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紫罗兰之书》汪汪椿黛

91、第 91 章

　　会场里一共有一百三十一人，侍从五十六人，诗人骚客一十三人，贵族子爵以上二十人，子爵以下一十六人，商人富豪二十人。

　　莫里亚蒂嘴角含笑，余下的六人中有一人是女王的密探，两人是□□，两人是藏在暗处的杀手，最后一人是隐藏在人群中披着假面的野心家。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借着镜子的反射观察在隐蔽角落里凑做一堆的几人。凡多海姆恩果真到哪里都带着她那名“忠心耿耿”的黑色执事。

　　身手一流，交际能力一流，大贵族身边的人才总是应有尽有。莫里亚蒂盘算着能不能将梅菲斯特拐到自己的碗里，正好有在大学里学习数学的贵族青年和他讨论关于哥德巴赫猜想。

　　啊，这正是他擅长的领域。

　　莫里亚蒂自信一笑，让小青年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看着对方。

　　维奥莱特反手将查尔斯的手十指相扣，另一条手臂将他围在她和沙发之间。她知道她现在的动作有些大了，想着要不要把另一层纱帘也放下来，查尔斯已经先行一步踢断绳子把隐秘性更好的隔帘放下来。

　　真配合。
　　眼神里甚至有期待。
　　他是以为她会做什么更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维奥莱特反而气笑了，“如果不是你的邀请，我是不会来到这里。——所以，你倒是说说女王找我有什么事。”
　　“不直接下令，反而通过你来转述，我记得女王现在还是有权调遣我，王权并非削弱到那种程度。”

　　不被信任的愤怒，维奥莱特表现得确实很像那么一回事，然而……查尔斯握着十指相扣的手，吻了吻维奥莱特的手背。

　　维奥莱特真的很不在乎权利，她闭门不出是因为她对舞会上尔虞我诈背后的权力交锋不屑一顾。

　　就算下一秒她转身抛却爵位离开英格兰，查尔斯都觉得那是有可能发生的。也就是说，对女王而言维奥莱特对她没有忠诚度。

　　而查尔斯·格雷及他背后的家族则需要对女王忠诚来获取向上的空间。

　　十九世纪的英王室有一定的权力，他们可以推荐提拔中意的贵族进入上议院。

　　查尔斯需要一个机会。

　　老伯爵老了，但是格雷家族隐形资产，人脉等等并没有下放到查尔斯手上，这也是为什么老伯爵一直自信他的儿子会最先服软。查尔斯没有可以和他对抗的力量。

　　这场父子局无论维奥莱特是否参与进来，都会或早或晚地发生。

　　“维多利亚陛下一直忧心忡忡，她隐约察觉到有人在对大英帝国不利。我暗中调查到莫里亚蒂，这个数学教授身上有许多古怪。”查尔斯想到调查报告上关于莫里亚蒂教授生涯中几处古怪扭曲的地方，十足地说明了对方是个危险分子。

　　“不是女王的征集令，我的请求。”

　　寒风泠泠，棺材店那条街显得越发清冷萧瑟。

　　“who is M ？”维奥莱特捧着量杯红茶，垂眸看着白气氤氲，眼神放空。

　　“唔嗯。”葬仪屋的喉咙里发出表示古怪的咕噜声，他戳了戳梅菲斯特，眼神示意维奥莱特问她怎么了。手上空空的好不习惯啊，他的杯子被维奥莱特拿走了。梅菲斯特一脸嫌弃地拍开葬仪屋的手，心想这个人类真是无礼。

　　“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不应该那么生气的。”维奥莱特自言自语，话题已经跳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嗷呜，这不科学。”维奥莱特发出了短促的悲鸣。

　　她是想谈个恋爱没有错啦，对象还是个未来能有可能秃的英国人她也勉勉强强忍了。她谈个恋爱放松心情有什么不对吗？因为坚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维奥莱特才不要和名字里同样带V的彭格列谈恋爱。

　　维奥莱特的理想型是像瑟兰迪尔那样帅气成熟有内涵的漂亮精灵，梦中的三千年究竟有没有发生对她来说不重要。维奥莱特觉得她和瑟兰迪尔一定会在另外的可能中完成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个几乎不可能的目标。

