11、 第 八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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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处，一个黑纱女子，坐在皇宫屋顶。手握一个白玉雅杯，放握指尖，轻轻随嫩滑修长的手指旋动。白玉在黄昏的火红余光照折下，把阳光折射出去，白玉丝毫不见有被阳光的温度影响，杯身依然透出一种彻骨的阴寒。
女子那手的食指上，有个闪烁着的东西，远处看倒像一颗夜里依然耀眼的宝石，看不清形状。而靠近一看，才看出远处观察的，只是阳光照射下作弄的神怪。那是一只指环，奇怪而又散发着杀气，那不是寒气，是浓重的血腥味道。
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响声，但清脆中又尖刻刺耳。像是被埋在深渊处绝望的尖叫，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身边的人轻轻走近，瓦片发出咯咯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警告般尖锐。然，那个女子没有停步，逐渐缓慢地走近，嘴角边微微向上扬，粉红小唇突然启开：“师姐为什么要放过杀她的机会？真是个大好机会呢。害我今天赶来以为有好戏看呢。”
“嗯？”黑纱女子轻轻挑眉，目光依然淡留在红如火烧的落日上，浅棕色的眼眸底下，似乎荡漾开一种沉红，微笑道：“迟晚根本没有分别，你又何必如此焦急？怕是我特意不完成任务，抢着你宫主的位置么？你放心，那什么鬼破暗河宫我不稀罕，我只是想给师父报仇罢了，其他少忧你担心，你只管好好做你那宫主就好了，二师妹？”
粉衣少女全身一颤，太阳穴在轻轻颤动。面容暗青如铁，咬了咬唇，她压抑住怒火，面上不怒反冷笑一声，讽刺道：“我看那皇上还真是风度翩翩，俊逸又博学……”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一下，丹凤眼妩媚地扫过黑纱少女，感觉她黑纱轻颤，不禁笑得更得意，漫不经心继续说了下去：“看来这宫主我不做了也无妨，要是师姐能让他留给我灭口那该多好呢？”
暗夜洛冷眼横扫过那妩媚无边的浅红薄纱少女，厉声道：“不可能，那是我的猎物，死也只能在我手上。”
“哟。”粉红衣裳少女衣着浅薄，粉红衣纱里隐隐看出雪白的肌肤。娇艳至极地坐在屋顶上向她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师姐你是欢喜他吗？要是的话，师父徒弟也就我师妹两人，既然同是师父暗下调教，也没分大小对不？什么情事可以跟我说啊，我帮你吃定他了，好不好？”
黑纱少女肩膀轻轻一抖，抖开她放在她肩上的手，反手拍拍肩膀无所存在的脏污。
回眼看她，眼底尽是棕红，眼珠颇有让人寒冷的感觉，直往她身上射去：“你要去找男人，我不介意，你要找这男人，我倒也不介意。但，他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若然，就看谁想死得比他更惨。”黑纱少女微笑地朝她逼近，手中的杯子被握紧得咯吱发响，茶水也快要倾泻出来。粉红轻纱少女被她看得发寒，不由自主在她靠近时，慢慢退后。
“不过……”她艳红如吸过血的嘴唇轻轻扬起，茶杯发出破裂的声响，茶水滚烫地自黑纱少女手上如泪流下，把她的手给烫灼出红痕。袅袅轻烟白雾，环绕着她的手，发出清香的茶味，她直望入粉红衣裳少女眼底，微笑得像个魔鬼：“我不会让那个人那么容易死的，那不就便宜别人了吗？我要看那个人生不如死，欲罢不能。我要那个人死得比他更难看一百倍！谁在我手上抢走猎物，谁，就必须承担责任！你可别忘记了，我跟师父比你多十年，你才刚刚踏步而已，师父的性格和我可是也有几分相似。要我想与你争，你倒头破血流也争不出个什么花样来。”
这绝对是一句恐吓威胁的话语，出自别人之口可不觉有何好害怕。但是若是出自他们师徒两人的口，便不是简单的恐吓而已。粉红衣裳少女惊恐中才回神，咬咬嘴唇，娇媚地站起，轻轻一跃，随风般轻盈地走了。
坐在屋顶上的少女黑纱飘然，一头秀发更是乌黑亮泽。棕红色的眼睛望着那烫红的右手，逐渐变回浅棕色，手仍然有着屯绿清茶的香味，她凑近食指，轻轻一舔，微笑：“果然是上等好茶，屯绿。汤色清碧，叶底肉厚翠绿。味道鲜醇。茶，果然圣洁崇高得让人不敢亵渎，但又香美得让人不得不去接近。玉寒如茶，玉亮也如茶。”
话中，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将来。
*** *** ***
中秋月圆，雪早早就拉着如歌和玉自寒去裳月。
这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亮得发白。月边飘拂着朵朵云彩。衬托出一轮如玉一样光滑皎洁的月亮。
