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20、chapter 1

　　在远离餐厅觥筹交错的花园里，点点的萤光在矮树丛间飘扬，为花园中那些由女主人精心照顾的花朵带来一点色彩，也让所有可能进入花园的客人能欣赏到女主人的作品；而作为客人的梅尔特坐在花园最中央的喷水池石阶上，旁边放着一支空无一物的高脚杯。他仰起脑袋，平静地看着夜空中云朵飘扬，以及在云层之间展露着自己的点点星光。

　　年轻的小巫师阿德里克走进花园找到梅尔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他隔着那一点点的距离，看着坐在那边的男人——教授的样子……好像有些哀伤。是想起了什么让人伤心的事吗？

　　阿德里克靠近了一些：「罗哥教授，晚上好。圣诞快乐。」

　　「晚上好，佩斯先生，圣诞快乐。」低下头，原来还没有表情的脸上被梅尔特拉起一个正常的微笑，他看向靠近自己的小孩：「怎么不留在餐厅里呢？里面应该还是有一些跟你比较聊得过来的朋友吧？」

　　「「有什么都可以在信里聊的，而且距离回校的日子也差不多了，那时候再交流也不晚。」——而且最近，感觉我跟他们已经不那么聊得过来了。还不如跟希格斯交流——阿德里克说着，站在梅尔特的旁边不太放心地问：「教授呢？马尔福先生应该很愿意为你介绍他的人脉，给我们的校外旅行多加点预算。为什么……」

　　「有马尔福、柏金森和扎比尼三家的资助就足够了。」梅尔特摇头，手在自己旁边的石阶上拍了拍，示意男孩在自己身边落座：「加上这个课外的旅行并不是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有参与，总不能只从斯莱特林的学生家长身上找投资和帮助的。」

　　阿德里克接下他的示意，在梅尔特的身边坐下：「……其他人的家里又能提供什么帮助呢？像卫斯理他们家，也不像是能投资的样子……」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梅尔特耐心地解释着：「像拉文克劳的张小姐，她是麻血统的女巫，自幼在麻瓜界成长，对麻瓜界的一些基本生活技能十分熟悉，也就能在必要时成为队伍中的小领导，帮助我引导其他同学使用麻瓜界的工具。」

　　顺着他的话，阿德里克回想起几天前在伦敦的经历，除了张秋外，一些来自麻瓜界的小巫师都被梅尔特安排成队伍的小队长，在乘搭麻瓜的一些交通工具时指导着大家的出入和车票的使用方式，也在行进或参观的时候提醒着大家注意用词。

　　「所以在要进入地下火车的时候，你才会让麻血巫师走在前面，要我们仔细观察后学习他们的动作吗。」又想刚到伦敦那天的一个小细节，于是阿德里克问。

　　「是啊。不觉得很安心吗？由知道该怎么做的同学先示范一次，然后大家跟着学，就不怕做错了被麻瓜们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了。」

　　——好像也是……哪怕大家没有说出口，不也是因为害怕自己跟麻瓜的不一样被麻瓜们看见，所以在第一天的自由活动的时候，才不约而同选择了与来自麻瓜界的同学一同行动吗……那天我自己不也是跟乔丹一同行动吗。

　　他们然后陷入了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后，阿德里克才又开口：「罗哥教授接下来，还会在马尔福庄园吗？」

　　「会的，会待到回校的时候。怎么了？」

　　「只是想确认一下教授的圣诞礼物应该送到哪里去已而。」

　　「好。有心了，佩斯先生。我会备好回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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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跟从前的流程都不一样，没有固定的正餐时间，所有人都是按照自己的进食速度和习惯，在不同的圆桌拿取食物，然后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进食，或与自己的朋友们边分享着各自的趣事边享用食物。

　　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这时正聚在一块，手上都拿着各自选择的食物，也是一边聊天一边小口小口地进食着。

　　「嗯，波特呢？」布雷斯隐秘地环视四周：「刚刚他不是还在那个接近偏厅的圆桌旁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呢？」

　　「好像是往花园去了，就跟在佩斯学长身后。」潘西晃动着自己杯中的果汁，说：「他跟罗哥教授似乎很熟啊——那一天也是，对吧：教授是向波特讯问情况的。」

　　「也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波特当时是看起来最冷静的、也没有被教授的突然靠近而吓到的学生吧。」布雷斯回想着道，然后默默地把视线放到德拉科的身上：「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故事吗？亲爱的德拉科。」

