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拒绝超能力》千帆游

9、9

　　“哟。”

　　“……哟你个头啊！！”爆豪胜己激动地跳上椅子，隔着一张桌子指着一脸悠闲、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的达米安的鼻子大吼：“死矮子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啊？？”

　　“当然是光己姐叫我来的，”达米安咽下去一口橙汁，向爆豪胜己投去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冒昧打扰还真是抱歉啊，爆豪同学。”

　　“……你？！”爆豪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拍桌子，又对着还在厨房里忙活的爆豪光己叫道：“老太婆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拉过来了！我不是说了以后不要随便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捡回家！”

　　“爆豪胜己你个小兔崽子从哪里学的老太婆这个词？！”爆豪光己提着锅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捏住了爆豪胜己的脸，用力揉捏，“还有，出久和达米安是你的同学，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给我好好说话！”

　　“——唔！你捉过……阔无多脑太婆！！”爆豪胜己用力推拒着他妈妈，却动弹不得，眼睛里都疼的冒出了水光。

　　“哈？！你个臭小鬼再给我说一遍——？！”爆豪光己瞪起了眼。

　　“说就说！你当我怕你啊老太婆——”

　　“噼里啪啦——”

　　……

　　……啊，这是多么可怕的遗传。

　　达米安一边注视着母子俩上演菜鸡互啄的全武行，一边借端起的杯子来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他抿了一口橙汁，愉悦地发现爆豪胜己的小脸蛋儿都被他妈妈掐红了。

　　“……抱歉啊达米安，胜己和光己平时在家吵架吵惯了，让你见笑了。”爆豪胜己的爸爸——爆豪胜小声地开口，他抬手抓了抓后脑勺，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达米安瞬间戏精附体，他抿嘴笑笑，显得有点羞涩，“这样很好……我是说，你们一家人都生活在一起。”

　　爆豪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困惑道：“达米安你是外国人吧，怎么会一个人来到日本呢？”

　　“对，我是美国人。我……”达米安顿了一下，组织了下语言，他的眼神飘到了一边米色的壁纸上，“一次意外……我远离了我的家人，然后我就被接到这里来了。”

　　“那……你的家人呢？”爆豪胜小心翼翼地问，总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们……”达米安欲言又止，暗搓搓地憋了口气，把眼圈都憋红了。

　　“爆豪胜你问个鬼啊！是不是欠收拾！”一边听到他们对话的爆豪光己一记爱的铁拳猛锤到了爆豪胜的后背上，她绕到达米安面前把他护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杀气腾腾。

　　“——噗唔！咳、咳咳……抱歉，抱歉抱歉！”爆豪胜扑在茶几上咳嗽了几声，他艰难地直起腰来，脸上充满了真实的歉意，“对不起啊达米安，叔叔不是故意要问你这些的……”

　　“没关系的，爆豪叔叔，”达米安僵了一下，飞速地摇了摇头，“爆豪叔叔，光己姐，我没事的。”

　　“……等等，死矮子你叫那个老太婆什么？光己姐？”爆豪胜己揉着脸走过来，听见达米安对爆豪光己的称呼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婆你终于到了这种要强迫小辈称呼你姐来欺骗自己没有很老的年纪了啊！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爆豪光己的额头上明显地暴起了青筋，她攥紧了手里的锅铲，一把挣脱了努力想要拽住她的爆豪胜，顺着爆豪胜己跑走的方向狂奔而去，喉咙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臭小子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妈字该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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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时间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到来了，非常神奇的是，与爆豪胜己的你掐我挠并没有影响到爆豪光己的菜品质量，她顺利地做出了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连爆豪胜都连连感叹她这是超水平发挥。而达米安在尝了一口后，迅速地把爆豪光己做的菜在他心中的地位拔高到了仅次于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水平。

　　值得一提的是，享用晚饭之前，在听到了达米安对爆豪太太“光己姐”称呼的爆豪胜强烈要求下，达米安把对他的称呼从“爆豪叔叔”转变为了“胜叔”。而没有从“叔”变成“哥”的理由是——

　　“只有不留胡子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哥哥。”达米安义正词严。

　　爆豪胜：……行吧。

　　晚饭在爆豪母子俩日常互怼、爆豪爸爸日常劝架和爆豪胜己偶尔挑衅达米安然后被无情噎回中度过了，达米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一家人活宝互动，在离桌前悄悄扶了一下桌子，成功把夹在指缝内的窃听器黏在了桌底。

