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大纲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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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从二部讨论起, 穿插三四五部点滴.
许多原构思和借题发挥, 即兴胡编, 其中大段不连贯存稿丢失, 如有续写可能, 恐也会穿插颠倒, 遗漏简改, 大纲仅供参考.
其实说起来呢说起来呢, 楼里的动态特征倒是早有二三考虑.
楼里暂时几位红姑娘, 交替出现, 偶有更新补充, 意图与 “时代和商业潮流同新” 汗~~~~
里头:
朝云, 通篇都说她, 这里不细说了.
跟梁猪的美女吟秋: 出身官宦, 曾也遭受朝云前身怀玉一轮的政变之祸,父为地方官, 生前曾与世家子弟结亲. 后父死, 家破, 此女被籍没为官妓, 得梁照顾. 早先几段伏了暗笔, 她的结局较惨, 红颜薄命. 吟秋性子看来柔和, 其实走近死胡同里出不来的老式温柔女子, 被动却执着. 要是真有特别特别细心的可能会发现她身边的小丫头香翠最后派在朝云身边了. 插花: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偏爱朝(ZHAO)云这个发音, 其实我一直管叫(CHAO YUN)的. ^^ 香翠后头也故事不少, 跟高大才子有一段瓜葛, 后来在朝云相帮下嫁入高家了, 也算个人物.
满满: 母亲是沈家四海镖局的妾室, 虽然出生身青楼, 但性格挚烈,当年因种种瓜葛嫁入沈家, 后遭排挤和陷害以及失宠, 冤她在青楼生的满满不是沈家血脉, 她一怒之下带着满满离开了沈家重归青楼, 悲愤早亡. 她与九姨原是同时姐妹, 九姨得势后相对照顾她们母女, 这也是满满较轻易成为花魁的原因. 满满和妹妹沈巧梨以及其师兄郑重生之间还有瓜葛纠缠, 以后慢述, 反正不算主线, 也许不写也说不定.
顾绵绵, 人如其名, 娇柔缠绵, 谄媚工心计之人,之后与朝云有冲突瓜葛. 曾设计算计过朝云, 不过两人档次和追求不太一样, 朝云只是一笑带过而已. 朝云与二部主猪蹄梁修涵的离合过往中, 此女穿插出现, 搅入其中. 不过也不是重点角色, 不多提.
银蝉: 性情火暴. 其实我早想写这么个火暴性格的女子在里头, 或者与朝云旗鼓相当. 或者是刚开使时候影响和提点了朝云很多的青楼女子, 亦师亦友, 感情特别. 后以她的结局和故事来影响朝云的处事为人观. 大家可能早发现了, 朝云在将来, 属于那种对情感冷淡, 表面戏笑人生, 内里空虚淡漠的人. 但原考虑到底写在银蝉身上还是别人身上, 在什么情况下较好的提引出来方好. 不过正巧上章<<美人解酒>>中要写朝云借机认葛爷为干爹的事情, 可惜两帮挑衅相持的正面爆破性的冲突效果的生动气势我写不出来, 于是改为侧面, 因此扯出银蝉来. 用她的眼提起事情以及另外一个主要男猪厉龙(PS: 那个拦了魁五的冷眼帅哥; 再PS: 其实桌子上的 “再会” 银字当然也是他打的; 再PS: -_-#! 后来笑佛的势力也被他接收了; 再PS (汗!! 罗唆的毛病又犯了), 最后他跟盘帮对立, 成为洛阳城新一代的龙头, 洋化点叫教父; 此时再PS,到了那个时候, 迷花的第二部<<红尘百戏>>也将近到结尾了. 然后最后PS一下, 你们大家当然都知道了, 既然是重要男猪蹄, 跟女猪当然有点猫腻. 暴汗!)
