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90、第一百九十诊

　　第一百九十诊　　开始快乐的竞技游戏吧！

　　「驾照？」我面无表情地问。

　　「嗯对。」

　　我们站在传说中的彩虹之路旁边，是跨过电子栅栏就是起点的超近距离。

　　七彩缤纷的磁浮环道上一辆辆卡丁车呼啸而过，每有一辆穿过几十米高的环型拱门，门上的星星便会高速旋转发出悦耳铃声。

　　赛道上漂浮的黄色问号方块投影是那么诱人，哪怕知道是投影也不住想亲手抓取。

　　「……驾照？」我面无表情地问。

　　明明就在眼前，但我与梦想的距离还差一张天．杀．的．驾．照。

　　金子笑瞇瞇地说：「就算你重复问这个问题三遍，还是需要驾照喔小黎子～」

　　「隔壁的“闇．无差别爆杀死斗俱乐部”入场没有任何门坎。」我死寂的语调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而马Ｏ欧赛车却需要驾照？」

　　「毕竟马Ｏ欧是合家欢乐的游戏嘛～比较注重安全也没什么～」

　　「马Ｏ欧这种靠把坐骑踩入深渊完成二段跳的游戏并不能称为合家欢乐。」我冷声说。

　　我可是从像素点再到低画质3D建模一路走过来的，再恶心的星星隐藏点都靠自己挖出来了，任Ｏ堂的黑暗面我还不知道吗，别以为可以靠意大利大叔的卖萌叫声糊弄我！

　　──所以说，为啥外太空不管什么车都需要驾照！？

　　「不行喔小黎子，成熟的大人必须要面对自己的不足，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闹脾气呢？」

　　金子的劝导中有股特别做作的宠溺感，他保持那碍眼的灿笑，指着下方一处小的环型赛道对我竖起大拇指，「既然没有驾照，那就现场考一个嘛～」

　　环形赛道只有一圈，就绕着那个死斗俱乐部顶楼外围，赛道起点挂着大大的招牌写着：宝宝驾训班。

　　「……」

　　赛道上确实全是造型很卡哇伊的娃娃车，栅栏边时不时能看见家长对着赛道里还吸着奶嘴的小宝贝们招手，让人一时间不知该吐槽这座城市是不是对没驾照的人有职能歧视，还是吐槽儿童设施建在死斗俱乐部外头到底是哪个天才的想法。

　　现在再看金子宠溺的笑容，我只想听听他的脸与赛道相撞的声音是不是也如拱门铃声那般悦耳。

　　「只要考过那个就行了喔！毕竟是合家欢乐嘛难度也不会太高～」

　　接着金子故作痛心地拉长音，「还有就是不能跳级考呢，一定要先考过那个考试才行，工作人员是这么跟我说的！」

　　「……」

　　「喵喵！」骑着UFO的喵吉突然靠过来扒拉白大褂，兴奋地叫着。

　　「怎么了？」我把插在金子脑壳上装饰的银针摁实，转头问。

　　在我困惑的目光中，喵吉径自朝租车车库漂去，工作人员也没阻止他。

　　十多秒后他骑了一辆白色敞篷跑车出来。

　　喔，喵吉也会开车阿……

　　……等等，啥？

　　喵吉头顶猫耳安全帽，小短手按在伸长的方向盘上，在赛道侧边以标准九十度弯行驶到我们旁边。

　　叭叭。骑到定点，喵吉按响他快乐的小喇叭。

　　「喔喔，这不是白色绅士RK500吗？品味真不错呢喵吉！」船长赞叹了声，说出一听就是作者瞎掰的车型。

　　「喵！」受到称赞的喵吉骄傲挺胸，不过这次他的“受表扬姿势”持续时间只有半秒，很快地他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又对我喵叫，「喵喵喵！」

　　我……我特么……

　　要是换个谁我可能就当场毒舌了，问题是这是喵吉阿，问题是喵吉──

　　我双目放空，喃喃地问船长：「喵吉有驾照？」

　　「对阿，给他小飞碟前考的！」船长一脸他非常深思熟虑地竖起大拇指，「喵吉很有慧根喔，一口气把L3~L1的驾照考试都考完了！」

　　「……」

　　我在地球考了十几次驾照没考过，而喵吉一考就考过……我开始陷入深层次的自我怀疑。

　　不过喵吉还在等答复，用尽力气挣脱厌世，我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喵吉，玩马Ｏ欧赛车本人不接受坐副驾驶座。」

　　葛瑞丝看出我对宝宝驾训班的抗拒，犹豫地举起手，「如果想要的话其实我去说一声就……」

　　「不必了，谢谢妳葛瑞丝小姐。」拉拉衣领，我面色平静地直视前方，「好歹得跟喵吉在同个起跑线才行。」

　　那什么鬼驾训班考就考！我他喵不信了我会连一个三岁小孩的考试都考不过！

　　～～～～～

　　「小黎子！不需要感到羞耻的！人总是会有不擅长的事情，放心大胆地骑吧！我们会给你加油的！！──」金子靠在彩虹之路的栏杆边，对着下层的宝宝驾训班大喊，引得下层的家长们纷纷侧目。

