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36、海贼王的儿子（2）

　　“艾斯！”菲尔德猛地叫了他一声，男孩立即往后躺，避开了着危险的一击，然后这个小鬼狠狠地用自己的水管敲在了海贼的头顶，对方立即就口吐白沫地倒下去了。

　　菲尔德松了一口气，可当他再次转过头地时候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金色的眼睛里是冷漠跟愤怒。手指已经变成了黑色，他一个勾拳打在对方的腹部，然后五指压在他的头顶，他眉梢的鲜血落入眼中，在海贼眼中犹如魔鬼一般。

　　他的手臂猛然发力，他按住海贼的头砸在了地面上，因为他强悍的力量，整块地全部龟裂，甚至连周围的商铺都因为他的一击而爆发的飓风而被掀翻。

　　他冷眼看着周围的海贼。

　　“你们还有谁想要试试？”

　　海贼们不去理会被那个少年踩在脚下的男人，一哄而散。

　　菲尔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目光触及到艾斯的时候变柔软了下来。

　　“打得不错吗，小鬼。”他扬起笑脸，好好刚刚那震天动地的一拳并不是出自他手，他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下一次，一定不能走神啊。”

　　艾斯没有挡开他的手，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少年的脸，他想自己不应该因为他为自己生气而感到开心的，可他却没办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雀跃。没人像他这样保护过他，是啊，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保护自己的。

　　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跟那些人一样，眼睛里充满对他的厌恶呢？明明已经看多了不是吗？醒醒吧艾斯，这个家伙也跟那些人一样，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的！

　　你是恶魔之子！没人会喜欢你！

　　可他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在悄声说。

　　是他就没关系的，这个人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男孩定定地看着少年，他半跪在他的面前，浅金色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块阴影，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已经肿起来地脚踝，皱起秀气地眉毛，看起来有些自责。

　　他的心脏咚咚地响着，越跳越快，也许是怕他听到，艾斯用手按住了它，可是那种讨厌的声音还是没离开。

　　那声音越来越响。

　　“看起来很疼啊。”菲尔德有些沮丧，也带着担忧：“抱歉。”

　　“是我走神了。”艾斯小声说。

　　“嘛，我的坏习惯二。”菲尔德笑了，他并未解释自己的坏习惯是什么，他背过身子：“上来吧，我背你，咱们再去一趟海军驻地，这个海贼可是值不少钱呢。”

　　艾斯犹豫了一会儿，一直到菲尔德扭头催促他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抱住少年地脖子，他太瘦了，骨头硌地他有些疼。

　　长那么大，他只被那个老头子背过，那个老头子的背比起这个家伙要宽阔多了，也不会觉得硌人。

　　可他却忍不住抱紧了一些。

　　菲尔德的体温透过这一层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他身上带着点肥皂的香味以及大海的味道，跟老头子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艾斯小心地趴在比他大了几岁的少年的脖颈处，看着他右边耳朵而耳垂上有个闪闪发亮的黑色水晶。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轻声问。

　　“啊？”菲尔德顿了一下，心说就因为保护他了一次就会被发好人卡，这小子到底是多缺爱。

　　明明之前就像是个呲着牙的小怪兽，现在倒是乖顺地像是家养的猫咪了，他想要把调侃说出口，却又没法控制自己的心疼。

　　艾斯还是个孩子，跟他那些弟弟妹妹一样，可是这个男孩刚刚经历了什么呢？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让菲尔德气得想要把所有对他恶言相向的家伙全部给揍得不省人事。

　　可他又明白，这世界原本就是那么残酷，身为罗杰的儿子，他注定要背负这些东西。

　　“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喜欢你烤的肉算不算？”

　　“混蛋菲尔，这算什么理由啊。”艾斯小声嘟囔着。

　　“你想听到什么理由？”菲尔德好心情地反问，艾斯跟路飞吃的挺多，可是肉却没长多少，他往上托了一下这小鬼，以防他掉下去。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是海贼王的儿子。”

　　“哦。”

　　“是吧，我······诶？！！‘哦’算个什么鬼啊，你给我好好的震惊一下啊！”在他背上的艾斯张牙舞爪起来，他恨不得狠狠地咬这个讨厌地家伙一口，好不容易自己才克服心理的别扭告诉他，结果答案就是那么敷衍的一个字。

　　“这有什么关系吗？”他问。

　　艾斯突然回答不上来，是啊，他想要他怎么办呢？这个毫不犹豫站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他当然不想他从此远离他啊。

　　菲尔德对艾斯，准确地说是长大后的艾斯印象的确深刻，尽管两人没有对话过，可他是那场战争的导火索。他远远地看到过跪在处刑台上的那个青年，看着他弯曲的背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

　　他听到他对自己的弟弟喊着不要来。

　　这个青年正在自己人生之中的鼎盛时期，他的前途光明万丈，可他却要成为那场战争的导火索，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家人为自己战斗，那个时候，菲尔德真的希望他可以活着离开那个战场。

