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116、第一百一十六诊

　　电视中，船长穿蓬蓬裙戴着金色的假发，外面还套了件寺门通亲卫队的黑外套。

　　我不觉得男性喜欢穿裙子有什么不妥，那是人家的爱好。但船长硬朗深刻的五官、右眼的眼罩和结实的身材，让他就像是从西乡的店里出来的一样，惊恐程度大概等同于啊兹卡班的嗜魂怪全部被放出来，在半空中开轰趴。

　　因蓬蓬裙船长而震惊的同时，我脑海内闪现了关于他的诸多画面：穿女仆装、对地球二次元文化有着奇妙兴趣与误解、给商场用意义不明的词汇命名......

　　最后的最后，记忆画面停留在船长送金子的伪黑卡，上面贴着偶像阿通的贴纸。

　　接着，船长的出现似乎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尽管对我的心灵依旧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

　　「你到底教了他些什么？」不信船长如今的模样没有金子误人子弟的因素，我问。

　　「我只是在初次见面时他问地球哪里好玩，就推荐秋叶原而已。」金子的眼神穿透了电视，喃喃说「后来他跟我说很喜欢女仆咖啡厅。」

　　喜欢所以就成为女仆Coser了吗？？

　　「阿通呢？」

　　「那时候女仆咖啡厅正好跟阿通合作，门口放着阿通等身立牌......他还跟咖啡厅要了件最大号女仆跟立牌合影。你能了解那张照片显示在我的手机上时，我的心情吗？要是哪天我梦到师傅跟我说他喜欢比利海灵顿，我可能都不会那么绝望。」

　　「师傅的在天之灵正双眼充血瞪着你。」

　　然后船长的最终目标是成为偶像吗？但是这个模样发展下去只会变成西乡2.0阿喂！

　　醒醒阿船长！想想你在大明湖畔的小弟们阿！

　　『太好了，顺利晋级了。』

　　『耶！』

　　回到电视节目中，通过马拉松终点的船长正与卷毛击掌着，船长低沉充满磁性的欢呼声又一次加剧了视觉冲击。

　　『等一下啊啊啊！他是谁阿！？你从哪里带来的？为什么一个奇怪的人妖抵达终点要给那么大一段篇幅？你们队伍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吧！找枪手代跑是作弊阿！！』

　　早他们一步的土方在旁边怒吼质问。

　　不是，听他这样讲，原来船长会上节目还是卷毛路上捡来的吗？

　　是说，这个语气不像宅十四人格阿，完全是普通的蛋黄酱控，重点是宅十四的话根本不可能跑完马拉松，人格融合继承了宅文化的爱好吗？

　　「呀～比起人妖，他更像是单纯的变装癖啦。」快速适应船长越发没有下限的嗜好后，金子开始隔着电视屏幕吐槽起来「说起来，现在节目里那几个都是你的熟人对吧小黎子？」

　　说着，金子还瞄了眼望着电视发呆的假发。

　　「不认识。」打死我都不认识。

　　我也看了眼假发，他在开电视后就突然闭嘴了，眼神发直的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像是喝酒喝到最后终于脑袋死机，。

　　『枪手？喂，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结束团队互动，卷毛嫌弃地望着土方。

　　『什么证据！这家伙就是证据！应该以现行犯逮捕起来！』

　　『土方先生，马拉松就像人生，经历了艰难困苦抵达终点后，就会脱胎换骨，对吧小高？』

　　卷毛正经的扯淡，说着还拍了拍船长的肩膀。

　　『喔！』船长握紧拳头高呼一声，末了看向镜头，忽然喊『金子老弟看到了吗？地球果真非常有趣阿！』

　　「他在跟你打招呼，师兄。」此时导播给了船长正脸特写，我默默将办公椅往后挪动。

　　「笨蛋的直觉果然很敏锐阿。」金子感叹一声。

　　不是因为变态与另一个变态相互吸引吗？

　　『他刚刚说了地球吧！？别说是不是同个人了，这家伙根本连地球人都不是！』

　　『咦？你居然不知道吗？小高有外星人血统喔，他的爷爷的妈妈的姥姥的舅舅的堂姊的老公的爸爸就是纳米克人。』卷毛叹了口气，一脸嫌麻烦的解释。

　　『这种关系有跟没有一样！而且中间还混了个没血缘关系的人进去，怎么看都是你临时瞎编的！』

　　『才不是瞎编的，你看，小高有一头金发不是吗，这是超级赛ｏ人才有的特征喔。』卷毛指着船长的假发认真说。

　　『金的就可以你把超ｏ赛亚人当什么了！还有那根本是假发！！』

　　『啊？你现在是在瞧不起我爷爷的奶奶的外婆的老婆的姊姊吗？』船长大概觉得很好玩，露出狰狞的表情帮卷毛呛声。

　　『关系这不是完全不一样了嘛！！』土方愤怒吐槽，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歪到研究船长族谱的话题上。

　　「银时！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找了新的挚友！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勾肩搭背！」这个时候，假发的脑子无预警地完成重新启动程序，整个人扑向小电视对屏幕哀号着。

