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5、chapter 1

　　女孩一路不停嘴地说着，在来到车卡末端的包厢前时，他们给推着手推车的女售货员让了路，然后穿过了车卡之间露天的接驳处，来到另一个学生比较多的车卡。

　　「喔！对了，我是妙丽．格兰杰。我还想请问教授，是否方便指导一下我的魔咒呢？我自己在家曾经试过几个简单魔咒，都是有效的，但是总有一点不顺畅的感觉。」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做过自我介绍的小姑娘，像是补充说明着一样，条理清晰地向梅尔特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好，格兰杰小姐。我是三年级选修课：麻瓜研究学的教授，梅尔特．罗哥。你可以称呼我为罗哥教授。」梅尔特说：「我不建议你在短时间内阅读过多书籍，那不利于你在魔法上的理解和学习。要完整地理解魔法理论需要大量实践，等你到了霍格华兹，可以在学长或教授们的指导下多练习。」

　　「巫师界法律明文规定，不容许小巫师在没有成年巫师的陪同下，在麻瓜世界那边使用魔法；违反者会被取消在霍格华兹的学生资，和被折断魔杖。」梅尔如此嘱咐道：「所以，别在家里用魔法了。」

　　妙丽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三人最后停在了第七卡第三个包厢的门前，互相道别并提醒了两个孩子换上校服后，梅尔特替他们关上了车门，从口袋取出怀表，看了看当下的时间，便转身继续巡察火车。

　　火车在那之后的三十分钟内放慢车速并停下。车外，月台上的时钟指示着时间为晚上８时０２分，正是苏格兰的黄昏时份。几支悬浮在半空中的蜡烛一支接一支的被点燃，为下车后的学生们提供着气氛十足的照明；而带着灯笼的半巨人已经站在火车车头旁的月台上，叫唤着已经下了车的一年级生向他的方向集合。

　　梅尔特站在火车车尾的门后，看着鲁伯．海格带着一年级生们走进狭窄黑暗的小道，又看着其他年级的学生在月台上消去踪迹后，才踏出火车。

　　他看向了森林后，烛光下的城堡隐约透着一点一点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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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瓜研究教室位于霍格华兹二楼的尽头，梅尔特就在里面高半层的教授办公室中，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自己的教案。他的手边放着大量羊皮纸，那些都是他为今年的三年级生们准备的教案。办公桌左侧的矮柜上摆放着餐具，上面还有少许的食物残留。

　　就在窗边的置物架上，放着一个边长三十公分、正立方体的两栖类生态玻璃盒。这个玻璃盒里放着一只蟾蜍，它正在盒中的人工草地上静坐着，而它的背后立着一个供它白天休息的人造石洞。

　　而墙上挂着静态的油画：有的是半身人像，有的是全身的人物定格，有的是纯粹的风景；唯有出入教室和办公室的门旁是空白的画像，画框下标示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名。

　　办公桌对面的座地钟摇晃着钟摆，钟面的指针对着１０和３两个数字，而窗外一片黑暗，只剩一轮弯月照耀着夜晚的禁林。大概是因为昨天已经下过一场雨，这天的晚上比白天多了一点清爽，远远望去还可以看到风吹过时枝叶摆动的轨迹，和叶上雨水被吹落的路径。

　　梅尔特叠好手上最后一份教案，放在办公桌的左侧，用银色水晶的蛇型镇尺压着，然后提着生态盒离开了办公室。而那空白的画像中，正有一名浅色长发的少年闭目养神。

　　城堡楼梯间，格兰芬多的级长派西．韦斯理带着新生们前往格兰芬多塔的入口。因为要带着他们认路，也为了不让任何一个呵欠连连的新生们脱队，他只能放慢步伐的走，又扳着脸，把四周画像上人们的议论都当作看不见、听不到。

　　没过多久，他带着新人们来到城堡六楼的楼梯口。派西突然停下来，在他的眼前，有一捆飘荡在半空中的手杖。他在心里不满地啧了一下：为什么总是我们啊！

　　他身后的新生们虽然都跟着他停下，可还是有一部份人来不及停下而接连的往前跌。一个接一个的你推我撞，最终让一直跟紧在派西身后的罗恩．韦斯理撞上自家哥哥。

　　罗恩撞到派西后马上退开站稳：「哇！对不起！」然后他也看到了空中的手杖，小声的问：「……派西，这是？」

　　「是皮维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喧闹鬼。」派西小声回答，又抬高嗓门说：「皮维斯，我知道是你——显形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声，以及在队伍上空中快速乱飞的手杖。

　　已经注意到不对劲的新生们慌张地躲避着上空的手杖，而年轻的级长皱起了眉，朗声警告：「还是说，需要我去找血腥男爵吗？」

　　成捆的手杖回到了派西的前方，『噗』的一声，一个半透明的紫肤小矮人突然冒出来。他张着一对鬼精灵的黑眼睛、一张大嘴。他盘着瘦削的双腿在半空中飘荡，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咯咯地笑着：「嗬嗬嗬！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的小鬼头啊！」

　　他朝着队伍猛扑，手上的手杖挥舞出了『嚯嚯』的声音，把新生们吓呆了。

　　「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小矮人嘻笑着：「果然是一年级的最好玩！」

　　站在队伍中段、刚跟奈威妙丽成为好友的哈利看着皮维斯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把两位朋友护在身后，长袍下的手握住了魔杖，只戒备着皮维斯的动作，以免误伤。

