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13、燃烧着的思念

　　白胡子海贼团的不少海贼都已经待在船上几十年了，伴随着现如今的海上霸主去了不少地方，也见了不少人。然而眼前这个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走的男人绝对是其中给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不说他毫不在乎的介绍自己为海军，哪怕只身处在身为海军对立面的海贼团里，他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没消失过。如果不是对自身的实力太过自信，那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当他完成了自我介绍之后，甲板上一片寂静，很多人张着嘴巴，完全被眼前这个不合常理的海军给弄得措手不及。

　　“不成气候的海军就有这样变态的能力，看来现在的海军倒是不容小觑了？”

　　穿着粉色和服地男子朝着菲尔德的方向走过来，后者认出来他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十六番队队长——以藏。也许是很少见到像是菲尔德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海军，他甚至也有些想要跟他比试比试。

　　“像我这样的异类，海军里还是少见的。”菲尔德十分自觉地摆手，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夸奖一样：“不敢当不敢当，我还差得远呢。”

　　“没在夸你啊！！”周围的海贼们异口同声。

　　也许是他突然的脱线行为导致的，海贼们一时间忘记了这个人的武力值，倒是觉得他可能脑袋不太好使。而朝着这边来的以藏则是站在了距离菲尔德大概一米远的地方，男人依旧带着笑意任由他打量自己。

　　“你是艾斯的哥哥？”

　　“他这么告诉你们的？”

　　用一个反问又把问题抛了回去，但菲尔德提起艾斯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倒是真诚了一些：“算不上是哥哥，可能是因为看我不顺眼吧，他一直都叫我臭大叔来着。”

　　眼见着这位海军少将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看都跟不修边幅的‘大叔’相差太大，一时没人想到该怎么接下去这句话。

　　“艾斯也的确没说他是自己的哥哥。”萨奇双手抱怀，对着还聚集在菲尔德身边的海贼们呵斥：“快去吃饭，不然你们下顿饭就没了！”

　　这句话的威慑力很强，所以海贼们立即一哄而散，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再往菲尔德身上留。

　　而后者的注意力也全在他的前一句话上，脸上的好奇之色溢于言表：“那他说我什么了？”

　　“什么都有！”他揉了揉耳朵，似乎某个不肯停歇地家伙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起某人的事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整天菲尔菲尔的说，就算是个聋子也该记住你了。”

　　“更何况我们也没料到那个‘菲尔’竟然是海上赫赫有名的‘武神’，菲尔德·卡森。这可是专属于白胡子的海贼团的情报。”另外一个人站在门口搭话，菲尔德认得那是‘花剑’比斯塔，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不过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想要遇到你还真不容易。”

　　萨奇自来熟地拦着他的肩膀一起往厨房走去：“来来来，我告诉你一点艾斯地糗事，这小子在船上可从来没有消停过。”

　　“刚来船上的时候，那小子锲而不舍地想要暗杀老爹，笑话！那根本不是什么暗杀，哪有暗杀直接拿着刀，连气息都不隐藏一下就扑上去的笨蛋啊！”

　　“是啊，趁着老爹吃饭的时候，喝酒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那段时间几乎每个人都要轮着下海去捞那个一根筋的家伙。”

　　“说到这里了，我还挺想念那时候的艾斯的，现在这家伙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还没说两句就挥着拳头上来。”

　　“是啊是啊，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

　　“别说了你们这些家伙，脸上笑的都是褶子。”

　　字里行间虽然好像都是抱怨，但仔细听来却满满的都是属于家人的关怀跟喜爱。他们脸上的表情让菲尔德隐约想起了记忆深处，那几张早已模糊的面容。曾几何时，他也有着像是家人一般的兄弟们，只可惜那时候的他什么都没留住，也什么都留不住。

　　“不过那小子提起你的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们发现他认识你也是偶然。”坐在菲尔德身边的哈尔塔，这位看起来年纪比艾斯还要年轻一点的少年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你怎么认识艾斯的？”

　　“那得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菲尔德不得已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过上了逃亡地生活。每天都在为了温饱问题而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当他又一次因为低血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闻到了浓烈的烤肉香气。

　　当顺着香味走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围着火堆的三个小孩，不过他们可没有半点孩子的表示，看到他的第一秒，艾斯就拿着刀冲上来了。