　　唉，我就知道他不是突然乖巧，只是喝酒后脑子网速比平常还烂。

　　「桂先生，请你放过本人的小电视。」我面无表情地警告他。

　　我才刚买没一个月，要是小电视出了什么差错，我就切了你的假发放到它坟墓前吊祭。

　　「这个跟我撞人设的家伙是谁！？就因为他你大过年扔下我一个人在家，虽然我确实自上个长篇以后就没有出场，但你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地找了我的代替品？」没有接受到我的杀气，假发表情凄苦的抱着电视，陷入自己的八点档狗血剧中，像被人渣丈夫抛弃的苦命妻子一样对电视倾诉「我就不行吗？要当海盗船长要穿女装我都可以啊！凭什么上节目也不找我？要去温泉旅行跟我讲一声就好了阿，而且不是说七天六夜而已吗，为什么我等了两个礼拜还是没人来啊！！」

　　「桂先生，自重。」行了，我知道你超可怜的，但你继续闹下去我还是会把你弄晕扔外面垃圾场。

　　「别哭了，我请你喝可乐。」金子露出和蔼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瓶玻璃罐，里面装着正在冒泡的浓稠黑色液体。

　　绝对不能让金子跟总悟认识，不然土方可能活不过三个月......看见这一幕，我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如果是平常，假发可能就把金子当成唯一的好人，感动地接过那瓶死亡之水，但今天假发喝醉了，他爆气了，他愤怒的拍开金子手里的玻璃瓶，带着鼻音大喊「我鼻要！！」

　　那罐生物武器就这样飞跃我的办公室，打在半开的门上然后弹了出去。

　　匡当！

　　原本还在提防假发掏出爆裂性物品，被这么突如其来一搞我没来得及阻止，当即黑了脸撑起身往外面走去确认毁损状态。

　　「师兄，本人晚点再跟你讨论赔偿金额。」

　　「别这么严肃嘛，那瓶子是强化玻璃没那么易碎啦～」

　　金子甩甩手，拿出手帕直接摁在假发口鼻上，确认假发晕过去后跟了上来。

　　打开了门，值得庆幸的是门外走廊没看见被腐蚀的痕迹，只有两个人躺在地上，一个人有黄发飞机头和兔牙、姿势扭曲翻着白眼、下半身打着马赛克，一个服饰高档、脸上都是冒着泡的浓稠黑色液体，刚刚飞出去的玻璃瓶在不远处地上裂成两瓣，让一切更像是凶杀现场。

　　「你看，就说是强化玻璃，被打坏只是裂成两瓣都没有碎玻璃渣。」

　　「.....」

　　「......」

　　我们黯然的看着的上昏迷的两人，诡异地沉默着。

　　「黎明，你有没有觉得那身服饰很眼熟？」金子异常平静的问。

　　「不觉得。」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可以看见发型是发髻呢。」

　　「路上八成的路人男性都是留发髻。」

　　我们谈论那人脸上的液体渐渐不再冒泡，液体服贴于那人脸上，形成像是面膜般的半固体。

　　「阿，这个脸型好像某位重要人物啊，那位重要人物是不是有个头衔是将军啊？不，将军大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哈哈哈哈。」

　　「......」

　　「......」

　　將──軍────

　　几乎是同时，我们快步走过去，我握住手腕确认脉搏，金子则带上医用手套着手处理将军脸上的＂面膜＂。

　　「这药是做什么的？...... 算了，现在也没有得知药效的心理准备，别告诉本人。」

　　人还活着，我深吸一口气，哑声说。

　　「那是口服的，还没实验过，我也不确定打在人脸上会怎样。」金子拿出手术刀，小心翼翼挑起那层散发黑气的黑色胶状物质。

　　但显然他此时心里非常不平静，能够流畅处理死尸和危险药物的双手微微颤抖，尤其黏在将军脸上的胶状物具有惊人弹性与黏性，哪怕金子挑起一角硬是拉起一公尺高，面膜也没有从将军脸上脱离，反而从手术刀滑落弹回去，啪的一声给了将军异常响亮的巴掌。

　　那清脆的响声使的金子手一抖，表情就跟排了一整天骨牌，在快要完成时失手毁掉一切一样绝望。

　　「你现在是在做实验吗？」在他的第六次失败后我忍无可忍，掏出银针先试图给将军鼻孔戳洞通气。

　　「不是，将军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偏偏在药飞出来的时候？还有旁边这个没穿裤子的飞机头又是谁啊？？」金子心态终于崩了，语气逐渐激动。

　　「是小高先生，就是刚刚节目被船长取代的人，看见他绑的头巾了吗？那是寺门通俱乐部的队服，小高先生大概在比赛途中出了意外，便被队友扔掉找船长顶替......」成功给将军戳了通气的洞，我稍微冷静下来看着旁边翻白眼的飞机头说「而将军大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因为路上遇到被扔掉的小高先生，便想带人来最近的诊所看病。」

　　「你们见过的时候你还没开诊所吧？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诊所？」

　　「松平先生知道，如果松平先生不在也可以问路人......我们到底要不要先转移病人？」

　　金子是真的崩溃，他还是处理活人的医生时，我几乎没见过他放着人不管先讨论不重要的问题，尤其是现在这里这么像犯罪现场。

　　「Ｋ计划？」金子忽然问。

　　「师兄，人还没死，而且真的执行Ｋ计划我们会被全国通缉。」熟知Ａ～Ｚ计划个别代表什么，我淡漠的提醒他「Ｅ计划才对，本人去拿担架，你处理现场。」

　　说完，我往走廊末端的仓库走去，看也没看便拎起墙角放的担架往回走。

　　结果我刚回头，便看见服部拎着购物袋站在楼梯口，旁边还站着穿着驯鹿服装的齐藤终，与正在收拾地板上黑色液体的金子无言对视着。

　　他们注意到我，接着与我无言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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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寫這章前真的沒有預想到將軍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