偏题了, 咱们说的是银蝉. 银蝉可算是又一个如杜平般凭空冒出来的旁枝, 可惜考较上不如杜平这条线路周详就是了. 她和上章提起的柴韶还有些故事, 考虑恐怕不写了, 太繁杂, 并且还没考虑好, 只是有那么点感觉罢了. 而且一写又把女猪弄成招苍蝇型的密糖馒头了. 不过提还是要提滴. 详细情况: 这男猪蹄又和女猪是相识的. 身份为本城捕头. 性格与大众男猪蹄的区别之处在于: 此子非梁猪等花花苍蝇型,也不是势力非凡, 风骚没边儿. 属于性格实在, 交游广泛, 乐哈哈一家亲, 却又脚踏实地不钻死胡同, 有点憨厚, 有点官腔, 有点江湖气,有点正义感, 有点男儿血性, 有点反朴归真的乐天型小人物. 恰巧救了银蝉, 被她钟情. 想勾引他他又不解风情.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 觉得那不是一类人, 自己一年薪奉还不够她三天花销的. 再好看养不活. 何必占小便宜, 闹得死要面子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 远看着就成了, 玩真的就不必了.
事后一番周折, 银蝉没泡上柴韶, 气恼羞怒之下, 不甘心折腾了半天, 叫他打着哈哈装傻, 弄得不了了之了, 银蝉心灰, 最后跟了前知府大人(梁主猪的叔父)离城上任, 远去他乡了.
这里头朝云三教九流的人都认得点儿, 与人往来笑闹, 彼此行个方便也是有的事情. 略也知其中过节, 却也是搅不清的事情, 偶尔打趣柴韶一二, 也曾开解过银蝉. 总而言之干涉不多. 柴韶在主要女配宫素素一段中出现几幕, 待说.
顺便把剩下主要点的女配都说了吧.
以后会出现的重要女配一个叫宫素素, 可能还会有一个芳菲.
芳菲论为重要并不是因为她回在二部里占大戏份, 而是因为她如果真出现了, 很可能会再次出现在四部里面. 如果记性好的同学可能记得起曾贴又没贴完的番外: 明夜逢妖. 里头那个侄儿被玉妖所杀的写意剑林盛(是叫这个名字么? 忘记了.)家的媳妇就是芳菲了. 很多人可能也猜到了, 玉妖就是女猪朝云. 女猪既然杀了写意剑的侄儿,又被以武林盟主柳风骨的义子柳卓为首的正道人士追剿, 所以最终总会和林家会面. 碰见戏命超长的女配芳菲,此间更有互动故事产生, 不赘述了, 其实是把构思忘了, 汗~~~.
在这里忍不住提一下四部(或者五部? 还没计划好): 女猪因缘巧合嫁给了武林盟主柳风骨(一老头,不算太老, 40中旬吧, 小萧那时候估计要30多了, 当然义子最多也不过二十五六年纪, 女猪那时候多半没有二三也有二四了,当然全赖借尸时方怀玉十七八的佳年华救济所得, 不然也就一三十上下面目挺促进社会治安的老黄花. ^^!). 然后老套了, 艳女和年轻义子之间有些瓜葛^^b. 详情约摸如下: 老头本来正义人士, 人如其名, 风骨清高.却有大家都知道, 又不好意思说的暗伤: 不能人道. 所以当老头突然娶了来历不明的艳女时, 义子外出归来, 已经板上钉钉, 阻拦不急了, 心怀不愤, 深觉臭老头好色昏头, 美女心怀叵测.于是一边旁敲侧击, 反复审察, 一面瞧不起艳女, 一面又想勾引艳女. 谁知艳女居然不买他帐, 调笑消打给了他不少软钉子吃. 本也没什么的, 说不定就这么变态地过下去了. 谁知道义子和武林正道人士嘛, 破事特多, 巧立名目想取魔教镇教之宝, 光明正大地讲是要打击魔教实力, 但顺道谋宝也是一项买包送汤稳赚不赔的好事啦, 而且武林秘宝这种东西, 无非钱财功夫之类, 你也猜到, 为了展开女猪的江湖侠/妖女行, 这里的设定当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几甲子绝世奇功. 汗~~~!