　　饭后达米安提出要回家休息，然后被爆豪光己毫不留情地驳回。

　　“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小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爆豪光己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顾达米安欲言又止的表情，塞了一套崭新的睡衣内裤和洗漱用品给他，推着他去了洗漱间，“这套衣服是给胜己买的，有点小了他穿不下，你洗完澡了可以先换上。今晚你可以跟胜己睡一个房间，但是他上铺那张床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只能先委屈你跟他睡一张床了。”

　　然后过了一会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晚上实在觉得挤……可以把他踢下去。”

　　……喂喂，爆豪他真的是你亲生的么。

　　达米安很想说不用担心他，应该被担心的是那些拦路的人，两栋房子距离这么近能隔着有十米吗？而且如果实在是不放心也可以找个人陪他回去……但是他聪明地抬头看了看爆豪光己的表情，立刻把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关上洗漱间的门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衣服，重新从衣服里摸出蝙蝠镖和小刀来藏好，刷了牙，然后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出了门（他非常谨慎地把换下来的内裤直接处理掉了……不，别问他怎么处理的）。

　　新穿上的衣服让他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到不是说面料不适合或者什么的，从腐烂的尸体上直接扒下来不知是什么面料的衣服穿也不是没有过，但他就是……感觉不太自然。

　　这个……家，里面处处充满了普通家庭生活的感觉，无论是暴躁的母亲，和善的父亲，还是固执的儿子，这个地方从头到尾，甚至是从衣服上散发出的并不高级的洗衣液的气味里都在提醒达米安一句话——这儿，是个家。

　　这是他自三岁开始接受塔利亚的训练以来就再也没感受到的，就算是在三岁之前，塔利亚就算对他再怎么宠溺还是对忤逆他们的侍女照杀不误……她一点都不会顾忌这会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在她眼里，达米安就是为了征服而生的。只是一点小血花而已，对他们而言什么都改变不了。

　　从刺客联盟那个鬼地方离开以后，达米安虽然获得了更多的亲情和有益于他一生的改变，但蝙蝠家族从来不能说是什么正常家庭，一群大老爷们昼夜颠倒日夜不分地打击犯罪，风里来雨里去甚至还时不时要上趟太空，想要活的正常一点……

　　省省吧，他从出生开始就没这么想过。

　　达米安捻了捻衣角的布料，微微皱了一下鼻子，推门进了爆豪胜己的房间。

　　一进门，一道黑影就从上方向他扑了过来——

　　“嘭！”

　　达米安往旁边一闪，同时抬手勾住了黑影的脖子把他往上一提，然后向前一推，轻松地把黑影放倒在了床上。

　　“嘶……可恶……”爆豪胜己揉着后脑勺坐起来，愤愤地呲牙。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了，”达米安一进屋就立刻撤下了脸上放松的假象，重新挂上了自己标志性的微微蹙眉的不耐烦表情，他反手关上了门，靠着门抱起双臂，“别惹我，这几个字你是有哪里听不懂吗？”

　　“切，你倒是很会装啊，”爆豪盘起腿，盯着达米安手里爆了个火花，“不过也就只有那俩老太婆老头子会信你的鬼话了。”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管用就行，其他的哪有空管那么多。”

　　他们对视了一会，几乎同时啧了一声，别过了头。

　　“你要干嘛？”爆豪胜己看着拉开他书桌椅子的达米安，语气不善地问。

　　“睡觉。”达米安拉着椅子放在角落（一个既能注意到窗户和门的情况，又能让他瞬间窜上爆豪的床的位置）然后坐了上去，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你就这么睡？”爆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椅子，竭力不在语气中表露出自己的惊奇。

　　“怎么，你还想让我上床？”达米安睁开一只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合上了眼皮，“就这么想跟我一起睡？”

　　“……我管你去死！滚！”爆豪瞬间恼羞成怒，虽然以他目前的年龄听不出这句话里面的画外音，但聪明如他不可能听不出话里话外的嘲讽意味。

　　他爬下床用力关掉了电灯，然后迅速钻进了被子里面，用后脑勺对着达米安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切，跟我斗。

　　达米安挑了下嘴角，借着黑暗的掩护把手伸进了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微型无线耳机塞进了耳朵，手指在耳机外部轻点，连接了他趁晚饭时间安装在餐桌下方的窃听器。

　　“这个孩子……好像跟我们家胜己不太对付的样子。”耳机里传来沙沙倒水的声音，配合着一个温和的男声，是爆豪胜。

　　“是不太对付，他们之前还在幼儿园里打架来着，”这是爆豪光己，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烦躁，“但又有几个孩子能跟胜己玩到一起去的？他都快成小坏蛋头目了，整天就知道欺负同学。”