　　铂金的男孩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不过，哈利跟罗哥教授的熟悉，应该也只是刚好比我们，或者比学长学姐他们熟多一分而已。」

　　「『哈利』？」潘西和布雷斯交换了一个意外的眼神，正要追问，德拉科却看到了什么，示意两人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

　　那是阿德里克从花园回到了餐厅，在所有圆桌旁都走过一圈后，熟练地从桌上取得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然后退到一边的墙下静静地用起餐来。不多时，与他交好的几个斯莱特林开始往他那边靠，希格斯的小姐特伦丝却大张旗鼓地走到他身旁，与他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又平静地离开了。

　　「……我记得，希格斯跟佩斯家在生意上是有冲突的？」潘西问着，语气中带点不确定。

　　而布雷斯肯定了她：「你没有记错。不过我也记得，希格斯学姐和佩斯学长两人都有上罗哥教授的课，并且都参与了前些日子里的校内教学。大概是那些时候交好的吧。」

　　他们看着特伦丝回到她自己的小圈子里，以她的家族为首的罗伯．德瑞克和宾克斯．蒙塔古迎接着她，并仔细地聆听着她在说的话；另一边的阿德里克则迎来马科斯．佛林特和波尔．大卫斯，让其他人都不太敢往他身边靠，生怕会听到一些不应该听到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回头，才发现哈利不知道什么来到他们的身边，似乎对他们在看着的人十分好奇，但也不没有非要得到一个回答的意思：「圣诞快乐，柏金森、扎比尼。你们喜欢这样的宴会吗？」

　　「圣诞快乐，波特。」布雷斯首先回答：「喜欢吗——这并不是一个适合的词语。我认为我自己对这个形式的晚宴还是比较习惯的。」

　　潘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时候弄点新意思也挺好的，听说类似的社交晚宴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筹办过了。你呢波特？这样的宴会，你在麻瓜界那边应该参加过不少的吧。」

　　哈利笑了，没有回答。德拉科却问：「我这个主家的少爷都没准备要了解大家对新式宴会的感想，怎么你就直接问了？有人好奇？」

　　「是啊。」哈利摆动着餐盘上的叉子：「我刚从罗哥教授那听说，这样子的晚宴举办方式，是马尔福夫人向他请教来的。他大概是想要了解贵族们对新方式的观感吧。」

　　「这么说来，我们的罗哥教授还是跟你一家有着很深的联系呢。」潘西说：「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德拉科你是最近才知道的？」

　　「说是祖辈的私人交友。」德拉科扁着嘴巴：「真不懂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会那么敬重他。」

　　「你呢？波特，那天飞行课的时候，他可是直接看向你的。」潘西看着哈利，问：「你们是熟人吧。」

　　哈利却摇头：「说实话，我跟罗哥教授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开学那天，我正在火车站找九又四分之三号月台的时候，他主动过搭话。没有他，我可能还要找一上阵子。」

　　「只是这样？」布雷斯不太相信；他还记得飞行课意外的那天，他们几个人都担心因为讨论教授被本人听到，一时间都只能以本能行动，哈利却只是被吓一跳，然后又马上放松下来，还提着德拉科用的那一把扫帚往梅尔特的眼线范围内走了几步——那可不像是彼此陌生的师生之间有的反应。

　　布雷斯又说：「而且，不只是你，格兰杰和隆巴顿对教授的态度也跟一般陌生的学生不一样。要知道罗哥教授的课是我们三年级的时候才可以选择的选修课，你们三个人对他的行为和态度的反应却有一定的了解……」

　　「哦，这倒是。」哈利于是说起了奈威小宠物的事件：「不过除此以外，我们跟罗哥教授都没有什么交流了；像你说的一样扎比尼，罗哥教授毕竟不是直接教导着我们的老师。」

　　布雷斯挑起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魔法界的救世主，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行了，布雷斯，别想那些了。」德拉科无奈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朋友：「刚刚提到的，你能找到的吧？」

　　「当然。」布雷斯回应着，眼神离开了哈利：「顺利的话，回校前给你。」

　　哈利听着两人的对话，又看到潘西见惯不怪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刚刚提到的』？提到的什么？而且为什么要让扎比尼去找？马尔福家应该才是人脉最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