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王》齐越

71、第十一章 窥得先机（下）

　　前情提要
　　关键词铁徵令怀疑小谢南疆药
　　＝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所以如果下半章与上半章有什么出入的话，表怪我！

　　“也就是说，自你的母亲出生后你们王氏一组的血统限制就已经破了。”石要离试探性地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叶舒眉微微地有些迟疑。她低头看着落在靴子上的露水，轻声道：“但也仅限女性。也就是说要想不再受到控制，王氏一族以后的当家都要是女子。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爷爷原本是想等自己百年以后将王氏族长的位子传给母亲的……可母亲性子太软，怕是担不起这庞大的氏族，所以尽管父亲出身微寒但考虑到他的才干爷爷还是让母亲嫁给了父亲……”
　　“原来是这样。”石要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就说身为贵族的王氏又怎会要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婿呢……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爷爷的见识。找一个名门望族固然是好，但是男方家族势力太过强大于你娘毕竟是弊多于利……”
　　“没错！”叶舒眉点点头，“爷爷既然将这铁徵令交给了我，也就是代表着我将会成为继他之后的王氏族长……当然，是暗地里的。”叶舒眉说着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那块闪烁着冰冷的光辉的铁牌。
　　“暗地里的？”石要离眸光一闪，“也就是说你是见不得光的族长？”
　　“是的！”叶舒眉轻轻点头，“我手里掌管整个王氏的势力，可是面头上却还是要选一个男性族长作为掩饰。有时候私下想来仍是觉得可笑……命运总是试图让我们屈伏于它。“叶舒眉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可我们却总是不知后退，哪怕面临的将会是死亡和鲜血？”
　　石要离一时有些沉默。他蓦地想起许多。世人大多羡慕他们这些个世家子弟，一出生便高人一等，一生享尽荣华富贵。然而，这样的命运却可是他想要的？家族的责任，世人的眼光，帝王的息怒……每一样都是他们肩上沉重的包袱。锦衣玉食下隐藏的该是怎样的一颗怎样疲惫不堪的心啊！他眼光闪烁，嘴角不自觉地划出一抹苦笑。
　　半晌，他轻轻开口道：“谢谢你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一切……这证明了你对我的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知道的，你是个君子。”叶舒眉微笑着轻轻摇头，“接下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既然担其了家族的责任，那我必定不能容忍……奸细的存在。说实在话，爷爷自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怀疑小谢了。他伸至派出了王氏的暗卫去调查小谢的来历……可惜，他的一切都被隐藏的很好。他的过往就像是天山雪顶上的一粒细小的雪花，被千千万万的积雪重重覆盖……但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叶舒眉顿了顿道：“爷爷从小谢师傅的遗物中发现了什么，从而加深了他的怀疑。”
　　“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爷爷没有说。”叶舒眉也是满脸疑惑。“但是，自小谢将我从匈奴手里带回的时候，爷爷似乎是真正把握住了些什么……小谢似乎太过心急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以至于暴露了身份。哦，对了，还有那个阿弱……爷爷也专程派人前去南疆调查她的来历。但是，什么都查不到。”
　　“什么都查不到……那你们凭什么怀疑她呢？”石要离有些不解。
　　“哼，就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到才让人怀疑。你想想，一个人若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那么她有怎么会特意隐藏自己的过往，让人什么都查不到呢？换句话来说，如果阿弱是个普通女子，那么现在，我的手头上应该有一份完整的关于她的身世的密保……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无所知。”
　　“似乎……是有些道理。”石要离低头沉思。“不过，以我对南疆的了解……他们的做法并不似我们汉人。他们并不擅长诡计。不过……与我们交战这么久，一点东西都没有学到也是说不过去的。”石要离自己想明白了问题的症结，语气里到也已经对叶舒眉的想法增添了几分信任。
　　“那么，你要我做些什么？”石要离眸光一闪，眼里显现出坚毅的神色。
　　“附耳过来……”叶舒眉轻轻侧头，与石要离耳语了几句。
　　“……我明白了……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去做……试探，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深夜，营里忽然起了雾。