　　这种愿望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也许会大声嘲讽或者是斥责他，身为一个海军却想要偏袒海贼。可是这种感情难以理解，至今菲尔德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最后的念想是希望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是以海军的胜利结尾。

　　不，也许他单单只是想要那个不认识的青年活下去而已。

　　可那最终只是希望。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他自己也好，他们都没能活着离开那个战场。

　　“海贼王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吗？世界那么大，只要是生命就有权利活下去。”菲尔德突然笑了起来，他们已经踏上了回风车村的路，少年柔和地声音在森林里回响：“为什么，你会在意我对你的态度，是不是因为你是海贼王的孩子呢？”

　　艾斯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包容你，保护你，在乎你，这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是谁，而是因为你是谁。艾斯，你还太小了，这个世界很残酷，却也美的让人不忍离开，只要活下去，你会遇到爱你的人。他们不在乎是来自哪里，不在乎你的出身，他们在乎的只是‘艾斯’这个人的喜怒哀乐。”

　　“况且——”菲尔德侧头笑了起来：“恶魔之子，不是很帅气吗？”

　　【如果那个海贼王有了孩子，那么一定不能让他活下去！】

　　【恶魔之子啊，那是罪孽的存在！】

　　【他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恶魔之子，不是很帅气吗？’

　　‘爷爷，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好吗？’

　　‘臭小子，活下去就知道了。’

　　艾斯突然没法忍住自己眼中的酸涩，他把自己的额头放在少年瘦削的后背，眼里的泪水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湿透了他的后背。他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发出一声呜咽，而菲尔德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他只是减慢了自己的速度。

　　哭一会儿吧，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啊，身上背那么重的东西，还怎么朝前看啊。不像是他自己，那些重担压得他经常喘不过来气，每当他睁开眼睛，回忆就像是沼泽一样，他越是挣扎就陷地越深。

　　黑暗就留给长大后的自己吧，起码现在，他就当做一个孩子就好了。

　　菲尔德仰头，突然看到了隐藏在天空之中的彩虹，他笑得开心：“艾斯，快看，有彩虹啊。”

　　艾斯带着鼻音的声音响了起来：“彩虹有什么好看。”

　　“总比没有好嘛，听说看到彩虹就会有好事发生。”菲尔德停下了脚步，声音带着些鼓励：“艾斯，抬头，很漂亮的。”

　　艾斯抬起头，彩虹就在两块云彩之间，颜色已经很淡了，他侧头看着男人，菲尔德表情有点像是个发现宝物的孩子，带着一点向往。

　　“看，我没骗你吧。”他回头，金色的眼睛里映出了艾斯的脸庞，他像是炫耀一样地呲牙，脏乎乎的脸上却像是在发光：“我说了，彩虹很好看的。”

　　艾斯下意识地点点头，心里却觉得少年此刻的笑脸比起彩虹要好看多了。

　　“好嘞，我要加快速度了，抓稳了！”

　　“哇啊啊！笨蛋菲尔！泥巴都沾到我脸上了！”

　　“有什么关系嘛，回去反正是要洗的，别介意哈哈哈哈”

　　他们吵闹的身影，随着背影一起消失在了森林里。

　　“遇到比你们高的敌人，切记，不要这样硬冲出去。”他拿着一个木棍，稍微一横，就挡住了艾斯的一脚，然后用力把他翻了过去。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树枝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锐利的杀气像是寒冷的刀刃，艾斯愣愣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菲尔德，他的眼中一直都是温暖的色彩，而现在，那双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

　　菲尔德保持这个样子也只是很短的一瞬，很快就再次恢复了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蹲下身子告诫着他们：“这个世界上的长手族和巨人都不好对付，你们的近身战不错，但是要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能在战斗之中掉以轻心。”

　　“诶，菲尔，为什么树枝到你手里就变黑了？”萨博眼尖的看到了菲尔德手里的树枝的变化。

　　菲尔德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笑着解释：“这是武装色霸气，这东西你们还不能学。只要学会了，你们的拳头就会像铁锤一样坚硬无比。”

　　“好厉害！”路飞已经两眼冒星星了。

　　“啊，很厉害·····你们继续训练吧，我下山去买点东西。”菲尔德拍拍手上的灰尘，敷衍了一句，然后整整衣服站了起来。

　　“我也·····”路飞想要跟过去，却被菲尔德用手按住了。他略带委屈的看着比他高了不少的人。

　　“萨博陪我去就好，艾斯你要看好路飞啊。”菲尔德松开了手，然后摸摸艾斯的海藻头，满意的看到他别扭的表情，然后挥挥手离开了。

　　萨博的确是三兄弟中的智将，菲尔德经常看到这三个小家伙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讨论什么，每次抓住重点的总是这个金发小鬼。而在他们的训练中，他往往都是第一个发现菲尔德动作中细节的，而菲尔德承认，他也是有意的。

　　“萨博，你应该来自这座岛屿的另外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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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斯攻略成功？？不不不，大概百分之三十？
（不过可能以后还会虐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