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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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拜了林如海为师，次日便奉师命搬去了林府。
林如海早已吩咐人收拾好了一处清幽的院落给顾惜朝，他收顾惜朝为徒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说那些亲友旧故得知此消息心中的诧异，张子昂首先想到了这其中少不得有自家女儿的手笔，得知消息当日就赶去了林府，恰好遇见林如海在书房教授顾惜朝。
顾惜朝见过这位尚书大人，第一次见他，他是来感谢自己对张嫣的救命之恩，第二次见他，他是来警告自己离张嫣远一些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这位尚书大人前来所为何事。顾惜朝是个识趣的人，见状便要告退，将空间留给林如海和张子昂二人。
林如海却是说道：“诶，惜朝，把刚才的那篇文章专心写完。我与子昂兄说话，你不必避开。”
顾惜朝闻言，便应声专心写起了文章。
张子昂看他如此重视顾惜朝，一时间想要说的话却也说不出口了。
林如海笑道：“子昂兄，可是来贺喜我收了一位佳徒的？”
张子昂再是耿直，也不方便在当事人面前说人家的身世。再有林如海的态度和这番话，更让他不好说了，只得问林如海：“如海，你如今虽得清闲了，但好歹也是个国公爷，何况还要好生调养身体，怎么忽然想收徒了？”
林如海抚了抚须，说道：“子昂兄，这师徒之间需要缘分，我和惜朝这孩子兴许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我读了他的《七略》，见到他人之后，很是爱惜他的人才，这才收了他做徒。我已经上书陛下，恢复惜朝的良籍，以备明年参加春闱。”
林如海如今领着闲职并不知道，当今已在朝上说过这件事情，这也是张子昂如何得知林如海收徒一事的原因。
看张子昂沉默，林如海又问：“子昂兄身在庙堂，可知当今对此事的态度？”
张子昂思忖片刻，目光幽深地看着林如海，说道：“莫非如海你早知……陛下似乎也很是赞赏顾公子。”
林如海闻言，轻叹一声，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太上皇素来看重世家，而今世家沉疴旧疾过多，当今是有意削弱世家的权势，除了会逐渐对世家进行整改，也必然会提拔一些寒门学子。
张子昂沉吟片刻，说道：“既如此，愚兄再不多言。”又对顾惜朝说道，“顾公子，我与你师父是多年至交好友，往后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寻我。”
顾惜朝看他说的真挚，心里明白他是看在林如海的面子上，也是对上次鲁莽告诫的歉意。故而起身拜谢了张子昂。
说完顾惜朝的事情，张子昂又道：“如海，说到世家，你近来可还有荣国府的消息？”
“你也知道，我如今只在府上调养身体，陪陪玉儿。府上那边，除了琏儿常来拜访，倒是许久不曾听闻他们的消息了。”
张子昂说道：“他们如今盖的那大观园甚是奢靡，想满朝文武，达官贵人，谁有那样的滔天富贵。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张子昂摇头，颇是不赞同，他也知道林如海和贾府二房的嫌隙，方才与他说这个事情。若林贾二家关系一直很好，他也不会和林如海说的。
只是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林如海摇头一叹，不置一词。如今两府关系冷淡，林如海虽顾念亡妻，并不阻拦林黛玉去见老太太，和府上的姐妹们，但他也确定，贾府二房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亡妻在世也不会再与他们来往的。
林如海又留张子昂一道吃了膳食，不多时，宫里的小太监便传了当今的口谕，说是顾惜朝的良籍已然恢复，让顾惜朝好好备考。又问了林如海最近的身体状况，并赐了不少珍惜的药材给他。
顾惜朝再三谢过林如海的大恩，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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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花家众公子在参加完花满楼和林黛玉的订婚宴后便纷纷辞别了众人，离开了金陵城。那花如令和花夫人夫妇也因姑苏尚有要事，不多时也离开了金陵。那花满楼此前收了一徒，名唤柳湘莲的，趁着此次机会，花满楼便让他随花如令去桃花堡学花家的武功。故而，花如令夫妇这次回去，倒是多带了甄英莲母女和柳湘莲。
花府一时间便冷清了下来，花满楼原先一人住在小楼，素来清净惯了，没想到此刻倒是有些不习惯。索性便辟了几处花圃，种些花花草草。白日里在林府给林如海梳理完经脉，便在林府待上大半日，随后才回去。
转眼天气冷了下来，已是入冬时节。
贾府送了帖子，邀请林家父女去林府过节，只是被林如海婉拒了。又因花满楼孤身一人在花府，林如海便邀了他来府上一起过节。
林府如今没有女主人，黛玉又是定了亲的，林如海便将操办节日的事情交给了她来办。黛玉本就是郡主，便向宫中请了两个嬷嬷来帮忙。
林黛玉一心准备过年的事务，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林府中，除了林家父女，还有顾惜朝和花满楼。一众仆从则以两位嬷嬷为首，相聚一处过除夕。
吃完除夕宴，林如海陪他们坐了片刻，便因身体有些疲乏先退席了，林黛玉原本也要走了，林如海却让她留下与花满楼他们一起守岁。说道：“难得是除夕，你与七童又是定了亲的，惜朝是我的徒儿，也算半子，你二人也可兄妹相称，今日不必如此守规矩。”
林黛玉微微红了脸，心里却也想着再玩会儿，便应了下来。
到底黛玉是女儿家，三人一时间静了片刻，不知要做甚么游戏。这时，顾惜朝笑道：“花公子，早听闻你武功不错，不如你我比划比划，让林妹妹做裁判。”
顾惜朝确也是个妙人，林如海才说了他和林黛玉可以兄妹相称，他便从善如流喊了一句“林妹妹”。林黛玉目光一亮，期待地看着二人。
花满楼虽不知道黛玉的神情如何，却也知道黛玉会喜欢的，便笑着应下了。又命小厮取来兵器，三人到了院中，花满楼又亲自去给林黛玉取来了大氅和手炉，让她到亭子里坐着。林黛玉红着脸谢过了花满楼，不多时，紫鹃和雪雁也回来了。两人吃完除夕宴，想着如今和在贾府不同，没有那么多的姐妹们陪着黛玉，便赶忙回来了。恰好看到花满楼和顾惜朝握着剑，要比试。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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