　　“当时看到一个脏乎乎的黑发小鬼拿着刀朝我冲过来，还一脸凶相，简直就是个小魔鬼，不瞒你们说，我有段时间一直都在做这个噩梦。”菲尔德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不过我好歹还是个海军，武装色也能用的七七八八，这才逃过一命。”

　　“一脸凶相？”海贼们狐疑地看着菲尔德：“不会吧，艾斯队长明明很爱笑啊，有时候看起来呆呆傻傻，船上不少妹子都对他芳心暗许呢。”

　　“不不不，艾斯队长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可是只要没人跟他抢肉吃，一般是不会生气的吧？”

　　菲尔德举起酒瓶想要往嘴里倒，可是辛辣的感觉却得平淡无味，他睁眼一看，手里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白水。

　　“你伤口还没好哟。”马尔高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然后朝着门口偏了下头：“跟我来，你今天还没换药。”

　　十分自觉地跟在了马尔高身后，依旧留在餐厅的海贼们已经对菲尔德大改观，吆喝着一会儿继续喝。而菲尔德也好心情地对他们挥了挥手，看起来已经完全适应了海贼们的相处方式。

　　“为什么选择一个人承担这件事哟？就算是海军不管，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海风把这一句话给刮了过来，走在前面的马尔高停下了脚步，看来他并不是急着要给自己换药，而是有些问题要问。

　　“白胡子的驻地一向安静，事发蹊跷，天龙人那边的屠魔令又等不及，除了我也没人会愿意接手那个烂摊子。而且，这件事情也跟脱不了关系。”菲尔德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既然我有能力可以阻止这一切，身为海军，光是保护平民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什么别的理由。”

　　“身为海军，保护平民不需要别的理由·······吗？”马尔高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忍不住低笑：“你可真是帅气啊，菲尔德。”

　　明明是理所应当的，可是这是他头一次从一个海军嘴里听到，那些奉行着‘正义’的海军究竟有多少能够做到像他这样，每一次都从最大程度保护平民的出发点来思考问题呢？大部分的海军都是在考虑怎么能够消灭他们这些海贼吧。怪不得在海贼圈子里，‘海上武神’明明只是个少将，却引得不少人都对他有好感。

　　“可据我所知，你曾经因为拦截屠魔令而被降职，也因为保护平民顶撞上司被处罚哟，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待在海军？”马尔高一针见血地问，他蓝色的眼睛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面部表情。

　　“没想到马尔高队长对我的事迹了解地还挺清楚。”菲尔德莞尔，不过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因为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当一个好海军。”

　　“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不可理喻地，但不管是被人厌恶也好，处罚也好，降职也好，我不在乎。”他的眼神十分坚定，背脊也挺得笔直，说出口的话还带着点傲气：“只要做了我想做的事，我不会后悔，也不担心后果。至于别人，我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只要揍的他们起不来就是了。”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打破了寂静。

　　听到这个笑声，菲尔德条件反射般地绷紧了自己的神经，在马尔高的身后，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从黑夜来到了灯光之下。菲尔德几乎还不到他的膝盖位置，没有武器，尽管现在白胡子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可不管是依旧健壮地身躯，还是给人近乎窒息般的压迫感都明明地宣示着，他依旧是现如今的海上霸主——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让世界政府都为之忌惮的大海贼。

　　“海军小子，你是卡普那家伙的弟子吧？”

　　“是的，我从卡普大叔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您的故事。”菲尔德眯起眼睛，他并未露出任何的胆怯，只是像在跟一位自己尊敬地长辈对话一样自然：“泽法大叔跟您好像也是旧识。”

　　“咕啦啦啦啦······泽法，那老家伙还活着吗？罢了罢了，既然是在老夫的船上，就不要来海军那一套了，过来吧，小子。”

　　“看来老爹对你很中意啊。”马尔高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凑近了一些问：“我说你，要不要来我们船上哟？”

　　“······嗯？”

　　菲尔德脸上的面具碎了一角，哈哈，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呢。

　　隔日——

　　“队长，你是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吗？”

　　站在船头的青年一直不停地在哈欠，可是双眼却没有半分疲惫的迹象，反而精神抖擞地注视着前方海域，听到问话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太激动了，所以没睡着。”

　　“不就是出任务的时间长点吗？至于那么开心？”

　　“你小子是没听见昨天萨奇他们的电话吧？”

　　“诶？萨奇队长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我们驻地不是有人闹事，海军那边派了人去处理，就是艾斯一直挂在嘴边上的那个‘武神’。”

