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91、第一百九十一诊

　　第一百九十一诊　　竞技游戏总会有快乐的第二回合

　　找了借口与神威分开行动，确认神威离开后阿伏兔便径自折返，悄无声息地来到宝宝驾训班。

　　没有看错，那个害他吃了好一阵子苦头的白发大夫正一脸专注地骑着娃娃车在毛孩子的游乐场兜圈，画面说不出的滑稽。

　　真悠哉阿……想想那段被部下们暗地里嘲弄同情、他身分大跌的日子──本来还沉得住气的阿伏兔见着人后回忆起不堪往事，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

　　可惜他不是个抖S的人，并没有想到偷偷录像以此要挟之类的骚操作，只是提起红伞算准时机、耿直地跳上对方的车。

　　「呦，玩娃娃车呢？」

　　「不对，是马Ｏ欧赛车……」

　　还不想应付机械卫兵，阿伏兔没动用枪，伞尖报复性地朝人下半身刺去。

　　几乎是起手同时白发医生有了反应，也是他够瘦，狭小的娃娃车内居然还有办法侧身避过红伞。

　　阿伏兔力道拿捏狠准，伞头插入车底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站上娃娃车，躲避后医生的脚离开油门，娃娃车慢了下来。

　　两个大人就这么一坐一站在娃娃车上，身边时不时有小孩骑噗噗车经过围观，但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身手生锈了吗？虽然袭击前有出声，可他刚刚是动真格地屏蔽生息阿，照医生还会答话的模样来看反应是来不及的，这都躲过也太打击人了吧？

　　不对、太火大差点忘记这家伙也是变态般的好苗子……

　　七年前的回忆恍若隔日，笔直的刀刃、鲜血下燃烧的金瞳……最最重要的是……将自身都当作武器使的狠决身手，闪避时仍分毫不差地瞄准要害、四肢、关节神经反击的战斗直觉，绝不是靠暴怒就能激出的进化。

　　明明与他开战前便伤痕累累，那时候阿伏兔都忍不住怀疑医生在地球是不是高等暗杀者的代名词。如果撇开物种造成的决定性体能差距，他甚至不敢断定同龄的医生跟神威比哪个更危险。

　　最后交锋结束于年轻大夫出现失误……不，或者说是早就计算好的瞬间。

　　毫无预警地反转刀刃欺身向前，红伞轻易扫过医生背部，阿伏兔确实感受到骨头碎裂的手感，医生却仍有余力砍断他的手臂，然后拖着致命伤一而在再而三地生出力气带同伴逃离。

　　自损一千也要伤敌三百……这等觉悟与执行的意志，难以想象属于一名看似刚成年的人类。

　　后来因为另一个大夫施的毒毒发的关系，他失去追捕猎物的机会。

　　谁想到再后来会──当初没干掉这家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惨痛的失误！

　　至少笨蛋团长跟他的笨蛋妹妹不可能在他脑袋上种．兔．耳．朵！！！

　　「真不巧碰上了呢，金眼睛的大夫。」阿伏兔产生头顶搔痒的错觉，咬牙切齿地笑着打招呼，「我可真是想死你啦──」

　　就算后照镜中医生的状态像是烧过的余烬般无力，阿伏兔也不会把医生当成待宰羔羊，他沉着呼吸等待下一步动作。

　　「……本人叫作黎明。」医生死气沉沉地说，无神双眼有那么点逃避现实的意味。

　　「是吗，我会替你刻在墓碑上的，就当作售后服务了。」

　　阿伏兔答应地异常积极，手里红伞转阿转，彷佛在医生脑袋上钻洞，「虽然夜兔是报复也只会用拳脚的傻缺生物，但我自认是傻缺里头更贴心的那部分吶～」

　　「本人当初只说直白生物而已，请不要贬低自己……另外看样子阿伏兔先生是会记得结婚纪念日的那部份呢，真是太好了……」医生垂眼一边打太极，脚尖一边试探性地伸向油门。

　　他身侧红伞跟着微微倾斜，挡住脚尖的去路。

　　阿伏兔蹲下身，笑容越发和蔼，「齁～这样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刚刚的话就我当作墓志铭啰这位客人？」

