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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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煜始终没有明白，同样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跟自己的哥们解释只要用两言三语就会“牛牛牛”的回馈，和曹璐解释却越解释越多。
女生仿佛天生有种能力，能把简单描述完的事情都拉成一部电视剧，还是狗血剧。
第五次曹璐要求曾煜还原当时发生的一切时，已经到了周三。曾煜快要崩溃，用笔戳了戳许暖阳的背后。
许暖阳摘下了耳机定定的扭头看着他。
“女神，学霸，大姐，求您给您好奇的同桌演绎一下怎么手撕白莲花的好么？”
陆冰川转着笔单手打着游戏，却竖着耳朵听着三人的对话。
许暖阳眨眨眼：“为什么，她是白莲花？”
曾煜一愣，挠挠头：“那就红莲花好了。”
“她那天穿的橙色的衣服。”
曾煜：……
“哎？重点不对，我是想问问你哪儿来的勇气和她杠？”
“她推我了，还弄脏了我的兔子。”许暖阳说的平铺直叙，指了指她书包上的兔子。
那只无辜的灰兔子已经被洗干净，重新挂了上去。只不过不知道是否由于被洗涤过的原因，灰兔柔顺的毛不再似之前顺滑。显得旧兮兮的，许暖阳的目光晦涩了一些，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只兔子。
陆冰川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姚澄澄被点名批评了以后会收敛一点的吧。”
“谁知道呢！”
“真解气啊！之前被她欺负的那些姑娘应该都拍手称快了吧！”
“我可听说姚澄澄有个哥哥的，不过现在已经去了建华高中了。”
曹璐不满的瞪了一眼曾煜：“死鱼你什么意思啊！她还敢打击报复不成！”
曾煜摇了摇头，耸耸肩：“嘿，这可不好说。姚澄澄家那么有钱，她又跋扈惯了。暖阳给她这么当头棒喝，她能轻易咽的下这口气才是见鬼了。”
“费什么话，上课了！”陆冰川皱着眉头打断了曾煜，起身抓起一个包率先走了出去。
曾煜笑了一下，也跟着拿着包走了出去：“陆冰川就上体育课最积极，嘿嘿。”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许暖阳鼓了鼓嘴，有点不开心：“曹璐，今天真的要游泳么？”
曹璐低头从抽屉里掏出自己的装备，点点头：“对呀，我们都上了三节课啦。我跟你说，游泳池还挺大挺干净的！哎，你带洗发水没有呀，没带我给你用……”
曹璐絮絮叨叨的说着，全然没有管许暖阳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她收拾好了起身，却看到行动一向利索的许暖阳坐着不动，手里还攥着游泳的小包。
许暖阳那张日常平静冷淡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困窘的表情，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可爱有点小脆弱。
曹璐想起之前两人的交谈，眨巴了一下眼睛：“暖阳，你是真的不会游泳么？”
“真的，比珍珠还真。”
冷笑话也彰显了她心里的恐慌。曹璐顿觉得她和许暖阳之间也没有千山万水的沟壑了，学霸也有犯怵的事儿不是么？
她同情的拍了拍许暖阳的肩头：“放心我一定罩着你，在水里对你寸步不移！”
许暖阳当了真，舔了舔嘴，认真的看向曹璐：“那，那你可得靠着我？我今天学学什么憋气……我在网上看了点教程的。”
被人当做救命稻草一样依赖，曹璐心里美的不行，当即拍着胸膛就做了承诺。
游泳馆在体育馆的里，是室内构造，非常明亮干净。
女生们换上了泳衣后一个个就去消毒池洗脚，许暖阳跟在曹璐后面有些心猿意马。
曹璐回头安抚她：“你待会就跟我下水好啦！”
“璐璐，男生和我们隔开来嘛？”
曹璐捧腹：“哈哈哈哈你在说笑吗？游泳池又不是澡堂子怎么隔开来呀！”
许暖阳嘴角抽搐。
曹璐打量了一下她穿的深蓝色的泳衣，露出了一个坏笑：“矮油，暖阳你腿长腰细怕什么！走走走！”
许暖阳被她拽着就跃过了消毒池。
游泳馆，男生们已经大部分下了水，一个个嬉笑打闹。六班的体育课和重点班一起上，深水区都被男生们占领。看到了女生们一个个有些害羞的走出来，男孩们调皮的吹起了口哨。
曹璐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吵什么啊，一个个不正经游泳就知道看女生！”
许暖阳不说话，专心致志的看着水面，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
曹璐轻轻碰了碰她，努努嘴，试着用轻松的语气安抚她：“你看到那个梯子了么？待会你就排队沿着梯子下水，没事儿的。”
陆陆续续进来的女孩子们排成了一个小队，沿着泳池浅水区的梯子往水里走着。排在最后的许暖阳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语气有些不确定：“水能到我哪儿？”
