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6、chapter 1

　　「有鍳于．不食人间烟火的罗哥教授从不．参与开学前的教师会议，以及不曾．出席开学典礼的晚宴，所以邓不利多教授．特意让学校里唯一．比较．熟悉你的我，向你转达他的邀请，请你前往他的办公室进行一场单独的谈话，相谈有关新禁区的相关事项。」

　　优雅的腔调在耳边回响着，梅尔特站在校长办公室出入口前，既是好笑对方语气中的对校长命令的嫌弃，又是尴尬的从中听出对方指责着自己给别人添乱。

　　顺着旋转楼梯来到校长办公室，里面的所有摆置分明都不同于那个金发骑士曾经的风格，他却仍然能够从中回忆起大家在这里讨论的所有片段。

　　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可一切，都是因为冈特……

　　斯莱特林如此、

　　霍格华兹也是如此、

　　果然，

　　冈特一族就不应存在……

　　「罗哥教授。」虽然沙哑但仍旧活力的声音把梅尔特从思绪中唤醒。穿着一身星宿和月亮图案袍子的老人，正站在错层的楼梯前，圆形镜片后的蓝色眼眸注视着他。

　　男人在老人镜片上的反映看到了自己，那之中的自已的身影他至今仍觉得陌生；但老人的目光却为什么让他感到了熟悉？

　　他记得，骑士也曾经站在这个他最爱的位置上，一脸兴奋地向自己道谢；后来，骑士也是这样站在这个位置上，满眼戒备地看着自己，跟自己对话……

　　不对。不是这样的……

　　梅尔特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了两个相似的景象：一个是如同现在这个样子，站立在楼梯前的老人与记忆中的骑士一样，用相同的戒备看着自己；而另一个，则是他们三个人彼此靠得很近地站在楼梯附近，正处于警觉心极高状态中的他们看到了自己到来，都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警惕又严肃地迎接他的靠近，然后四个人一起在这个房间里讨论著某件事。

　　为什么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天，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金发的好友还用着对待敌人的态度，来与自己说话呢？

　　哪一个景象，才是真实的……

　　男人怀着对自己记忆的疑问，沉默地走到办公桌前的客席坐下。他放轻着嗓子问：「阁下找我来，是要谈论什么呢？」

　　银发的老人呵呵地笑着，一边往下走一边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个老人家希望能从年轻人的口中知道一些旅行上的趣闻而已。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分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地方如此吸引你呢，罗哥教授？」

　　男人抬眸，静静地给已经走到办公桌旁的老人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张嘴催促：「夜深了，我不希望打扰你太久。或许，某天的午后，在阳光充足的树荫下，我会跟你分享吧。」

　　老人仍旧乐呵呵的，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啊！你也是有心了。但作为校长，总得了解教师们老是缺席会议的原因啊。罗哥教授，这已经是第六次了，你会缺失许多重要的资讯的。」

　　「来一杯热茶吧。」老人把手边刚刚出现的两杯红茶推了一杯到男人的面前，又给自己的红茶加着方糖。

　　而梅尔特无视了被推来的茶杯，说：「你可以让别人来通知我，或者提前寄信给我，好让我可以安排好我的时间。」

　　「否则，我认为自己有权力拒绝在假期期间工作。」

　　阿不思．邓不利多校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每一个学期，教授们都会在开学前一个星期回到学校，为即将来临的新学期作准备和调整。罗哥教授是不知道霍格华兹的传统吗？ 」

　　「那请问一下，邓不利多教授，」梅尔特反问邓不利多：「教授们签订的契约上，有要求所有教授必须遵守这项『传统』吗？」

　　老人一时之间有点谔然，他认真地回想着，然后发现实际上，学校与教授们签处的契约中，的确不曾强制要求过教授们在开学前一周回到学校。

　　那只是口述流传的习惯。

　　「我认为你们作为校长的，每次接任时都会对此有所说明的。需要我给你重温一下这个『传统』的由来吗？邓不利多教授。」梅尔特半睁着眼睛，没什么好气的问。

　　「下次吧、下次。」邓不利多干咳两声，表情有点尴尬，在梅尔特不带恶意的注视下生硬地转移话题：「事情是这样的罗哥教授：因应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件，我的老朋友尼可勒梅委托我替他保管他手中最后的一块魔法石。为此，我把三楼走廊尽头一个空置的教室，设为只有今年会存在的禁区，圣诞前后便会把魔法石安置在那里。为了确保学校的孩子们不会接近到魔法石的存放位置，我希望教授们能在那里设置关……」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一套说辞吗邓不利多。」男人平静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真要保护好那块魔法石、保护好学生们，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梅尔特站了起来，语气中有些冰冷：「我没兴趣参与进去你们的计划，但我会按照我的观察和了解去行动。另外，还请您紧记，这里是一所学校，而您是学校的校长。」

　　「作为校长，保护学校内所有小巫师不受伤害是您的责任，就可以了。」

　　话毕，男人转身离开，留下表情渐渐收敛的老者。直到桌上放着的热茶冷却，老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轻轻叹了一口气。办公桌旁的鸟架上成年的凤凰低声呜叫，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邓不利多似是在问着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自己其实不放心这个不知背景的人，对方也明显对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他很神秘，而且邓不利多感觉出来，这个男人的能力比佛地魔还要强。

　　这个名为梅尔特．罗哥的男人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般，就连对方所签署的契约也不曾经过他的手，是直接出现在教授名单中的。他无法放心让这个充满未知的男人随意接近小巫师们。