回正题: 事情是以义子出马的, 情节老套了, 正道帅哥左右周旋, 落如魔穴, 巧用男色引得魔教纯真妖女上当, 不但帮了帅哥逃跑, 还事后不久自己也逃出教派, 带了秘宝来投靠欠揍的死样帅哥. 谁知事有不凑巧, 妖女真的很纯情, 居然没带宝贝, 只身前来投靠情郎. 情郎一见如此, 索性伙同一些正道人士, 打算把妖女半骗半逼地抓了另图它谋. ^^b 汗, 狂汗. 所以在武林盟主的家宅里演出一场正道卑鄙阴谋剧.
女猪看不过眼, 但基着多年经验也懒得管闲事. 直到知道他们要将妖女处死时,看着为情所陷却惨烈上当, 被人耍得惨到家,并且已有身孕的妖女, 想起前尘往事, 心里特别不舒服. 去找老头求情, 谁知道老头毕竟是盟主, 正道的头头, 当然事事从权, 怎可能为女猪的一两句话和良心的点点谴责就跟整个武林做对呢? 何况铲妖除魔本是正道头头的职业守则, 虽然手法不太漂亮, 但大事不拘小节, 是不可以做迂腐状跳出来叫嚣滴. 而女主本以为自己同他是以心相交的, 所以不论年龄和外在差异, 以友情和相互的理解维持着一段安详生活. 如今见他如此, 本也是料中的, 但还是免不了失望,风尘一般漂泊的人生造就无定的性子, 如今因事又显露了出来. 索性不告而别, 顺便釜底抽薪, 把妖女救走了. 当然不会谁都不知道了. 老头知道伤了她, 自己心中有愧, 虽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义子就不同了, 年少气盛, 争功好利, 好色情薄, 故一路追堵出来. 谁知道妖女也不是真白痴. 她其实怀了孕在教内肯定不能没事呆下去, 教内政务又有波动, 所以索性带了弟弟拿了秘宝出来, 只身去找义子, 可是习惯使然, 也留了后招儿. 把弟弟安排妥当, 只身前来找帅哥.
女猪一路尽力保护妖女, 但双拳难敌四手, 妖女知道无路可逃, 本也万念俱灰, 危急当中, 替女猪挡了一箭(还是来自义子的冷箭, 当然前提也是女猪帮她不知解了多少危.), 死前以人不察觉的方式将秘宝交给女主, 并把弟弟托付给女猪. 女猪后悔得头大, 可如今欠了人命恩情, 只得带了乳臭未干, 百无一用, 却多心得要死的小妖怪一路逃亡, 当然最后功成身退. 然后引开了四五部的无数故事. 且不一一赘述. 此时检讨, 偏题太多了. 咱们还是继续二部女配大纲及构思.
对了, 芳菲. 芳菲是出身世家却受排挤的女仆于老爷的私生女. 生下来后被夫人们排挤, 把女仆赶了出来, 女仆带女儿嫁给了城里杀猪的屠夫. 此女的矛盾性格造就以及身世波折不用说了, 老套,略过,你们明白. 世家争产, 外戚横行, 乌烟瘴气, 老爷将死, 良心发现, 也不甘心钱财全落入外姓人手中. 于是立遗嘱时百般指明, 一定要这个庶出女儿出面分享.大户人家死要面子, 习惯用些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整人, 所以在家人宴会上邀了此女出席, 想不着痕迹地戏弄侮辱孤女, 让她丢尽颜面知难而退. 这样的大场面上, 当然少不了贵客挟相好知己名妓与宴,朝云也在座, 因缘巧合, 解了芳菲的窘迫, 暗暗被芳菲视为偶像. ^^#! 只是二部中可能出现, 出现了也不过一闪的情节, 故不再加赘述.
还是来谈主要女配宫素素吧.
这是一个喪父的世家女, 寡母与她独立支撑多年, 产业早受族亲觊觎. 父亲生前曾与表亲家有口头婚约. 但素素却与清贫秀才有缘, 暗生情愫. 寡母与其父本也是恩爱夫妻, 后见表少爷为人放浪, 贪财好色, 攀附权贵, 巧取豪夺, 实见不上他为人. 比其来, 邻居穷书人的人品心性, 配自己诗书清华品性坚傲的女儿方可算良配. 可惜婚约难退. 亲家难缠.
