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 ...
-
１９８９年１０月３０日，晚上，餐厅——稍早前
虚假的夜空间歇地闪着雷电，为四张学生长桌和教师席上的一切都增添上一层紫蓝，如此三种不同的光线也照射在阿不思．邓不利多沉思着的脸上；坐在他左侧的米勒娃．麦格放下手中的刀叉，不着痕迹地揣起高鞋杯，低声问：「所以，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你真的不知道？」
邓不利多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微笑着道：「不过，看着倒也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
「阿不思！」
「没事的。」邓不利多揣起他的南瓜汁，稍稍观察着教师席上的情况，意外地发现席上新来的教授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另一位总是不合群的教授，原来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已经来到餐厅，正坐在他的座位上，安静地跟他旁边的斯内普谈话着：「你也知道的，米勒娃，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堡，它有着很多我们难以探询的秘密。就像皮维斯，他只是突然间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他的过去无人知晓，也无从知阅晓。」
「也许…」长桌最边缘一侧的银发巫师这时迎上了年老者的眼神，灰绿眼睛里带一晃而过的深思都被年老者看在眼中：「这只城堡的又一个难以探究的秘密吧。」
「而且你看看孩子们。」邓不利多回头看向麦格，示意她往学生长桌看去：「难得的节日开心便好，不是吗？」
麦格皱眉盯着自己的老师，好半天后才放弃了一般叹息：「……希望真的是没事吧。」
另一边的梅尔特收回目光，装着是回神样子，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身旁的同事上：「你这个说法……怎么了？他们最近是又闹出了什么事吗？」
被问起的斯内普没有马上回答，但他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下。
教授这个职业，决定了他们必须对学生们在校的表现有所了解，而不同学生的表现是否被所有教授知晓，大部份时候取决于教师个人的社交能力；而作为一名斯莱特林，那怕斯内普再不愿意，曾经在学生时期所训练出来的分析能力，也会在他不自觉的时候，把他聆听到的对话分析出基本的起承转合。
而罗哥不一样，斯内普心想，罗哥不爱跟别人交往，性格上，虽然不似斯内普冷酷，但也是一个冷淡的人。就斯内普所知，自罗哥入职而来，学校内与之关系最近的人其实就只有斯内普一个。他不会主动去了解非课堂上学生们的情况，最多也只是在遇上学生搞乱的时候才为管束一下他们的行为。
——又或者，他有去了解，只是了解的手段未知？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斯内普在心中反问自己——毕竟，我也算不上真的了解他………
分神的思考仅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马上开始回忆着最近学生们的情况：「今天中午时份，有人传说菲利乌斯的一年级魔咒课出了一个小意外。」
「不能这么说啊，西弗勒斯。」魔咒课教师菲利乌斯．孚力维插话：「小巫师在练习魔咒时，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小魔法事故，可也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如果是你这个说法，听起来不就像是我的课堂上出现我控制不住的意外吗。」
「请原谅我的用词不当，菲利乌斯。」斯内普回答：「那或者，作为当事人，你会愿意纠正一下」
孚利维乐呵呵地笑着告诉他们，今天的课堂上有一位一年级男生不小心把毛羽点燃，在小巫师身旁的同学们都很热心地帮忙灭火，而点上火的学生也在灭火后被孚利维送去医疗翼检查
魔咒课的半精灵教授看向格莱芬多的长桌，在热闹的人群中的找到那位被送到医疗翼的学生：「……啊。看来斐尼干先生已经没事了。」
「巫师和麻瓜的混血啊……」梅尔特顺着孚力维的视线看去，不禁感叹：「这些孩子的确是较易出现小事故，毕竟不习惯嘛。」
「对啊，也不是每个混血的小巫师都跟当年的西弗勒斯一样。」孚力维回忆着说：「执着、勤奋、有天赋，也愿意静下去钻研和练习。别说现在，就是当年也没有几个非雷文克劳的孩子有这样的决心和毅力呢。」
「在继续之前，还请两位考虑一下，这个话题是否适合在当事人面前谈及的。」斯内普分别看向孚力维和梅尔特，在后者打量着自己的时候先强行打断：「我以为，比起过去的事，两位应该会更在意现在。」
