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55、第一百五十五诊

　　第一百五十五诊　　逐日的魔法师

　　我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地继续盯着天花板，「你想说玩得开心的都是赢家吗？」

　　「唉，你怎么那么喜欢破梗？」

　　金子将门完全敞开，走廊的光线打进来，铺成一条直达办公桌的道路，他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撑着拐杖伴着小曲踏上微光小道。

　　唉，本来还想试试能不能小睡一下，看来是没可能了。

　　「难道你玩得不开心吗？那么多人陪你玩游戏阿，你的小朋友们真是热情。」他用手杖拉开我对面的办公椅一屁股坐上去，翘着二郎腿十指交错。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的，你可以滚了。」

　　「你前阵子跑去找阴阳师时我都快吓尿了，害得我不得不提前实验计划。」

　　「……本人只是去看诊。」

　　「是的，我们都相信你只是去看诊而已，绝对没有顺便解决一些需要阴阳师才能办到的事情。」金子笑咪咪的，「虽然就结果而言，小问题还是被你搁置了。」

　　「……」

　　「嘿，别这么看我，好吧好吧，不谈这个。还好我有额外准一个理由，不然准备好的礼物都送不出去。你想想，反正最后赢的可是你家的宠物呀，四舍入不就是你赢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最后只是抬手捏住鼻梁勉强把精神吊起来。

　　「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得水整整十章的字数来铺梗。」

　　金子就像是等到了稀有CG图的游戏玩家，笑得非常欠揍，「把话说明白多无趣阿，尤其是干巴巴的说明剧情，不不不，光是想我浑身的细胞都在拒绝，好歹当了回Boss怎么能干出如此掉价的行为？」

　　「所以你为此特地做了游戏动画，把师傅塑造成一个宅偶像成瘾的秃头啤酒肚大爷，还给他玩一整套s.m公猪操作。」我垂眼看着他，想象糟老头的在天之灵对金子使出夺命剪刀脚。

　　他纯真的笑容越发灿烂，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为什么不呢？臭老头能从坟里面跳出来打我吗？你要不要跟我多说说你的游戏心得？我好给做动画的一点建议？」

　　啧，自己嫌说明麻烦，就理所当然把说明工作扔给我吗？

　　我满怀鄙视地送他一枚中指，不想再拖延还是开口说：「动画除了主角的脸是守屋师傅的外没有有用讯息，重点都在故事旁白。把魔法师替换成守屋医生，就是你想说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堪称天才的医生。】

　　【守屋医生的医术无与伦比，不管是医药还是手术的能力都无人能及。】

　　【所有的选择都有代价，天才般的能力和孤僻自负的性格决定他孤独的命运。】

　　【自负的医生不以为意，他本以为会带着他冰冷的心自我地走到生命尽头，直到与那人相遇。】

　　【守屋认为他找到了一生所能托付的人，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活着的意义。】

　　【然而，他没想到那条路是如此艰难。】

　　【守屋没有放弃，他尝试各种方法，只为了抓住生命的意义。 】

　　「院子里有颗梅花树，臭老头总喜欢在下头埋梅子酒。」

　　金子笑着喃喃说道：「你说错了，真少见你居然会说漏，动画里还有有用讯息，记得第三关那条应援头带写的字吗？臭老头老喜欢那些小太监般的绰号了，那可不是因为他喜欢看樱桃小丸子。」

　　「他酒醉时说的不全是胡话，不是吗小黎子？」

　　唦──

　　『黎明，你别这么说师傅，他已经老了也没几年好喝，就让他安度余生吧。』

　　『过分阿少诅咒我！我还可以再喝五十年！！』

　　『......黎明。』

　　『埋在后院树下的梅子酒是吧，本人这就去扔了。』

　　『不要啊！──小金子、小黎子师傅错啦阿阿啊！』

　　唦──

　　『师傅老实告诉你，以前啊我曾经为了证明我能够救她，嘿嘿......等到回过神来时，回头看看自己跌跌撞撞走来的路，发现我只证明了自己是个蠢货，天大的蠢货！哈哈哈哈──』

