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旗木先生》夜海江

3、三

　　阴阳师可以把幽魂契约为自己的守护灵。

　　就夏目贵志的口供，卡卡西身边本来就存在背后灵。

　　但是卡卡西本人有一百个理由怀疑跟在自己背后的应该是怨灵……拜托他年轻的时候虽然是战争需要吧可是真的杀了不少人的。

　　夏目信誓旦旦保证绝对不是那样，还直接打开盒子取出符纸让他上手试验。

　　“这不太好吧？我连自己是否有灵力都不太清楚。”
　　青年摇头，眼里是不知从何处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信任：“不，如果是老师的话，一定可以的。”

　　卡卡西伸指点在蓝色符纸上：“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把握的……”

　　据说入门者也能使用的召唤符有了反应。它在与卡卡西手指相接处泛起星砂般的浅色光晕，随着挪动留下痕迹。在几个弯转过即将收尾时，大家不由屛住呼吸。

　　滋啦。

　　细小的紫色电弧炸了一秒，整张纸以手指停留的处为中心起了褶子。

　　卡卡西说：“…查克拉试纸？”

　　吓到后仰的夏目一个用力弯腰回去：“不是！不要用查克拉啊卡卡西老师！”

　　“啊抱歉，”卡卡西摆摆手，“我还不太分得清两者的区别。”

　　夏目贵志叹气：“请务必分清楚来！这张纸对能量敏感，您把灵力印刻上就好了。加查克拉会破坏稳定性，让召唤符变成废纸一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过，我完全掌握灵力后也会看到守护灵么？”

　　“能看到，但基本不能交流，”夏目道，“式神契约和□□属于屏障。这也是为什么灵魂暴露在异界会被法则碾碎。”

　　旗木卡卡西伸手画印：“原来如此。”

　　桔梗印在新符纸上画完，召唤符倏地从旗木卡卡西手下平展滑出，悬停在离桌面只有一拳距离的半空。

　　烟云突然爆发开来，淹没人们大半视野，曾有契约经历的卡卡西本来还算镇静，但他看清桌面上的不明黑影也愣住了。

　　那是个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的活物。

　　它动了动不过指节大小的耳朵，抬起头打哈欠时露出粉色的鼻尖和唇，小巧的雪白牙齿与前伸的猫爪指甲同样尖利。

　　一只奶猫。

　　“啊，”夏目祝贺到一半被迫停下，“恭……这是什么啊？！”

　　浑身都是黑色绒毛的奶猫伸懒腰后相当惬意地趴在桌面，小下巴搭在交叠的爪子上，目光直直对准浑身僵硬的卡卡西，晃了晃尾巴。

　　「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刚听到就认了出来。

　　这是属于他久远记忆当中某个男孩的声音，时光仿佛倒流回暖阳熨贴在人发梢的午后，那会他们烦恼的只有课堂训练，忍者的杀人术不过孩子间玩乐的打闹技巧，战争阴霾还未席卷过所有人的心间。

　　然后某天，这个男孩想和他当朋友，又觉得不好意思，跟着他缀了一天，总算犹豫地叫出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猫说。

　　旗木卡卡西过了会才找到声音，他说：“……是你啊。”

　　又一阵烟雾来得迅疾且不讲道理，带着本该端坐软垫上的人原地消失。夏目贵志更加混乱：“卡卡西老师呢？！不对你到底是……”

　　狐之助炸着毛跳起来：“不可能！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审神者大人身边的！起码在来路上是本人！”

　　毛绒绒的黑色小猫走到桌边，探出短小爪子朝着地面捞来捞去，好像在试高度，结果没把握好重心，跌进卡卡西方才坐过还有余热的软垫上。奶猫没事一样顺势盘成更圆的猫猫团，舔舔粉肉球，十足的气定神闲。

　　“那个从头到尾就不是本体……你们以为卡卡西是谁？能随便带过来。”小猫口吐人言。

　　确实如此。

　　本丸内的那个卡卡西因为查克拉不足消散，六代火影居所门前同时爆出烟雾。旗木卡卡西沉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好久不见了，带土。”

　　休息时间充裕的旗木卡卡西没有马上转身回家，他在原地等了会，几名暗部便显出身形，到走廊下齐齐排列站队。

　　一名暗部抬头确认卡卡西的脸色：“天藏队长得知您失踪，通知全体加倍戒严。”

　　迟一点才来的暗部跟着加入队列站在侧后方，加多几句：“村内与狐狸契约的几名忍者已一一确认，未找到特征符合的通灵兽。”

　　“请指示，火影大人。”

　　旗木卡卡西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辛苦大家了，此事不必追查。我的查克拉反应消失到现在过了多久？”

　　“十分钟不到。”
　　“去通灵地有些急事，所以没能提前通知，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不，职责所在。”

