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17、chapter 1

　　梅尔特和卢修斯以不明显的前后落差，一同走到出夜行巷。

　　「在想什么？」梅尔特望了一眼身旁的人，不太理解对方从离开博金与伯克斯后，为什么眼中一直透着担忧。

　　卢修斯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有些疑虑……真的不用请伯克斯保密吗？」

　　「要为了什么保密？」梅尔特说：「消息灵通的人总会从不同的地方得知他们需要的消息，可不是单靠买通就可以的。再说，我不认为有发生都什么值得保密的事。」

　　「……我明白了。」卢修斯点头。

　　他们然后来到对角巷的路口，那里停靠着带有马尔福家徽的夜骐马车，毫不避讳地一前一后登上车厢。车门一经关闭，夜骐们便按照训练的路线往西方前进，远离巫师们的商业街。大概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没有一丝犹豫和过份的警惕，当下看着他们上车离开的巫师们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最多也只是奇怪原来高傲的马尔福也会有一般的人朋友，然后回到手上工作或采购动作上去，把刚刚看到的事都抛诸脑后了。

　　两人并肩坐在车厢的同侧，随着夜骐张开翅膀飞到空中，窗户的景色便也从城镇变成天空。

　　这时，梅尔特开口：「听闻德拉科向你提出要邀请哈利．波特？他什么时候到？」

　　「西弗勒斯今天会带他过来。」卢修斯回答道：「德拉科愿意主动告诉我他想要什么还是第一次，所以……不合适吗？」

　　「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吧。」梅尔特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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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骐马车停在庄园房子的正门前，纳西莎．马尔福和德拉科两人就在正门前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罗哥先生，晚上好。」纳西莎在两人离开马车时迎了上去，德拉科跟在她的身后，聆听着母亲与教授的交流：「晚上好，纳西莎。」

　　「你的房间还是之前的那一间，行李的部份，我让多比替你带去？」

　　「有劳了。」德拉科看着梅尔特从衣袋中取出了缩小的行李，交到突然出现的家养小精灵手中，然后看了向自己，便拘谨地笑着点了点头。

　　这位学校里的教授也微笑点头回应了他，然后又转回去，一边走一边聆听纳西莎对接下来的晚餐按排，和隅天的宴会流程。德拉科便来到他父亲的身边，与他一同跟在教授和母亲后的不远处。

　　「母亲说，之前的那一间…？」德拉科轻轻地压着声音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是两年前的事了。」卢修斯语气平和地回应道：「合——罗哥先生也没有在庄园里停留太久。而且，你那段时间刚好跟扎比尼家的孩子去法国了，还记得吗。」

　　德拉科点头，他记得那是两年前暑假的时候，布雷斯的母亲刚完成第七次再婚的婚礼，准备跟她的新婚丈夫去渡蜜月，选址就是法国；本着不打扰新婚夫妇时间的布雷斯便邀请了德拉科，两人在法国玩了一整个暑假，也参观了当地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

　　德拉科还记得，大概是七月底的某个晚上，他按照与父母的约定，用双面镜与还在英国的两人联络，却发现父母都没有回应到自己。他当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因为他联络的时候刚好撞上他们都在忙的时间，而且再晚一点他再用双面镜时，卢修斯和纳西莎都在，便也没有多问。

　　「就是……我用了两次双面镜的那天？」

　　卢修斯点了点头：「那天他的……来访比较突然，我和你母亲都在忙着……招待他。」

　　「即使是父亲你的朋友，斯内普教授也不会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来访……所以罗哥教授是我们家的亲戚吗？」德拉科问道。

　　然后他便看到卢修斯握住手杖的手紧了紧，双眼也不完全是正视前方：「他……是我们家的……祖辈的友人，据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是亦师亦友，所以我们那位祖辈给了罗哥先生随时来访的权力。两年前的探访…应该也是罗哥先生第一次用上这份权力的时候吧。」

　　德拉科呆了下，十分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祖辈？」

　　没能控制住的声响引来已经走进会客应的梅尔特和纳西莎的回望，卢修斯尴尬地向两人摆手，德拉科也马上把头低下去，跟着父亲来到两人面前。

　　「在说祖辈的事？」梅尔特语气平和，友好地对卢修斯问道。

　　卢修斯也没有回答是否，只道：「见笑了，阁下。」

　　「有好奇心也是正常的。」梅尔特说：「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改口了呢？刚刚在博金那的见面，是特别排练过的？」

　　「……抱歉。」

　　「没关系。」

　　德拉科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这位教授的面前，态度虽然拘谨，但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熟悉感，站在一旁的母亲则相对放松 ，而且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姿态，也大致明白了要如何对待这位教授。

　　——感觉可以像对斯内普教授那样对罗哥教授？信件沟通果然还是差一些，都被父亲的用字吓到了。

　　正好是下午茶的时间，作为主家的马尔福夫妇，便邀请梅尔特一同在可以看到花园的偏厅享用着下午茶，一边等待着哈利和西弗勒斯的到来。梅尔特被安排在高背的单人椅落座，德拉科则是自觉地坐在一边的三人沙发上，纳西莎和卢修斯就坐在梅尔特对面的两张单人座上。

