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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被雷劈到现代 ...

  •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灵玉到这里后会发生这么怪异的事情,那巨大的山鹰,那古怪的鬼魂,还有突然出现又突然停止的大雨,以及那遽然击落的雷电,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疑惑惊惧,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事情都与灵玉有关。
      想到那鬼魂说的“这是我的身体!”他们俩人突然浑身凉飕飕地有些不寒而栗,暗道难不成是那鬼魂想抢夺灵玉的身体,将她据为己有,欲干那天地不容之事,最后却被老天惩罚,所以才降下雷电,将那鬼魂的痴心妄想彻底击毁打消?
      灵玉的身体便是被那怪异的鬼魂所害?
      俩人对望一眼,都想到了这一层,暗叹天威难测,威力实在太恐怖,灵玉如今已是死得不能再死,连最后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心里也恼恨那痴心妄想的矮子鬼魂,都在心里怒骂不止。
      但多想无益,就算他们有能力找鬼魂报仇也不可能了,因为那鬼魂肯定也在雷电的威力之下,被击得灰飞烟灭了。
      俩人无奈之下,唯有将灵玉葬在了她死活都不愿意离开的山腰上,希望有清风明月常相伴,她受尽苦楚的身心能安息。
      俩人本以为自己肯定无法承受灵玉的死,却没想到原来死亡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只是眼见灵玉的遗体被雷电所击有些无法接受,心里虽极度抑郁,但却也没有什么想象中那种伤心绝望了无生趣的感觉,不过在灵玉的坟前陪伴了三天后,便结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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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仙和自己的灵魂终于彻底融合,施展法决要回到身体里开始平坦的修仙之路,却不料眼看即将完全融入灵玉的身体时,一道雷电直直地击落在灵玉的身体上!
      她正施法要与身体融合,哪里能避开这雷霆一击?当她被雷电击中时,心里骤然升起无限的绝望,在心底无声呐喊:娘亲,对不起,我不能实现你未完成的遗愿,对不起啊!
      昆仑山脉的云岭山朱家村。
      这里群山环绕,此时正是初春季节,最高的那几座山的山顶上,冰雪已经开始融化,潺潺的清澈雪水顺着年年冲涮之后开拓的水道,急急地直直扑入山涧的河流里,激荡着一首充满古朴山村气息的老歌。
      春雨一般都是细细绵绵飘飘洒洒,在来之前,山上的雾气便会逐渐浓郁,改变颜色的云层也会缓缓漂移,山上的居民一般都能及早察觉,并找到合适的地方避过,不会被淋成落汤鸡。
      但今天的雨却是从未曾见过的怪异,不光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而且还伴着一声响彻天地的巨雷和一道粗大的雷电,不过这些都是转眼即逝。
      十九岁的朱小秋偏着脖子扬着脑袋,双眼呆滞地看着那突然犹如裂开一道巨大的缝,被人倾盆倒下一盆水后又倏然合拢的蓝天。
      直到她忍不住“啊切”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之后,她才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滴水的身体,猛然跳脚大骂:
      “我□□祖宗,你个什么鬼天气!把姑奶奶我的衣服全都淋湿了!这是姑奶奶今天才穿上的!啊嚏!要是姑奶奶感冒了,一定拿根长杆子把你这鬼天给捅出个窟窿!让你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
      她边跳脚大骂,便使劲儿拧着自己的衣角,这衣服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滴滴嗒嗒的水直往下淌,连她脚上穿的布鞋里都装满了水。
      把鞋子脱下来倒掉水后,一个不稳,跟呛一晃差点摔倒,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三十米开外,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物体,猛然“啊!”的一声尖叫,连忙冲到那几乎变成黑炭的物体旁边大叫道: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咋变成这样了?!”
      她抱着那块黑色物体连声悲问,突然想起先前的那道差点震聋耳朵的巨雷,悲怆地狂吼道:“救命啊!快来救命啊!小三,你快去找人来救姐姐啊!她被雷打了!死老天,你要是把我可怜的姐姐给打死了,姑奶奶就非得去找炸药把你给炸飞了不可!”