　　“孩子还小嘛……”爆豪胜小声安抚了一句，“不过，达米安这个孩子……怎么说呢，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不是个孩子似的，有些太成熟了。”

　　闻言达米安瞬间从椅背上弹起来，坐直了身子，后背绷得笔直。

　　“家庭的原因吧……”背景是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和咕嘟咕嘟的喝水声，爆豪光己叹了口气，“父母不知道怎样，本身又是无个性，独身一个小孩子来到异国他乡，现在的监护人又不负责任……唉，不成熟也不行呀。”

　　“确实，”爆豪胜应和了一声，“不过不知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这么小的年龄就会说两门语言了，礼数还学的这么周到，我听说他还打赢了胜己？”

　　“是呀，很厉害吧？”爆豪光己的音调突然上扬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有点高兴，“终于有人能给那个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了，还是同龄人……哼，让他再狂！”

　　“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再担心了呢，光己。”

　　“啊，是啊。”

　　……

　　……等等这是正常普通家庭父母该有的对话吗？？？

　　爆豪胜己确实不是你们亲生的对吧？？？

　　……不过好在，应该是混过去了。

　　只是由此得知他的演技受年龄影响还挺大……不，别找借口了达米安，你就是戏精得不到家。

　　达米安心情复杂地摘下了耳机放回裤兜，他抱起双臂，闭眼面向黑乎乎一片的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

　　“……喂。”

　　……我求求您闭嘴。

　　达米安这么想着，但还是把头往床的方向侧了侧，没好气地开口道：“什么事？”

　　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就在达米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突然出声了。

　　“那天……我看见你和臭久了。”有可能是因为躺着还蒙着被子的缘故，爆豪胜己的声音闷闷的，比平常充满了自矜意味的声音要柔软了不少，像是一只刺猬翻过了身，犹犹豫豫地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嗯，”达米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依旧闭着眼睛，“所以呢？”

　　“你为什么那么说？”爆豪一骨碌爬了起来，两只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直直地锁定了达米安，“臭久他不仅是个无个性，他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比不过我，他是不可能成为职业英雄的！”

　　“我可没说，他一定能成为职业英雄。”达米安冷淡道。

　　空气安静了两秒。

　　“任何事情都不能在初始便妄下结论，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方向，让他知道只有从现在开始努力才会有回报，至于最后的结果……”达米安挑眉，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你真的是个可恶的人，”爆豪胜己磨了磨牙，“任谁都知道像无个性这种人是不可能成为英雄的……”

　　“不是，等等，你等一下，”达米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管在一片黑里爆豪是否能看得见，“你觉得个性是一种什么东西？”

　　爆豪愣了一下，似乎是被问住了，然后又接着掩饰性地哼了一声：“个性就是个性，是强者的证明！”

　　“……那，没有个性的人在你眼里算是什么？”

　　“烦死了，你这个人问题好多啊！”爆豪挪了挪，坐在了床沿上，他像是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慢慢地说：“没有个性的人……就像臭久一样，是要依赖别人的保护才能活下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很难作出一番事业来吧。”

　　达米安的心里微微一动。

　　“……”他睁开眼睛，诧异地望向爆豪，“真是没想到啊。”

　　“……怎么？”

　　“想不到你还是会动脑子的啊。”达米安用提姆德雷克式嘲讽语气说，也成功地再次激怒了爆豪。

　　“你！！”爆豪挣扎着就要下床扑向达米安，然后被他给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你再吵，我就告诉光己姐你又欺负我，然后让她把你摁地上锤。”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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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六，日本的周末休息日，达米安在第一缕晨光照射进爆豪胜己房间的一角时就清醒了过来，但他一直维持着靠在椅子上的动作没有变化，直到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罗宾从椅背上弹射了出去，他在瞬间完成了上床、钻被窝、躺好的三个动作，同时一把捂住了惊醒的爆豪胜己的嘴，带着他一块缩进了被窝里。

　　所以在爆豪光己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不同色的小脑袋亲亲蜜蜜的凑在一起、黑发和黄发交织撒在枕头上的画面，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你个混蛋干什么啊？！”爆豪胜己嘭的一声推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揪着达米安的衣领，脸上还带着一丝丝挣扎的困意，“要睡就好好给我在你挑的地方睡啊，别特么来吵我！”

　　“你难道想让你妈发现我在椅子上睡了一晚？”达米安拍开他的手，从床上一跃而起（感谢他现在还不是很高的身高，让他没有撞上双层床的上一层），“你很想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

