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15、杀意

　　“爱丽儿是谁？”一头雾水的艾斯只关心这个。

　　“啊？咳咳——”菲尔德这才扭头看向他，结果被他满脸都是食物渣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这小子好歹注意一下吧，都几岁了。”

　　“你先回答我，那个爱丽儿是谁？”艾斯却执着地问道，一只手胡乱在脸上抹了抹：“菲尔跟那个爱丽儿很熟悉吗？”

　　“她是马林梵多的医务长，我们是同一期入伍。”菲尔德简短地解释，然后转向另外一边的马尔高：“你们下个目的地是哪里？”

　　“朵雅岛，我们要在那里补充物资。”马尔高也不瞒他，不过余光却是在观察着艾斯，这个小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着菲尔德的视线已经热烈到快要把他给盯穿了：“你想去哪？”

　　“不，正好，我也要去朵雅岛，怪不得，白胡子的驻地。”后半句完全是他的自言自语。

　　艾斯还想要问些什么，可是菲尔德却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他站起来伸了一下身体：“呜啊——你慢慢吃，我先回去睡觉了，哦，对了，借用一下你的衣服啊。”

　　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走进了艾斯的房间。

　　在他身后，艾斯仍是一脸纠结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没得到骨头的某种大型犬，在他身边的马尔高有趣地盯着他的表情：“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喜欢菲尔德了？”

　　“我本来就很喜欢他。”艾斯一本正经地回答，如果这句话被菲尔听到，说不定会感动的当场哭出来。

　　他还从没有听到艾斯说过自己喜欢他来着。

　　“但这可不像是唔——！”萨奇还没说完就被马尔高强硬地塞了一个鸡腿，而后者则是笑的十分‘善良’：“太好了，那如果贝丝问你菲尔德喜欢什么的话，你可以好好帮帮人家yoi。”

　　几乎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艾斯条件反射地换上了一种戒备的表情：“贝丝为什么要问？”

　　“她也喜欢菲尔德啊。”马尔高尽管脸上一片‘真诚’，可是眼里却是静静地等待着艾斯的表现：“说不定你很快就要有嫂子了。”

　　果不其然，艾斯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别过头：“不会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贝丝的，只要是有关菲尔的，我都不会告诉她。”

　　萨奇瞪大了眼睛，连嘴里的鸡腿好像都不香了。

　　这小子是认真的！

　　被黑发遮住地面容完全没了平时的爽朗，黑色的眼睛阴沉沉的的模样到真的有几分恐怖，怪不得小时候的艾斯给菲尔德留下的阴影那么深。

　　“那你可得看好了。”马尔高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火上浇油：“之前那个驻地的事情，可就是因为一个天龙人喜欢上菲尔德才有的yoi。”

　　艾斯的拳头越握越紧，甚至连手臂上的青筋也依稀可见，正当萨奇以为他会爆发的时候，他却反而冷静了下来，脸上也重新出现了笑意：“没关系。”

　　马尔高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这个青年平时呆呆傻傻的样子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他望着自己房间的方向，眼神是完全是一种野兽盯上猎物地专注，这让马尔高跟萨奇不约而同地为菲尔德祈祷起来。

　　他们对艾斯那种可怕的毅力，以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可是深有体会

　　祝你好运，菲尔德。

　　新世界——朵雅

　　作为白胡子驻地之一的朵雅是个春岛，温度适宜，雨水丰沛，这个岛屿上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没什么值得掠夺的特产，所以海贼们也从不会对这个岛屿多加关注。

　　一个普通的小院子里，有一位穿着绿色碎花裙地女人正在浇花，她长了一张令人惊叹地面容，头发大部分是银色，偶尔掺杂着几缕蓝。尽管眉眼精致，身材也没的说，可她周围冷冽地气息却让人望而止步。

　　“妈妈！”一个男孩蹦蹦跳跳地从门内冲出来，女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水壶把他抱在怀里。男孩有着一头显眼的红发，眼睛跟五官却跟母亲一样的出色，他兴奋地说：“菲尔德叔叔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啊？上次他说给我的故事还没结局呢！”

　　男孩的眼睛跟女人如出一辙，都是漂亮的海蓝色，女人摸了摸他的头顶，声音带着点沙哑：“就快了，菲尔德叔叔还在路上。”

　　“这次他能多待一会儿吗？”男孩恳求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带着些埋怨的意味：“上次他还没多待一会儿呢，妈妈就把他给赶出去了。”

　　“会的。”女人叹了口气，她望向了远方地海面。

　　“这次妈妈要跟菲尔德叔叔好好谈一谈。”

　　第二日早上

　　在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菲尔德是被压在自己胸口的重量给惊醒的，他费力地撑开自己的眼皮，果不其然，艾斯还跟小时候一样，睡觉的时候总是把他裹得紧紧的。只是这小子没意识到自己比起过去要多出两倍地重量吗？

　　菲尔德意识到自己被记忆中的小鬼头‘抱’在怀里睡觉事实，他不爽地啧了一声。他究竟是吃了什么，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这小子的身板看起来也不会长那么健壮地肌肉啊。

　　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酸的眼睛，他翻了个身准备起床。也许是察觉到了菲尔的动静，艾斯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菲尔？”他带着浓浓的鼻音，手却摸索着揽住了男人劲瘦地腰，把他往回扯：“再睡一会儿嘛。”

