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神眷城（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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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当然不够了。”药无医笑了，“你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了。我现在还是个散人，但不代表之后会一直是散人。我和禅娘在理念上实在有太大的不合了，所以我没有加入她的团队。但我一直有意组建一个新的团队，一个我自己的团队。”
“所以你是想拉拢我们两个？”
莫苡问到。药无医说出这个理由后，她反而放下了一些心，有利所图的总比莫名其妙对人好更让人放心，只是他说出来的利到底是不是他真正想得到的利就不一定了。
“对。”药无医点了点桌面，对两人道，“禅娘跟我说起你们的时候，我还没放在心上，只单纯觉得可能是两个可塑之才，今天也只是路过正好碰上了，一瞧之下才发现，你们的确有非常特殊的地方。具体我也不好和你们说，牵涉到个人隐私，你们只要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就对了。”
药无医眨了眨眼，他眼里的世界和一般人都不一样。
因为他的一些特殊经历，他可以在某种情况下——这种情况并不受他掌握，完全随机——看见一个人的潜力值——，也许那并不是潜力值，但他在多次试验后觉得潜力值是很适合的一个词。
而就在刚才，他看见莫苡和白甜甜的潜力值非常高，高到几乎闪瞎了他的眼。虽然之后他都再看不见了，但就在那一瞬，他决心一定要和这两人打好关系。他原本并没有打算组建一个团队，但如果必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自己当团长。
他进入游戏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自他获得这能力以来，他见过潜力值高的无一例外都是老人——进入游戏越早，下的副本越多，潜力被开发得越多，潜力值反而越高，他很少在新手身上看见很高的潜力值。
白甜甜和莫苡她们是唯一的，潜力值比他见过潜力值最高的老人还高。
而那名老玩家一手组建了现如今最大的团队——弑神。
“神眷城非常大，从你们入城的地方沿一条直线一直往前走，一天一夜也不一定能走到另一边去。”
药无医一面带着她们瞎逛，一面道，“所以昨晚你们在石碑前打道回府是很明智的选择。如果你们进了城，估计就回不去了。”
“如果你们有积分还好，可以选择小旅馆或者酒店入住一晚。但你们又是新手，赶不回去的话就只能留宿大街了。睡大街可是非常危险的。”
“说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白甜甜疑惑地歪了歪头，“晚上到底有什么隐藏规则？”
“你们多待几天就知道了，神眷城内白天不许伤人，但晚上甚至可以杀人。”
药无医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最初是谁发现的，总之管理员——就是之前负责通知一切事务的声音，我们都叫他管理员，神眷城内除了玩家还有NPC存在，他们和玩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不需要下副本——并没有给予提示，但自发现这点后久而久之就成了默认规则了。”
莫苡闻言皱起了眉：“杀人有什么好处么？”
药无医闻言笑道：“那好处可真大了。杀一个人好处不算特别大，只能得十积分而已。但如果被杀那个人本身有很多积分，那可就不一样了……杀人者可以获得被他杀死的那个人的所有积分。”
“那在白天杀人会怎么样？”白甜甜问。
“白天杀人的话，会直接扣除所有积分，并没收所有道具，立刻将杀人者随机投放到某个游戏副本里。伤人的话会依情况扣除一定积分，但除非特别严重，不然没有别的惩罚。”
药无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不过人嘛，总能想到办法的。有人会在白天打劫人，虽然白天不能杀人，但他们会暴打威胁被打劫的人，如果不交出来，就会夜夜守着他，人总有失误的时候，如果哪天晚上被他们逮着了……一般来说，会被选中打劫的，胆子也不怎么样，一般也活不过几个副本，多数还是会选择交东西了事。”
“这个不怕。”莫苡对于这种小混混并不害怕，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经常打劫的人被打劫了，一定很有意思。而且他们这种人惜命，肯定会像仓鼠一样囤不少东西的。