老夫人自丈夫死后, 本来病弱了无生念, 此时更是一心成全女儿. 在退婚不成后, 索性设计让女儿私带财物和书生远走成亲. 在外只说女儿外出失踪山林, 死于郊野. 谁知二人还藏躲风头时, 却听说城内老母不堪族亲骚扰以及亲家屡次登门闹事, 争产霸业, 气极体衰, 重病将亡. 宫素素痛哭多日, 与秀才都是至孝之人, 终于二人甘冒大不讳返城探母.
老套啦, 你知道, 女的要回去, 秀才肯定是读书人又男人死脾气, 一定要跟的. 君子毁在其方正不懂转弯儿嘛. 那一回去还不是叫人逮个正着? 宫素素也不过看见母亲最后一面, 情郎便被表亲家奴抓了痛打, 告到衙门说拐带良家女子. 衙差收了钱, 少不得把他押在监狱里百般刁难折磨. 一边宫素素却死不肯嫁给表哥,反而辗转上告表亲家逼死其母, 霸其产业, 拆散夫妻. 本来两家只是口头婚约, 虽然屡次要行文定之礼, 但其父母观测表亲子弟出落, 早生悔意, 又不好意思提, 就拖着, 暗示着. 表亲偏来个装聋做哑. 事情拖了这么久. 本来公堂之上没有凭据, 早该放人的, 但你知道啦, 官富勾结, 族亲又做假证谋私, 想分家产, 所以拖成这样. 大家算计着她一个孤女没钱没势, 拖不下去, 心里爱惜情郎受苦, 自己又没法生计, 自然最终妥协.
当然要提, 宫素素也算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所以表亲一定要娶她的. 又怕她外嫁别人, 四处传她败坏门风跟别的男人勾结私奔, 逼得正经人家没人会向她提亲, 平常人家谁帮她谁倒霉, 叫她走投无路,自投罗网. 谁想到宫素素性烈,竟然一不做二不休, 上了青楼卖艺不卖身, 当卖唱弹琴的姑娘, 打算凑齐钱救情郎出来, 再上告官家, 等官司赢了, 大不了她自杀以示清白节烈. 再来入了青楼也表明死也不嫁表家的意志.
青楼当然不是那么好进的了, 何况她那么漂亮, 老鸨(这里是管事婆冯姑^^~)当然想设计她长久相留, 才色兼卖了. 她却坚定, 不理冯姑的茬, 一定要和老鸨亲自谈, 冯姑生气归生气, 又舍不得这么好的姑娘跑掉了. 所以带她见九姨. 九姨不想惹麻烦, 又觉得她那种纯洁的小姐设想有点可笑, 把青楼想得太简单了, 知道这样的姑娘养来麻烦无穷, 却好处不大, 一清二楚拒绝了. 却正巧朝云经过, 顺便于人行个方便, 说了好话让她进了楼. 后来朝云知道她的出身处境, 又感佩她的坚定和真情, 故对她也多加照顾. 此时宫素素的表亲当然又恨又急, 几次找茬, 却叫朝云暗示了魁五等人拦了, 做不出什么事来. 表家于是在官场上想办法, 终日折磨苦打书生, 想把他诬为通缉的一群流匪之一, 处斩了来断宫素素的后念.
宫素素气急痛苦之下几乎打算以死明志殉情. 被朝云看出, 她自己虽然自己不能够再信什么爱情, 亦早失了憧憬之心. 但看这宫素素如此的痴情绝烈, 只为玉碎,不做瓦全. 在这种表面笑语欢声, 实际早已失去追求目的和一切崇高感情的空虚人生中, 对宫素素的情意和心念暗生感动, 丝丝惆怅. 疼惜宫素素这样的女子, 也想保护和证实这世上真有些值得如此付出追求的纯洁坚定的美好人事感情, 于是决定帮她.
