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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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演讲比赛的之前的抽签环节。
许暖阳到英语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屋里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二十几个人。在中间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箱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堆着一些纸条。
看样子，这就是大家抽奖的箱子了。
这次演讲比赛是三个年级一起举行的，每个班基本上都出了人。徐老师看到她的一瞬间立刻挥挥手示意她过去，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熟的男生。
许暖阳认脸困难，却很轻易的想起了他是谁--- 似乎是那个总是来找陆兵的冯清。
“你好。”冯清白白净净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若不是看过他和陆冰川打闹的样子，许暖阳几乎要把他归为“书呆子”那一类去了。
许暖阳冲着他点点头算是回应。
“第一已经被抽走了！希望你们俩好运！”徐老师明显有些兴奋。她推了推冯清。
不多会儿，冯清举着一个小纸条回来，脸上挂着一些舒缓的笑容：“嘿，还不错，12号。”
不前不后刚刚好。许暖阳点点头：“不错。”
很快轮到了她，她走上前，在英语组组长老师的指示下，把手伸进箱子里捏住了离手最近的那张 ---11号。
徐老师一脸笑容：“怎么这么巧！我的两个学生挨在一起！”
“你可不要表现的太抢眼，这样你后面的人都会很惨的。”冯清笑着说道，三分较真七分调侃。
“你们重点班的尖子都这么谦虚的嘛。”
徐老师抬手看看手表，第一节课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好了，抽好了就去好好准备。周五赛出真水平！现在回去上课吧！”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许暖阳一时间不适应在上课的时间在教室外晃荡。冯清走在她旁边，捏着那张纸条似乎还在琢磨上场顺序的事儿。
“那个，同学，我想问问你，你知道陆冰川家住在哪里么？”
冯清一愣，书生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狭促的笑意：“怎么了？”
“那什么，他今天没来上课，我作业被他拿去抄了。我得赶紧要回来，否则交不出……”许暖阳越说脸越红。
“哦~~作业丢他那儿了。”
“不不不，他抢走的。”许暖阳认真的辩驳---虽然这次说了谎，但这话也是半句真话。
陆冰川抢东西从来不手软。
“怎么，我告诉你，你现在还去他家拿？”
冯清眉眼都挤在了一起，许暖阳看的越来越不自在。
她慌忙转移了视线，低头看了看手表：“对啊，离下课还有二十几分钟呢，我现在去一趟，来得及吧。”
关城不大，而印象里，许暖阳似乎听曹璐说过，陆冰川家离学校不是很远。
“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会是想要我陪着你去吧？”
许暖阳立刻否认：“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冯清笑的不行了，两人已经到了教学楼的连接处。冯清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冲着许暖阳挥挥手，顺嘴报出了一个地址。
时间不多，许暖阳拔腿就往校门口跑去。
打出租车用了十分钟，等到许暖阳上了车，往陆冰川小区去的时候，离下一节课开始已经只剩下二十分钟。
那个小区许暖阳略有耳闻，是正经的有钱人住的别墅，距离学校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许暖阳怕被保安拦住，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陆冰川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陆冰川的声音略有沙哑之外，听起来很平和，甚至带着一些浅浅的笑意。
原本料定自己依然会吃闭门羹，在听到他顺理成章的接了电话还说了话后，许暖阳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哑巴了？”
“你，你，病了？”她一结巴，胡乱问了一句。
“嗤，你打电话来不就是知道我身体不舒服了么。”
“……你在家？”
“不在家……”陆冰川说的轻飘飘的。
“啊？”许暖阳低声叫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让司机停车，就听到陆冰川在电话那头欠扁的补充：“不在家能在哪儿？”
许暖阳眨眨眼：“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电话一时没了他的回复，许暖阳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陆冰川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是轻微走动和喝水的声音。
许暖阳快没了耐心，看着手表不由得张口催促：“到底……”
“来，我去小区门口接你。”
