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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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档子事情，谁都没心情玩下去。
曹璐只把这个当做自己的过错，扶着许暖阳去洗澡换衣服。
“曹璐，你可以继续上课的，不怪你，我现在好多了。咳咳咳……”
许暖阳无奈的抬手擦了擦鼻子里流出来的水。曹璐眨巴着眼睛敲了敲自己的大脑：“是我不好。我刚刚想着你兴许还要排会队，不想你跟着就跳起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你下次别这样了。新手跳水特别不安全。”
许暖阳认真点点头：“我保证不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曹璐一下笑了出来：“之前朱峰还在问你是不是体育特长生……”
许暖阳笑眯了眼睛：“你怎么说的？”
曹璐耸耸肩：“你看你，溜冰也不咋地，游泳完全不会，感觉……”
许暖阳笑意更深：“感觉什么？”
曹璐诚恳的说道：“感觉特别真实。”
“哈哈哈……”许暖阳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本来就没人可是十项全能呀。”
“嗯，那你也八项全能了，也很厉害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许暖阳溺水的后怕和负担感荡然无存。和曹璐聊天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在此之前，没有人告诉她，她做不到什么。曹璐倒是戏谑轻松的指出这一点，而她也能坦然平静的接受面对。
两个姑娘走出体育馆的时候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许暖阳主动提出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压压惊，曹璐拍手叫好。
刚刚上了台阶，两人就看到一个人逆着光靠在墙边等着。
陆冰川的头发没有吹干，发梢湿漉漉的，在天光下显得亮泽而柔软。
许暖阳不自觉的想到之前住在水电站家属楼里，邻居养的小狗，总是趁着主人不注意，悄悄去游泳，上岸后湿漉漉的抖落毛发上的水珠子。
陆冰川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抬头，顺手收起了自己的 PS4。那东西像是长在他手上一样，陆冰川简直到哪儿都带着。
“出来了？”
陆冰川的视线落在许暖阳脸上，那张有些湿漉漉的小脸除了有些泛红没有什么异样。
“你不上课了？”曹璐挤眉弄眼的问道。
“挺无聊的。我跟老师说了，要是你不舒服，我扛你去医务室。”
“噗，”许暖阳没憋住笑了出来。
陆冰川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许暖阳从前清冷的眉眼舒缓了很多，人也松弛了很多。
“笑什么？”
原以为许暖阳不会回答自己，许暖阳却挑挑眉：“你背的动我么？”
三分挑衅，七分怀疑。
“试试？不过就是一个沙袋的重量。”
陆冰川说着俯身就要做出扛许暖阳的样子，她吓得赶紧往后缩，差点从台阶上滑下去，却被陆冰川手疾眼快的拉住。
“算了，不吓你了。”他沉了沉脸，像是有些恼自己。
许暖阳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的看向曹璐：“咱们走吧。”
曹璐正看在兴头上，反应了一秒钟，连忙点头：“走走走。”
“去哪儿？”
陆冰川把装着衣服的小包随意的甩在肩头，单手反提，提步跟上了两人。
“去买点吃的。”回答他的是曹璐。
接下来的自习课许暖阳哪儿都没去，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往外擤着流出鼻子的水。
曹璐乐不可支的趴在桌上围观她：“暖阳，你现在特别像个水池子，一个水龙头进水，一个水龙头出水。”
“那我问你，进水的龙头六小时能灌满一水池子的水，出水的龙头八个小时能放完一池子的水，两个同时开，水池多久能满？”许暖阳鼻音有些重，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曹璐脸一挂，扭过头去嘴里嘀嘀咕咕：“怎么溺个水还要给我出题呀，哼。”
“你再不用脑子就该退化了。这是小学生的题好嘛。”
曹璐哼唧了一下，假装没听到。
许暖阳咧嘴笑了笑，把满满一垃圾袋的湿纸巾收好，打了个结扔到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转身看到陆冰川翘着脚丫子在玩 PS4。她抿着嘴错身而过，却听到陆冰川扫了她一眼：“水都喷完了？”
眉头高高挑起，许暖阳没好气的转头看向他：“怎么听起来像喷泉里的雕塑。”
陆冰川笑出了声音，说了一句“看起来脑子多泡泡水还是好的”后起身就走了出去。窗外，一个陌生的男生抱着篮球在窗口瞪着陆冰川。