「不过是在装饰布置的分寸上稍为有点少失误而已，能有什么问题呢。」孚力维呵呵地笑着说：「无论如何，今天都是一个值得大家放轻松的节日。放轻松吧，西弗勒斯。」
然后孚力维又开始跟梅尔特就帮助小巫师掌握魔咒的技巧聊起来，夹在两人中间的斯内普沉着脸用餐，却也悄悄地聆听着他们的讨论，不自觉地思考着有没有哪个部份是可以作用在魔药学上。
﹜——﹛﹜——﹛﹜——﹛﹜——﹛﹜——﹛﹜——﹛﹜——﹛﹜——﹛﹜——﹛﹜——﹛
晚餐时间将近尾声，整个万圣节前夜似乎要安然无恙地过去，让坐在学院长桌旁的哈利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奇诺还是没有出现在餐厅里，但最起码，罗恩没有跟妙丽没有吵起来。就是……
哈利偷偷地往旁边瞄去，坐在同一侧但跟自己隔开了有四、五个人的罗恩，一时之间也分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
坐在他对面的妙丽看着他的小举动：「哈利，你跟小韦斯理吵架了吗？这几天他不是都坐在你旁边吗？怎么他今天来得那么晚，还坐到别边去了？」
「嗯……算是吧。」哈利说。
坐在妙丽旁边的奈威飞快地扫了哈利和罗恩，低声问：「是因为今天魔咒课后的休息时候，马尔福过来找过你的事吗？」
哈利无奈地笑了笑，应下了他的猜想。毕竟他知道，今天的魔咒课后，奈威和狄恩．汤马斯是走在他和罗恩后面的，会知道很正常。
「哦？是什么事？」妙丽问。
「他找我有点事，」哈利回答道：「跟之前飞行课上的事故有关的。」
「是来道谢的吧。」妙丽说：「可那都已经是多久前的事了？现在才来？」
奈威点头：「对啊，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是有别的事？」
「不，马尔福很早之前就向我道谢过了。这次他来找我，是为了……」哈利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会后才接着道：「你们应该还记得，事故不久后马尔福去找过罗哥教授，对吧。」
看着对面两人点头的动作后，哈利又道：「今天马尔福来找我也是为了相同的事……详细他说了什么不重要，不过大概的意思是他跟马尔福先生争取来了多一张邀请函给我，希望我也跟罗哥教授一样，出席他们家的圣诞舞会，作为马尔福一家感谢我帮忙的谢礼。」
「然后呢？你答应了？小韦斯理因为这个邀请生气了？」妙丽问。
哈利摇头：「只是一半的原因吧……他是因为我之前救了马尔福和答应了邀请而生气。」
「为什么呢？虽然学院之间不时都会出现争执，但我们都是同学吧。」妙丽不解。
「……我觉得…不奇怪。」奈威说：「除了韦斯理双胞胎，韦斯理和马尔福两家人的关系都不太好。」
「所以说，就因为一些家里的原因，小韦斯理就不喜欢马尔福？在那之前他有接触过马尔福吗？」
哈利静了一阵，然后接回上面未说完的话：「……另一半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马尔福在罗恩面前时用字不太好，而我又总是偏帮着马尔福吧……」
妙丽还是一脸不解，正想再说点什么时，奈威先问了：「他们……没有打起来？像韦斯理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会的那样？」
「他们还会那么做吗……」哈利摇头：「没有。在罗恩冲上去之前，我拉住了他。」
「如果真打架了，宝石会被扣掉的。」妙丽看了一眼挂在餐厅大门上方的四个宝石箱：「虽然我在不现场，不知道马尔福当时说了什么让小韦斯理那么生气，不过哈利，做得好。」
哈利无奈地笑了。
餐厅中不同的灯光渐渐转变，变成统一的暖光。不少学生在饱餐一顿后，都开始打起了呵久，然后在各自的级长的带领下，松散但有序地离开餐厅，往学院的休息室走去。走在队伍最后的哈利在走出餐厅大门前，扭头望向远处的教师席，那上面只剩下来得最晚的梅尔特和一室的幽灵。此前有在与之聊天的孚力维和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餐厅，主位上的邓不利多和他的副手麦格正从梅尔特的背后走过，彼此礼貌地点头道别着。
哈利回头前，看到两位校长的背影，也看到梅尔特正往大门看去；碧绿对上灰绿的一瞬间，哈利似乎看到当中的饶有趣味。
最后一个学生踏出了餐厅，于是大门关上了。
哈利忽然地意识道，自己对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教授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信任感。那种信任感甚至与他少年时对邓不利多的信任都不同，是一种陌生的体验。
——为什么我会那么信任他？会试着告诉他曾经发生的事，甚至是期盼着他能替我解决问题？
——为什么……明明他是个变数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