　　“戒严降回原级，告诉大家保持状态。你们做的很好，可以解散了，”卡卡西说，“顺带跟天藏说一声，让他好好休息吧，不用太担心我。”

　　“是！”

　　这个小插曲被大家迅速忽略，火影之间的交接仪式才是众人关注的中心。

　　前后准备近半年的仪式在火影楼的露台上举行，确保木叶村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七代目火影就任典礼的每一个步骤。

　　即将成为火影的漩涡鸣人正值青壮，他身上御神袍和四代目火影样式相似，面容五官和玖辛奈如出一辙。

　　鸣人刚出场，就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落下泪来。

　　演讲并不长，却铿锵有力，简短真挚。旗木卡卡西摘下斗笠，作为交接的重要一环正要递给自己的学生。

　　一只展臂颀长的鹰落下，从两位火影手中勾走了轻飘飘的斗笠。

　　在众人的惊呼中，忍鹰绕场飞行，途经漩涡鸣人的头顶松开爪子。斗笠帽子不偏不倚落在他头上，而那只忍鹰也收翅停落在一众上忍所在的露台栏杆上。

　　礼炮顺势绽放，喝彩欢呼几乎掀翻屋顶。他们大笑大哭，似乎真正到了远离战争的和平时代。

　　春野樱说：“真是有够爱耍帅的。”

　　井野推了一把春野樱的肩膀，让闺蜜和那只鹰离得近些：“哎呀，他不会听见吗。”

　　春野樱随便伸手捋了捋老鹰的羽毛：“不会。这家伙之前还说不会参加鸣人的就任仪式，结果搞这么大动静。”

　　油女志乃抬头，在颜山那边有黑色的斗篷一角飘过。

　　正式成为先代的旗木卡卡西则毫无征兆地修缮起旗木老宅，并搬了日用品过去。在落锁前，退役忍者站在承载自己一个人生阶段的公寓门前，环视整个房间，等目光掠至墙上钉着的两个铃铛时却有了一丝停顿。

　　满大街都是狂欢过后的亮晶晶纸屑，越往老宅走设施越少，看起来更像是二十年前的木叶。现在木叶的中心城里公立设施更加完备，人口容纳量也高。这段路对忍者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更多人还是从这里搬走，所以显得愈发僻静。

　　旗木卡卡西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却停下脚步，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门上测量大门与门框的缝隙，不轻不重地戳了两下之后，他干脆推开了门。

　　钢丝滑动将一个黑板擦拉到他的头上拍下，一通粉尘中客厅灯光被人打开。漩涡鸣人双手各抓一个黑板擦，宇智波佐助只拿了一个，春野樱徒手，但身边摆着一摞。他们眼见旗木卡卡西直接被第一个黑板擦拍中脑袋，空气一时寂静。

　　旗木卡卡西有些好笑：“……明天忍校估计会有寻找失踪黑板檫的D级任务发布吧。”

　　漩涡鸣人：“…卡卡西老师你绝对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宇智波佐助百无聊赖地把黑板擦往黑板擦堆里一丢，春野樱发现了，暗搓搓伸出脚把黑板擦踢走。旗木卡卡西想了想，摸出两颗铃铛。

　　圆球互相碰撞，声响清脆诱人。他把铃铛挪到左边，三个影级忍者就把目光挪到左边；他把铃铛拿到右边，有三忍之名的成年人们就把视线移到右边；他一把收起铃铛，三个学生就改为盯着他。

　　什么品种的猫啊，这是。

　　旗木卡卡西笑得眼睛弯弯：“那么——”

　　“1、2、3！”

　　一阵地动山摇当中，奈良鹿丸示意停止避难信号发送，然后拿过一份文件签字：“去告诉拆迁队，三号六号和十二号训练场不用拆了。再给火影大人打个消息…废话，当然是卡卡西老师。去给先代打个消息，让他在晚饭之前结束，还有二号那边也走走。”

　　师徒四人活动筋骨结束回到老宅，他们轮流洗漱完，就围着颇有年份的深色矮桌一起吃寿喜烧。

　　“可恶，要不是佐助从我手上把铃铛抢走的话……”
　　“不抢你也悬。”

　　“愿赌服输啊，不过当年也是你被绑住诶。”

　　“你们当年还有互相喂饭哦，”卡卡西说，“有照片的。”

　　宇智波佐助：“？”

　　“什——么——？！”

　　春野樱偏着头笑得可爱又少女：“老师，人家想看看呢。”

　　旗木卡卡西精准夹走牛肉：“回头电子档发给你们。”

　　“……啊啊啊啊！！！我不接受！”

　　是生前远离独孤，还是死后与众人团聚？

　　这对旗木卡卡西来说，可能并不是一道选择题。

　　「正序世界」任务执行者之二，审神者旗木卡卡西，正式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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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都写同人了写点喜欢的。比如鸣人未婚参加自己的就任典礼之类的。
特别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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