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殷橘柚

48、求岁月漫长

　　赵茜茜在“护花使者”——赵博宇的一路护送下来到了盛世科技，其实说真的，赵博宇再见季晨他觉得有些复杂，毕竟是他前女友的前夫，再加上还是他前女友的现夫的好兄弟同前女友亲兄的好兄弟。

　　季晨静坐在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的会议室内，嘴角噙着笑，漠然地看着赵博宇和赵茜茜相携而来的身影，两人快走到门口时，他才缓缓起身相迎。

　　赵茜茜一见到季晨就是一愣，但马上又回过神来，公事公办地微笑又不失热情地问候：“季总，您好，我是赵茜茜，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赵博宇先生。”她想过季晨或许很年轻，但确实没料到竟然这般年轻，当之无愧于财经报对他的评价：青年才俊。

　　互相介绍认识之后，赵茜茜就道出了来意：“听闻贵公司新项目有意在市内寻找一位合作者，我虽然刚回国，但也有心想与季总合作一番，不知季总意下如何？”

　　季晨淡淡一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赵小姐刚刚回国？”赵茜茜不知季晨用意何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对，刚回国不到半年。”

　　季晨看着窗外：“听闻赵小姐在国外求学多年，如今回来觉得国内风景如何？”

　　“国内这些年发展的很快，变化也很多。至于风景……”她为难一笑：“还没有时间去好好看一看。”

　　季晨三两句话把自己该问的问完，也就不再废话：“不知有意合作这个项目，是赵总的意思还是赵小姐自己的意思？”赵茜茜私心里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决定这件合作的达成，刚要开口，却被一直在旁边充当“群众演员”的赵博宇在桌子下拉住了胳膊，她不解凝眉地看向他。

　　赵博宇不看她，只对着季晨道：“季总问这话就客气了，赵小姐是赵总的女儿，任公司总经理，既然是赵小姐的意思那就是赵总的意思，只是赵总刚刚突然有一个紧急会议，才派遣了我与赵小姐前来先与季总接洽。”

　　季晨适时地露出微讶的表情，淡淡一笑：“那既然赵总有意向，季晨就在这里恭候了。”意思是不和他们谈了。

　　赵博宇和赵茜茜识趣的退场。

　　一路上，赵茜茜还是想不明白：“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还有我爸什么时候说要和季晨谈项目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真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父女意见不合？季晨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刚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的迷惑你，说明他的本意就不是为了你，最有可能的就是你父亲。”赵博宇冷静地对她分析自己所察觉到的季晨的意图。

　　看她呆愣，似是不信，便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告诉赵总盛世的情况和态度，等待赵总做定夺。”赵茜茜毕竟不了解季晨，不过，她相信赵博宇，于是两人回了公司向赵庆云汇报情况。

　　季晨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楚素嫣在学校却很清闲，学校正在准备开学典礼和迎新晚会的汇报演出，白雅笙经常借口后台人手不够，抓了她和葛欣茹去当帮手，他们经常在后台一待就是一下午。

　　自从开学那阵季晨来接了她几次，他们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如果季晨来接她就提前几分钟到，如果忙就派司机来接她，不过她嫌麻烦就直接推辞了司机来接，开车十分钟的路程，步行回去也就二十分钟。

　　白雅笙阳光俊朗，在人群里很是扎眼，今天是最后一次排练，他们正在赶往大礼堂的路上，白雅笙笑脸侧着头逆着阳光，夕阳落下的阴影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金粉粉的，确实令人心动。

　　“学姐刚才告诉我，只要一会儿排练顺利，晚会就能顺利举办，这几天真是要感谢你帮我。”白雅笙话语客气，眼神却热切地看着楚素嫣：“还有葛欣茹，不如这周末我请你们去游乐场玩吧，怎么样？”

　　葛欣茹今天去帮老师整理月考试卷，所以没有来，楚素嫣觉得怎么也得问问她的意见，便没有当场拒绝，哪知道她不拒绝在少年慕少艾的年纪里，白雅笙的眼中就是答应。

　　大礼堂后台一片混乱，排练动作的，换衣服的，化妆的，忙前忙后递东西的应有尽有。白雅笙入学的时候进了学校广播站，又因为外形加分，然后很荣幸的被选中作为此次晚会的主持人之一，和他搭档的是一个高二的学姐。

