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前世今生（完结求砖）》星月

11、终章

　　……

　　“我是未来的天下至尊——令尧君桀龙！”

　　“一辈子，我会做你一辈子的主人，你休想逃开。”

　　“小聆儿，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到黄泉冥府，我也会追去向冥王要人。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永远——生生世世都是！”

　　“我爱陆聆，我不想与她分开！”

　　“桀龙……我……我爱……你……”

　　……

　　※　　　　　　　　　※　　　　　　　　　※

　　“你说的是真的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开口了，她的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着，连声音都发着颤。

　　“你觉得这是一个故事？”他苦笑，“对现在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神奇，我也知道不能让你相信，可是……”

　　“如果我信了呢？”她直直的看着他，轻声问。

　　“你信了？”

　　“我真的和数千年前的我长得一样吗？”

　　“是的，一样，你与数千年前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没有一点改变，你的前世今生，真的和九幽中那人说得一样，被深烙上了陆聆的迹印，成为了我们的族人。”

　　她深深的注视着他：“你苦吗？心雷心火倒底是怎么样的？”

　　“聆儿？”他疑惑起来，“你怎么了？”

　　他把话岔开了，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苦吗？她望着他，几乎就要掉眼泪了，她咬住唇，轻轻的说：“你决定要娶我，是因为我的前世是那个公主吗？不管我是不是记得你，不管我是不是还爱你，只要你还爱着我的前世，你就要娶我吗？”

　　“是的。”

　　“但是今生的我，不是前世的我，你不在乎吗？”

　　“你还是你呀！”

　　“那你就没有想过，对于记不得前世的我，强要我嫁给一个对我来说，我不认识的男人，这会带给我痛苦？”

　　她斜眼看着他，他皱着眉，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女子，不希望别人把她当作影子，觉得那是一种伤害呀！就算你深爱着前世的公主又怎么样？这一世的陆聆，不是上一世的陆聆！”

　　“你在乎是吗？”他只听见了她的不满，轻叹着回答，“我本来想过这种可能，想过也许会伤到现在的你，可是聆儿，你不明白吗，对我而言，你就是你，你的前世和今生，对我而言都是一人，没有区别。”

　　“你过来好吗？”她向他招招手，她没有太多的气力下床，看着他带着满眼的困惑向她走近，她扬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扇了一下。

　　他愕然望着她，她说：“这是给我今生扇的，这是责怪你，你既然知道会伤害到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你会痛苦数千年，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我舍不下，我无法忍受看不到你。”他低头，她该打他的，她该责骂他的，无论是前世今生，他都伤害了她，这一耳光，算是轻的。她又扬手要向他打来，他却握住了她的手：“但是聆儿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你的前世，在我心中绝对是一样的，嫁给我，我死之前我绝对不会要你死。”

　　她紧抿住唇，眼中泛着泪：“我要是不愿意嫁给你呢？”

　　“不！”他又紧抱住她，“我不同意。”

　　“这是我的事哎，为什么要管你同不同意？”她想要挣开他，却被他加大力气的抱住。

　　“聆儿，不要挑衅我！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他不明白，他说了那么多，她就没有一点感动吗？难道前世与今生，就真的只有外形和名字的联系吗？

　　“松……松一点啦，痛……”她蹙眉，他才不甘不愿的松开了她，她望着他那像是已经出现了三条黑线的眉头，伸出手，抱住他，在他的脸侧轻轻亲了一口，看着他非常迷惑的表情，她抿嘴笑了起来：“这是给我前世亲的，你宁可那么受苦，也要找回你的爱人，你这种深情，真的很令我感动。”

　　“聆儿……”

　　那个调皮的聆儿又回来了，那个爱笑有精神有活力的聆儿又回来了，他的心狂跳了起来，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她的那种活力，已经阔别数千年，如今，他又一次看到了。不过，他还是奇怪：

　　“你不是讨厌你前世吗？”

　　“谁说的？”她嘟嘟嘴，“我只是讨厌你的霸道，在我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擅自做下决定。”

　　“呃？”他满脸迷茫。

　　“一个霸道狂妄，从来不会去想到别人心情的人，现在能对我这么的柔情，真的让我好不习惯呢。”她的唇畔绽着美丽的笑，手抚上了他的眉角，“我以为，他只会一直把我当奴仆，当婢女，根本就不会顾及我的爱；我以为，我会永远的单恋下去，永远只能守在他的身后，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就；我以为，他对我只有征服，只有欺辱，我却看不到他高傲面容下，唯独对我的特别；我以为，只要我死了，那么一生的故事就会终结，不会再爱他，不会再恨他，不会再有任何的情感纠缠。但是我错了。”

