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56、人鱼岛的冒险

　　人鱼岛——

　　“菲尔！菲尔！”耳边传来的大叫声让男人皱起眉。

　　很快，周围的声音，陌生的气味，以及好像被什么紧紧抓住的手心，他睁开眼睛，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乌索普松了一口气：“现在只剩下路飞了。”

　　一手抹了一把顺着脸颊滴落的海水，菲尔德扭头看向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路飞，少年依旧酣睡着，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左手。

　　“其他人呢？你们没事吧？”关于昏迷前最后一秒的场景就是被卷入海流了，菲尔德扭头看向乌索普，刚刚进门的乔巴看到菲尔德连忙跑了过来扑在他怀里。

　　“我们都被凯米救了，哦，因为菲尔你跟我们在上岛之前就分开了，所以不知道凯米，当时在香波岛上balabalabala······”乌索普语速极快地描述了一番当时菲尔德离开他们之后遇上的事情。

　　菲尔德明智地把其中‘全部都是靠我乌索普大人’‘那些人看到我就吓得跑走’给无视了。

　　“跟我们在一起的还有山治！他去帮凯米准备食物了。”乔巴稍作解释，然后担忧地看着菲尔德：“菲尔你的心跳好像不太正常，要比普通人慢很多，你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没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菲尔德诚实地回应：“我没感到有什么不舒服。”

　　乔巴却不放心地让他别动，然后把耳朵贴在他心脏处仔细听了听，确实，心跳的速度又回归正常了：“就算是是这样，但回到桑尼号上之后，我还是希望菲尔能够同意我给你做一个检查。”

　　驯鹿医生的担忧让菲尔德柔和了眼神，他轻轻在乔巴的帽子上拍了拍：“好的，那么拜托认真负责的乔巴医生了。”

　　“混蛋，就算你那么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啦。”

　　“对了，菲尔，我有一件事情很想知道。”乌索普有些犹豫，但是菲尔德的温和的眼神给了他一些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当时，你是为什么·····死掉了？”

　　为什么，你的死因会是海军里的秘密。

　　“······路飞救出艾斯之后，赤犬盯上了他们，他的熔浆果实正好克制艾斯的果实能力。如果想要打败他，我必须留下，而且当我在处刑台上宣布自己不再是海军的时候就已经没了退路。与其被抓住之后关起来，不如把这条命用来让他们走的远一些。”

　　“只可惜，哪怕用尽了全力，我还是没能拦下他。”

　　即使这件事情现如今在菲尔德的描述中变得平淡，可是乌索普明白，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过只是比他们大了几岁而已。在生死一线之间，危在旦夕的家人，穷追不舍的同僚，他没有半分犹豫地做了那么一个决定。

　　而眼睁睁地看着菲尔死在自己眼前的路飞究竟该是多么难过，更何况在菲尔之后，连艾斯也——

　　“不要用这样的表情。”菲尔德伸手给了乌索普一拳头，疼痛终于让他快要忍不住的泪水落了下来，紧紧抓住男人衣服的乔巴也在哽咽，男人叹气，伸手把驯鹿医生搂在自己怀里：“都过去了，不管是我也好，艾斯也好，现在都活了下来。”

　　“过去的战斗就不要提了，但今后的战斗，我们都在一起，请多指教，我的伙伴们。”

　　“当然了！你这个笨蛋！”乌索普抹去眼泪：“以后绝对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一个人去抢风头的！”

　　乔巴把脸埋在菲尔德的衣服里，嗯嗯地点头表示赞同：“我不会让菲尔乱来的！就算是受伤了，生病了，我也会全部治好！”

　　“真是可靠啊，那就拜托了。”菲尔德弯起眼睛。

　　有些时候，吸引人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方式，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眼神跟一个微笑，而菲尔德·卡森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让人无法不去喜欢的人。他的温柔细致却不会让人感到夸张，他善良过头，明明还不是同伴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把他们拦在自己身后。

　　就是这样的人，才会是路飞跟艾斯的家人啊。

　　“菲尔！！”手腕上的力度突然增加。

　　菲尔德看着身边坐起来的路飞，少年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扬起笑脸，伸手把男人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太好了，你没事。”

　　“我是得有多弱啊。”菲尔德无可奈何。

　　“哦！你们醒了！路飞哥！”活泼的的声音，一位有着绿色头发的年轻人鱼高兴地呼喊着路飞的名字，然后她有些好奇地看向少年身边的黑发男人：“您就是路飞哥说的菲尔哥了吧？”

　　“我是菲尔德·卡森，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彬彬有礼地话语跟春风般的微笑很容易就让凯米放下了紧张感。

　　“当时路飞哥还在抱怨‘要是菲尔也在就好了’。”人鱼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们：“快换换衣服吧，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你们两个可真能睡！”山治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看到凯米的时候又开始献殷勤：“凯米小姐！我为你做了特别的冰淇淋，就在外面！”

　　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东西，凯米道了谢就立刻朝着他所说的方向赶过去了。

　　“趁现在赶紧换衣服。”女士一走，山治就暴露了本性，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要是吓到了凯米小姐，不会饶了你的。”

