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45、命运的玩笑

　　“所以，库赞输了？”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明朗，却也没有多说：“赤犬当上元帅，罢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总归是铁血一点才合适。”

　　“青雉亲自把你送上了船，但本部直到在战争开始才知道你没有去接受表彰，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新世界对吧？”斯摩格压低声音，菲尔德临时调动的命令来的蹊跷，想来也许是看着菲尔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战国元帅可能看出了点什么才会决定这样做。

　　但还是没来得及。

　　“我在司法岛遇到路飞，然后跟他们同行去往莫利亚地驻地，遇上了巴索罗米·熊。”菲尔德把自己当时的经历如数奉告：“他告诉我了艾斯的处刑时间，以及我要升迁的消息。”

　　“你说那个七武海？”斯摩格又点上了一支雪茄：“他——”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确帮了我。回到海军本部之后，元帅就立刻让我启程去新世界，而且还让泽法大叔等在那边，一旦我落地，恐怕根本就没有闲心去管别的事情了。”菲尔德叹了口气，也许是对那个关照自己的元帅而产生的内疚，可他不后悔：“我一直都在给元帅添麻烦，现在没了我，他大概可以好好休息了。”

　　“现在战国元帅已经辞职，担任本部大督查。”

　　菲尔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也许这样会轻松很多。”

　　斯摩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他有些欣慰于这个家伙眼里并没有动摇，如果他在此时没出息地懊悔起来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把这家伙直接打包给带回推进城，让他在那里好好地忏悔去。

　　“这个给你。”他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盒子放在菲尔德面前：“本部对这个并不知情，但见闻色用的好的家伙应该也察觉了。”

　　菲尔德打开盒子，看着躺在里面的沾着血迹地子弹，他一点也不惊讶：“我说呢，明明失去意识之前我可是把这东西给抠出来了，醒来之后却不见了。”

　　跟赤犬决一死战的几秒钟之内，菲尔德一直担心的‘意外’发生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有人从十分刁钻地角度击中了他。脱力感让他瞬间就跪倒在地，即使他立刻把子弹从血肉里抠出来了。但是那子弹上包裹的东西却已经没入身体。

　　“所以，这个伤口才会那么浅。”他摸上自己的肩膀，烧伤看起来严重，但远远不到威胁生命的地步。在哪短短几秒中之内，赤犬没有把那一击完全落到他身上，他自嘲道：“看来，赤犬也想要给我留个好看点的死法。”

　　斯摩格没说话，但他却皱起了眉。现如今菲尔德不可能再回到海军了，那完全是自寻死路。可两年前黑胡子大闹因佩尔，还有草帽小子路飞的乱来，不少危险的海贼已经成功越狱回到了海上，那其中不少都是对菲尔德恨之入骨的家伙。

　　“你准备怎么办？”他看着这个男人，但菲尔德看起来并不为此担心，他从来都没有为了危险担心过。

　　这个混蛋只是会担心别人而已。

　　“不怎么办，大海那么宽广，随便一个地方都能够作为我的落脚之地，没有烦人地报告，讨人厌的同事，我高兴着呢。”他哈哈大笑，那副惹人厌的样子让斯摩格没忍住又揍了一拳。

　　“喂！你这混蛋也适可而止吧！不知道霸气揍人很疼啊？”

　　“要是不疼我还打你干什么！你这家伙真是越看越不顺眼！给我过来！”

　　“才不要！满身汗臭味的家伙，我根本不想跟你待在一个屋子里！”

　　“斯摩格中将！我们到新世界了！”

　　外面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幼稚地吵嘴，菲尔德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斯摩格记忆之中的样子，但至少，这个笑容比起往日地看起来没那么碍眼：“顺风船就搭在这里吧，我还想去转转。”

　　门外蓝色的汪洋一如他记忆之中的那般。

　　无论发生什么，世界还要继续走下去，菲尔德看着眼前的这片海，熟悉的咸腥味让他忍不住畅快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我竟然还能站在这里，望着这片海。”

　　“顶上战争的时候多谢你了。”菲尔德一脚踏在船舷上，周围注意到异样的海军们都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斯摩格却是扭曲了表情：“如果连你也缠上来，恐怕那场战争会更难打——”

　　在斯摩格没有回神的时候，菲尔德紧紧地抱住了他，这还是他们头一次不是因为打架而做出这个动作。

　　“恶心死了，快放开！——”斯摩格一边怒道，神色越发不自在起来，尽管嘴上骂着，可他也没有挣脱这个拥抱。

　　“也许再次见面就是敌人了。”菲尔德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是不带一丝压抑的灿烂，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为了一块牛排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喂，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斯摩格。’

　　‘混蛋菲尔，下一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恭喜你当上中将！斯摩格！”菲尔德腾空而起，脚踩在空气中对他挥手：“要走的更远啊！！”

　　斯摩格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混蛋！！这次可别那么轻易就死了！！”

　　一直等到那个人影消失在了远方，达斯琪才走到斯摩格身边：“斯摩格中将，刚刚那个是——？”

　　“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不许声张。”他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告诉指挥室，继续前进！”

　　“是！”

　　新世界——罗尔德岛

　　要说夏岛地缺点，大概就是终年炎热还伴随着无法预料地强降雨。

　　今天又是一个炎热地天气，街上的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唯恐暴露在阳光的照射下。这时候，一个用手捂住自己头顶的遮阳帽大刺刺的站在阳光下的人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一身黑衣，还带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

　　可是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们像是看不到这个男人一样，甚至撞在他的胳膊上才震惊地发现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

