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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   “什么?他们真去小西山了?”钱四方暴跳如雷,戳着阮勤的太阳穴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那小子若是半路摔死了倒也算了,偏偏还真的去小西山劳烦几位师伯,其他的呢,那楼小渔有没有再说什么?”
      阮勤隔着衣服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胳膊,扭动着身体道:“就稍提了一句,别的什么也没说,好像也没太当回事。”
      钱四方拍着桌子道:“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这种小伎俩就不要再用了,我钱四方的徒弟尽挑软柿子捏,被人知道了我脸往哪儿放!”
      阮勤浑身痛痒,他挠了半天却又挠不对地方,脾气一上来,忍不住抱怨道:“师父,你不也挑着初一十五捏么?”
      “放屁!老子是冲着周策去的!”钱四方瞪大了眼,正要扇他巴掌,却见他捏着身体,脸上起了许多红疙瘩,震惊道:“勤儿,你脸怎么了?怎么起红疹子了?”
      阮勤痛苦地吐着气,他猛地拉开衣襟,只见胸膛处满是红红白白的红疙瘩,一挠就破,白色的脓水流得到处都是。
      阮勤痛苦无力,呼吸急促道:“师父,徒儿痒得不行,徒儿……”
      钱四方一咬牙点了他的睡穴,朝外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
      阮勤突发急症,来不及去镇上请大夫,只好就近找了个会些医术的半吊子大夫。
      饶是如此,那大夫到达羲山派之时也已是黎明时分。
      大夫诊了许久的脉,也没得出结论,万分费解道:“他不是中毒,倒是与天花有几分相似,看来不是寻常的病症。”
      “天花?不不,怎么会是天花!”钱四方焦急万分,追问道:“您再好好看看。”
      “钱大侠也不要着急,虽说是像,但却又不是,我再仔细看看。”
      钱四方微微松了口气,门外弟子来报,说是掌门来了。
      他错愕道:“他怎么来了?”
      那弟子道:“昨夜去请大夫的时候闹出了一些动静,兴许是那时候知道的。”
      “我出去见他。”钱四方留下大夫和阮勤共处一室,自己匆匆去了客厅。
      景霁天微亮就带着楼小渔前来探望,钱四方憨憨笑道:“掌门师兄怎么亲自来了,勤儿不过是小病,已经请了大夫了,师兄不必牵挂。”
      景霁道:“听闻他突发恶疾,我就过来看看,大夫怎么说。”
      “大夫还在里面看诊,师兄请坐,既然来了,不如喝杯茶稍坐片刻。”
      景霁与钱四方坐在一起谈话,楼小渔走到房间门口张望片刻,对两人道:“师父,我能不能进去看看阮师兄?”
      “小渔,过来坐好,不要进去打扰大夫诊断。”
      楼小渔耸耸肩,在景霁身旁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慢慢喝。
      不多时那大夫就从屋里出来了,钱四方匆忙走了过去,问道:“大夫,如何?”
      那大夫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留了两撇小胡子,说话的时候微微合着眼,故作高深莫测,“诸位放心,在下已经诊断清楚了,少侠不是天花。”
      钱四方庆幸的摸了摸胸口。
      “不出意外,应该是花柳病。”
      “噗。”楼小渔一口茶喷了出去,他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景霁拍了拍他的脑袋,虎着脸道:“小渔!”
      楼小渔敛起笑容,轻咳了几声,正襟危坐地看着大夫。
      钱四方脸色通红:“胡说!勤儿鲜少下山,何来的花柳病!”