坐在□□院里，如歌都感到一阵秋风的凉意，像雨后一样潮湿又清凉的风。
“师兄，冷吗？”
玉自寒微笑着摇摇头，温和的目光望着月亮，月光很安静地洒下他的脸，他就如月光一样安静谈泊。
但是不安静的，也就只有雪了。
现在他却很专注地看着月亮，一反既往地安静下来，月光照着每个人的脸，但是雪却格外漂亮，笼罩他的月光像雾般环绕他，圣洁朦胧，绝美的面容沐浴在月光下显得如仙子一样有着水的光华，干净如雪。
如歌抱膝而坐，鲜红的衣裳在迷朦的夜色里显得精神耀眼。
雪看在和月亮很久，终于叹口气道：“丫头，我们明天不如出去皇宫去玩玩好不好？”
如歌身子轻轻一颤：“但是师兄最近那么危险，我们不可以离开。”
“你师兄有很多人保护啊。”雪望着如歌叹口气：“你师兄不用你保护的。”
“怎么会呢？明明宫里的人都……”
“歌儿……”玉自寒轻轻的声音打断了她，低垂的眼睑映着长长的睫毛：“不要担心，你去玩。”
“乱讲！”如歌站了起来，红衣的她像夜里怒放的一朵火百合。要她丢下师兄的安全不管，自己跑出去玩她坐不到，就算是出去玩也不会高兴的。
雪又叹口气，扯扯如歌的衣袖让她坐下：“你还不知道吗？他们最终目的都不是呆皇上，他们最后的目的都是你。”
如歌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暗夜洛要杀你。”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第一次的时候，暗夜洛是想引你出来，但是她不知道你已经回到烈火山庄，而这一次，她本来可以动手，但是她却在等你出现。还记得薰衣的死，还有那次我闯进你房间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吗？”
“那次……”如歌回忆起来，那种刺目的阳光直射她眼睛的时候，就像直穿插进她的胸口，那样疼痛，疼痛的感觉那样清晰。
“暗夜洛向你施了暗杀。”
“但是……”如歌歪着脑袋继续想：“她为什么要杀我？”
雪学着如歌抱膝而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月亮亮得如猫在夜里发光的瞳仁。一直沉默着的玉自寒轻轻说道：“歌儿……不要留在宫里。”
如歌只好点点头，月光下是各怀心思的三个人。
雪一直看着月亮，
如果……
她爱的是他，那他一定会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像平民百姓一样不用管这些事，幸福安静地一直生活下去，就这样生活下去……
如果……
他还有时间，那他一定要看着她幸福下去……
一直看到他们都老了……
如果……
还有时间的话……
清早，带着湿湿的雾气，声声鸟鸣自远处悠远地传到耳边。
玉自寒倚在窗前，窗外有着美丽色彩的景物，但他的目光没有在景物上留恋。只是静静地看着遥远的大门，听着清脆的鸟叫。
他淡淡的目光里有着忧伤，心早已像被刺穿一个黑洞。幽黑而孤单的世界。
红色身影缓缓走出大门，回头朝这边看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地踏出大门，大门遮没了红色的身影。
玉自寒的眉心已经微微皱起，歌儿……你要走，又为什么要回头……
不要回头了好吗……
不要再回头了……
如果她再回头，或许他会偏执地不让她离开。
他多么想像个小孩一样抓住自己喜欢的东西，紧紧抱住她，永远都不放开。
但他始终不能这样任性，他不能像雪一样毫无忧虑地追求一样东西。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去追求什么，也没有渴望过什么。
直到她的出现。
听着鸟叫，他嘴角滑上一丝苦笑。
现在他能听到声音了，他能自己走动。这都是他们一起努力得来。
但是现在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能自己走动了，却如何也走不出皇宫；能听到声音了，却不能时刻听到她的声音。
这些都有什么用呢？
每夜，他都是在同一个梦里醒来。
梦里，他自己一个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没有人影。
寂静得很，这是他一直很习惯的世界，非常安静，空气里有让人窒息的苦味，像茶一样清清淡淡的苦。
黑暗像是无边沿地笼罩着他，他不停地走，像走出黑暗。不停地走。
没有分黑夜白昼，不停地想走出黑暗的世界，直到筋疲力歇。
最后会听到玉铃铛破碎的声音，清脆破裂的声音，刺痛他的心……
每次都在梦中醒来，满身大汗。
黑暗世界如他空洞的心，黑暗无边沿，一直延伸到内心最深深处……
一直延伸……
走不出的不是黑暗世界，走不出的，是心。
没有尽头的是心路。
谁能真正走进他的心，恐怕只有如歌。但是如果走进心里的人不肯带他走出黑暗，那该怎么办？