　　三千年的梦也是一种可能，只不过她看见了也放下了，并且不打算把这段薛定谔式圆满的感情告诉任何人。

　　“黑漆漆的执事先生，你知道伯爵发生了什么吗？有点不对劲呢。”葬仪屋捂嘴悄声说。

　　“撒，我一个小小的执事怎么可能知道女伯爵大人烦心的事情。”梅菲斯特打了个圈，把话题扔给葬仪屋，“我家主人想要知道关于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情报，在下这名不成熟的小小执事只能在这样的琐事上辅佐小小姐了。”

　　梅菲斯特话里的机锋，既通过贬低捧了一把维奥莱特又暗中炫耀自己是家中服侍小小姐长大的老人，生前身份也算是体面的葬仪屋自然是听懂了，他嘴角不由地抽动了几下。这只恶魔是脑子坏掉了，服侍人类入戏太深了？

　　“哎呀呀，小生怎么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死了吗？如果他死了，小生一定能认出他。”葬仪屋摆手，他转头看几乎要自暴自弃的维奥莱特，“伯爵大人经常光顾小店，照顾小生的生意，真是令人感动。但是，来得次数太多，小生都不知道自己的存货够不够让您满意了。”

　　有人照顾你生意还不好，维奥莱特把脸从掌心里扯下来，她谈恋爱这么不顺手肯定是因为不熟练的缘故。现代男女多少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耳濡目染之下，维奥莱特即对婚姻不抱有希望，又坚持婚姻的神圣性，又隐隐期待着婚姻。

　　瑟兰迪尔真的是太好了，出于对精灵这个忠贞种族的好感，维奥莱特又有那么一点相信婚姻——不完全是利益的结合，也可以是感情的结合。

　　“我习惯待在人少的地方。”不是想关照你的生意。维奥莱特嘲讽葬仪屋的棺材店没有什么人来，她喜欢不被人打扰。

　　但是此处清净之所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一旦被打扰，来的人都很致命。比如阿诺德比如阿诺德比如阿诺德。

　　维奥莱特连用三个阿诺德表示强调。

　　“伯爵真是可怕。”被嘲讽生意不好的葬仪屋捂住心口，“毕竟小生这里堆积了不祥之物，没有人来是正常的。”
　　“但是，小生这里已经半个月没有招揽到客人了。”葬仪屋摇头晃脑地说，像是破布裹着着人偶随着引线摇摇晃晃。

　　“这个就…稍稍有一点奇怪了……嘻嘻嘻，也就说说…伯爵大人，小生已经半个月没有看见伦敦的死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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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为何放弃去往英格兰？那名死神虽然很难对付，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弱点，让您位于过去时间点的灵魂投入那具躯壳里很有可能崩毁我们的时间线。”羽斯缇萨担忧地看着紫罗兰女王，澄澈的红眸绽放着寸寸柔情。

　　“收复魔术协会，救赎这个世界只差最后一步了，吾主。”

　　“真正在寻求救赎的人是我啊，莱希。”据说和维奥莱特身处异界的紫罗兰女王无力地倒在软椅上，侧脸仰头看着羽斯缇萨。周身的气息端的是颓废又绮丽，像是开到荼靡的栀子，香气愈盛，自身愈是糜烂。

　　她像个孩子般吃吃笑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啦。”她揽住羽斯缇萨的腰扣到怀里，夺取她唇中的呼吸。

　　羽斯缇萨的吐息并非想象中那样如同冰雪般没有温度，恰恰相反，她像每一个普通人在掠夺中那样差点窒息，燥热的呼吸熏红了她的脸颊。

　　魔力相互交融的美妙感触几乎要让她呻|吟出声。

　　“ma~真是想让人欺负的表情。”说着调笑的话，紫罗兰在癫狂边缘的眼风重归平静，她拥着对方混杂着魔术师的矜贵和科学家的热情的灵魂，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她的尊严和骄傲都失去了依托，腿软得好像再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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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维奥莱特和紫罗兰相比还是个宝宝，emmm缺了十几年（或许不止）的人生阅历，和大王做的三千年的梦对维奥莱特来说是介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所以维奥莱特的阅历几乎没有长，谁做梦不会忘掉点什么。
维奥莱特想要谈没有负担的恋爱，是想自己能抽身就可以走的状态，因为她认为自己不适合组建家庭，是从责任心出发导致的渣的表现
紫罗兰不自己上的原因，因为她在人生低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