　　由其是从今年起，哈利都会在。

　　但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又明显地相对放任，言行之间满是无奈，又微妙地像在给予他们提醒和指引。明明自己才是学校的校长，他刚刚那句话，却像是…

　　「像是一个走过相同的路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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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第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刚把准备好的课纲放到桌上的梅尔德端着茶杯，站在窗前透过大窗户的玻璃望向禁林的边缘。他不是正在思考，而是清空了自己的大脑，单纯地接收着感官传输进去的资讯。

　　直到他的耳朵接收到一阵微弱的声响，从窗外传来，以为是时间到了的梅尔特才回神。

　　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窗外远处那栋鲁伯．海格的小屋，木门前站着三个很是眼熟的小巫师，他们差一点被从木屋里伸出来的黑色脑袋吓了一跳。

　　啊。是那只黑色猎犬。他想：不知道他们去那是在干什么。没有课了？不用复习吗？

　　他看着三位小巫师的身影被半巨人的木门盖过去，才让自己继续放空。过了五、六分钟后，他的听觉再次捕捉到小巫师的声音。

　　而这一次，声音的来源是半层楼下、他的课程教室那里传来的。

　　四个学院的小巫师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空旷的教室，与相互熟悉的朋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他们的教授还未出现。不同于其他学科，这一门课最早到的只有拉文克劳的学生，接下来的是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最后才是是踩着时间的尾巴进入麻瓜研究学教室的斯莱特林们。

　　而随着最后一位斯莱特林的三年级生入座，一首小巫师们并不熟悉的音乐响起。他们听着男性歌者的声音，用一种他们不明白的言语演唱着。他们轻声讨论对歌曲和教授的好奇，然后便看到了梅尔特教授，抱着三年级生们的课纲从办公室走进教室。

　　办公室和教室的门在音乐停下的那一刻关上，小巫师们都噤了声，而银发的教授已经走到讲台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各位好。」梅尔特说：「欢迎各位来到我的教室。我是梅尔特．罗哥，你们的麻瓜研究学教授。」

　　「在我这里，你们将要学习麻瓜界的许多事物，包括他们的文化、历史、和日常。每一个学期末，我将带领你们走进麻瓜们的城市，进行两天一夜的生活体验。」

　　说话间，梅尔特仔细观察着席上的孩子们：除了个别一些来自麻瓜世界的小巫师，像是张秋、艾西．褔赛特、李．乔丹，这些孩子反应不大；大部分巫师家庭的孩子们都面露不屑，其中包括两个斯莱特林的小男巫：阿德里安．佩斯和马科斯．佛林特；而亲麻瓜派的韦斯理兄弟、安祖莲娜．约翰逊等人则显得十分期待。唯有另外五位斯莱特林的小巫师木着脸，让人看不出他们的意愿。

　　半盖上眼帘，梅尔特靠后依在桌沿，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无形又无声的咒语，使声音响彻整个课室，让那几个不掩饰自己蔑视态度的斯莱特林收敛了态度，也令一众学生察觉到，眼前的这位教授大概不会像他们听说的那位上任教授那般好说话。

　　果然，想过要敷衍了事的小巫师们听到他们的教授冷清地说：「我不在乎你们是否喜爱这门课；请你们记住：你们是来学习，而不是来打听八卦、或者打发时间。敬请各位，负担起你们当初选择这门学科的决心和责任，以及抱着尊重和好奇来上课。」

　　「不然，我将遗憾地通知你，你将永久被我的麻瓜研究课拒于门外，曾经在课间累积的学分亦会全部清零。」

　　冰冷的沉默在教室中漫延，几个自傲于自己巫师身份的孩子似是感觉到柔软的恶咒爬上他们的背部，而其他的小巫师也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麻瓜学教授对他们之中某些人态度的不满。

　　「现在，」寒冷的态度被收起，梅尔特从讲台平台来到了小巫师们所在的低层，准备开始他的讲课：「我们开始吧。有人有问题想要提出吗？」

　　在一群还没有从寒冬之中完全回过神来的小巫师中，雷文克劳的艾西．褔赛特颤抖着举了手。

　　「福赛特小姐，请讲。」

　　「请问，罗哥教授，为什么我们没有课本？」艾西．福赛特认真地问，回过神的小巫师们都纷纷点头。

　　格兰芬多的双胞胎搞怪的哼唱着二重唱：「『噢！仁慈的罗哥教授～～您让珀西的《英国麻瓜之家庭生活与社会习惯》无处安放～只能被我们留在家中的书柜里～独自一个～』」

　　「不用担心，韦斯理先生们，你们将在５年级的时候把它带回来，与它的同伴们一起。」梅尔特似乎是被逗笑了，然后掀问：「福赛特小姐，你认为，课本是什么？」

　　「课本是学习的必需品，」艾西．福赛特回答：「没有课本，我们要如何知该学习什么？期末来临的时候我们用什么来温习，准备考试？普巫考试的之前我们又要如何准备？」

　　「福赛特小姐答覆很有常理，问题也很好。只是，这不是我能只用说明就能让你们明白的。」梅尔特说。

　　「这是一个需要由你们花费时间去解答的问题，亦如同这一门课。每个人的解答都不会完全一样，因为每个人都有独属于你自己的思考方式与条件。」

　　只见他拍拍手，讲台上如同雪花般轻薄又柔软的羊皮纸，飘落在每个孩子的面前，墨绿色的手写字体清晰地刻画着他们这一个学期的课程概括：「这份课纲也是你们的笔记 ，请各位把刚刚福赛特小姐的问题抄下，也请你们每一堂课都把它带在身边；同时，欢迎大家在这个学期完结之前，在课堂间分享自己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小修，生活体验时间改成『学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