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22、chapter 1

　　「结果可能都一样。」

　　梅尔特突然的话让哈利回神。抬头环顾四周，西弗勒斯隐忍的侧脸和纳西莎脸上的同情，还有德拉科慌张的眼神，让哈利意识到自己刚刚把心里想的问题说了出口，而梅尔特正是在回答自己的问话。

　　梅尔特见哈利反应过来，便把目光从半挂在他身上的隐形衣移开，放到壁炉中的火炎上：「当年，你才是佛地魔的目标。如果隐形衣在你父母的手中，那他们只会把隐形衣用在你身上；而在看不到你的情况下，佛地魔选择追问你父母的可能性很高，对他们用上不可饶恕咒的机会也接近百分百。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另一个模样的悲剧罢了。」

　　——……对啊，隆巴顿夫妇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会想看着爸爸妈妈以那副模样活着吗……

　　——我是怎么了？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看开了吗？

　　哈利把隐形衣取下，一点一点地把它叠好：「……对不起…」

　　「不用道歉，有怨恨是正常的。」梅尔特摇头：「你需要一些个人时间吗？还是希望有人陪着你？」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独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还是待在别人的身边。他又确实了解自己这一刻需要换个思绪——有什么可以让我放松下来呢？

　　「……我们去骑扫帚吧。」德拉科默默地看着消化情绪的同龄人，然后扭头向自己的家长提问道：「爸爸妈妈，可以吗？自从那次飞行课的意外后，我在学校里就没有好好飞过了；而且哈利飞得不比我差，对飞行也比布雷斯投入。我想和哈利在扫帚上比一比。」

　　「嗯。去吧。」卢修斯点了头：「让多比给你们拿扫帚就好了。」

　　「知道了。我们走吧，哈利，我们到花园去。」

　　说着，德拉科从哈利手中拍走了那件隐形衣，拉着他的手就离开了餐厅。

　　纳西莎跟卢修斯和西弗勒斯说了些话，然后也离开了餐厅；卢修斯唤来了家养小精灵替孩子们收起他们的礼物，才招呼着西弗勒斯和梅尔特用餐。

　　不过梅尔特都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壁炉里的火焰，思绪迷失在旁人的对话声和燃烧的噼啪声——……安东尼……我又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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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午餐的时间，餐厅里只坐着梅尔特和西弗勒斯，静候哈利和马尔福一家三口的到来。脚步声响起，两人却都听出了只有一种三响的步伐在靠近。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他们看到卢修斯一个人走进餐厅，同时也带来了自家妻儿将与哈利在花园用餐的决定。

　　「所以，我们远近驰名的波特先 生，是还没有从上午的讨论中恢复过来。」西弗勒斯说道。

　　「我倒觉得是难得遇到对手了，所以小龙舍不得停下来不飞，而至于哈利和茜茜都只能陪着吧。」卢修斯对梅尔特点了点头，回应道：「当然，我也不期待你会明白就是。毕竟你从来都不享受飞行的乐趣。」

　　西弗勒斯低声嘀咕地说了什么，才又朗声道：「听闻罗哥也对飞行不兴趣，甚至对过度训练引起的疲惫十分反感？」

　　「我对飞行本身没太大意见，」梅尔特：「但就像是我对我的学生们说那样『学生的本职是学习，为了一个娱乐性质的活动把自己累坏，影响学习表现，本末倒置。』这才是我反感的原因。」

　　「所以你对飞行的看法是？」卢修斯问道。

　　「这很重要吗。」梅尔特如是说道，然后默默地开始用餐。见他终于动了餐具，卢修斯和西弗勒斯才也跟着享用各自的餐食，轻轻地交流着他们两人所代表的家族生意，慢慢地，他们提起了佩斯家和诺特家的友好关系，以及那天的晚会上，希格斯的女儿与佩斯的长子主动交流的情景。

　　「让年龄相近的孩子们多彼此交流不是坏事。」梅尔特说着，手中的银叉拨弄着餐盘里的面条：「还是说，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了。」

　　「一些家族之间的纠纷而已。」西弗勒斯说：「毕竟，希格斯以发行书籍起家，佩斯又以拥有最古老的书籍闻名。」

　　「别忘了，他们都在华丽与污垢有投资。要不是书店的老板足够谨慎，恐怕它早就改名了。」卢修斯说道。

　　「那，与诺特相比呢？」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对视，然后前者才回答：「诺特是个机会主意者；同样地，是个细心的人。当年的塞勒斯就曾籍著自己在预言家日报里的位置，给佛……咳黑魔王收集了不少情报。」