　　浓稠的雾气像是哀怨的鬼魂，随意游走在一片沉寂的军营里。
　　南疆的鬼天气，不是多雾便是多雨。是以忽然而来的一场大雾也没能引起守营士兵的注意，全然当作是自然的现象罢了。
　　空气里似乎都含满了水珠，潮湿的风刮得营中所有的物什都蒙上了一层水珠。谢雨安吹熄了帐篷里的灯火，挑开帘子，伸手拧了一把袍子。经管没有拧出谁来，可手间的湿润感却让他感到格外的熟悉。仿佛生命在瞬间倒流，而他有事那个整日光着脚穿梭在丛林湿润泥土上的少年罢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又再次站在了这片土地上……
　　“怎么，可有熟悉之感？”身后，黑暗处一双明亮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有些萧索的白色身影，冷冷地开口问。
　　谢雨安浑身一颤，猛地转身。就着金属反射的微弱的光亮，他看见了那身着红色衣裙，腰上缀满了银色铃铛的女子。“阿弱，你怎么来了？”微微叹了口气，谢雨安开口问。
　　“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做决定啊！”阿弱明亮的眼睛里蓦地划过一丝阴厉，“你以前可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
　　“阿弱……”谢雨安无奈地轻唤一声。
　　“我不是阿弱，我是大祭司，是南疆的公主！”阿弱低声利喝。
　　“是……倒是属下冒犯了……无忧公主。”谢雨安的眼眸里的火焰在瞬间被浇熄。
　　阿弱浑身一颤，盯着谢雨安的眼里又染上了几分不忍。“雨安，你……对不起……最近的情形不太好。我的心乱了……”她说着身形晃动了几下，最后竟像是不堪重负般地瘫坐在身后的凳子上。“我，太累了……是心累。”她以手轻柔眉心，神色中流露的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我知道。”谢雨安放下帘子，缓步走了上前。“阿弱，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帮你分担……”他单膝跪下，紧紧握住阿弱那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将脸覆了上去。“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个傀儡……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扯线的人将我帮得太紧，筹码又太过庞大……我输不起！”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阿弱低头看着谢雨安，眼里显出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前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是在多久以前呢？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她记不清了，记忆就像这夜色里的浓雾一般模糊不清……她能记得的只有他唇角的浅浅的笑意和他手心的温热的潮湿——他曾经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呢？她不知道，军营里的浓雾总有散去的一天，可是他们之间的雾气却亘古不变……
　　“雨安，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要分清啊！”终于，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她终于果断地推开了他，语带无奈地说。
　　谢雨安颀长的身躯微微一颤，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迷离得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你真残忍。”他无声地笑了，低声职责阿弱。“我刚刚才梦见了贡纳湖清澈的水波，你就迫不及待地用惊涛巨浪拍醒我……阿弱，你也早不是从前的你了……”
　　“我，是的……我早就不是了。”阿弱神色寂落地回答。
　　“明日，她会进攻。”谢雨安轻轻地开口。
　　“进攻？如何进攻？”阿弱一扫之前的犹豫神色，脸上瞬间挂起了精明和果干。
　　“明日清晨，她会率领大军渡河……这河水阻止不了她的马蹄和她身后的庞大的铁血军队。阿弱，你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阿弱坚定的回答。“我绝不会输！”

作者有话说

　　各位，俺是在是太久没有写了，忘记剧情进行到了哪里＝ ＝汗一个先。
所以有什么出入，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就告诉我。
另外，因为我参加了东方妖怪的比赛，所以两边都要更文就不可能日更了。暂定为隔日更新吧！但是我会增加每章的字数的。也就是说，不会分上下章了，除非字数真的是太多了。
^_^，希望大家也能多多支持我的妖怪文啊！
《长夜行》连接请看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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