曹璐看了看她出众的个头：“你站在水底最多也就到你脖子根部，不会呛水的。”
两个人说着话，突然一瓢凉水就浇在了她们脸上。曹璐本就张着嘴说着话，一个猝不及防喝了一口池子里的水，一瞬间就炸了毛。
“曾煜你是有毛病对吧！”
曾煜和陆冰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游了过来，两个人闲适的扶着边缘的瓷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俩。
和许暖阳曹璐一起排队的还有重点班的女生们，一个个看到两个男生这么近距离，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们的方向，立刻加快了下水的速度。
曾煜“嘿嘿嘿”一笑：“哟，学霸今天终于来游泳啦！啧啧……”
许暖阳摸不透他“啧啧”什么意思，陆冰川扬手又是一泼水撒过来，这回是冲着许暖阳一个人来的。
许暖阳抹掉了脸上的水，拉长了脸：“陆冰川你要做什么！”
“你身上这么干下水很容易抽筋的，我是给你提前适应水温啊！”
“回去！”许暖阳身后，传来了体育老师的声音。
他瞪着曾煜和陆冰川，又扫了一眼明显不自在的女生们，冷着脸呵斥。
陆冰川懒洋洋的蹬了蹬腿，在水面上以极为优雅的姿势划水后退：“章老师，深水区我站不住，我要淹死了，我就要在浅水区玩儿。”
说着，他还故意把脸埋进了水里。女生们发出了轻笑，体育老师脸上都扯了个笑意，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陆冰川探出头来，依然看着岸边的许暖阳，后者低下了头去。
曹璐看着慢条斯理还在一个个往下爬的女孩子们，有些不耐烦：“暖阳，我先下水了，站在岸上被他们这么盯着真是别扭！你下来后我接着你。”
许暖阳还没说什么，只见曹璐转身就跳进了水里。一声“噗通”，几乎是在落水的那一刻，她就迈开腿，划离了岸边。红色的身影异常矫健，和在跳高课上鬼哭狼嚎的她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许暖阳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了看浅浅的水底。她舔了舔嘴唇，满脑子想的都是光线的折射原理，可是没等她想个明白，深水区又传来了男生的口哨声。
这哨声像是一声催促，许暖阳默念着曹璐对自己的安慰，满脑子都是自己跳下去稳稳站在水底，这水肯定只能没到自己的脖子之类的画面。
她往前走了一步，护着胸口就往下跳去-----“通”的一声后，骤然升起的水压让她的胸口发闷。
紧接着整个头部埋入水里的许暖阳惊慌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站住，而是滑了一跤在虚无的水底什么都抓不到，就这么往前扑去。
她张嘴吸了一口气想喊出来，满满的水就那么灌进了她的鼻腔里。
窒息的痛苦和紧张感席卷而来，更糟糕的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她根本看不到曹璐的身影……
声音被“哐哐哐”的水声隔绝在世界外面，许暖阳无助的在水底下翻滚着，却发现自己连最普通的站立都无法做到。
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朝着自己飘过来，还有几条女孩子的腿。她伸手试图抓住她们的时候，身后伸出了一双手环住了她，紧接着猛地一提，许暖阳的头露出了水面。
耳边是陆冰川焦灼的声音：“往外吐气，别乱动！”
许暖阳停止了扑腾水花，只觉得男孩滚烫的胸膛贴着自己。随着陆冰川脚一蹬，两人轻易的飞向了岸边，陆冰川一把抓住了扶手稳住了身体后看向许暖阳：“怎么样？”
女孩子们的惊呼和尖叫平息，游远了的曹璐懊恼的折回身子，紧张兮兮的从陆冰川怀里接过了许暖阳。
松开了许暖阳的陆冰川率先一个挺身上了岸，转过身伸出手拉住了许暖阳的胳膊，曹璐在水下往上托着她的身体。
在其他男生和体育老师赶来之前，两人迅速的把许暖阳拉了上来。
肺部挤进了一点点的空气，许暖阳就开始拼命的咳着嗽。天旋地转里，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五官都进了水，眼前还冒着金星，喉咙和肺部奇痒无比……
体育老师推开了人群冲过来拍着她的背，一脸的紧张：“能说话吗？严重么？”
许暖阳来不及的咳嗽吐水，根本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陆冰川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许暖阳，在她没有任何提防的情况下，把她拔了起来。胸口一阵巨大的挤压，还没来得及叫喊，许暖阳的鼻子里紧跟着就流出了汩汩水流……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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