　　“是是是。”菲尔德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伸手脱下自己的衬衫，离他最近的乔巴被他身上的伤口给吓了一跳。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腰腹的深色伤疤让人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走了多大的运才能活下来，山治吐了一口烟，沉默着拿走了湿掉地衣服。

　　菲尔德也把自己右手上缠着的绷带给取了下来，完全像是靠缝合才勉勉强强拼凑成的手臂也让人心里发酸，男人也注意到了有些过于安静的气氛，他挠了挠后脑勺，干巴巴地找了一个话题：“我有在考虑弄个纹身什么的，怎么样？”

　　“纹身吗！听起来好酷！我也要一起！”路飞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我想要一个艾斯那样的！”

　　“······你好像不适合纹身。”套上外衣地菲尔德观察了一下，联想到路飞身上有纹身的场景，他赶紧摇头把脑海之中的想象给甩出去：“不不不，绝对不能有纹身。”

　　“那菲尔也不要！”路飞抓住男人的手，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们的伤疤是一样的。”

　　“伤疤一样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菲尔德叹气，又微微低头观察了一番他那道‘X’形的伤疤，也许是年轻人，他伤疤的颜色更偏向粉色一些。

　　“反正我开心。”少年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等衣服晾干之后，他们准备去往城市的中心寻找其他伙伴，菲尔德的衣服因为被海底的石头划烂了，所以就穿着凯米一开始递给他的衣服出了门。那件衣服上有很大的一个棉花糖标志，本以为穿上之后会让人觉得怪异，可是出色的样貌很快就让人忽视了那格格不入的衣服。

　　他们顺着特殊的管道来到了一个水塘边，凯米跟自己的朋友们介绍了他们一伙。

　　但比起海上的趣闻，不少美人鱼的视线却都落在了正在低声跟穿着红色长衫少年对话的男人身上。

　　“这位小哥就是那个海军吧，被叫做【海上武神】的那位。”

　　一个金发的美人鱼凑到他身边问，距离有些近了，菲尔德都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男人微笑着跟她对视：“没想到我的名字在这里也能够听到，是我的荣幸。”

　　“在这里能够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传闻。”美人鱼坐在他身边，美丽的双眼之中带着对他的好奇跟仰慕。

　　可是男人无动于衷，尽管他每个问题都仔仔细细地回答了。他的眼神却一直留在身边的少年身上，年轻的船长喋喋不休，他用身体语言绘声绘色地描述什么，男人金色的眼睛里带着宠溺的意味。还时不时地拍手鼓励，倒是完全把一边的美人鱼给无视了。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美人鱼气愤地入了水，不再理会他。

　　乌索普汗颜，他可没错过当菲尔转头跟美人鱼对话的时候，路飞脸上那显而易见的不满。只是男人都巧妙的用自己的身子遮住了来自路飞的视线，所以人鱼才对他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看到人鱼离开，路飞这才笑嘻嘻地露出白牙，像是赢得了什么看不见的胜利一样开心，他靠着男人的肩膀，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好羡慕啊，我也想要去游泳。”

　　早早吃下了恶魔果实，从此就一直被海水厌恶，哪怕是普通的淡水也会让能力者失去力气。菲尔德想起小时候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萨博跟艾斯在水里玩耍的样子，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要是喜欢水，不如多洗几次澡。”

　　“我讨厌洗澡！”路飞皱起鼻子，转头发现了在偷笑地男人，他把水花朝着他泼去：“菲尔，你故意的！”

　　“哈哈哈，别弄了，我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菲尔德伸手挡在身前，赶紧找了另外一个话题：“说起来，甚平也在这里吧？”

　　“甚平····对了！那时候他帮了我很多，我一定要去谢谢他。”路飞松开手，双手握拳，很容易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少年扭头对着男人笑的一片阳光： “没关系啦！菲尔，我现在已经不会再失去你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谁也抢不走！

　　不知道少年的脑子是怎么一个回路，菲尔德看着他的大白牙，最终还是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瞎说。”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中的纵容让人嫉妒。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呢。”凯米用手托着下巴笑，随后又皱起眉头： “但现在甚平老大外出了，白胡子旗下的队长们因为重振旗鼓的原因没有办法顾及到这里，所以人鱼岛暂时被‘BIG MOM’接管，甚平老大一直在为此工作。”

　　凯米叹了口气，看的出来她也在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

　　人鱼族和人族的关系一直很僵，在他当海军的时候都见过战国元帅为这事掉了一把一把的头发。以前鱼人岛是白胡子的驻地，所以没人敢在这里乱来，而如今——

　　还没等他们说完，人鱼王子们突然出现了。他们询问着人鱼们有没有看到草帽一伙。

　　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隐藏起来的路飞跟菲尔躲在一块石头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鱼人岛的王族，这三个王子长得各有特色。路飞在他身后扭动着，也想要伸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菲尔德无情的镇压了一番：“别乱动。”

