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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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淮皱了皱眉，不解地望着他。
濯川城被南绯以业火屠灭，至少是五十年前的旧事了，连殊如果看过那场面，他今年得多大岁数了？他应该也是修者吧，不然看起来不可能这么年轻，外貌至多三十出头的样子。
连殊将商淮的疑惑尽收眼底，片刻后，他轻咳一声，“玩笑而已，商姑娘不必当真。”
路习风一直暗暗听着他们的交谈，这时嚷嚷起来：“唉，连兄，你这可就不道德了，素日里极少听你说话，怎地遇着商姑娘，你连玩笑都会开了？”
“知音难觅啊。”商淮感叹，“你们说是吧？”
萧炳这时似是终于跟娇滴滴的长宁郡主说完了知心话，随口附和：“的确。”
长宁郡主脸庞红艳艳，倒不像是在害羞，反而又气又急。也不知萧炳刚才小声跟她说了什么，她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取而代之，是另一种跟欢喜全然不沾边的情绪。
商淮扫了一眼，暗道：兴许是遗憾和怨愤。
直到很久以后，商淮最后一次在颐都遇见她，才终于明白，此刻长宁郡主眼中的情绪是什么。
而那时，商淮也终于理解了，连殊为何要在这种场合奏响《歧路》。
长宁端着酒杯起身，扫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了商淮身上。郡主莞尔一笑，鬓边红玉镶嵌的金步摇晃动，越发衬得她娇俏可人。
“若是肯求，知音并不难寻。”郡主望着商淮，高声道，“只要肯下功夫，何愁没有？琴木断弦亦可续，难道还找不到合适的人吗？”
此话一出，除了连殊，以及搞不清楚状况的商淮和文心，场上众人脸色顿变。
路惜颜张大了小嘴，手中酒杯滑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哥哥路习风更是夸张，一骨碌瘫坐在椅子上，酒水洒了自己满身，身侧侍卫正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
偌大的楼宇中，用落针可闻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炳，他也是脸色最难看的。
萧炳仰头，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摔了杯子，沉声说：“郡主，你醉了。”
长宁似嗔非嗔，笑得异常落寞，“我有说错吗？明维哥哥，你不要叫我郡主，就如从前一般，还唤我阿宁，可好？”
萧炳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无奈道：“你这又是何苦？”
长宁急急地表露道：“不苦，只要你能看到我，做什么都不苦。”
商淮目瞪口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实在是让她惊掉了下巴。
一直在旁边缩着的路习风很自觉，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好掺合，他拉着妹妹脚底抹油想溜，长宁郡主猛然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许走，你说过会帮我劝明维哥哥的。你们一个都不许走……”
长宁点指着她请来的客人，带着哭腔说：“你们说要劝他娶我的。”
商淮听到这儿，终于明白刚才郡主那话啥意思了。
这郡主想嫁给萧炳续弦。
可奇怪的是，萧炳从未娶妻呀。不然今年这颐都八俊的名头也轮不到他，难不成诸族贵眷的少女们这么不挑，鳏夫也可入选？
商淮百思不解，心中还琢磨着这叫啥，鳏夫的回收再利用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