“你知道打球要五个人的吧？”
男孩一头寸头，个子虽然不如陆冰川那么高，却有着壮壮的身板儿。
“知道啊。”陆冰川眯眯眼，慢悠悠的走过去。
那个男孩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挪位置的许暖阳，抬了抬下巴：“就她？”
“嘶，去不去……”陆冰川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带着他往楼梯走去。
许暖阳撇撇嘴，坐了下来。曹璐趴着趴着又睡着了，顺滑的头发落在许暖阳这边的桌子上。她生怕曹璐头发夹在了缝隙里，小心翼翼的分开了两人的桌子。
曹璐浑然不知的继续发出轻微的鼾声。许暖阳扫了一圈教室，大部分人活动课都出去玩了，只有零星几个女生在吃东西聊天。
作业都已经做完，她突然发现曹璐不跟自己聊天的话，确实有点无聊。
许暖阳低头，打开了自己的 □□。好些时间没有看里面的信息了，她随意扫了一眼六班官方群和民间群，立刻被另外一个单独对话框弹出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启明：我要来江城一中了。
许暖阳点开了对话框，上上下下就那么一条消息。从前那些铺天盖地的消息都被她删除了个干净，唯独这条消息格外的扎眼。
暖阳：……
几乎是秒回，人头立刻亮了起来。
启明：上课呢？
暖阳：活动课。
启明：学校里怎么样？
暖阳：挺好。你要来这边了？
启明：嗯，我爸爸工作调过来了。
许暖阳反反复复的看这那几句话，手指悬停在手机界面上良久却实在不知道打什么，过了会儿，她关闭了 □□。
曹璐转型，看到许暖阳咬着笔杆盯着物理试卷发呆。
“哇，学霸，你是卡题了么？”
许暖阳眼睛依然维持着空洞的样子，把卷子递给她：“拿去。”
曹璐像是个底下敌特分子，左右查看，确认曾煜和陆冰川都不在身边后飞速把卷子塞进了书包里。拉上拉链，她抱着许暖阳不肯放手：“你又给我争取了三十分钟小说时间，我爱死你了。”
许暖阳耸耸肩膀。放学铃声响起，她正要开始整理书包，乔老师夹着卷子走了进来。
陆陆续续从活动课归来的同学们也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往回走，看到乔老师板着脸站在讲台上，一个个都跟上了发条一样加速入座。
陆冰川一脸汗渍，脸被晒得又黑又红，裹着一阵冷风跑了进来。
“都坐好了！”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下周开始筹备篮球比赛。篮球比赛以年级为单元，我们班也有部分同学参加，请务必注意安全，不要受伤耽误学业。另外，各种事宜统一由朱峰来负责。现在大家可以积极想一想，能帮我们班的运动员做些什么。”
顿了顿，她拿起了一张表格让前排往朱峰的位置传去。
“除此以外，每个班都要参加跳大绳比赛，这是全员活动，也是最考验大家团队协作能力的。从今天开始练习，人人都要参加。”
“隔壁班老早开始了，乔老师还真是坐得住。”曹璐小声对着许暖阳嘀咕。
“许暖阳。”
曹璐话刚刚说完，许暖阳还没来得及转过脸，就听到了乔老师喊自己的名字 。
她下意识的要站起来，被乔老师挥着手阻止：“你腿脚不好，别站起来。”
许暖阳还没说出“其实已经复原”了，就听到乔老师继续往下说：“你别跳绳了，给我们甩大绳吧，用的是胳膊上的力道。”
许暖阳：……
“她歇着不行么！”
身后的陆冰川突然大声说了一句。乔淑华倒是难得没有训斥他，有些为难的看向许暖阳：“一个班要50个同学参加。我们班黄小娟有哮喘，刘凯有心肌炎，这样算下来只有50个人了，不多不少……”
许暖阳再度站了起来点点头：“乔老师，我腿好的很彻底了，没关系的。”
朱峰从体育室领了大绳后就让同学们按照身高排起了队。许暖阳望着手上那根粗绳发憷，想了想，她把绳子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陆冰川站在队伍的最末尾，看着她那没精打采，神游天外的模样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就别强撑。”
从混沌的思绪里抽身，许暖阳抬头看着他，一脸的莫名：“我怎么不行了？”
陆冰川还没说话，她继续说道：“甩绳子又不用腿上力气，我没问题。”
“陆冰川！回队伍！”身后，乔淑华拔高嗓音叫道。
陆冰川看了许暖阳一眼：“不舒服就停，知道了么？”
许暖阳心猿意马的点点头。
队列整理好，乔淑华拿了一个哨子就站在一旁给大家找节奏。许暖阳和苗燕一人抓着一头绳子，在乔淑华的指挥下开始甩起了绳子。
过的很顺，班里同学的配合度极高，虽然起步比别的班晚但是并没有很大疏漏。
只不过，才过了十分钟，许暖阳的手臂就已经僵硬到生疼。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陆冰川那个不信任和担心的目光是有理有据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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