　　「……在开始糟糕的服务之前。」医生阖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出奇坚决，「本人有一件事必需完成，完成后本人不逃不躲，你要干嘛都随意。」

　　时刻紧盯不让医生有小动作，阿伏兔挑挑眉说：「喂喂别说什么糟糕好吗，会让观众想歪的，大叔我可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医生陷入谜样的沉默，拒绝吐槽到底是哪方面爱好。

　　「我是个好说话的大人，你说看看你想干什么？」复仇的美好得慢慢品尝，阿伏兔等着他拿出针筒枪之类的鬼玩意。

　　然而医生双手没有离开方向盘的意思，他很平静地说：「本人要考驾照。」

　　叭叭。一辆噗噗车应景地路过，车上外星宝宝边骑边盯着他们猛瞧。

　　阿伏兔陷入沉默。

　　「……你这是放弃人类尊严了吗？」

　　「世界总是充满这样那样的误会，误会太多本人已经丧失解释的兴趣了。」

　　医生依然面无表情，「而且你现在也在车上，阿伏兔先生，再不开车工作人员就要来赶人，本人只要保持五十公里以上跑四圈就能拿到驾照。」

　　「三分钟就好，你也不希望让神威先生知道本人在这对吧？这样你就不好干掉我了。」

　　要是让神威知道他要对中意的目标出手，自己就不是少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啧，这个机灵的混账，让他反应过来了。

　　但是呢……阿伏兔咧开嘴，「阿阿不用担心，团长大人现在大概在找城主的路上吧？跟他说了个他会感兴趣的故事。」

　　「听起来时间很充裕呢，那本人花个三分钟也不会怎样对吧？」医生脚尖固执地越过红伞踩下油门，似乎所有的心神都在驾照上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了。

　　娃娃车的油门表上写着最高时速六十，阿伏兔也没多想，正要拔出红伞开始攻击，过于刺耳的引擎声却先一步炸开耳膜。

　　嗡──

　　「什──」

　　强大的后座力让他向后倾倒，阿伏兔直接咬到舌头。

　　要不是还抓着伞他就飞出气了！

　　嗡嗡──

　　时速表来到六十公里，但体感就像搭上四百公里高速列车。

　　诡异的蓝炎凭空出现遮蔽视野，医生一边踩着油门一边摆动方向盘甩尾，轮胎空转声宛若将死者的尖啸，震得阿伏兔脑袋嗡嗡作响。

　　喀喀喀……高频音波夹杂着头骨撞击的诡谲伴奏。

　　他在蓝炎组成的海洋中看见鹿角头骨对他微笑、一边笑一边喷出更多火焰，火焰蔓延至脚边攀爬而上将他淹没。

　　──这他喵三小！？？？

　　～～～这是阿伏兔好惨的分隔线～～～

　　「妈咪，那个蜀叔怎么了？」

　　「小宝，蜀叔只是晕车而已喔。」

　　「可是小宝都没有晕车阿！蜀叔怎么会晕车阿？」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喔，我们不可以嘲笑蜀叔知道了吗小宝？」

　　「……」

　　我默默扶着面色惨白像是昨天喝太多的大叔到垃圾桶旁边放置，在其他游客诡异的视线下淡定地等他吐完，手里捧着工作人员给的白开水跟晕车药递给他。

　　这次驾驶旁边的小孩都好好的，反倒身为夜兔的成年人一副快往生的模样，以前卷毛他们坐我的车也没这么夸张阿，我已经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难不成冲击力都让阿伏兔吃了吗？

