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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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淮关注点有些跑偏，“舞还未停呀？”
文心的关注点也非常奇怪：“我不是人吗？怎不问我？”
他二人话音刚落，就听到连殊那边乐音渐收，鼓点却越发急促起来，圆毡之上舞女柔荑半展，踏着欢快铃声飞速旋转，裙裾如十八品茶花般层层叠叠盛放舒延，舞袖飞扬如天际彩霞。
随着最后一记鼓点落下，急速旋舞的女子顿下动作，所有盛放的裙摆随之服帖萎地，恰好完整地覆盖了厚实的圆毡，铃声亦隐去，扬起的轻纱舞袖在最后飘然滑下，掠过她点缀了红色宝石的眼尾和鼻尖。
一舞倾城，莫不如是！
商淮轻轻拍手。
舞女起身，双手合在胸前，躬身依次对每个席位上的客人行礼。
“妙，实在是妙！”路习风鼓掌叫好，舞女行礼至他身前时，他扬了扬下巴，高声道：“赏！”他身后的侍卫立刻掏出一个钱袋扔了出去。
舞女行礼过后，捡起钱袋离席。
在她身后，红楼的侍女上前搬走了筝和琴架，另外设了一张案，布置妥当后，连殊迤迤然落座。
他也是长宁郡主的客人。
商淮默默看着这一切，有些失望。
初闻濯川曲，原以为此宴会搀着些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不成想，竟是怀春少女为勾搭情郎所设。
商淮唯一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人家姑娘费尽心思表达心迹，自是为了百年好合，连殊竟然奏极其不祥的濯川九章，且是九章中寓意最不好的《歧路》，这是希望长宁郡主和心上人早日分道扬镳吗？
忒损了吧！
是连殊太有个性非要选这支曲子？
还是其他人没见识，都没听出来是《歧路》？
连殊坐下后，周身清冷，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劲儿，拎着玉壶自斟自饮。
商淮本就是为了濯川曲而来，自然得跟连殊搭上话。不过初次见面，难免要先奉承和寒暄几句，她是不喜的。
先前便已决意不装了、干票大的。
商淮不走寻常路，素手拾起竹筷，把面前每只杯盏和碗碟都敲了一下，定音后，她双手持箸，轻而快地击出一段旋律。
停手的一刹那，她抬眸，正好对上侧前方席位上连殊平静无澜的冷清目光。
她敲的这段，也是濯川九章之一，但不是《歧路》选节，而是九章中唯一有关爱情的《柸雪》。
商淮迎着连殊的目光，饶有兴趣地朗笑道：“方才听公子述濯川曲，一时兴起，班门弄斧了。”
连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闻言仅是微微颔首，陈述的语气轻声说：“你也喜欢。”
“谈不上。”商淮摆手否认，“只是我有个朋友，长住濯川多年，她精通乐理，收集过相关曲谱。”
连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短暂得像是幻觉，“濯川荒废多年，竟还有人长住。”
商淮也跟着笑，话锋一转道：“听红楼侍女说起连公子尤爱濯川九章，可也在濯川住过？或是认识什么出身濯川的朋友。”
连殊笑意不减，“未曾，我只是恰巧看过整座濯川城在业火中燃烧的样子。那场景令人难以忘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