　　“别撒娇了，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得好好嘲笑你一番。”嘴上说着，但男人的手指却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也许是他带着体温的手指很温暖，艾斯又有点想睡了，见状，男人轻笑了起来，他弯腰凑近了青年的脸，在他的额头印了一吻：“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透透气。”

　　看着男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艾斯猛地坐了起来，他摸了摸额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嘴唇的温度。

　　别多想别多想，那只是菲尔德的习惯而已。

　　青年红了脸，他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像是要冲出来一样。他紧紧地把手捂在胸口，嘴角翘得老高：“可恶啊——给我安静下来。”

　　但是心脏依旧咚咚个不停，艾斯搂住还带着男人气味的枕头抱在怀里，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傻笑了。

　　甲板

　　早晨的海面还带着些雾气，伴随着海洋的咸腥味传入鼻腔，菲尔德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想到自己的烟跟打火机一个也不在，只能叹了口气，把视线投在了海面上。

　　卡普大叔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差事，自从上次跟爱丽儿谈话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几乎已经一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菲尔德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思绪却已经飘去了远方。

　　‘你是白痴吗？’

　　当菲尔德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爱丽儿的时候，这个女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当场给了他一拳，覆盖着坚硬的武装色，剧痛几乎一瞬间夺去了他的神智，可他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要跟整个海军本部做敌人，任何一个脑袋没问题都知道这完全是去送死！！！’

　　难得他这位同僚平日根本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菲尔德心想，他有些狼狈地抹去了缓缓流出的鼻血，沉声回答：‘我没办法。’

　　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按部就班的发生。

　　‘所以呢？所以你就想用你这一条早该结束地生命去换！是吗？去换那个小子活下来地结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整张脸，菲尔德想当时的自己应该是太过震惊才没办法做出回答，他从没想过这个总是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的女人会为了他而流泪。

　　‘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为自己而活······吗？”

　　海风吹走了男人的叹息，他依旧专注地看着远方，脸上的表情介于‘挣扎’跟‘决绝’之间。当听到自己身后有陌生的气息时，那些感情全部像是烟雾一样地飘散，连一点味道也没有留下。

　　菲尔德转过头跟身后的海贼对上了视线，只是一瞬间，他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就占了上风。

　　如果现在杀了他，是不是就能够避开以后的事情了？

　　‘作为加入七武海的筹码，我把白胡子的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交给海军。’海贼毫不留情地把伤痕累累，失去反抗能力地昔日同伴扔在地面上，无视了对方怒火中烧的眼神，笑的猖狂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厉：‘而且，他身上可是留着海贼王的血——贼哈哈哈！！这份礼物够诚意吧？！’

　　‘哟，这位海军小哥看起来还为了这个恶魔之子而愤愤不平呢。’黑胡子弯下腰，笑的不怀好意：‘告诉你个秘密，被我打败之后，这家伙还求着我不要告诉他的弟弟呢。’

　　‘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啊？’

　　“——？！”

　　破空而来的杀气几乎毫不犹豫地刺向了海贼，果断且没有丝毫偏差。

　　还不是黑胡子的马歇尔·蒂奇几乎是下意识摸上了自己胸口的武器，在他眼前，男人的面容被他的黑发所遮掩，只留下一双此刻看来如恶鬼般猩红色双眸。那双眼睛里的感情是真实的，在此时此刻，这个一直在他们船上嘻嘻哈哈的男人终于跟那个传闻中恐怖的‘海上武神’划上了等号，他是真的动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念头。

　　‘没人知道如果改变了过去会发生什么，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也许到时候就不只是一条命那么简单了。’

　　“哈哈，真不好意思啊，我的酒还没醒，把你看成别人了。”顷刻之间，令人窒息的杀意褪了一个干干净净。黑发男人扬起无害地笑脸，金色的眼睛却是看不透的深意：“听说你是二番队资历最深的一个，艾斯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贼哈哈，不算什么，艾斯是船上年纪最小的兄弟，多照顾点也是应该的。”海贼憨厚的表情看起来无懈可击，但他看着菲尔德的眼神却并不友善，那丝隐藏在他内心的黑暗露出一丝踪迹：“你可得小心点，年轻的海军少将——”

　　“你不会不知道，对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出手是什么结果吧？”他的身影跟菲尔德擦肩而过：“贼哈哈哈，看在你是艾斯家人的份上，我劝告你一句，可别因为酒精犯下大错。”

　　“我会铭记。”男人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温度。

　　“你的劝告，马歇尔·蒂奇。”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了菲尔德的视线里，他才松开自己已经被指甲掐处血痕的手心。

　　血腥味跟海洋的味道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冷静，菲尔，冷静——

　　“蒂奇惹你不高兴了？”也许是菲尔德的走神地厉害，竟没有发觉什么时候萨奇走到了自己身边，厨师长善意地拍了拍男人依旧紧绷着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菲尔德吸了口气再呼出去，倒也没有强硬地把自己那张笑脸找出来。他绷直了唇线，想要把一切告诉眼前这个对着自己微笑的四番队队长，可是刚刚脑海中的回忆又让他止住了：“不，是我自己——”

　　“不，一定是跟蒂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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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有点点小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