出租车停在了“万盛和景”外，许暖阳一脚下了车，转身就看到绿树成荫，喷泉叮呤的红墙深处，陆冰川踩着拖鞋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他穿着灰色的宽松 T恤，下面是一条灰色的中裤，看起来柔软而舒适。
隔着几米的距离，许暖阳除了看到他脸上隐隐约约的笑意，却没有捕捉到特别的病态。
许暖阳先走到了岗亭处，不出意外，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拦住了她：“小姑娘，你找谁？”
许暖阳还没张口，陆冰川走近了抢先说道：“是找我家的。”
保安回头看了一眼陆冰川，点了点头，刷了卡，把许暖阳放了进去。
陆冰川就在眼前，垂头看着她。许暖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小区的林荫道上漏下了星星点点的光，落在许暖阳身上，有种不切实际的热感。
“你来，就是想站在我家门口晒太阳？”
许暖阳往前挪了两步，又往后退了一步，依旧看着自己的脚。
稀稀拉拉几辆车从干净的道路上驶过，除此以外周遭安静的不像话。
“走，去家里。”陆冰川捉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带着她往里走去。
隔着许暖阳的衣服，她真切感受到了陆冰川的体温比平日高了许多，不由的张口：“你真的生病啦？”
陆冰川步子没停，笑着觑了她一眼：“怎么，专门逃课出来看看我有没有装病？”
他嗓音里的沙哑比电话里更为明显。
“不是，今天第一节课，我们去抽签了，英语演讲比赛的……”许暖阳解释着解释着停止了话头。
她又跟他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知道。”陆冰川轻笑了一下。
电光火石间，许暖阳明白了---一定是冯清提前告诉了陆冰川自己会来找自己。
一想到自己怎么都打不通他的电话，冯清却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要来，微妙的酸意和不满泛上心头。
她轻轻挣脱了一下，陆冰川松开手，侧头看着她：“怎么了，快到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小区的腹地。雅致的铁栅栏后，是一方绿油油的草坪，一栋漂亮的三层别墅屹立其中。绿树白墙，很是清雅。
“我不进去了。”许暖阳微微拉了拉脸，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行。”陆冰川想再度抓起她的手，许暖阳闪身躲开。
“同学间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我头一次拉你手？嗤。”陆冰川犟劲儿也起来了，不动声色往许暖阳这边靠。
许暖阳扭头就往大路上走：“我只是来谢谢你，昨天给我买，买那些东西……另外……”
她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陆冰川也停住了脚步。他的呼吸却很近，热乎乎的落在许暖阳的脖颈上。她不敢回头。
“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昨晚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我没顾得上……”
解释完了，虽然很糟糕，似乎什么实际性的东西都没有说，许暖阳还是感觉到了心里好受了一点。她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陆冰川没有说话。
“学校里的课快开始了，我先走了。”
说罢，许暖阳拔腿就跑。她的身后，迟迟没有传来陆冰川跟上来的脚步声……
在许暖阳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路的尽头，陆冰川才缓缓收回视线。他的手微微垂下，刚刚女孩的身体，只在十厘米开外的距离……
等到许暖阳告诉曹璐自己初潮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五比赛的当天。
曹璐大惊小怪的问许暖阳疼不疼，腰酸不酸。许暖阳正在赛前扫着徐老师押的各种赛题，对着她连珠炮似的问题心不在焉。
“哦！这么说起来！是周一晚上咯！可是当时你！”曹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许暖阳那个苍白的小脸，蹙着眉头的样子，又想到了在教室里发现陆冰川和许暖阳怪怪的眼神互动。
“暖阳！陆冰川都知道我居然都不知道！”
曹璐又郁闷又自责。
她神经大条惯了，连自己的例假都抓不准，更别提留意同桌的点点滴滴。更何况那日许暖阳还呛了水，谁能料到她能把大姨妈给呛出来。
“我没事儿。他也是凑巧看到的。”许暖阳耳朵有些发红。
她拍了拍曹璐的肩膀，在她继续连珠炮的发问前制止了她：“我得先去比赛场地了，一会儿见。”
曹璐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英语演讲上来：“暖阳加油！我待会给你做啦啦队队长！”
陆冰川坐在后排，把笔架在耳朵后面。看到许暖阳笑着起身，轻轻踢了一下她的椅子。
许暖阳扭头看着他。
“待会别紧张。”
许暖阳又好笑又好气：“我紧张什么，不过就是背课文。”
说罢，她转身离开。
陆冰川轻轻咧了一下嘴角，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一旁的曾煜像模像样的学着许暖阳云淡风轻的讲话风格：“我不过就是背课文。”
曹璐“噗嗤”一下笑了。
陆冰川抽了一本书砸在曾煜脑门上：“想做东方不败？”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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