　　带着草帽的少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金色的眼睛因为严肃而微微眯起，看起来没了往日的平和，反而有种淡淡地锐气。

　　果然是菲尔呢。

　　这个少年突然笑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立即被付诸行动，他拉下了男人的手臂，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菲尔德一愣，随即看到了鼻血乱喷的山治，他原本想要问的话变成了：“喂！乔巴，山治没问题吗？！”

　　这时候，他也管不了什么人鱼王子了，也暂时性地忘记了刚刚这个少年干了什么，他眼里只有那个因为失血过多而抽搐的金发厨师。

　　喂！有没有搞错啊！你这混蛋究竟是多久没有见过女人啊！

　　半小时后——

　　“呼····我···这是····？”山治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处境。

　　“你刚刚差点失血过多死。”坐在他旁边的菲尔德翻动了一下杂志，声音里没有任何异样：“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适合的血型。”

　　即使没有表现出来，但山治敏锐地意识到男人此时的心情算不上好，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后背发凉。

　　“路飞可是为了你都下跪了。”他转头跟金发厨师对视，眼里的火光像是要把他给烧掉。

　　啊，忘记了，菲尔可是个弟控啊。

　　幸好乔巴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几乎要窒息的沉默，驯鹿医生指了指门口，有些为难：“菲尔，你出去陪路飞吧。”

　　“好。”

　　救了山治的是两位人类，在人鱼咖啡馆的帮助下找到的。而这个咖啡馆最有名的就是这里的老板，夏莉夫人。她能够用水晶球看到未来，但大多都跟灾难所联系。

　　“多谢您愿意救我们的伙伴。”菲尔德朝着夏莉弯腰道谢。

　　“海上武神。”夏莉夫人叫出了菲尔德的外号，这位鱼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只眼睛被黑发遮住，另外一只眼睛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你没有受到厄运地侵袭，我的预言对你无效。”

　　“我不会是唯一一个。”男人勾了勾嘴角，声音中的笃定让夏莉挑起眉：“这里还有比我更不会被厄运所影响的人。”

　　“我有这个荣幸知道是谁吗？”

　　“容我卖个关子。”男人微微弯腰，后撤一步对她行礼，他不合时宜的礼仪却诡异地让人觉得挑不出错，他低笑着：“您不会怪罪我的。”

　　“当然。”夏莉明白男人是不会继续多说了，她吐了一口烟，眼神落在跳到男人身上的少年脸上。

　　哦？有趣。

　　“菲尔！我们出去逛逛吧！”少年如是说。

　　菲尔德？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来得及跟夏莉夫人说了句再见，就被少年拉走了。

　　不肯停歇的路飞一路上左看看又看看，想吃什么就直接伸手拿，好在乌索普还有些积蓄，他们才躲过被老板追着打的命运。

　　“那不是娜美吗！”不顾身后的伙伴们如何替自己担心，路飞高兴地跟正在砍价的航海士打招呼：“哟！娜美！”

　　“啊，是你们啊。”娜美后仰身体，伸手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想买衣服的话抓紧时间哦，这家老板人不错哟。”

　　身为老板的鱼人已经面色惨淡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了。

　　没过多久，在人鱼王子出现之后，人鱼岛的国王也出现了他们面前，这位头发茂密的巨大人鱼国王意外地很好说话。

　　“感谢你们救了我女儿的宠物。”穿着红背心的鲨鱼在旁边‘沙沙’地对他们鞠躬，尼普顿国王爽朗地笑起来：“我想要邀请你们去王宫中用餐以作答谢。”

　　“哦！免费的饭！！”路飞第一个响应，振臂欢呼着：“正好我饿了！走了！去王宫开宴会！”

　　“······真的可以吗？”乌索普还有点不敢相信。

　　菲尔德注意到一边的凯米像是有些害怕，于是柔和地问道：“怎么了？凯米，不舒服吗？”

　　“我，我就不去了，菲尔哥你们要玩的开心哦。”人鱼强颜欢笑的样子让男人顿了一下。

　　“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朋友吗？”娜美拍了拍小人鱼的后背，鼓励般地拉着她双手：“要是没有你，这些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躺着呢。”

　　“可——”

　　“我们是朋友吧，凯米！”路飞定定地望着她。

　　人鱼终于重重地点头，笑了起来：“嗯！”

　　“太好了，快走快走！我饿死了！”见状，路飞立刻捂住肚子有气无力地朝着菲尔德倒去：“想吃饭。”

　　“我倒是一直想知道，你吃的东西都去哪里了。”菲尔德叹气。

　　一旦路飞觉得饿，那么这小子全部的神经都会用来捕捉食物的香气。坐在他身边的菲尔德原本撑着腿有点昏昏欲睡，还没等他悄悄地打个盹，路飞却突然缠住了他的手臂。

　　金色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神神秘秘的少年，路飞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立刻露出自己的白牙笑起来。他没来记得说话，就被少年用手臂裹着从尼普顿国王的坐骑上掉了下去。

　　“！！！”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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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是在过鱼人岛的剧情，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根本没办法单独说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