　　柔软的小羊绒沙发中间，华美的水晶茶几上出现了德拉科爱吃的小点心和纳西莎自己做的手工饼干，另外还有数份咸味点心和精致的马卡龙，都放置在银制的三层架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温度合适的红茶，由纯白的茶杯盛着，静静地立在同色的瓷碟中，等待他们加入柠檬、牛奶和糖。

　　梅尔特聆听着卢修斯和纳西莎的闲聊，回答着夫妇两人和德拉科的一些魔术上的问题，有关祖辈的事情却是没有人再提起过。

　　直到餐盘上的点心全被四人吃下，各自的红茶轮换了几次热水时，餐厅里的壁炉燃起绿火，一身黑色的西弗勒斯才带着哈利来到马尔福庄园。

　　「亲爱的西弗勒斯，是什么拖慢了你呢？」卢修斯在听到火炎燃起的时候，便放下了茶杯来到餐厅的壁炉，看着他的学弟从里面走出来，也看到跟在学弟身旁的男孩：「欢迎你，哈利．波特先生。」

　　哈利点头，礼貌地向卢修斯道了谢，听到身旁的教授回应：「请你见谅，学长。你知道我们的老校长是个怎么样的人，难免会在我们出发前多……说一些话。」

　　「我理解的。」卢修斯说道，在哈利听来，他们的对话都是加密了的，语气也不似表面那么平和：「毕竟除了暑假，你一般都不会离开霍格华兹；更别提最近一段日子……」

　　哈利看向马尔福家主，又望向学校的魔药学教授，确定自己无法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什么，心里回想着出发前的事——所以，邓不利多教授在出发前，是跟斯内普教授说了什么呢？总不会是只因为我要中途离校吧？难道是因为我的目的地是马尔福家？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惜邓不利多教授当时把斯内普教授拉出办公室了，不然我多少都可以听到一些内容。

　　「对了，波特先生。」卢修斯忽然喊起了哈利，他低头看着男孩，问：「距离晚餐时间还有约两个小时，也许你会想跟德拉科玩一会儿？」

　　「呀？可以吗？」哈利装着样子说：「我不太了解巫师们闲时除了飞行都玩些什么，所以一般都是在图书馆里看书……」

　　「哦？即使是我家的德拉科，空闲时也喜欢骑着扫帚飞行，或是找朋友下棋什么的，对书本总是没什么兴趣。」卢修斯说着，看了一眼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双手抱臂，却把脑袋转开：「对比起其他满脑子芨芨草的巨怪，波特先生和他的朋友们还算可以。」

　　「能从你的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看来波特先生这个学期的成绩是不错的了。也许让德拉科带你到他的阅读室去看看会是个好主意。」卢修斯如是说道：「两位，请这边走。他们都在偏厅等待着你们的到来。波特先生有偏好的茶叶吗？」

　　「呃……我不太懂。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有什么推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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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前的两个小时他们没有完全在偏厅里待着，起码哈利和德拉科不是。基于哈利是唯一一个『第一次』来到马尔福庄园的人，在坐下不久后纳西莎便提议让德拉科带哈利参观可以参观的房间，也包括了先前卢修斯提起的、德拉科的阅读室。

　　「为什么要去那里啊。」德拉科对阅读室十分嫌弃，似乎是想起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件，大人们都闭口不言。算不上完全个外人的梅尔特见状，思考了一会儿后笑了笑。他问向有些疑惑的哈利问：「说起来，波特先生，你的假期作业有地方不了解的吗？」

　　「嗯？暂时没有。图书馆里的藏书足以解答大部份不了解的问题。」

　　梅尔特和马尔福夫妇好笑地看了一眼生闷气的德拉科，才回应哈利一句：「那就好。」

　　然后德拉科还是『乖乖地』拉走了哈利去参观起马尔福庄园。他们两人去看了家主的书房、德拉科的阅读室和玩具房、马尔福历代家主画像所在的房间和花园。同时，德拉科也带哈利去看过他留宿的房间。

　　「……我的房间就在阅读室和玩具房中间，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可以随时过来找我的。」德拉科说。

　　哈利点头，在心中默念着所有人的房间位置——地面层的左翼是餐厅和偏厅，他们相互连接，同时有各自的门户前往花园，但要前往右翼的会客厅就必须通过餐厅并穿过中央的大堂；一楼左翼是德拉科的空间，右翼则是客人留宿的房间，中空的中庭以楼梯与地面大堂连接；画像室在二楼中央，书房则在右翼，那么说马尔福夫妇的房间应该是在左翼。

　　「斯内普教授和罗哥教授的房间也是在这一层吗？」哈利问。

　　德拉科想了想后点头又摇头：「斯内普教授的房间是在右翼离楼梯最远的没错。但罗哥教授的，我不确定。」

　　「是因为他也是刚到不久吗？」

　　「也不是……」德拉科似乎也想不明白，只道：「我们该去餐厅了，我可不想等一会儿要家养小精灵过来喊我们。你不会喜欢他们的神经质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