白甜甜关注点却完全不同：“可是，被打劫的总不会老老实实交出全部东西吧？打劫的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易放过人吧？”
“有契约书。双方可以定下契约，比如在交易完成后规定时间内互相不得伤害。不过契约内容就看双方怎么定了。反正契约书内容受到绝对保护，违背契约内容的一方惩罚挺严重的。”药无医这样道，带着她们拐上了一条很繁华的街道。
这街和现实世界里的步行街非常相似，有许多商铺，还有很多摆摊的小贩，甚至还有发传单的。
“看一看吧，看一看吧！现在跳楼大甩卖，只要拿这个号码就可以领取！”一个发传单的直接将传单拍到了白甜甜肩上，接着头也不回就去拍下一个人的肩。
白甜甜无语地将传单从肩上拿下来，发现这上面内容还挺丰富，大意是店主破产跑路，店员不得已将所有东西清仓处理，只要拿着兑换码去，就可以随机获得一样道具。
药无医道：“这种宣传都是假的，别信。你去就一定会被骗。真想要道具，就去这里。”
药无医指着街角一家明晃晃挂着“道具店”三个字牌子的店面道，“神眷城内一共有四个道具店，四个方向各一个，买卖价格都还算比较平价亲民的，但如果你们有完美品质以上的道具想出手、或者想入手，最好还是去城中心的拍卖行。”
“另外，还有一些小摊贩会进行商品买卖，从他们那里有可能低价搞到一些好东西，或者可以卖一些道具店不要的东西。但会不会被骗那都看人品。”
“看脸的事啊，有点悬了。”
白甜甜对药无医露出一个笑，不愿意在运气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问药无医：“品质？”
药无医愣了一下：“啊，道具都有品质的……你们还不知道？我记得在副本的时候应该会有说明？记错了？”
他无奈地告诉她们，道具一共有十种品质，分别为破碎，普通，良好，精致，伪完美，完美，伪稀有，稀有，伪极品和极品。
“还有一种道具，品质是神秘。这种道具就要看鉴定师的实力了，不过运气也必不可少。我曾经见过一个九级鉴定师鉴定一个品质神秘的道具，结果鉴定成了垃圾，我听人说曾经也发生过入门级鉴定师鉴定出了极品的。”
药无医耸了耸肩，“我觉得这东西，脸恐怕更重要。”
“鉴定师又是什么？”白甜甜好奇问道。
“一种职业，可以帮忙鉴定品质为问号和神秘的道具，高级鉴定师可以做到升级道具品质。最开始城内所有职业都是NPC担任，后来才有玩家进入其中。说起来，这个游戏里的NPC和我们印象里那种只遵循代码编辑出来的不一样，他们是活生生的、有自己思想的。”
药无医说到这里，指着一个在饭店里帮忙招待的服务员道：“玩家可以通过在城中找工作，比如去商店打工、或者做鉴定师的学徒，来赚取积分。其中，如做鉴定师的学徒之类的，学成之后还可以直接做鉴定师，不过想成为这种特殊职业的学徒并不简单，到现在都没人摸清他们招收学徒的要求。”
“那岂不是可以一直这样工作赚取积分，以换取不下副本？”
“怎么可能。”药无医失笑，“不去副本缴纳的积分是成倍叠加的，所以很少有人能一直不去副本的。”
“最后一个问题！”白甜甜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大街上忽然这样做说实话真特别奇怪，偏偏她做出来不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还十分可爱，“在游戏里算永生吗？还是仍旧会老？可以用积分兑换青春吗？”
“你才多大就想这问题了？”药无医笑她，但仍回答了她的问题，“进入游戏后，玩家就停止生长了，你进入游戏是多大，就永远都是多大。不过如果遇到狩猎者——就是晚上专门杀人的人，也可以自己主动给出积分买命。不过狩猎者可不一定愿意签订契约书。”
白甜甜吐了吐舌头：“好奇嘛。”毕竟就在头天，她还和人猜测积分可以换取永生呢。
药无医带着两人走到拍卖行前，道：“这就是城中心了，拍卖行背后就是副本入口，副本入口是统一的，但是进入哪个副本是随机的。你们自己随意逛逛吧，不过记得方向，别走远了，晚上回不去。”
他说着，想了想又道，“我交易你们一点积分吧。”
白甜甜眯了眯眼，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药无医拉过她的手，在她之前戴倒计时手表的位置划了一下，一个看上去更高科技的、和表盘大小差不多的显示屏从她手腕上浮现出来，上面一片空白。
药无医道：“这个，算是游戏行囊吧，你的积分、道具等都自动储存在里面的，和游戏行囊一样，交易什么的都通过它进行。”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神眷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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