　　「那诺特和小诺特之间的关系，又如何了呢？」

　　「像马尔福这样的家族，终归属于少数……」西弗勒斯说：「你只能期望，你对年轻一辈的影响能比他们父辈的影响更高。」

　　「如此……」

　　又一阵沉默的用餐，餐厅只回响着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音，和难以听闻的咀嚼声，西弗勒斯忽地放下了刀叉：「罗哥。」

　　「你说。」

　　「他曾痴迷于三圣物的传说。」

　　卷起面条的动作一顿，卢修斯抬头，看着梅尔特动作不停，似乎对此消息并不意外地接着问：「得到过吗？」

　　「我不确定。」

　　「没关系。」梅尔特放下他的叉，似乎是失去了食欲：「接骨木魔杖在邓不利多手中，隐形衣今天才回到波特家族的手中，佛地魔可能找得到的，也只有回魂石。而回魂石的作用对佛地魔而言，算不上是什么好用的功能。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吧东西藏得太深。」

　　「前提是，他确实曾得到过回魂石，并对其进行他的『加工』，不是吗。」西弗勒斯反问。

　　「是啊。那是有待认证的。」梅尔特说：「但也可以同步进行的，对吧。」

　　「……如果你坚持的话。」西弗勒斯叹气，然后转向卢修斯问道：「请再提醒我一下，学长。莱斯特兰奇那时候拿到的是哪一个？雷古勒斯得到的又是哪一个？」

　　「当然。」被问到的人挑了挑眉，带着玩味的笑意回答：「莱斯特兰奇从佛……那人手上得到的是一个带有双耳把手的金杯，雕刻着獾类的纹章；至于雷古勒斯……」

　　说到这里，卢修斯停顿下来，下意识地把手搭在自己的蛇头手杖上，用手指描绘着银色的纹理，仔细回想着：「……那时候，雷古勒斯是被单独召见的，等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也未见他手上持有着什么。问起他，雷古勒斯也只是说克利切被借用去收藏起一件物件……」

　　「克利切？」梅尔特问。

　　「那是布莱克家这一代最后一只生存下来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说：「我记得那天之后，雷古勒斯就失踪了，那人知道后却没有一丝意外的反应。我们似乎遗失了一些相当重要的资讯……」

　　「那就让纳西莎命令他过来就好了吧？」梅尔特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找当事人了解总是最快的方法。」

　　「可惜啊。」卢修斯感叹：「绝对纯粹的布莱克从不会安排出嫁了的女儿们拥有太高的继承顺序……或许在下一次申请探视的时候，我需要在名单上多加一个名字了。」

　　「布莱克家还有别的人持有更高的继承顺序啊。」

　　「是的，雷古勒斯的兄长西里斯．布莱克还生存着，就在阿兹卡班里。」卢修斯说着，对西弗勒斯不屑的表情毫不意外：「雷古勒斯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我和茜茜心里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可惜那位叛逆的布莱克没有死在战争中。」

　　「以姻亲关系向魔法部申请强制继承——」西弗勒斯抱臂：「福吉不会允许的。」

　　「我也不需要他的允许，遗产部的部长同意就行了。」

　　「那布莱克家和莱斯特兰奇的部份就交给你了，卢修斯。」梅尔特问：「得到日记本的当天，你有看到其他值得细究的物品吗？」

　　卢修斯闻言，再次努力回想：「……很遗憾，我现在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那就好好地从记忆里找到答案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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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男士享用过各自的午餐后也没有像上午一样离开餐厅，而是端着各自的餐后饮品，读着各自的文件、书籍和信件。哈利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哈利很平常地走进来，没有特意控制的脚步声带着一丝运动过后的重量，让三位男士早早地识别到有人在靠近的讯息。等哈利踏入餐厅后不久，梅尔特便问：「怎么只有你一个呢？」

　　「德拉科说他要去换衣服，纳西莎表姐……呃。」哈利略微尴尬地说：「她说要去找找有没有适合我的衣服可以给我替换。」

　　「你没有把自己的带来吗？」卢修斯挑眉问。

　　哈利没有回答，或者说，不愿意回答。

　　西弗勒斯抬眼看了看：「我记得我和波特先生准备前来的时候，波特先生带着的行李似乎不足以应对三天以上的留宿？」

　　哈利点头：「我有些捉不准应该要带多少衣服才对……所以刚刚我问纳西莎表姐哪里可以洗衣服的时候，她直接说找找看有没有新衣服。」

　　「啊。这么一说……」卢修斯思考着：「不太需要担心衣服的问题，波特先生。等你回到你的房间，便会发现你带的衣物都已经清洗干净了。」

　　「是……吗…」哈利想了想，选择按下自己心里的那点问题：「那……纳西莎表姐那？」

　　「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