　　“聆儿？”他惊讶的看着她，却被她捂住了唇。

　　“前世与今生，灵魂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异，该记得的，该爱的，依旧会记得，依旧会爱下去，我是被异化了的，我什么都忘不掉，就算忘记了，可仍然会重新记起。”

　　“聆儿！”他激动起来，抱住她，她在说什么？她是不是像他一直所想像所希望的那样，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呢？这简直就像做梦一般，这可能吗？

　　“我真的好后悔，没有早一点向你表白我的爱，也真的好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理解不了你的心？雪影的报复，让我受尽摧残，可是我的心里面，却没有办法去想太多，我只记得你，只想着你，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她，我不会明白你。我是不是很笨，很傻？”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聆儿？”他又惊又喜，“你记起来了？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你刚刚所说的话，像是把我脑中一层薄纱掀开了，那层薄纱的后面，是一个好像真实的梦境，是属于我的记忆，却如同梦境一样的景象。”她轻笑，“里面有我，有你，有镜，有里陶，还有雪影。”

　　“梦境？”

　　“也是记忆，非常真实，和你所说的一样，却有着我自己的种种感受的记忆。我记得你抱着我在树上飞的感觉，我记得你第一次带着我骑马的感觉，我记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感觉，我记得你……记得你所说的一切。那是属于今生的，不是前世的记忆。”

　　她笑着，那像是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把一切都联贯起来，那些昏迷的日子里，她就像是去经历了他所说的一切，她能记起她好几次去到那个混沌空间的感觉，甚至还记得住她死后在那混沌世界所遇到的事情。

　　她把关于死后的那段故事告诉他，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你也遇到过那个声音？”

　　“是啊，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可是最后的印象就是那个声音叫我回我该回的地方。”

　　“这样吗？我也不能解释，或许……我们叫个人来一起想一想是怎么回事吧。”

　　他蹙着眉，眼里闪过一抹红光，紧接着，一个人影就在他的身旁现了出来。那是一个留着长发，穿着白西服的人，那张容貌绝代的脸上，有着属于她的记忆。

　　“镜！”她惊喜的叫了起来。

　　镜反倒被她吓了一跳，扭头看向桀龙：“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记得你！你还是那么漂亮！”她高兴极了，她更可以相信，她的梦境是真实的，她的记忆是存在的，镜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她的前世今生的记忆，可以相连相系。

　　“怎么会这样？”

　　桀龙把她之前所说的都告诉了镜，镜也一脸的困惑：“是‘血祭’的原因吗？听你的说法，像是你在混沌界遇到了你的前世——那个真正的聆悦公主。”

　　“但是她也说她爱桀龙，她也经历了与桀龙的生死离别。”

　　“大概是一个奇怪的轮回吧。”镜耸肩。

　　“什么意思？”

　　“你的前世与你今生的灵魂相重合，在‘血祭’前，都不知道另一个灵魂的存在，可是你们却共同支配着前世的身体，相互影响；在‘血祭’后，不灭的灵魂转世到现在的你，你今生的灵魂却又回到了过去，经历了与桀龙的一切。”

　　“可是我今生怎么会回到前世？”

　　镜摸摸鼻子，皱起了眉：“大概是因为飞机失事吧，各族中都有时空轮回的说法，但总要有诱因才可能实现，也许是‘血祭’的原因，保住了你的命，但是你的灵魂却受了巨大的震动，被震回过去了吧。恰好的，那个时候的聆悦公主也身受重伤，与你今生相呼应，才把你的灵魂吸纳进那个身体吧，说不定那时前世的失忆，也是因为体内有两个灵魂在相互影响着的原因，所以前世的你才会在死后忆起身为聆悦公主那完整的一生。”

　　“那么，那个声音是谁呢？说的话很像镜你的解释，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她摇摇头，“好像还是他把我送回我今生一样，好厉害的。”

　　“哦，那可是个大人物了。”镜笑，看了桀龙一眼，“你居然也遇到了，真是好运，我想的确是那个人把你送回你今生的身体里的。”

　　“是吗？这么说，兜了那么多圈子，我却还是我？是前世，也是今生？”她开始不明白了，求助的目光直射向桀龙。

　　“是啊，你们是一体的。”他将她拥进怀中，“我所爱的，由始至终，都是你。”

　　“是啊，是啊，就是我了，我可一点都没有变啊。”她回抱住他，她真的好幸运，在数千年前，用前世的身体，经历和他的相识相爱，又能够在数千年后，见证他对这份爱情的持之以恒、永不悔改，她不用吃醋了，不用觉得受到伤害，因为自始自终，他爱的，就是她。

　　“你想说我变了吗？”他终于笑了，他怎么可能不改变呢？历经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怎么会不变？面对着他的至爱，他不再那么狂傲，不再那么霸气，他所求的，已经只有她一人而已，他又怎么再舍得伤她的心？