　　咻！！──几根银针的飞行时速远远超越金子的反应速度，现在他脑袋上的银针已经够画出两条宾果线。

　　「阿哈哈哈真有精神吶～」金子顶着猎奇的发饰淡笑着，开始哼起不成调的小曲。

　　旁边的葛瑞丝看了看他，歪着头突然说：「你们的互动好奇妙呢。」

　　「嗯？有吗？～」

　　「当然啦，违反常见的人类行为，就像是综艺节目里装傻挨打的暴力升级版，但你们却表现得如此自然，要说是所谓的S.M也不太一样，我检测你的体征，你也没有因为疼痛而感到兴奋……」

　　葛瑞丝眼珠闪烁，她问：「所以为什么要刻意表现出欠揍的样子挨揍呢？」

　　「我一直都这样子天真可爱呀，怎么会是刻意呢～」金子笑瞇瞇地。

　　「你是刻意的。」葛瑞丝非常笃定。

　　金子也不笑了，他眉毛挑得老高，「可恶，我可是能骗过测谎机的男人，草，妳怎么发现的？」

　　「……」葛瑞丝眼部闪起红灯，隐约有冒烟的迹象。

　　「葛瑞丝，这只是单纯的不要脸而已，不用特别分析他的逻辑。」一边给喵吉摇旗助威的船长听不下去，转过头插了一句。

　　「对呀，这是非常自然的行为，不需要去分析也可以的。」不要脸的金子很自然地附和船长。

　　「这样子很自然吗？」葛瑞丝陷入另一个层面的困惑，「嗯，因为是人类吗……」

　　「嘛嘛～跟是不是人没有关系，跟所有事物互动都是这样子的，知道他是什么，记得妳是谁就够了。」

　　金子凑到葛瑞丝旁边，脸上再次挂起让人感到做作的糟糕笑容，只不过这次谁也分不清他是又在讲干话还是其他什么。

　　「具个例子吧～妳知道吗，黎明是个内向的孩子，他从来不主动跟人聊天，对于别人的闲聊能回复一两句就是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不踩他的底线，他永远只会淡淡地看着，像是猫群里最不合群的那只猫。」

　　金子微微停顿了下。

　　「……偏偏这只猫也不是那么孤僻，有些时候、其他猫玩耍的时候，他仍然会在旁边静静看着。妳说他想玩吗？但妳要是硬把孤僻仔推到猫堆里，他就会炸毛让所有猫都不开心，然后妳会发现他再也不会出现在猫群旁边。」

　　「有够鸡掰的阿这只猫，所以得有人不停去踩他的底线才行，拉他的胡须、扯两下尾巴、拿爪子偷打他、更甚着趁他睡着直接坐他脸上。

　　「至少得先学会发脾气是不是？谁让他是个社交残废呢，而身为师兄、一个成熟大人的我只好让着他了。」

　　金子边叹息边拔掉头上的针。

　　「咦？是这样啊？」船长总觉得这番话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现场唯一的吐槽役已经去考驾照了没人能给他解惑。

　　「要不停去踩他的底线吗？……」葛瑞丝喃喃自语。

　　「嗯！效果拔群喔！妳看小黎子现在都会去骑娃娃车了！」金子竖起欣慰的大拇指，「要放以前他大概连宇宙飞船都不肯下来，对他来说这里人太多了。」

　　「阿，那样的话偶像区还是可以去的，那里不算港口的话现在只有三个活人！」葛瑞丝快乐地说。

　　「阿，这……」船长愣了愣。

　　「……」

　　金子沉默地看着她跟船长，沉默地放下大拇指，一时间空气间弥漫尴尬。

　　「……在能保证我们人生安全的前提下仔细跟我说下，什么情况？」

　　～～～～～

　　「麻麻，妳看那个大格格也来骑噗噗耶！他也喜欢噗噗吗！」

　　「对呀对呀，大格格也喜欢噗噗，小乖来这边，我们别打扰大格格……」

　　也不知是因为我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还是其他人包容的善意，反正五百米的环道上我所处的部分完全见不着人，只能听见压低声音的交谈声。

　　阿，好想死，好想从这栋楼跳下去算了。

　　上面这句话在脑中循环着，我靠着实体马Ｏ欧赛车的梦想吊着一口气，挑了辆最朴素的、有点像游乐园里碰碰车的小汽车跟工作人员签约准备上路。

　　只要在环道上以时速五十公里正常行驶四圈就过了……不是，五十公里是给小孩子的速度吗？宇宙的小孩是不是太猛了点？

　　糟糕，有点担心了，我每次考驾照只要超过五十公里都会出问题，但我根本不晓得问题出在哪，总是不知不觉考官就昏迷了、其他人出车祸了……应该……不会吧？

　　胡思乱想着，我双目放空发动引擎，操作上比汽车还简单，提速也很快，一下子就来到五十公里，跑了一圈一切正常。

　　嗯……总感觉可以试试看甩尾……可以的吧？马Ｏ欧赛车道具和甩尾可是精随──

　　「呦，玩娃娃车呢？」

　　「不，是马Ｏ欧赛车……」

　　胡思乱想着，我下意识答道，霎时间浑身一阵冷意。

　　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把红伞擦着白大褂轻轻戳在车子里，就这么陷下去。

　　头顶，那个熟悉得很不妙的大叔嗓音再次响起。

　　「马Ｏ欧赛车在隔壁喔。」后照镜里，身穿黑色马褂不修边幅的大叔转转手里的伞柄，露出略显恶劣的笑容，「真不巧碰上了呢，金眼睛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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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列车长从扫除地狱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