如果他有一双翅膀，就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飞出黑色丛林，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
那该多好。
倚在窗前，他慢慢地沉睡。
呼吸是那样轻微，整个房间透露出安静和孤寂。睫毛轻轻随着呼吸颤抖。风灌进来，轻轻吹起他的发丝，他睡得很熟，像个熟睡在甜梦中的小孩……
*** *** ***
清晨，平安镇的街道因昨晚一场大雨变得湿润清新。
天亮破晓时分，太阳刚如脱离般缓慢上升。
朝气的阳光斜射到雪记烧饼铺，映得招牌闪亮亮的。招牌上沾着露水，如初春雪化的露珠般闪亮。
如歌打着呵欠走出来，绕起袖子，开始做起烧饼！
一到早饭时间，人就会有很多，所以先做着就刚刚好了。
红唇轻轻扬起，红色的衣裳在阳光里显得温暖。
轻烟袅袅，自烧饼铺飘出去，有一种脆香的味道，味道中仿佛又有着些幸福。
街道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人外出。
如歌转过身，拿出刚刚弄好的第一批烧饼。热呼呼的烟不断往外冒。
“好香哪。”一个娇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歌抬头起头，明亮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她穿着一身粉红衣裳，轻纱飘飘，隐约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
“我可以要一个吗？”白皙的手在如歌面前晃了晃，女子弯弯的眼尾充满笑意地盯着如歌：“你果然好漂亮。”
“啊？”如歌把一个滚烫烫的新鲜烧饼包好拿给她，充满不解：“我以前见过你吗？”
她怎么总觉得这个女子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丹凤眼笑意中有些怪异：“别人都说我好眼熟呢！可能我就是长一副大众脸吧！”
“哦。”如歌笑笑：“你是平安镇居民吗？怎么我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
“我不是平安镇的居民。”女子低下头，口气突然冷淡。半晌，传来了阵阵哭泣的声音，女子哽咽道：“我是另一个镇的，我被赶过来了。”
如歌打量着她，看下去丝绸做的衣裳，也不像穷人家，怎么会被人赶出来了呢？
“为什么？”
女子捂住脸又开始哭泣：“你一定会嫌我的，我……我……”
如歌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微笑道：“不会的，你先说清楚什么事。”
“真的吗？”女子抬起头，泪滴在她粉红的衣衫上，丹凤眼满是泪水带着喜悦望着如歌。
如歌点点头，给她一个微笑。
“我……我是怡乡楼跑出来的……我叫清。我从小就被买到怡乡楼里，本来我也没想过要逃出来的，但是……是那个负心郎让我跟他逃出来后又想要把我买出去，我身上的衣裳就是他送的，他说很好看，喜欢我这样穿。我根本不喜欢这样娇媚的衣服，但是他说喜欢我也就穿上了。清早他就说要带我出去吃早饭，到了客栈我才知道他要把我买出去……所以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这里的烧饼好香，但是我身上没钱……”说着，她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如歌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握住她的手，微笑道：“不要紧的，这个烧饼我请你吃就好。我是如歌。”
妩媚的狐狸眼又张大朝她眨了眨，清突然又流泪：“歌姐姐，你对我真好。”
“这是应该的啊。”如歌摸摸鼻子微笑，显得有些错愕。虽然清看上去很漂亮很妩媚，但是感觉上都不娇媚，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帘子被轻轻撩起，雪打着呵欠走出来。左肩宽松的外衣轻轻滑落，有一种庸懒的美丽。揪起了左肩的衣服，雪端着一张凳子乖乖地坐下，美丽的大眼睛微微眯起，轻轻靠近清：“你是谁？”说着伸起手，随手捏了捏清的脸颊，力道已经把清的脸颊捏起一初绯红的指痕。
如歌“拍”地打掉雪的手，瞪他一眼：“她叫清，是个身世很可怜的姑娘。”
是吗？雪晶莹的眼眸深锁着眼前妩媚的少女，又凑近清的脸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轻轻扯了一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位小姑娘真的很可爱。”