　　“你变得更好，更让我爱了。”她红着脸，说出这段话，在前世，在那段如梦的记忆中，她总是觉得一切都不对劝，她怎么能想到，那是出于她这后世的记忆？

　　她在前生的日子里，她不敢表白她的心，她不能理解他的爱，那么今世，她要用他们从来没有用过的方式与他相处与他相爱，她要好好的，认真的告诉他，她也再不能失去他。

　　“聆儿。”他捧住她的脸，认真的说，“我要告诉你一句话。”

　　“我知道，”她笑，回捧住他的脸，这不是梦境，不再是九幽混沌世界的幻影，她可以真真切切的摸到他，可以真实的与他交流，“我也要告诉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四目相对，一股浓浓的情意在病房内蔓延开来，那高过十万伏特的电波在两人间穿梭，让旁观者镜，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耸耸肩，再摸摸鼻子，真的觉得自己没趣起来，是时候离开了吧，让这两家伙好好的亲热亲热。他们经历了前世的生离死别，经受了雪影残忍的报复，也到了该他们快乐相处的时候了。

　　那两人呢，紧紧的抱着彼此，一点也不在意旁边的灯泡是不是还亮着，对他们而言，现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存在。他们脸挨着脸，颈擦着颈，亲密的紧抱在一起，或许世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吧，只要两人拥有彼此，无论是什么，都不再重要。

　　她怎么都止不住脸上的笑，那种浓浓的温情，让她没有办法不打从心底里开心，她加紧的回抱桀龙，却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

　　“龙？”她惊疑起来，她的爱人，正浓眉紧蹙，牙关紧咬，明显的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他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再做别的动作，又来了，那心雷心火的痛苦，他用来寻找到她所付出的代价。每一天，每一刻，他都在受到这样的折磨，他已经习惯，已经不再以此为苦，可为什么这一次，这种痛楚却比以往来得剧烈来得凶猛？

　　“龙？龙？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急切的呼唤着，“你、你是不是很难受？怎么办？怎么办？”

　　镜在心中叹气，幸好自己还没有离开，照他们这个样子，只怕桀龙痛死了她陆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老实说，桀龙痛苦的样子，好像比以往厉害了许多，在第一次施展了“觅神术”最初的几百年里，他痛苦的样子，也比不上今天。镜皱眉，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桀龙直挺挺的倒在了陆聆的身旁，脸色涨红，身子僵硬，那痛苦的样子，让陆聆心急，她求助的望着镜，镜诊了桀龙的脉后，也是满脸的惊愕：“怎么会这样？”

　　“倒底怎么回事？是你说的什么雷火在伤害他吗？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他？”她急了，她不明白上天究竟是怎么想的，在数千年后他们重聚的时刻，却要这样的对待桀龙。难道他们命该如此吗？难道他们就不可以静静的、好好的呆在一起吗？他们的爱，究竟是犯了谁的忌讳，要让他们受这样的折磨？

　　镜微微摇头：“没有什么回事，他……快死了。”

　　“怎么可能？”

　　她大惊失色，抱着桀龙哭叫起来：“不可以！不可以死，好不容易才见面啊，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相知相识，不可以啊！”

　　“因为他忍受了数千年的心雷心火，那是禁术的反噬，那种痛苦很剧烈的，会一点点折磨他的心神，他一直用尽全力的抵抗，可是现在……”镜叹气，“见到了你，他也放松了心吧，所以痛苦加剧，他再也支持不了了。”

　　“不要！”她的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倾泄而出，“不要！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要问你，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啦！你不是妖吗？你不是会法术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说要一直保护不再让我受伤害吗？桀龙！你不可以骗我！桀龙！”

　　桀龙仍那样躺着，没有一点气息的样子，他的身上，慢慢冒出了红光。镜急切的拿出一面小镜子，镜上发射出的银光将他笼罩，可他身体里的红光仍旧在慢慢的脱离他的身体，镜咬牙：“看来真的不行了，如果这个红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他就真的死定了。”

　　“镜，你是神医啊！你可以救他的！你可以的！”她求助，镜却只是摇头：

　　“我也没有办法呀，能够救的话，我会不救他吗？”

　　“要是他死了，我也就不要活下去了！”她一把拿过床边柜子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切下，镜还来不及反应，她手上流出的鲜血，已经溅在了桀龙的脸上、唇边。

　　“你疯了！”镜一手拿着镜子，另一只手来夺她手里的刀，“陆聆！你知不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救活你呀！”

　　“我不管！”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闪躲开镜的手，又在手上划了一刀。

　　“你死了他会开心吗？他费了数千年来找你，是为了让你再死在他旁边吗！”镜怒吼，却阻止不了陆聆。

　　“数千年前的聆悦公主，是在没有自己的决断能力下，受尽了羞辱和痛苦，才死在他的面前，可是数千年后的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要离我而去，我没有寻找他灵魂的能力，我只能自己决定，我要随他而去，或许，在九幽的混沌世界里，我们还可以再见面。”