      那大夫梗着脖子道:“这你岂能问我,夜里与他同塌而眠的也不是在下。”
      钱四方:“……”
      大夫道:“这样吧,我先替他开一幅花柳病的方子,吃几天若是有效最好,没效的话就准备替他准备后事吧,如此的其难杂症我也是第一回见。”
      钱四方当着掌门的面不敢发邪火,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大夫开药方,将人送走之后对景霁道:“如今勤儿身体要紧,别的事等他好些,我再质问他。”
      景霁道:“兴许是那大夫弄错了,不如再请别的大夫来看看吧,这段日子我娘不在,否则就不必如此奔波了。”
      钱四方笑道:“沈夫人医术高明,若是她在,勤儿的小病不值一提。”
      景霁道:“等过两日若是勤儿没有好转,我快马加鞭将我娘接回来。”
      “岂敢岂敢。”
      钱四方滔滔不绝的说着溢美之词,楼小渔掏掏耳朵,不耐烦的听着钱四方的奉承。
      景霁不便多留,稍坐片刻带着楼小渔离开。
      出了院门,楼小渔说道:“师父,你别怪我多事儿,钱师叔这人口蜜腹剑,你可别听他拍你马屁,就全当真了。”
      景霁停下脚步,盯着楼小渔道:“为师还没问你,阮勤的病是怎么回事?”
      楼小渔眨眼道:“什么怎么回事?”
      景霁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两下:“昨日刚有个姓阮的师兄欺负康儿,今日阮勤就病了。”
      楼小渔腆着脸笑道:“诶,师父,你别说,还真是巧啊。”
      景霁板着脸道:“你快把解药拿出来。”
      “哪来的解药?”楼小渔撇了撇嘴,咕哝道:“过几天就好了,再说了,我可是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做汤药费。”
      景霁叹了口气道:“小渔,你太没有分寸了。”
      “我这叫礼尚往来。”
      “你这叫蛮不讲理!等回去之后我再教训你。”

      ******
      阮勤得了花柳病的消息不到小半日就传开了,门中弟子众说纷纭,阮勤向来德行欠佳,与师兄弟结怨不少,因而幸灾乐祸者不在少数。
      林子宵身为掌教,义不容辞的出面遏制住了种种流言,可偏偏阮勤吃了几幅专治花柳病的汤药之后,不出三日病就好了,传言一时间甚嚣尘上,任谁也压不下去。
      连林子宵也开始产生了诸多怀疑,几次上门探望阮勤皆是欲言又止。
      钱四方颜面无存,整日灰头土脸的不敢出门,他本想挑起两方争端,逼迫郑柏水为苏氏一脉争抢利益,可如今别说是造反,就是他自己,都没脸出现在郑柏水面前。
      少了钱四方这搅浑水的主儿之后,羲山派安静祥和,蒸蒸日上。
      楼小渔被关了几天禁闭,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往在家中那般,常错常改。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就到了秋分节气。
      楼小渔盼着一天盼了大半个月,终于是等来了生辰。
      封澄依然不改唠叨的个性,走着上路不忘提醒楼小渔:“之前你犯了错,师兄罚你面壁思过,这才没几日就准你下山游玩,师兄待你宽容,你以后要好好听他的话,不能再乱来了。”
      楼小渔听得耳朵生茧,不接他话茬。
      封澄又道:“也怪我不好,没有好好管教你,从今往后我会一步不离的看着你。”
      楼小渔咧嘴一笑:“那敢情好啊。”
      封澄瞪着他道:“小渔,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我在跟你说话呢。”
      楼小渔敛起笑容,连连点头:“好好好,小师叔继续吩咐。”
      “还有一事,不知道为何阮勤要戏弄康儿,康儿如今姓苏,来时也只说是闵州小户人家的幺儿,未曾提到大师兄的名讳,可保不齐钱师兄和阮勤知道些什么,日后我们要多照顾些康儿。”
      楼小渔迟疑道:“我也有个疑问,康儿是已故大师伯的儿子,大师伯又是羲山派的大罪人,你们怎么还如此照顾苏爷爷和康儿?”
      封澄愣了愣,低着头怯怯道:“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封澄推着他往前走,着急道:“你别问我了,我不能说的。”
      “你还真有事瞒着我啊,小师叔,你这可太不厚道啊。”
      封澄慢吞吞的说道:“我说了别问了,我是小师叔,都是我说了算的。”
      “好好好,你是长辈还是前辈,都是你说了算,行了,赶紧上路吧,肚子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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