可爱？少女的眉随疑问轻轻扬起，眼睛也跟着雪微微眯起，本来映着纯真的狐狸眼眯得弯弯如月亮，微微一笑：“公子生得很是俊俏呢。”雪，果然人如其名。如雪般轻盈，如雪般谐美，如雪般有着冰凉的气息，悄悄覆在人心上，温柔，但却让人寒冷。粉红润泽的嘴唇轻轻扬起，露出一个邪媚的笑。
坐在一旁被冷落的如歌怔怔地望着他们，伸出沾有面粉的手在他们面前挥了挥，圆眸眨了眨：“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雪摇摇头，拉回与少女的距离。往如歌怀里钻，伸出双手包住她，威胁性地望着叫清的少女，对她点头微笑。
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微微一笑：“我们当然不认识，我要先走了。”转头对如歌露出纯真的微笑：“歌姐姐，谢谢你的烧饼。”
如歌怔怔地看着清的身影逐渐远去，又看看怀里的雪，不禁皱起了眉头，叹气：“雪，清真的很可怜，你现在赶她出去她自己一个姑娘家……”
雪轻轻点住如歌的唇，绽开大大的微笑：“你要快点把今天的烧饼都弄好……”雪微笑地看着外面个个熟悉的面孔，朝他们微微一笑：“好多人排队呢……”
如歌的目光才飘到外面的人群，“啊”了一声，站起来继续搓起面粉。
而雪，当然是继续站在一边凑热闹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断能听见热闹的笑声，说话声。
“哟，千等万等，我们街坊终于把小两口等回来了。”一个手持竹蓝的大婶笑弯了眉。
听着街坊一声声“小两口”，如歌只好陪笑，瞪雪一眼，都是他，好端端跟街坊说他们是夫妻。
雪迎上她抱怨的目光，歪着头朝她绽出一个微笑，灿若夏花。
随手向大婶挥了挥，雪笑得很幸福：“大婶，我娘子会害羞的。”
街坊都表示了解地笑开了眉。
只弄得如歌小脸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
如果时间能停下来，就在这么幸福的时候，那该多好……
*** *** ***
暗河宫。
粉衣女子坐在软塌上，身上的衣料很单薄，隐约看出衣衫下雪白的肌肤。白玉般的赤足轻轻放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长长的黑发自软塌轻轻垂下，女子妩媚得像是妖一般，朦胧透露一种毫不令人防备的杀气。
黑纱女子坐在一边，手里还是一杯茶，白玉杯轻轻靠在如饱饮鲜血般的红唇上，茶香轻轻自屡屡青烟飘出，散入心扉的香，神圣，飘渺，清甜。闻着茶香，暗夜洛并没有要喝下的意思，只是深深被溢满香气的茶所魅惑。越香的茶越令人想品饮，茶色越美越让人想靠近。
“我说师姐。”暗夜清撑起手肘以抵住下巴，妩媚一笑：“你对皇上好像只能远观不能靠近嘛。”
看着她得意的笑脸，暗夜洛轻轻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今天去会了会那红衣丫头了。”她笑着轻轻拿起一颗晶莹的葡萄送进嘴里：“她长得还不错。”
“是吗？”暗夜洛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个玩味的笑：“那很好啊，我真的特别喜欢自己的对手强，她越强，我跟她这场战争就越有意义。”
不知是不是秋天转冬的天气，看着她凶险的容颜，暗夜清不仅暗自打了个寒颤。
“其实你一开始说要剔除她我没有异议，但是你也太忽略她身边的一个人了。”
她挑挑右眉：“银雪？”
暗夜清点点头，嘴角有着邪魅的微笑：“我去帮你把银雪去除，好不好？”
“哼。”暗夜洛冷哼一声，抬起黑中带有些许血腥红的眼眸一眼望穿她心里的想法：“你是说，你喜欢上银雪了？”
暗夜清点头微笑，狐狸般的眼眸满意地眯起：“我今天看到他，他可真是太可爱了。”
“那好。”暗夜洛带着暗红的眼眸中映着那杯还冒着袅袅轻烟的茶，握住茶杯，一口饮下杯里的茶，舔了舔残留在嘴唇的香溢：“那我们各自办各自的，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当然不会啦师姐，看你说着什么话？我有可能失败吗？”暗夜清娇嗔她一眼。
暗夜清微微一笑：“话可不能说得太早。”
看着手里空空的茶杯，暗夜洛眼里浮现一丝丝诡异的神情。
终于，是要把茶给喝干抹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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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爬上来，发一点点，因为最近都没灵感，不知道写得怎样，这一段时间有可能随时会全面修改，改了通知大家。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八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