　　她轻轻的摇头，又在手上划了一刀，血泊泊的流在桀龙的身上，染红了他的衣服。

　　“不可能的，那种迷离混沌的世界，我们去过那么多次，都不能了解，你们都化做了魂魄，哪里还见得了面！”

　　“会的！”她肯定的说，“我不要再转世了，我就要当一缕幽魂，跟着他，看着他，守着他，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也好，我不在乎！我肯定会找到他，就像他找到我一样！”

　　“你不明白！”镜觉得头痛极了，一边是一个快死掉的家伙，另一边是一个急着殉情的女人，麻烦死了，可是又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找你的，你不会法术，你只接受了一半的‘血祭’，没有强大的能力……”

　　“镜，不要说了。”她低头，轻抚着桀龙紧闭的眼、浓黑的眉、刀削般的轮廓，她至爱的人啊，没有英挺得让人一见倾心的外貌，却有着执着有着狂霸的气质，为她守候寻找了那么多年，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不甘心，她不愿意，就算是和他一起死去，也还不了他的情。

　　“真是疯了！”镜叹气，他根本腾不出手来为她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两人身上都染满鲜血，自己只能继续握着镜子，企图让桀龙的生命能延续得更久一些，甚至让桀龙活下去，虽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镜的目光转上床上那个昏迷过去的男人，却忍不住惊讶的瞪大了眼：“陆聆，你看！”

　　她慢慢的抬头，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惊讶起来，那个原本已经要死掉的男人，原本红光都已经要脱离他身体的男人，竟然出现了他们想像不到的转变。

　　桀龙身体里散逸出的红光，本来是被镜的镜光所罩，没有散到镜光之外的世界，现在，那些红光，又慢慢的“钻”回到他的身体里去，让镜光中的红色越来越淡，让他的身体越来越亮。而桀龙的脸色，也有了一些改变，他的唇不再发乌，他的眉头不再紧皱，看上去不再痛苦。

　　一层极明亮的红光在他的身上浮动闪烁着，然后，慢慢的淡了下去。镜收回了镜子，把住他的脉，脸上带起了笑容：“他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是吗？真的吗？”大悲之后是大喜，她不顾自己手上的血，又抱住桀龙。

　　“别这么粘他。”镜拉开她，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止血，“我都说他没事了。”

　　“但是，但是你不是说……”

　　“是你救了他。”看着她的伤口开始愈合，镜放心的松手。

　　“为什么会是我？”

　　“大概是你的血吧，你是接受了‘血祭’的人，虽然只是灵魂，但是你已经算是我们的族人了，刚才几乎算是你用你的血为他进行了一场‘血祭’，唤醒了他的身体，也压制了禁术反噬的痛苦吧。”

　　“那……那他还是不算完全好吗？”她扭头看看他，又望向镜，“不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吗？”

　　“……聆儿……”桀龙发出呻吟声，她忙回头应着：“我在这里。”

　　“你不要逼着镜，只要我现在没有事就好了。”桀龙揉着头，坐了起来，“而且，现在我身上也没有反噬的痛苦了，可能你的血，真的很有用。”

　　她低头，紧抱住他：“我真的不喜欢你为我受这么多的苦，我不喜欢。”

　　“笨蛋。”他回抱她，比起她前生所经受的，他觉得他的苦一点也不算什么，“你还是一点没变的笨聆儿。”

　　“你才是！笨蛋笨蛋笨蛋！”她又哭又笑起来，“你说你要当霸君的，怎么就为我放弃了呢？你才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咳……”镜重重的咳了声，这两个人，怎么一说起话来就把旁人忘记了？算了，走了走了，当电灯泡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呢。

　　这时候，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人大声的叫着：“镜！镜！”

　　镜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冲着桀龙吼道：“别说我来过这里！”然后镜的身影就从病房中一下消失，逃得比兔子还快。

　　“怎么了？怎么跑得那么快？”她迷惑的望向桀龙，他的脸正抽动着，像是极力在忍笑。

　　“哦，不过是有人在找镜，镜不想见那个家伙罢了。”

　　“那个人是谁呀？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和我父亲提出结婚的事情？还有……”

　　她的嘴被他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被淹没进一片温馨中，直到她喘不过气，红着脸瞪着桀龙，桀龙却笑着揉揉她的发：

　　“现在，先讨论我们的未来吧，至于镜……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恩。”

　　她点头，与他紧紧相拥。

　　夕阳从窗外射了进来，将病房染成一室桔色，绿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像在祝福着，那相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