此时间正好早先的知府梁修涵的叔叔升迁了, 临了推荐略有功名, 却本无心官场的梁修涵继任. 梁在考虑为官方便行商,又念着叔叔对自己的养育之情, 寄望他有一番功名为黄泉下的其兄己父添彩, 故应承了下来. 此时正好, 朝云就去求他了. 二人关系本秘,交情不错. 但梁知道朝云与众女子不同, 外表看着随便, 调笑自如, 却不曾听说过她真跟谁有过密交往. 就是自己, 屡次暗示结鱼水之欢, 也叫她轻轻松松推脱消打掉了, 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再提, 但见她一视同人, 也便迁就而过. 谁知后来突然见其留一神秘客人住在凤箫馆好一阵子(这一节有暗线, 会提出二部五部的重要男配顾行云, 此处不多说). 梁心生了比较妒忌之心, 本性虽不喜强求女子, 可心里到底不平, 想着自己在她身边的屡次温存殊遇, 却劳而无功, 本以为她对他到底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谁知道却仿佛完全不拿他当回事, 一时心灰气闷, 多与其他女子(顾绵绵同志出来奋斗鸟)往来, 故意不理睬她, 当然也是欲擒故纵之计^^!.
朝云当时暗吃了一惊, 其实她对梁也确实是不同的, 可也只是比较而言. 对方的多方场面照拂, 温存知趣, 彼此间男欢女爱的自然吸引, 一时情迷的调笑消打暧昧氛围也是有的, 但到底不是什么深入感情. 朝云略有些失望后, 也不甚以为意, 敛了心神, 平常以待. 后来神秘客人走了, 梁见此女淡淡不动声色, 到底还牵挂她, 在同齐宴会上相见, 看她还是笑脸以对, 玩笑自如, 于是借了台阶下来, 二人重修旧好, 但梁心里到底存着个念想.
梁性格圆滑,交游广阔, 虽功利心不重, 但颇适合官场悠游. 他根本无心得罪本城商贾, 此时见朝云来求, 只打算巧妙推脱. 于是笑问可有好处, 明知道她不可能答应, 玩笑而言提起让她当夜留下. 谁知屡次拒绝他的朝云竟随口笑应下来. 调笑间亲见着他写了赦令, 大方干脆地留宿过夜. 二人有了肌肤之亲(朝云在青楼的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 可能. ^^!). 梁迷惑中忍不住问她为何如此为一个本无关系的陌路女子? 朝云含倦, 淡淡答, “因为她有我们所没有的.” 夜凉人近, 声音露出了以往外表欢笑不羈下的沧桑惆怅. 梁本以为其心冷情淡,此时为其所震,幽幽念及当日公堂申告的宫素素, 憔悴看不出二三分颜色, 却坚定不变. 当日不觉如何, 今渐知其事, 又有朝云这一道过节, 忽然夜深人静, 浪子寥思, 念及官场红尘中,左右寻遍, 却无这么一个人, 肯为他如此不计一切相守护, 更不觉自己可以为任何人做到如此地步. 前所未有地生了几许寂廖惆怅, 与朝云心生戚戚. 此后放了书生, 且恢复了他的功名, 让他能够重新进京参考. 朝云知道, 再次相见时, 却不曾言谢,只默默相笑以对,二人心照不宣, 感情更进一层. 有一种与旁人间没有的默契和相知.梁自此对朝云更非寻常, 敬她三分.
书生放了出来. 看着宫素素, 朝云又有些怅然, 她为一个男子入了青楼, 如今经历这般, 那男子又将如何看待她? 只希望莫要让她见证这一切有多么不值得.
宫素素自觉清白名声已毁, 再配不上书生, 打算继续青楼工作,挣钱养活书生, 好让他重赴年前因她而误了的京考, 以后古佛青灯, 不误书生前程, 只望能还了书生的情债.
难得的, 书生竟也是个配得上宫素素如此相对之人, 竟不顾旁人指点取笑, 每晚亲自来青楼接宫素素回家. 以行动说出: “你我之间, 若有谁嫌弃谁,又怎么配得上彼此这份情, 怎能对自己这份心?”
