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牌传说]传说始末》羽衣若若

22、022提案

　　只是即便赤木再怎么冷淡，春也会执着地过来帮他。想要说清楚，但看到女孩眼角的泪花，准备好的残忍说辞突然变得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才找借口住进了希子家，用回避的方式传达着拒绝。

　　春那边误会了希子和赤木的关系，难过了很久。

　　“搬走前她来找过我哦，问我和你的关系要怎么办。”

　　希子也双臂搁在护栏上，感受着河边的夜风。

　　“真是的，话不说清楚只会伤人更深呐。”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被我甩了，大概不会有心情恋爱了。”希子为自己的恶作剧满意地笑起来，“没办法，谁让我被推到了坏人的位置上。但我还是好心地帮你杜绝了后患，快感谢我吧。”
　　“…………”

　　难怪后来上了高中，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了，但偶尔在路上遇到春，她还是会拿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自己。

　　对于那些没那么多交集的女孩的告白，赤木也渐渐总结出了简单直接的拒绝方式。

　　「抱歉，没兴趣。」

　　要是能更早地对春说出来就好了。

　　“看来赤木你不擅长拒绝对自己有善意的人呢。毕竟春不求回报地照顾了你那么久。”

　　希子一语道破这个事实。

　　“……可能是那样吧。”

　　赤木把吸完的烟丢进河水，那个红点不断下落，然后消失。

　　不过以后不会再有这种烦恼了。

　　因为他不断地游走在各个城市各个街道，不断和各色人交错，像儿时那般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的情况，大概不会再有了。

　　“以你的生活方式来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了重伤，被某个路过的善良的女孩捡回家精心照料……这种无法拒绝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哦。”

　　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希子突然开口。

　　赤木瞥了她一眼，掏出另一只烟准备点上。

　　突然一个小石子击中了他的手腕，手中的火柴就势掉入漆黑的河水。没有红光的指示，转瞬就被黑暗吞没。

　　“你干什么——”
　　“还有你之前说，绝对不会招惹好女孩对吧。”

　　转头看过去，希子已经开始解起了衣带。

　　这一大胆的行为让赤木嘴巴微张，口中的香烟掉在地上。

　　不过，是他误会了。

　　希子并非在解衣带，而是把原本穿得一丝不苟的浴衣弄得松散。

　　上衣袖子被弄散，下摆更是大咧咧地拉开直达大腿根部，雪白笔直的腿部一览无余。

　　……从结果上来看，好像变成了更糟糕的意味。

　　“呼！这样活动起来方便多了。”

　　希子旁若无人地——实际上这里也确实只有他们两人——把浴衣弄散后，开始活动起四肢。衣服随着她的活动而变得更加松散，整体造型随时都会变得很不妙。

　　和眼前春色纷飞的情景不同，赤木却敏锐嗅到了一丝危险，浑身肌肉不自觉绷紧。

　　“难道……我不能算好女孩吗？”

　　最后希子转动着手腕和脚腕这么说道。

　　即便是衣冠不整的状态，也依然维持着大和抚子那般得体的笑容。

　　“其实我还挺很受欢迎的哦？很多男生来告白的那种受欢迎。”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赤木下意识地这么想的同时，希子突然就冲了过来。

　　***

　　被称为「刽子手」的赤木并没能在希子手下讨到便宜。

　　男女力量的差异和赤木没打算认真动手的心思中和，再加上两人也没有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打了几个回合后就堪堪分开。

　　但打到后来赤木心中确实产生了一丝「如果双方都生死相搏会是怎样」的好奇。

　　“哼哼，会死哦。其中一方。而且我觉得很大概率不会是我。”

　　希子转动着肩膀。

　　刚才在最后她硬是拽着赤木的衣领来了个过肩摔。虽然最后跳开的时候也被对方抓住衣服差点一起带倒，但她靠着击打对方的麻筋时产生的短暂脱力而溜了出来。

　　“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女人……”

　　赤木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泥土。

　　“亏又不好吃。”

　　希子满意地看着他颇有些狼狈的模样，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

　　“你的追求者们可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面吧。”
　　“大部分不知道。我在学校里可是优等生形象。”
　　“大部分吗……”
　　“是啊，偶尔也有知道内情的人，比如给我下药的那位。”希子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厌恶，语调轻蔑。“大概以为那是我的把柄，可以以此要挟吧。”
　　“那还真是自作自受。招惹了你……”
　　“赤木你也招惹我了呀。”

　　语调中的锋芒这次毫不留情地冲他而去。

　　赤木一时语塞。

　　确实，就在刚才，他亲口说过「绝对不会招惹她们」的话。

　　但他招惹了雨宫希子——虽然有个被招惹的前提——但后来他还是主动招惹了。

　　“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我这样的不能算是好女孩吧。”

　　再开口时希子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逼迫感。

　　“赤木口中的好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

　　女人心是个复杂的课题，虽然没读大学，赤木也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所以并不太想回答。

　　等了一会，对方只是沉默，希子自顾自开口。

　　“大概也就是温柔善良，体贴照顾，宜室宜家这种吧。大学里对我献殷勤的人都以为我是这种女人呢。”

　　只看外表的话……她就是会给人那种错误的印象。

　　再加上优异的成绩和履历，还有能推断出富裕背景的谈吐举止和气质。

　　“好男人也不过是类似的标准呢。金钱头脑相貌地位，人生赢家的标准简单明了……无聊死了。”
　　“确实。”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想过那种一眼就望得见头的人生呢。如果再继续往上爬的话，就等于主动跳进被预设好的规则……”

　　希子看着天空感慨完，又转向赤木笑道：

　　“这次回来见到你，我还挺开心的。”
　　“嗯？”
　　“虽然做不到你那个地步，但我也多少有了些新的想法，想去尝试。在雨宫这个姓氏已经不再是我的束缚的情况下，想知道——仅仅是作为雨宫希子的话——我要怎么活呢？”
　　“啊啦啦，听起来不错么。”

　　两人都笑了。

　　“作为谢礼……我有一个提案。”

　　一起回去的路上，希子突然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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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倾向于认为茂总叫不来服务员的情景是真实的（
所以觉得13岁的他大概不太会直接拒绝对自己很好的女孩子吧。19岁大概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