　　我垂下眼皮，三十七诊和四十一诊曾涌现的回忆再次跳出，被我随手滑走。

　　【为了生命的意义，他愿意付出所有。 】

　　金子拿出手机把玩，屏幕上出现克劳萨二世的笑脸，他手上拿着那张只剩嘲讽意味的门票。

　　【不论代价为何。】

　　我哑着嗓子说道：「守屋师傅爱上小梅子，小梅子得了不治之症，他与恶魔做了交易，交易为……永生。」

　　「你看，不让你们跳过开头动画是有必要的。」金子面色无辜地摊开小手手，「只是你们老是忽略掉动画里的小彩蛋罢了。」

　　「恶魔是谁？」我没理他。

　　他哼笑两声，把动画播下去：

　　【然而，守屋理解到，有些结局是就算付出代价也无法到达。】

　　【如同追日的夸父，守屋发现从一开始，他的追求仅仅是命运开的小小玩笑。】

　　【而他，只是那玩笑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标点符号。】

　　最后一关的动画出现变化，秃头大爷面色平静，手里的演唱会门票变成一壶酒。

　　开门进来休息是的不再是漂亮的伴舞小姐，而是名穿着素色和服、栗色长发、面带温和笑容的成年男性，看上去大概二三十岁出头，有浓浓的书香气质。

　　『这么多年过去，看见你的脸还是会让我胃痛。』秃头大爷咕哝着。

　　『你只是喝太多酒了。』栗发男温和地说。

　　『老子是医生，我知道自己在干嘛，到是你来找我做什么？』

　　『当年的交易还作数。』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秃头大爷像是听见隔壁邻居的糗事般笑得不可开交。

　　『你认真的？不说我老早就看清那就是坨狗屎烂蛋，你现在小日子过得难道不滋润吗？还是你厌烦当一群屁孩的保母了？也是，看看这些野猴子，他们怎么还没把你的房子拆了？我家里那两只混世恶魔都要被对比成小天使了。』

　　『喔，他们其实拆过……不过严格来说是我拆的，这是一个有点复杂的故事。』

　　『……长话短说。』

　　『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再来个一百年我也甘之如饴。』

　　男子的笑容染上淡淡的苦涩，他说，『你……就当作这是买个保险吧，大夫。』

　　『……』

　　画面淡去，游戏结算框上方的乌鸦张扬翅膀的样子像在嘲笑屏幕外的人类。

　　「这个礼物你还满意吗？」金子阖上手机，眼镜垂下露出阴绿的眼睹闪烁微光。

　　「恶魔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一名卡在研究项目里醉生梦死的普通药剂师，每天早上起来都得问一遍镜子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然后想起我不是个哲学家，这个问题蠢毙了。」

　　他摊开手，推正眼镜嫌弃地说。

　　「实话实说，我真不知道，意识到查下去大概率丢掉小命且得到的消息价值不值得，我就停下那条线了。那是桩赔本买卖，我还不如专注在研究上面。」

　　「你在什么地方停下的？」

　　「天上的乌鸦站在电线杆上鄙视地上的人，嘎嘎的叫声叫得烦人，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金子蜷缩在办公椅上摇摆轻哼，样子无比暇逸。

　　「想起来也别告诉我，我还不想应付那群烦人的家伙，当初你搞出来那场婚礼、因为将军和一日花引出的害虫们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了，可不是每次都能狗屎运地碰上眉尸病毒干扰视听。」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呢？～可能是每个精神有问题的反社会人格都在渴求他人注意的心理问题作祟～？可能我在发送新一场游戏的邀请函？又或者我在警告你不要乱来免得被乌鸦叼走？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我捏着鼻梁的手抚上太阳穴，「你的研究项目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是现在闹剧般的胡闹喜剧不迷人了吗？」金子轻声呢喃。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说了这么多，却还要扭捏遮掩，是想换一种交谈方式吗？」我开始轻抚袖口的银针。

　　「我得确认一下阿，毕竟小黎子不喜欢安稳的环境出现变化，也不喜欢踏出舒适圈。」

　　「奇怪的论调。」我双掌合十，上身前倾，垂眼与他对视，「本人还没踏出去，也没必要踏出去。」

　　「……呵，学坏了，居然会说漂亮话，你的小圈圈可真大。」他沉默一会儿，重新勾起嘴角，「这七年来，我有两个主要的研究项目。」

　　「其中一个，是与恶魔交易的后续。」

　　「研究内容是……如何杀死一个永生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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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耶,十章內解決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