头次来, 素素拒不相见, 一人苦恼而哭. 朝云得知, 惊奇之下打算试他一试,故意出门将扇落在他脚边, 他拣起来还了朝云, 默默既不指摘, 也不理睬朝云暗暗的引诱. 朝云会心而笑, 难得的, 觉得自己做了一次很值得有价值的事情. 于是带了书生去找宫素素. 书生出狱后二人头次相见, 其中许多俗套情节描写略过, 总之二人解开心结. 打算相守到老, 好好过日子. 朝云借钱给宫素素,让她可以立刻出楼, 和书生平静过日子. 但素素和书生都是心性高, 自食其力之人, 自觉欠朝云已太多, 不能再赖在朝云身上过活(当然这俩人也有点小心眼不提, 毕竟乱用妓女的皮肉钱感觉不对). 朝云只得由二人去. 书生四处为人写文函卖字, 打算备考之余尽力挣钱养家. 宫素素也打算再弹唱个半年, 积攒够一定钱, 然后出了青楼, 和书生好好过日子. 这一章打算叫它 <<一点素心>>
可惜天公恨见人间成双. 虽一直有朝云护着无事, 却谁知道京城里国丈(得势大太监? 还没想好)的侄子(总之呆霸王薛蟠型的就对了), 在京城闯祸不断, 这次惹了麻烦的人, 于是逍遥地跑到洛阳, 说是探访本家, 其实也是息事宁人, 叫他靠山扫尾. 这呆霸王与高东临的岳家还是亲戚. ^^ 盘根错节, 叔表一家亲, 瞧我这安排的, 谁跟谁都有点关系. 汗! 总之宫素素表亲含恨在心又无可奈何. 这回攀附了呆霸王, 挑唆他说洛阳城天香楼里的宫素素多美多傲. 呆霸王使人来叫, 宫素素当然不去, 争夺下因为朝云交代过了, 大家说两句场面话把人哄回去了. 朝云正想办法, 叫宫素素先别来避风头再说. 谁知道当夜来接宫素素的书生就被她表亲引了呆霸王的人打了. 原来人被哄回去后, 她表亲又跟呆霸王是非了不少, 呆霸王越想越不对, 叫他表亲来抢人. 朝云当夜正在楼里, 站出来下人面前厉声斥责撒了回泼^^! 硬把人连骂带吓哄回去了.
事后叫书生带了宫素素走, 找地方躲避风头. 谁知却在渡口被呆霸王的人抓住, 硬把宫素素抢回了府. 书生一路追赶, 被打昏在半路, 却不肯放弃. 醒来后告到衙门, 衙门哪管得了这么大人物的亲戚啊? 推脱说他大惊小怪, 青楼女子被大户人家请入府有什么稀奇? 而且呆霸王已放话要纳宫素素为妾. 遂将书生逐出衙门. 书生知道官官相护, 没奈何,气愤之下去呆霸王门口喊冤诉恨, 闹得通街知晓. 再说宫素素在霸王府里当然抵死不从. 表亲出坏主意叫人把书生抓了关起来要挟宫素素.
朝云听说后连忙奔走想办法. 当然找了梁, 要他拿搜捕公文搜府先救出二人. 但此人来头太大, 梁的叔叔早交代他不要多管,又有京城要员下话. 梁这种官场之人自不肯冒这杀头败身的风险. 梁推脱不允, 朝云新伤旧恨涌上心, 说了重话, 喊道: “那是一条人命啊! 你能救不救, 比亲手杀人有什么不同?! 你不是父母官吗? 难道对你来说当官就为了逢迎自保, 良心正义什么都能不要了吗?!” 梁被逼急了, 叫朝云不要无理取闹. 朝云登时如一盆冷水浇头, 知道无望, 惨笑一声, 冷冷甩脱了拉着她的梁, 淡淡裣衽告辞, 彼此二人都知, 此一别便是终别过了. 梁羞恼无奈, 不能拦.