      她的嗓门儿不是一般的大,这一通狂吼,把临近一起放羊的大人孩子都招了来。
      这些人浑身和朱小秋一样,浑身湿淋淋直滴水,听到她的狂吼后连忙跑过来的八个人里,除了她弟弟朱冬和两个已婚妇女之外,其他的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今天是星期六,孩子们都不用去上学,山上的孩子一旦不上学,那多的是事儿做。
      放羊、放牛、割草、砍柴、外加干田地里的活,没有一个孩子是娇生惯养的,就算他们的父母想要娇生惯养他们,那也只是有心无力,这些孩子从三岁起,就已经开始帮着父母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一听说朱小秋的姐姐被雷打了,这只有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事,让他们既好奇又害怕,连忙从其他的地方飞奔而来,一个个围着被朱小秋抱在怀里的黑炭。
      见黑炭朱大秋鼓鼓囊囊的胸部跳动得厉害,除了露在外面的皮肤并身上衣服变成乌黑之外,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之类的,心想应该并没有生命危险,心神一松,便开始啧啧称奇,脸上的神色古古怪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叽叽喳喳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今天的雨下得真奇怪,这雷为什么要打大秋呢?”十三岁的朱娜抓了抓湿漉漉的长头发,看了看旁边的朱水生怪声问道。
      十五岁的朱水生摇了摇头,咂了咂嘴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大秋本来就是个傻子,除了会傻笑之外什么都不会,她别被雷打后连傻笑都不会了吧?不过也有可能被打后变聪明了也不一定。”
      九岁的朱娟猛然睁大眼睛疑惑地问道:“真的吗?傻子被雷打后会变聪明吗?”
      “我大姐才不是傻子呢!你们再乱说我可要打你们了!”
      十岁的朱冬看自己的姐姐被雷打成这副凄惨模样,眼泪就没有停过,再听这些不厚道的伙伴们口口声声老说自己的大姐是傻子,心里极度不爽,把那双大眼睛努力睁到最大,挥舞了下小拳头,气鼓鼓地哽咽着威胁起来。
      “哟!你们两姐弟老是喜欢喊打喊杀的,你一个小屁孩儿打得过谁啊?你大姐本来就是傻子,我们又没有冤枉她。”十一岁的朱弘下巴一抬,瘪嘴锵然道。
      “你们别再胡说八道了,赶快散了帮我们看一下牛羊,轮着回去把衣服换了。朱小秋,你和周倩一起把你姐姐抬回家,我去把隔壁村的李医生给找来。也不知道你姐姐会不会有危险,你们都快点啊!”
      已经结婚有了两个孩子的宋慧显然是这群人里最有发言权的人,朱小秋也不再骂老天了,连忙嘱咐弟弟把自家的羊看好,和刚刚结婚不久的周倩一起抬起朱大秋往家里走。
      好在有些日子没有下雨了,山里的土地干燥得很,这雨虽然极大,但却收得快,路面还不算滑溜。这两个人抬起有些瘦弱的朱大秋倒也走得不慢,不一会儿便到家了。
      朱小秋的家就在相连的那座山的半山腰上,不过是六间还不算破烂的草房,以及一通的羊圈猪笼。一道低矮的土墙围着一百多平的院子。
      朱小秋推开院门,扯起嗓门儿大叫道:“妈,妈,姐被雷打了,你快来看看啊!”
      朱妈妈正在厨房里准备猪食,听到女儿的喊叫声连忙跑了出来,压低声音斥骂道:“你个野丫头老是大呼小叫的管不住嘴,你爸爸才吃完药,好不容易睡着了,你要是把他吵醒了看我不把你打死!”