　　队伍前方的派西深吸一口气，准备吼出狠话。这时，队伍后方传来的一句淡淡的「皮维斯？」，他眼前的喧闹鬼突然僵住，又快速的把手上的手杖往队伍前进的反方向一甩。派西听到皮维斯讨好着否认：「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哦再见！」然后消失，只能听见他腾空飞走，路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这是他第一次见皮维斯如此害怕。就算是血腥伯爵在场，皮维斯也只是会暂时安份下来，等伯爵一走便会原形毕露；然而从队伍后面传来、不属于血腥伯爵的声音，却令皮维斯如此胆怯。

　　而且这把声音派西听过。

　　在两年前乔治和弗雷德入学当天，邓不利多校长在席间宣布麻瓜研究学的蔷里蒂．波利奇教授即将离职，而课堂将由刚入职的梅尔特．罗哥教授接替时，这位教授曾向学生发表过简短的讲话。因为有选修这门专业，加上这两年间，两位教授还在衔接课程。所以对于派西而言，这属于罗哥教授的声音也是熟悉的。

　　只是想不到皮维斯会这么怕罗哥教授。派西心想：以后可以多用罗哥教授的名字来吓走皮维斯了。

　　这时，梅尔特已经来到了年轻的级长身旁。

　　「韦斯理先生，怎么了？皮维斯又恶作剧了吗？」他问。

　　派西点头垂目，回应：「晚上好，罗哥教授。不算是，它只准备要恶作剧而已。」

　　梅尔特点头，派西又道：「您是准备夜巡吗？」

　　「是的，顺便给你们的一位新生送回他的小宠物。」梅尔特说着：「很晚了，你先把其他人回去格兰芬多塔吧。我会在宵禁到来前，把孩子们送回去塔内的。」

　　「好的。」派西说：「大家跟上，格兰芬多塔就在不远处。大家很快便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都提起精神来！」

　　他带着队伍从梅尔特身边走过，直到哈利、奈威和妙丽三人要从梅尔特身旁经过时，被梅尔特叫住了。

　　「罗哥教授，晚上好。」三人往梅尔特身边靠近，时异口同声地道。

　　「波特先生，隆巴顿先生，格兰杰小姐，晚上好。」梅尔特微笑着，看着三人的靠近。而这时，格兰多塔的队伍则在三人身后经过，只是跟着前方前进着，并投以或好奇或八卦的目光，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跟在自己三哥身后的罗恩回头，看到了哈利他们三人和教授有说有笑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羡慕。他想：真不愧是救世主，这么快便有了愿意跟在他身边的人，就连教授都对他另眼相看……如果是我，也能被他视作朋友吗？

　　三个小崽子站在梅尔特身旁，都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大型玻璃盒，以及正在其中活动着的小小蟾蜍。在奈威惊喜地喊出宠物的名字时，妙丽．笃志好学．博学审问．格兰杰向教授提出自己的疑问：「教授，奈威的吹宝那么小，用一个大盒子不就浪费了吗？」

　　「不会。它现在体型小是因为它还小，还未长至成熟，而现在正是它需要大量活动空间的时期。」梅尔特回答着：「等它长大了，这个盒子就只够做它休息的巢穴了。」

　　「那，什么时候需要给它改造这个盒子？」哈利问，站两位新朋友中间的奈威闻言，目光也投向了在场唯一的大人，期待着他的答案。

　　梅尔特看着圆脸蛋的小狮子，柔声地回答道：「大概１４个月之后吧。你的吹宝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才不到一个月，参考一般蟾蜍的成长周期，大概在变态后的第１６个月便会长成最大的体型。所以在１４个月的时候，就应该可以给它更换宠物箱的布置了。」

　　话毕，梅尔特把玻璃盒子递到奈威面前。而激动到泪水汪汪的男孩子接过盒子，朗声道谢：「我会的！！谢谢您！罗哥教授！！」

　　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妙丽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奈威好让他可以擦拭眼角的泪水。待奈威平静下来后，梅尔特便把三人送到同层的胖夫人画像前，再由一直在画像前等待着的派西带领着，走进画像后的通道之中。

　　通道关上，画中的胖女士相对局紧地对梅尔特行礼：「晚上好，殿下。」

　　梅尔特点头：「照看好这些孩子。」才转身，开始他这一个学期的夜巡。

　　他从格兰芬多塔的塔楼入口所在的六楼，一路巡查至图书馆所在的五楼，又走了一遍拉文克劳的塔楼和天文塔。在第二次经过图书馆的出入口后，准备往下的梅尔特在通往四楼的楼梯口，遇上正从四楼往上走来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斯内普收回了迈开的脚步，站在四楼楼梯口旁等着；而梅尔特顺着楼梯往下走，来到斯内普面前时点头道：「晚上好，斯内普。」

　　斯内普点头回礼：「抱欺要打扰你美好的夜巡时间了，罗哥。邓不利多教授有请。」

　　耳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优雅，梅尔特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莫名的嫌弃。他看着对方平静的脸，没有多提问任何问题，微笑着道：「好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