朝云求葛爷想办法, 葛爷己事正烦, 对此事略有耳闻, 也不详内情, 又听说宫是要嫁入豪门的, 不耐烦这种扯不清的豪门名妓个中纠缠, 只是摇头叫朝云不要趟浑水, 闹得两下帮不清楚, 何况出手很可能被说成盘帮和朝廷的争斗, 牵连甚大. 朝云也知是强求, 却到底放不下, 欲再说, 病重的景二爷请她进去. 景二爷病床前, 问她和素素什么关系. 朝云说朋友. 景二爷又问多亲? 朝云不知如何答. 景二爷提醒,可亲过葛爷,亲过盘帮所有人, 亲过九姨? 可亲到能拿这所有人的性命和天香楼众姑娘的命运去救这两个人? 而且未必救得出来? 朝云无言. 二爷叹气, 终说, 盘帮其实早以外强中干, 弊病无数, 自己这一病, 再无人筹划出谋, 待他不在了, 盘帮怕有许多让葛爷为难头痛之事. 交代朝云,自己对她的寄望, 希望她能协持葛爷. 最终于说, 许多时候, 人不能万事如意, 总有舍有求, 所以有时事需从权, 当自大局考量. 他说, 你此时的痛觉得不能忍受, 但就能为此而不计代价了吗? 为此而引发的责任将不止一二人这么简单了, 那时, 又怎么办? 朝云其实心里完全明白, 只是明白并非能轻易放下, 此时心灰, 无话, 黯然而去.
最终想到了高东临的岳丈, 毕竟是他亲戚, 或者可求他相帮. 访侯培信时,侯坦诚相告, 说愿意帮也帮不了多少. 可以帮她侧面观测劝阻一下, 但多的, 只是无能为力. 朝云知是实情, 对方也已是仁至义尽, 故不多求, 谢过了他, 怅然走出侯府. 却在小路上遇见了闻讯赶来的高东临, 高东临面对着这个与他前仇旧恨种种, 恨之入骨也念之入骨的女子. 终于, 恼恨她永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出口讽刺她宁求岳丈也不求他. 朝云心伤意衰, 办法想尽, 人情看尽, 已无力与他好言消打, 错身前行, 只做没见过他. 身后, 高东临怒恨急叫, 冷言, 你求他也没有用, 好歹是亲戚可相互拜访, 我顺着呆霸王心意说两句诱导的话, 你说, 会不会很容易叫你见到你最不想见的事?
朝云惊讶, 回过头来, 看着他狰狞扭曲带笑的面容, 无悲无愤, 也无一丝的轻蔑, 只是微微的疑惑, 疑惑人性的真容和生命的价值. 然后笑了, 淡淡说: “我拿你当人看过.” 高东临看着她飘然而去, 心中一片撕痛. 为自己的情, 也为自己不可思议的堕落和所受侮辱. 然后看着这个颠覆了自己生命的女子彻底离去了...... (完蛋, 写大纲也控制不住口水, 写这么煽情).
-_-#!!!
朝云生命里, 高东临的故事彻底完结了, 而另外一个曾经象征着人性中一些如此重要美好的女子的故事也走到了尽头.
呆霸王逼迫素素时说走了嘴, 说你为一个死人守洁有什么用. 宫素素茫然听着, 瞪大眼, 也无泪. 呆霸王甩袖离去, 叫她安心准备婚事. 书生的尸体被抛出呆霸王府外, 临死, 背着一个入门行窃的罪名. 大婚的当天, 洛阳城热闹非凡, 朝云一个人坐在凤箫馆里喝酒. 隔天酒醒, 听人纷走相告城里最轰动的事件----原来大婚当夜, 新娘子藏匕杀死了呆霸王,以血写了状子,告天廷地府官富勾结的黑暗, 要告知天下书生的清白.
宫素素被捕, 朝云去看她不得. 消息入京城, 几州官员下函到人相问, 更有国丈门生巡察史特意转道此地监斩.
行刑当日, 梁修涵与巡察史诸官员高坐监斩,隔着刑场断头台, 梁寻找着朝云, 心下沧桑, 只愿她不要来. 令下, 刀落, 头断. 血溅一地, 人群中, 迷蒙的血花雾了朝云双眼, 耳边涌绕着两三声叫好声, 也有偶尔藏匿同情的眼神. 朝云伸出手去, 只觉得眼前的血雨如此熟悉, 漠漠如那一片天井地里的青衣女子, “书意......” 人生仿佛永远卡在那一刻,什么也没有变更过, 往事永无法消亡. 一次次, 救不得, 只是救不得. 自己, 永远是那个无能可笑可耻的生物,不懂, 永远不懂. 这样挣扎生存的意义为何? 刹那间, 那脂粉香浓锦绣欢笑的生活,本以为走出了一个阶段, 终于稳定了, 可以任意享乐, 看似不错的人生戏台, 忽然撕啦一声撕裂开了, 底下, 是永远没有变更过的本相.
