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安》程智

207、输配的足球比赛

　　俗话说‘酒缝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三人一聊就聊了一下午，直到张凡、何坤、路平等人到来，三人才打住了。你道何坤等人来这里为什么？原来输配定期都有足球比赛，有时每半月一场，有时每月一场。前些日子因为文宗泰病了，到年底又有许多工作处理，这比赛便停了。如今文宗泰回国，便要重新开始布置。那天去看张孝华，听说他也颇为喜欢足球，刚好补了雷朋的缺，便邀请他参赛。
　　王敏涛带人端来几样菜、几盘主食和一盆汤，说：“先吃点吧，球场那边正在准备，要半个小时后了。”
　　文宗泰叫张凡、白洋、年晓嘉、汪京燕过来给张孝华、邓拓认识。然后说：“我们的玩法比正规比赛人少，每队只有五个人，一个前峰，两个中场，一个后卫，一个守门员。我和张凡、白洋、晓嘉一队，雷朋不在，孝华兄代替。何坤、京燕、高明、路平一队，小桥不在，由敏涛代替。”
　　话音刚落，邓拓探着脑袋问：“我呢，做什么？”文宗泰一愣，路平马上说：“敏涛当个自由人吧，我们和邓总一队。”张孝华说：“我们队一帮大老爷们，你们加邓总，不公平。这样吧，邓总万绿丛中一点红，给我们当裁判吧？”文宗泰笑了，说：“我也是这意思。”邓拓摇摇头说：“裁判？这可是个专业活儿，我不懂。我想当个守门员，你们两队谁要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路平推了一把汪京燕说：“你是队长，说句话。”汪京燕说：“领导那队白洋的队长，领导先说。”白洋听见说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连输好几场了，得问问全体队员的意思。”说完，带着文宗泰、张孝华、张凡等人走到角落里，几个人窃窃私语。
　　邓拓看这情景，明白他们把自己当累赘，没人欢迎自己。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桌上的牌拿起来，大喊一声说：“你们别商量了，免得伤了和气。这样，命来决定。我手里这把牌，抽一张，小于等于8我和汪队长一队，否则和白队长一队。”何坤忙跑过去，殷勤的说：“邓总，我来替您洗牌。”邓拓看了他一眼，把牌递给他。年晓嘉不愿意了，抓住何坤的手，笑嘻嘻的说：“老弟，你手里的活儿大家都清楚。你洗牌我来抽。”何坤也笑了，说：“邓总是分公司的领导，我替她洗牌是应该的。”年晓嘉说：“巴结领导的事别独占，好歹分给我们点儿。”“好了，”文宗泰打断了他们，说：“别争了，孝华兄在这儿。何坤洗牌，孝华兄抽牌。”
　　文宗泰发了话，两人只好作罢。何坤搓搓手，把牌反反复复洗了几次，然后恭恭敬敬的交给邓拓。邓拓看着牌，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暗自祈祷了一会儿，伸手递给张孝华。张孝华看看队友，笑着抽了中间的一张。众人都聚拢到一处，一时间，房间里空气都凝住了一样。张孝华将牌正面朝上一放，‘哦’的一声，何坤大失所望的闭了眼；汪京燕、高明面无表情；文宗泰、张孝华则会心的看着对方一笑。白洋、年晓嘉、张凡装作没事人一样，脸上淡淡的；只有路平，冲到邓拓跟前兴冲冲的说：“我听说邓总曾经连赢人13盘麻将，今儿咱们双剑合璧，打他们个落花流水！”邓拓开心的笑了。
　　球场已经准备好，大家都去换衣服了，唯独邓拓，没带衣服。正犹豫着，路平说：“别担心，前边商铺就有家卖运动服的，我让人送套过来，告诉我码数。”邓拓说了，路平马上打电话让人去订。几分钟后，大家换好衣服，去球场做热身。邓拓坐在场边焦急的等待着，不时抬头看看球场入口。没一会儿工夫，一个长相白净的女孩儿拿着一套衣服快步走过来。邓拓一个箭步冲过去，忙把衣服接在手里，语无伦次的说：“谢谢，辛苦了。”
　　换好衣服，邓拓跑着进到球场，一条粉色的短裤，雪白色的上衣，映衬得整个人更加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张孝华站在文宗泰身边，小声说：“邓总柔柔弱弱的，是不是看在她的份上，咱们要手下留情啊？”文宗泰头一摇说：“我们已经连输了三场，再输，要载入史册了。别看豆豆弱弱的，有股子爆发力。所谓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张孝华看了眼邓拓，然后说：“打个赌吧？”文宗泰说：“好。”
　　邓拓打量了打量众人，发现路平他们几个穿的是黑短裤，绿上衣，后背上绣着一只昆虫。邓拓不知那是什么动物，心里暗自好奇。再看文宗泰那队，穿的是黑短裤，粉上衣，后背上绣着一只鸡头。邓拓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都是什么队徽？
　　王敏涛作了裁判，几位边裁由球场工作人员担任。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路平那队由汪京燕任前锋，高明、何坤任中场，路平作后卫，邓拓任守门员。文宗泰队由白洋任前锋，文宗泰和年晓嘉任中场，张孝华作后卫，张凡作守门员。开场前半段，球死死的控制在汪京燕脚下，冲过白洋，绕过年晓嘉，却怎么也甩不掉张孝华。周旋了几个回合，始终挨近不了球门。于是，只好将球往回带。高明一看，冲上前去，喊了一声：“你后退，我来。”汪京燕心有灵犀的退到中场，由高明任前峰。他三下五处二，踢球绊倒白洋，跨过文宗泰，然后虚晃一下，骗过张孝华，冲着球门干净利落的一起脚，球直挺挺的落入了球门。路平等人欣喜异常，一个个的打着口哨，一时间球场上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白洋叫了个紧急暂停，一队人马聚在一处商量着对策。汪京燕等人则到休息区喝水。何坤搂着路平和高明的脖子说：“咱们还得进攻，两个球比较保险。”汪京燕说：“他们擅长防守，进攻不行。小桥来了，还值得担心担心。我看张总也不是前峰的料，所以只要保住现在的成果应该没问题。当然了，成果保住的前提下多进几个球，咱们可以卖给他们。”一番话，说的人们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