      “妈,姐被雷打晕了!你快来看看啊!”朱小秋见到朱妈妈出来,眼里倏然灌满了泪水,委屈地低声惊慌道。
      “啥?!唉哟!大秋怎么被雷打了?”朱妈妈一惊,这才看到被女儿和周倩抬着的黑炭,悲呼一声连忙冲到朱大秋身边,摸了摸她的胸口后,三人七手八脚把朱大秋给抬到她的房间里。
      刚把朱大秋放好,医生就来了。
      这也是赶巧了,这李医生正好背着医药箱朝这边山上走,就被去找他的宋慧给碰上了,一听朱家的傻大姑娘被雷打,连忙跟着来了。
      “被雷打的病人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我的老师说他以前就看过两个被雷打的病人,有一个当场被打死,还有一个双手都被废了,这大秋虽然智力有点问题,但运气还真好啊!”
      李医生在朱大秋的身上翻来覆去地检查了无数遍后,点头叹息着说道。
      “我姐姐到底怎么样啦?有没有危险啊?”朱小秋听这五十多岁的赤脚医生说些不着边的话心里就急了,好在知道他是医生不能乱骂,也怕声音大了会吵醒朱爸爸,所以压低嗓门儿问道。
      “没事儿,心率虽然有点偏高,但身体完全没事儿,只是好像被吓到了所以才昏迷不醒,不过我的检查不够全面,你们还是赶快给她换身干衣服,免得感冒,然后送她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最好。”
      说完后走出房间,来到堂屋坐在长条凳上,喝了口朱妈妈田翠兰递来的糖开水后,将碗放在缺了一个小角的四方桌上,问田翠兰道:“云峰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吃饭和睡觉有好转吗?咳嗽有没有更厉害?”
      “唉!”田翠兰脸色暗沉,重重叹了一声,摇头皱眉说道:“就是一直都不见好啊!最近越来越厉害了。老是整晚整晚的咳嗽,每一顿都只能吃一点点,就跟猫一样,要不是我逼着,他连那一点猫食恐怕都不能咽下啊!”
      说到后面已有些哽咽,抬手用打了两个补丁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这病拖的时间太长了,在这穷山沟里养病根本就不行,你还是赶快把他送到医院接受治疗的好,要不恐怕······”李医生一手放在方桌上,无意识地敲了一下桌面,皱了皱眉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家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七岁,也是体弱多病烧钱的主,最大的又是个傻子,唯一能真正帮到手的就只有小秋。他爸病了七年,什么都做不了,还一直得看病吃药,家里本来就没钱,现在连三娃子上学都成问题了啊!”田翠兰说到伤心处,更是泪流不止,连衣袖都湿透了。
      她今年才四十五岁,但看上去却如六十岁的老妇一般,连头发都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就像老树皮一样,一根根扎眼地刻在发黄的脸颊上。
      李医生跟着叹了口气,也没心再坐了,起身安慰了几句,给朱大秋留下些消炎之类的药后便走了,竟是连诊费药费都没收。便往已经约好的下一个病人家里去了。
      朱小秋送走了周倩俩人,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换,就连忙回到屋子里帮姐姐换衣服,当她帮朱大秋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换好,转身正准备回自己的屋里时,只听一声凄厉的呼喊自背后响起:
      “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
      “姐,你醒啦?太好了,你醒了我们就不用送你去医院了,要不然又得去借钱,别人看到我们都怕了!”朱小秋欢喜转身,连忙跑到朱大秋的床前喊道。
      说完后才想起不能大声,偷偷摸摸看了看门口,没有见到田翠兰的身影,伸手拍了拍饱满的胸口,暗道运气好啊!妈妈没听到,少了一顿骂!