　　但也好在出问题的只有阿伏兔，工作人员把驾照给我了，本来因为心理阴影我还没啥信心，终于可以跑马O奥赛车了噢吔！

　　阿伏兔坐在凉椅上化为黑白色，他低着头失魂地接过水杯就不动了，散发着中年失业坐在公园里自我放弃的绝望感。

　　隔了十几秒后，他发出老十岁般的嘶哑声音：「你他妈还是个邪术士？」

　　呀不，好歹说是咒术师吧？

　　「不是，本人现在只是名普通的医生。」

　　虽然只有六十公里，但刚刚好歹体会了把实体赛车，想想等等还能跑彩虹之路我心情就明媚不少。

　　老年医护我也没少干，我边帮阿伏兔拍背顺气边把晕车药递给他温声说，「来，吃药。」

　　阿伏兔握着水杯的手青筋突冒，眨眼间我已经被扔上半空。

　　嗯，果然会变成这样子呢，不愧是恢复力炸裂强的夜兔，没浪费力气逃跑是正确的──已经是心灵祥和模式的我平静地想着。

　　希望这次活得下来。

　　他的投掷并非单纯暴怒而是有目的性的，短暂的上升过后我来到了建筑的中央。

　　从彩虹之路俯瞰死斗俱乐部时，可以很明显见到露天的圆形竞技场，规格跟棒球场差不多。

　　碰！

　　穿过半空投影的角斗士介绍投影，我看准竞技场内其中一个倒霉蛋当落脚点，倒霉蛋被高脚靴踹翻在地溅起阵阵尘埃。

　　碰！！

　　倒霉蛋的对手是一名有巨熊体型手提亡人斧的壮硕外星人，对手突然消失让他当场呆愣，巨型外星人还来不及开口便被黑影踹翻在地成为另一个倒霉蛋。

　　黑影毫无疑问是回复过来的阿伏兔，他扭动脖子发出喀拉咖的声音，「听说很久以前机器人还没掌控这里的时候，这颗人造卫星还没那么多光污染，不过是个黑色斗技场，上面除了喜欢看血流成河的客人就是满身臭汗的奴隶角斗士。」

　　「而死斗俱乐部算是遗留古迹改建，规则也留着，在这想怎么搞都行。」

　　像是为了呼应他的话，短暂的沉默过后观众席爆出更热烈的欢呼，半空的投影换成我与他的投影。

　　【现在场上的是──热门选手春雨的夜兔与神秘的白色人类！！】

　　白色人类是啥玩意儿？

　　不管投影介绍的翻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刻，甫一落地红色的残影便朝脸面袭来，哪怕闪过红伞带起的风压也刮得鼻头阵阵发疼。

　　「这次不逃跑了吗？」阿伏兔露出非常反派式的笑容。

　　「毕竟说了不躲不逃。」总不能在宝宝驾训班打起来吧？

　　「喔？我这是被小瞧了阿。」他脸冒青筋，巨伞挥舞的速度越发让人吃不消，我听见他嘲讽的大喊，「喂喂喂，你不会没带趁手的武器就敢在这海盗满地跑的地方溜哒吧！」

　　距离无法拉开，几次闪避后我们互换位置，红伞擦着头顶呼啸而过，我蹲下身握住那把长柄亡人斧。

　　碰！！！

　　红伞与亡人斧相撞激出震荡，我咬牙微倾身躯让亡人斧削过伞面，同时轮转斧刃朝阿伏兔击去。

　　阿伏兔没有理会斧刃，调整攻势红伞直直袭向我的脖颈。

　　我放倒身躯，高脚靴内短刃弹出准备勾着红伞仰身攀上。

　　嗡──

　　战斗的重要关头，斧刃没砍到阿伏兔，伞尖也来不及贯穿我，最后胜利的是一道光。

　　天边无预警出现一道白光以超越生物所能反映的速度覆盖竞技场。

　　光芒眨眼间消散，瞳孔需要花几个呼吸缩放适应剧变，大脑还处在战斗本能的控制下，我下意识地想继续动作，作为目标的红伞却不自然下垂，同时脚尖也与预计的定点出现诡异的差距。

　　还来不及思考其中出了什么问题，等重见天日后映入眼帘的画面直接让我脑袋当机。

　　不修边幅的黄发大叔消失了，眼前一位穿着不合身黑马挂、长相出色的胸圍可觀的妈妈桑额前挂着几缕浏海，正呆愣愣地看着我。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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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了，为啥现在有每篇都会出现几次打戏的趋势，这不是日常文吗？（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