　　排练的时候，无论是演员还是主持人，状态都很ok，没有出现一点儿瑕疵，这令导演这次开学典礼暨迎新晚会的学生会后勤学姐松了一口气。

　　等到晚上八点，学校领导和观看演出的学生们都已经入座，演出快要开始的时候，却出现了大问题，简直令学生会的人焦头烂额——女主持人“失踪”了。

　　楚素嫣看了看后台觉得演出快开始了，没有什么再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准备从后门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一大群人焦急地讨论着什么事，白雅笙也在其中，便走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白雅笙刚准备跟她说明情况，哪知那个组织这次晚会的学姐看到楚素嫣眼睛就是一亮，急切地拉着她的手：“素嫣，你可要帮学姐一个忙啊！”楚素嫣被她的反应吓得一懵：“什么忙？”

　　学姐是个急性子，一张嘴噼里啪啦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素嫣，你看你在后台跟着忙活了这么久了，演出流程你也熟悉，而且你初中不是还上台表演过舞蹈，你有舞台经验，你一定可以的，好不好？”

　　楚素嫣毕竟没主持过大型晚会，她多多少少都有点怯场：“我，可能不太行，我没主持过晚会啊！”“素嫣，拜托了，再过三分钟晚会就要开始了，现在去找人已经来不及了，咱们这群人里边就你最合适了，拜托拜托了！”

　　白雅笙此时给她鼓励：“素嫣，别担心，有我在。”他眼神坚定地凝望着她，楚素嫣看了看时间确实很紧张，她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强行赶鸭子上架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上台前一分钟，在幕布后面，楚素嫣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她偷偷地躲在黑暗里——做深呼吸，白雅笙脚步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又轻轻地握了握她因为紧张而布满汗渍的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不要紧张，我就在你旁边，忘词了就转头看我。”

　　黑暗里，楚素嫣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说话，却觉得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

　　音乐声起，沉重的幕布自他们面前缓缓升起，白雅笙最后对楚素嫣阳光一笑，松开了她的手，伴着音乐声，以他有着播音经验的专业素养缓缓地说着开幕词。

　　他说完情绪把控地良好，微笑着看向楚素嫣，楚素嫣与他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台词和情绪衔接无缝，开幕词致完，第一个合唱节目上台表演后，他们俩退居到舞台一侧，楚素嫣耳朵里响着音乐声，她彻底不紧张了，甚至已经开始享受这个舞台。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白雅笙，他笑意盈盈的脸上写满了鼓励，在袖子的遮掩下，悄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节目一个一个的上演，他们两个人的切换和切出也越来越自如，最后两人齐声的闭幕词为迎新晚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出了舞台范围，学姐一把抱住刚刚走下台的楚素嫣，十分激动亢奋地说：“素嫣，你简直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哦~我的天，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

　　楚素嫣被人夸得有点小害羞，白雅笙也跟着学姐道：“她上台前还特别紧张，可一上台说了几句话，就完全平静下来了，舞台表现力简直太强了，连我都要佩服！”

　　一众后台的工作人员对于楚素嫣不但紧急救场，还能赢得了满堂彩的行为都表示了感谢和欣赏，一轮轮的被夸下来，终于逃出了“赞赏包围圈”的楚素嫣，直呼了一口气，白雅笙被她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楚素嫣瞪了他一眼：“你见死不救竟然还笑话我，太过分了吧！”

　　白雅笙连连摆手：“没，我真没笑话你。”楚素嫣朝他撇了撇嘴，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夜晚的凉风轻轻地吹动着少女耳边垂下来的发丝，看得白雅笙心里痒痒的，很想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但又怕唐突了心里的“白月光”，所以他只是看着她温柔地笑，眼睛里的笑意温柔地盛满了一整晚的月光。

　　“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

　　季晨今天没来接她，说是晚上要加班，让她自己回去或者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楚素嫣觉得这么晚了打扰司机不太好，她也嫌麻烦，刚好白雅笙提出来要送她回家，于是，她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楚素嫣才恍然大悟：“你这么晚出来要是回去晚了，进不去宿舍怎么办？”白雅笙还在暗暗欣喜着，听到楚素嫣的担忧，他笑答：“没事，我一会回去给班主任说一声，就说我担心你一个人这么晚回家不安全，去送你了就好。”楚素嫣听到他的说辞点点头。

　　两个人边走边聊，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终于到了家，白雅笙看着她一步步踏进院门，屋里的灯亮起来才离开。

　　季晨今晚加了很久的班，开车回来的路上刚好遇见了朝外面走的白雅笙，他疑惑这小子今天怎么来这里了，回到家里便问了楚素嫣，楚素嫣觉得以季晨啰哩巴嗦的样子，肯定又要说教一番，便没有解释今晚的晚会。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因为她没有解释，也为后来埋藏了一个较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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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到做到，嗑楚白的糖吗？季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