　　“昨天晚上还跟老爹喝了一顿酒呢！”

　　“哇，老天，那海军没事吧？老爹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听到后面传来的低语，脸上带着些小雀斑的青年忍不住再次傻笑了起来，他这副样子引得穿上的船员对这位素不相识地海军更加好奇。知道艾斯在意那位海军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每次只要报纸上刊登任何有关他的事迹，他们这位年轻的二番队队长就会变成一个喇叭一样，见人都炫耀。

　　尽管海上武神地鼎鼎大名无人不知，可知道他真实模样的人少之又少，少数知道那位被称为菲尔德·卡森真实长相的人，都大呼报纸把人骗的好惨。

　　听说那位武神长得意外地好看。

　　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的青年只是盯着前方，眼中燃烧着，不，全身都燃烧着激动跟兴奋。

　　‘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期待着我们重逢的那天。’他想起男人融化在风中的话语，以及那个带着温柔的笑容。

　　“不要突然冒火啊！艾斯队长！！”

　　“快！快拿桶来！！”

　　——

　　“艾斯好像回来了。”

　　“这可怎么办，这家伙一直睡到现在都没醒啊。”

　　“昨天看他跟老爹喝的那么起劲，还以为是真的能喝呢，结果没过多久就一头栽倒了。”

　　刚刚恢复意识的菲尔德就听到了耳边乱糟糟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

　　“菲尔” “菲尔！”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艾斯队长！”

　　“艾斯队长回来啦！”

　　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菲尔德摇摇晃晃地举起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在这里：“哟！”

　　哪怕距离那么远，有个人却突然朝着他的位置狂奔了过来，紧接着，菲尔德只觉得自己的鼻子直接砸在了一堵墙上。而这堵墙竟然还有两个铁钳做的手臂死死地把他跟按住了。

　　一时无法挣扎的菲尔德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几只带着翅膀的天使在自己身边飞舞着。

　　“艾斯！快松手！你快把他给憋死了！”

　　海贼们七手八脚地把已经快要窒息的菲尔德从艾斯钢铁一般的胳膊里拯救出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只剩下半口气了。

　　这才发现空气里浓重的酒精味，艾斯不由得皱眉，他知道菲尔德的酒量并不好：“唔，好大地酒气，你们给菲尔喝酒了？”

　　“是他自己要跟老爹喝的！两杯下去就倒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怪不得，菲尔？菲尔！”

　　好不容易得到空气地菲尔德连忙大呼了一口，他皱着眉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个黑乎乎的影子，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里一头撞了过去。

　　“嗷！！！”

　　可怜的艾斯一腔热情化为了痛呼，他狼狈地倒在地面上，可怜巴巴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好像还有些站不稳的男人，唯恐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哦，菲尔好像没怎么变嘛，好像连皱纹都没长，眼睛，鼻子，嘴巴，还是那么好看，不对，好像是变得更好看了，他喜滋滋地想到。

　　“你这小子，别——自来——自来熟，我不认——”完全是一副醉鬼腔调的菲尔德没好气地弯腰，好像是觉得这个姿势太费力，他果断地在他身前蹲下身子，本想再说什么，眼睛在看到他脸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然后两只手胡乱在他脸上摸着：“哦？这个雀斑，还有这个发型，艾斯？艾斯！你怎么长那么大了？是不是又跟路飞一起偷吃什么毒蘑菇了？不是说了吗，就算是那些蘑菇长得再好看也不能随便吃啊——”

　　“噗嗤——”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毒蘑菇！”

　　“一想还真是艾斯队长会干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是毒蘑菇啊！是我长大了！”艾斯哭笑不得地抓住他的手。

　　“长大？”菲尔德侧头看着他，迟缓地重复了这句话，然后突然张开手臂一手把艾斯的脑袋按在了自己怀里：“啊，真的是艾斯的味道，你小子可真是——呼——”

　　“喂！菲尔！”正期待地等着男人的后半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声音，艾斯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发现菲尔德竟然就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睡着了，顿时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因为止痛药对他不起作用，前几天都没怎么休息。”马尔高替菲尔德解释了一句：“早知道酒精对他的作用那么大，还不如让他喝两瓶酒哟。”

　　“真是的——”他想要抱怨，可是马尔高的话却又让他担心起来，艾斯抱紧了怀里的人，但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呲牙笑了起来。

　　“我好想你啊，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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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着一段竟然没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