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33、终结

　　“对不起！艾斯老弟，路飞老弟，这是菲尔德的嘱咐，他拜托我必须把你们送走。”甚平忍住悲伤，他加快速度，绝对不能浪费那个男人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来的时间。

　　他一定要把这两个兄弟给带出战场。

　　“不行！菲尔！菲尔！！！回来！！”他们撕心裂肺的呼喊再也没有唤回那个宠爱他们的男人一个转身。

　　炽热的岩浆朝着他们喷涌而来，黑发男人不躲不避，笔直地站在他们前方，一如多年之前他们闯祸了之后，他对抗那些山贼一般。

　　但这一次，他们却宁愿他逃走。

　　“看来你是做好死的准备了。”赤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个让他也不敢小看的家伙，然而只怪他选错了路，也救错了人。

　　“人终有一死。”菲尔德闭上眼睛，他的身体猛然变成了黑色：“全武装！二倍速！”

　　赤犬跟菲尔德的决斗让战场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歇，他们两个的身影快的看不清楚，在空气之中的残影跟炙热的岩浆证明他们还在存在于这个战场之中，武装色跟岩浆不停的对撞，撕碎了空气里的寂静。

　　他们两个人都只攻不守，挨了攻击毫不停歇继续上前，这是一场生死决斗，他们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身影，只为了在自己的正义上决一胜负。

　　这是海上武神真正的实力，面对一个大将，他之前对战了七武海，用了霸王色，现在，他依旧在这场战争之中不占下风——

　　他是海上武神。

　　“还不行——”男人撑着地板，他身上的伤争相流出鲜血，滴落在地面上，他已经气喘吁吁了，然而他的手指还是握成了拳头，他越是流血，越是笑得狂妄。

　　“还，不能，倒下！”他再次站了起来。

　　他听得到路飞跟艾斯撕心裂肺地叫喊，可他不能回头。

　　他无法回头了，他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们全军覆没了。’

　　‘要笑着，活下去，菲尔——’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骗子——’

　　这一生，无论何时他回想起来自己的过去，总是充满了痛苦跟悔恨，他没能抓住的东西太多太多，他拥有的一切都弥足珍贵。

　　也许，他心里是有着不舍的吧。

　　必须，他必须要让他们安然离开，菲尔德咬住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唇，眼睛死死地盯住朝着正在往艾斯他们离开方向追赶而去的海军们，他曾经的同僚们。

　　下一刻，就像是刚刚从路飞身上爆发出来的那种恐怖的威压再次重现在他们眼前。

　　“你走错路了。”赤犬看着他，声音里有着说不清地情绪。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啊。”菲尔德撑着自己的膝盖，看着他。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他用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加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么有代价的？

　　可是，这个代价，值得。

　　“三倍速，全武装。”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他感到自己交错的骨头疼痛不已，他也感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都更加困难。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自己战友的背影，距离他越来越近了，他曾经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足而被他们抛下，而这一次，他伸出的手，距离他们的背影近在咫尺。

　　再等等，再等等。

　　等我的弟弟，活着走出去。

　　一分钟也好，十秒也好，我还不能，不能倒下。

　　他再次冲了上去，那岩浆的热度让他睁不开眼睛，可他的拳头还是一个不落地全部砸在了赤犬的身上，已经无法听到艾斯跟路飞的声音了。

　　【等等】

　　【再等等】

　　【再远一些】

　　【让他们再远一些】

　　对不起啊，战国元帅，也许，您早就预料到我不会听话了吧，对不起，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听您的话，成为一个好海军，我会给您买很多很多的仙贝，替您写那些烦人的报告书，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啊，哪怕怪我也好，骂我也无所谓，我那么任性，一定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吧，对不起啊，我没能好好对您说一声谢谢。

　　对不起啊，卡普大叔，谢谢您一直以来地照顾，哪怕您总是用那疼的要死的拳头揍我，可您早就被我当做家人了，希望，您一定要跟战国元帅一起，活的健健康康。

　　还有青雉跟斯摩格——

　　你们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

　　怪我也没关系，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只要活下去就好。

　　我已经太累了，我走不动了，我疼的太久了。

　　就允许我稍微地任性一下吧。

　　这一辈子，我真的过得很满足啊。

　　菲尔德突然笑了，他笑得轻松，然而这个笑容却也带着一点僵硬，前所未有的真实。

　　然而他身上的武装色却逐渐覆盖了整个身体。

　　“永别了，菲尔德。”赤犬低声开口，菲尔德的体力早就已经濒临崩溃了，这次的全武装就是他最后的招式。

　　本来他就没有想要活着离开吧，看透了男人的想法，赤犬也重新蓄力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冥狗——”他开口。

　　而全身变黑色的菲尔德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速度就算是这位大将，也无法去捕捉。

　　“四倍速，全武装”

　　他们全无防备，这是他们堵上生命的绝招，同时也代表了他们自己自身的正义。

　　“噗嗤——” 子弹打中□□的声音。

　　“轰隆！！！”

　　鲜血和飞扬起来的尘土掩盖了所有，在那片令人绝望的烟尘之中，烟火跟硝烟都似乎暂停了一样，海贼跟海军不约而同地看着战场的中心。

　　那场对决的胜者。

　　站着的——

　　“不行了，吗。”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男人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身体了，他被熔岩侵蚀的地方全部都是惨不忍睹的黑色，他对面的赤犬身上已经被鲜血所覆盖了，他的衣服上裂开了血口，他看起来也气喘吁吁。

　　这是两败俱伤。

　　路飞看着他，他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不是的。

　　不可能。

　　怎么会呢。

　　骗人的。

　　这一定是骗人的。

　　菲尔那么强，他怎么会输？

　　【未来的海贼王，要保护好它啊】

　　【未来的海贼王可不能是个爱哭鬼。】

　　【好，我会等你的。】

　　不是说，不会输的吗？

　　不是说，你会等我的吗？

　　你不是，还答应我做我的船员吗？

　　菲尔，你怎么能骗我呢？

　　一定，一定是骗人的吧？

　　菲尔不会输。

　　不会·······

　　死······

　　“菲尔！！！！！！！”他大叫着男人的名字，泪水不要命地涌出。

　　“菲尔！！菲尔！！菲尔！！！”

　　求你了，回头看看我，求你了，不要离开。

　　男人似乎听到了这声呼唤，他捂住自己胸口的伤，手指间有什么东西闪着冷光。

　　到此为止了吗？

　　他脱力地躺倒了地面上，也许，有谁正在呼唤着他的名字，有谁正在为他痛哭，菲尔德看着灰沉沉的天空，就如上辈子他临死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意外，还是来了。’

　　【菲尔】

　　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幻影，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孩正微笑着注视着他。

　　是吗，我终于，能够见到你了。

　　男人缓缓闭上了眼睛，随着那双金色眼眸消失的，还有他的呼吸。

　　“菲尔！！！！！！！！！！！！！！”

　　顶上战争结束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白胡子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前任海军菲尔德·卡森，死亡

　　白胡子海贼团不知所踪

　　隔月

　　草帽路飞在马林凡多做了祷告之后消失踪迹

　　草帽海贼团宣布解散。

　　大海贼时代似乎再次被画上了一个句号，但老海贼们心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另一个时代的开端，这十一位超新星，即将登上历史的舞台。

　　而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宝藏，还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位海贼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