　　塞西莉亚觉得自己很倒霉，跟自己的同伴走散了就算了，结果自己的鞋跟也坏掉，害的她只能等在原地。

　　“你没事吧？”

　　头顶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映入眼中的首先是擦得几乎反光的黑色皮靴，塞西莉亚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带着墨镜，她从墨镜地反射中看到了有些狼狈的自己。

　　“嗯，呃，对，我没事。”她慌慌张张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不舒服。”他礼貌地笑了笑，然后问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也许是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奇怪的优雅，而且他露出的下半张脸也是那种很容易化解人警惕的微笑，所以塞西莉亚没有拒绝。她看着男人坐在了距离自己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

　　“您是刚来这里的吗？”她有些好奇。

　　“对，不过我没想到这里会那么炎热。”男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看起来像是害羞一样：“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人。”

　　“嗯？”塞西莉亚干巴巴地眨了下眼睛。

　　这个人是在搭讪吗？

　　“那她——”

　　“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男人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惆怅。

　　出于同情，塞西莉亚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聊一些稍微开心一点的话题：“我也有个青梅竹马，他叫菲尔。”

　　她没有注意到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握紧了手指，但很快又松开了，男人的声音带上了好奇：“那位菲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塞西莉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笑了起来，显然很喜欢这个名为‘菲尔’的青梅竹马：“菲尔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好像是没什么脾气一样，我比他小了一岁，所以他一直很照顾我，不管我怎么惹他生气，他都是一副呆呆地样子。”

　　“我们十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菲尔知道家里的情况不好，总是把自己辛苦的来的钱寄回家去。即使他的父母待他并不好，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总之，是个只会对人好的乐观白痴。”

　　“乐观吗？”

　　“对，就算是再糟糕的事情，他也总是笑着说‘好幸运啊’”

　　男人笑了起来：“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塞西莉亚，您是？”聊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一无所知，少女看着身边的男人，脸上是一片期待之色。

　　“我叫菲尔德。”男人回答。

　　“您的名字跟那位海上武神一样啊。”红发少女惊奇地感叹道，然后有些惋惜地叹气：“真可惜。”

　　“你知道那位海上武神？”

　　“当然了！”塞西莉亚有些害羞地挠了挠自己的鼻子：“我很崇拜他那样的人。”

　　看到女孩下意识的小动作，男人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连这种地方也跟上辈子完全一模一样，菲尔德深吸了一口气，命运可真是在这些边边角角下了好大的功夫。

　　没错，刚来到这个岛屿不久的菲尔德就这样直接地跟自己上辈子的‘执念’正面接触。但也许是现在他的心境有了改变，本以为自己看到那张熟悉地让他想要落泪的面容的时候会激动起来，可事实上他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因为，她毕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救命啊！！！”

　　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是一声尖锐的呼救声，他们同时朝着声源处望去——

　　闹事的海贼喝了酒，醉醺醺地在街道上大吵大闹，还抓住一个年轻姑娘的手臂不放。

　　“先生？”余光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塞西莉亚有几分担忧，毕竟这个先生从外表上看可不是会打架地类型。

　　“只是老毛病而已。”菲尔德对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为自己担心。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海贼狰狞着脸庞朝着年轻女孩靠近，浓烈的酒臭味几乎让人窒息。

　　“她不愿意，你看不见吗？”一道声音插入，海贼不耐烦地看着这个还没他一半高大的黑衣男，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火柴棍还敢跟我叫嚣，看本大爷——”

　　“哐啷——”

　　连台词还没说完的海贼直接飞了出去，砸在了路边的灯杆旁边，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识。

　　“老大！！”连看都没看清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的手，海贼的小弟们都慌张了起来：“喂！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然而那个被嘲笑的黑衣男压根就没忘这边看过来，确认了女孩没事，他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我需要知道吗？”

　　“你！！”

　　刚醒过来的海贼老大就听到这一句，他的脸涨的通红：“给我杀了他！！”

　　于是海贼们立刻一窝蜂地涌了上去，可站在原地的男人完全像是看不见他们一样。他身姿轻巧，就像是在跳舞，脚步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每一个挥向他的拳头都会落空，然后再被男人以加强地力道砸在他们自己身上。

　　“你们还真是弱的可以。”菲尔德看着倒了一地的海贼，悠闲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我都怀疑你们是怎么来到新世界的了。”

　　“混蛋！”海贼头子举起地上的刀朝着他砍去，然而哪怕他用了全部的力气，刀刃却在碰到男人额头的那一刻碎成了两节，这下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碰上了硬茬，他咬牙道：“你究竟是谁？”

　　男人笑了一声，取下了自己的墨镜，笑的不怀好意：“哟，仔细一看，还是个老熟人啊，你怎么从推进城出来的？”

　　看着那张几乎算是海贼噩梦的脸，海贼吓得脸都白了。那双金色的眼睛让他回想起多年前地战斗，完全是单方面的秒杀，这个男人简直强的像个怪物！

　　“海上武神！你应该死在马林梵多了才是！”他哆哆嗦嗦地后退。

　　听到这个名号地海贼们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笑的轻松的男人，他们之中不少都是被这个男人抓紧推进城的，好不容易得知他死在顶上战争的消息，为什么这家伙还阴魂不散。

　　“你们看起来很希望我死。”他笑的无辜，指节发出格拉地响声，然后他眯起眼睛：“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快要没钱花了，你们的悬赏金应该不少吧？”

　　——不远处

　　“你怎么了？”

　　原本正在跟自己的聊天的男人突然没了声音，克尔拉有些奇怪地问出口，却没得到答案，

　　她转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那个金发男人的影子。

　　“啊，这家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