　　“得了吧小屁孩儿，你还早得很呐。”达米安打了个哈欠，他跳下了床，拿过挂在一旁的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走向了门的方向，“一天到晚杀来杀去，就你这样还想当职业英雄？啧。”

　　“找死！！”爆豪瞬间清醒了，一拳头带着火花就挥了过来。

　　达米安头都没回地反手接住了爆豪的拳头，一拉一推又把他扔回了床上，他揉了揉眼睛，满脸黑气地回过了头去，冲着爆豪扯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离你能挑战我的时间还有一年，所以，乖……别，找，事。”

　　“……达米安·韦恩！！！”

　　他半点都没理会爆豪在他身后的叫嚣，径直走出了房间，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然后他对还在做饭的爆豪光己和坐在餐桌边喝着咖啡看报的爆豪胜礼貌地告了别，不顾爆豪光己让他在家吃早饭的挽留，推拒一下就走出了门。

　　达米安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就开始了例行锻炼，他做着仰卧起坐，一只手举着铁，另一只手举着那块小破翻盖手机，单手哒哒哒地摁着键盘，给齐木楠雄发短信。

　　……

　　【超能力者：所以，你就这么被攻略了？】

　　【罗宾：你这个用词很不对劲，什么叫我“被攻略了”？罗宾从不被任何人攻略，我只是觉得这小屁孩还是有点可取之处而已。】

　　【罗宾：哦，还有，他家的饭不错。】

　　【超能力者：这还不是被攻略了吗，被他全家？ps.你被攻略的次数其实不少，需要我给你详细数数吗？】

　　【罗宾：……齐木楠雄。】

　　【超能力者：好的我闭嘴。】

　　【罗宾：不过如果他那副臭脾气能改改，以他的天分……如果我当上蝙蝠侠了，我会想要一个有点儿小超能力的罗宾的，比如他，或者你。】

　　【超能力者：虽然我不想吐槽但我还是得说……他们那种能力虽然也算超能力，但是和我的超能力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好吧，无所谓。】

　　【超能力者：我是不会成为蒙面义警的，我对半夜出门打打杀杀没有兴趣，你想都别想。】

　　【罗宾：……啧，我就知道，我也没指望你能成我的罗宾，你不再漏超能到处乱.搞就不错了。】

　　【超能力者：？？？乱.搞？？？】

　　【罗宾：那个不重要。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超能力者：不太顺利。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罗宾：……别废话，快说。】

　　【超能力者：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你故乡世界的坐标了。】

　　【罗宾：！！！】

　　【超能力者：你先别激动，坏消息是……你的故乡离你现在所在的世界距离太远了，以我的能力就算取下了抑制器也无法将你一步传输到位，而以你现在的状况……我也不敢带你进行多次数的时空跳跃。】

　　【罗宾：……所以呢，你有解决的方案吗？】

　　【超能力者：有两个。】

　　【罗宾：别卖关子，我会把你切成碎块。】

　　【超能力者：你太暴躁了，而且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把我切成碎块。】

　　【超能力者：方案一是，你在这个世界等几年，等你的身体真正恢复正常了以后，我把你送回去。】

　　【罗宾：方案二？】

　　【超能力者：方案二是……你在这个世界尽量改变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然后被世界意识发现并将你排斥出去，届时我可以借助斥力将你一次送回你的故乡。】

　　【超能力者：方案一时间比较长，但是比较稳妥，方案二虽然看上去比较快捷，但实行起来还是比较困难，代价很大，对这个世界的发展影响也很大，而且对于世界斥力的大小我非常没把握，世界意识直接把你抹消了也说不定……所以，我不建议你使用方案二。】

　　【罗宾：……】

　　【罗宾：一就是再等二十年，二就是有被撕碎的风险？】

　　【超能力者：可以这么认为。】

　　【罗宾：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超能力者：这个结论我们也是刚刚得出。】

　　【超能力者：你可以先思考一段时间，然后给我答复，我过段时间会去你所在的世界一趟，到时候你可以告诉我。】

　　……

　　【罗宾：嗯。】

　　【超能力者：还有别的事吗？】

　　【罗宾：还有一件事。】

　　【超能力者：？】

　　【罗宾：等我回去以后，别特么再出现在我面前。】

　　【罗宾：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超能力者：……】

　　达米安合上了手机，手上的哑铃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他起身，焦躁地揉着头发在室内来回踱步，最后一拳头捣在了墙壁上。

　　“Fu.ck……”他咬着牙，牙齿间发出了嘶嘶的气音，又用力往墙壁上捣了一拳，拳头捏得发白，“Fu.ck……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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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