这个叫 <<花赆>>吧.
梁修涵站起来, 听着众官员笑谈事毕聚会饮酒之事, 忽然看见人潮中踉跄挤出的朝云. 心中波动难安, 复杂已不能,也不敢解析. 终是不放心, 找了借口离开, 快马回府换下官服, 出来寻找朝云. 一路追着这这个明知已留不住, 却不愿失去的女子, 梁修涵终于在宁静河畔垂柳下找到跪瞪着地面, 拳头塞在嘴里强抑哭嚎的朝云.看着她,无泪无声地哀嚎, 抱着胃干呕, 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不能理解一切的朝云.
梁修涵走上去, 想要扶起她, 对上那一双如此愤怒, 哀痛, 却几乎全无焦点的眼, 梁修涵深深震动胆怯了. 他怕她会跟他说的话, 他怕她的指责. 明知道自己只是无能为力, 在她面前却似一个水洗不清的罪人. 朝云却什么也没有说. 任由梁修涵雇了马车送她回去.
朝云病了. 素素的死, 很快消失平息在这夜夜苼歌, 繁华无尽的洛阳花街富宅中. 梁修涵去看朝云, 病榻前看着淡漠安静注视着窗外的朝云, 梁修涵试图解释, “我当时只能尽力保护了你.”
他并非虚言, 天香楼和朝云牵扯在案的事情也确实亏他撇清不少. 朝云只是静静看着窗外, 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憔悴苍白的脸容是梁修涵从来没有, 以后也再不会在这个女子身上见到的真实. 梁修涵忽然害怕, 难以面对这个女子. 本以为可以随心随喜的红粉欢笑, 却谁知道她心中会有那么一把尺子, 那么直,那么沉, 那么沧桑明晰, 让他心虚, 无以面对. 朝云对他, 到底是不同的, 可是太沉重.
梁修涵走了, 身后, 淡淡听见朝云两声谢字. 淡漠迷茫的谢意, 没有讽刺和悲愤. 什么也没有, 只是客气, 仿如他们之间的感情.
许多人都发现了, 天香楼的朝云姑娘愈发的温和沉静了. 有人评其花期已过, 盛艳将谢. 亦许多老客们评说, 这女子, 只如美酒, 越酿越醇,过了初头的烈辣,蕴蕴醇郁生香, 回味无穷.
梁修涵再也没有私自找过朝云. 从此花街酒楼中穿梭, 红粉艳脂里欢笑依旧, 两人淡淡不着痕迹地疏远了,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偶遇楼台, 她正自深深廊影中下来, 他仰望着她, 多少话已无话, 多少情本无情. 看着那个温和向他微笑, 轻淡自然地唤他一声 “梁大人” 的女子, 梁修涵知道, 他已不在她心上. 阶阶楼梯间, 两人错身而去.
这一章打算叫 <<终错过>>
远郊, 新起坟前, 杜平相逢来祭宫素素二人的朝云. 原来是杜平事后殓了二人尸骨. 朝云谢过他, 杜平说: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淡淡言语中包涵的歉意, 朝云已觉知足, 轻轻一抹淡然苦笑,摇头, “已经足够.”
其中略过写的许多事里,还有杜平自己的苦恼和他与朝云当初疏远的一些旧情. 不提了.
这么交代着, 二部里头主要女配已交代清楚了.
二部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主线也已交代完毕.
其剩下的部分. 主要以朝云两个神秘客人和接任笑佛的那位酷哥厉龙同盘帮的冲突为主线. 穿插在以上叙述的部分同步进行. 提点了五部的一些情节. 以及交代了小萧同学的再次登场和朝云离开天香楼的契机, 以让全文告一段落, 二部终章.
大约如此了.凭我的速度, 三五年不知道写不写得完. ^^! 而且现在放太久, 遭了两次失稿之灾,大纲和写的感觉也失得差不多了. 估计难再写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大纲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