      又连忙探头看着朱大秋的黑脸,见姐姐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便伸出湿湿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帮朱大秋擦脸,见她脸上的乌黑怎么都擦不掉,又咕咕哝哝地咒骂了几句老天。
      连忙跑出去端来一碗水方在床头,她力气倒是大得很,三两下就把朱大秋拖起来靠在床头上,仔细地喂她喝下去。
      朱大秋被灌了几口水后,喉咙里咕咕咕极响亮地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朱小秋又连忙帮她顺背,一下下地敲打在她瘦弱的背脊上,力气还用得不小,把朱大秋拍打得腰都弯到了大腿上,嘴里还嘟嘟嚷嚷地数落道:
      “你个傻子姐姐,看到雷来了也不知道跑,你看别人都没事儿,就你被打了,你说我该说你笨呢?还是该说你运气不好?不过你的运气不好,就说明我的运气也不好,因为被你连累了,而我的运气不好,就说明我们一家的运气都不好·····”
      她在这里嘟嘟嚷嚷个没完没了,手更是一下比一下重,竟是没发现朱大秋的脸色更黑了。
      朱大秋勉强睁开眼睛,又慢慢合上,眉峰微微蹙起,脑子里一片浆糊,只知道很想摆脱那个压在自己身上使劲儿打自己的人,但却实在没力气,连话都几乎无法顺利地说出来。
      张大嘴巴狠狠地吸了口气,她勉强往另一边的床头爬,一心想躲开使劲儿拍打自己的手掌,朱小秋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姐姐在动,一伸手不由分说便把朱大秋给翻过来躺在床上,见她的眼睛似闭非闭,又继续说道:
      “你已经好了吧?好了我可就出去了,你的脸实在黑得难看,姐姐,今天你就在家里休息,那些羊有我看着就行了,你没事儿就好,要不又得借钱,哎呀,我想到钱就脑壳疼,你快点躺下,我走了,这里有水,渴了自己拿来喝。我还要去换衣服,那鬼天真是讨厌!”
      她指了指床头一张简易木头桌子上的大碗,便转身出去了。
      山里人的命不值钱,也不金贵,而且还有很多的活等着她去做,她本就神经大条,虽然听到朱大秋说了些奇怪的话也没往心里去,再说朱大秋本来就脑子不好使,谁知道她在发什么疯说什么胡话?
      如今见朱大秋已经醒来她也就放心了,所以便又急匆匆地换好衣服出门,临出门的时候,低声对还在堂屋里摸眼泪的田翠兰皱眉道:
      “妈你就别哭了,姐已经好了,你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李医生都说她没事儿,你放心,中午饭我回来做,你累了就多休息休息,有我呐!”
      朱妈妈终于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了看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我就是眼睛疼,午饭还是我来做,你和弟弟到时候回来吃就行了,对了,你小弟在王喜家,回来的时候记得把他也带回来。”
      朱小秋挥了挥手示意明白,就迅速地往侧面放羊的山上去了。
      朱大秋的神志慢慢恢复过来,也隐隐约约把外面的话听了进去,只是脑子里糊涂得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闭上眼睛半天都理不清头绪。
      勉强起身看了看床头缺了个口子的土碗,拿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
      这是一个用土砖和一些条石砌的屋子,屋子还不小,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平方,泥土地面坑洼不平,靠院子的墙面上开了个不大的木窗,木窗被一条破旧到完全看不出颜色的布勉强遮住。
      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和木桌以及两条有点长的木凳之外,里面的墙角处还放了个简单的木桶,那个木桶很大,明显和木桌、木凳一样,是用一些木头自己用钉子钉起来的,里面装着的好像是些衣服和破棉絮之类的东西。
      屋顶是用一根根的木头和不知名的草盖起来的,房间中央吊着一根线,线的下端吊着一个发着淡淡昏黄光亮的东西。
      地面上都是凹凸不平的土坑,还有些纸屑碎布线条啥的,显得极其扎眼。屋子里还有股难闻的怪异气味,好像是因为潮湿引发的霉味。
      朱大秋疑惑地眨了眨眼,眉头紧紧蹙起,伸手掩住鼻子,抓了抓盖在身上黑不溜秋、又潮又硬的棉被,低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如此破旧脏乱?还不如我的山洞干燥舒适,更别提我的房间了```````”
      说到这里,她猛地睁大眼睛,伸手借着屋子里不算亮的光线,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身体,一把攥住湿润的头发,往事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子里重现!
      “啪”的一声,朱大秋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竟是又晕了过去。
      狐仙一千多年的记忆,再加上灵玉十多年的记忆,还有模模糊糊朱大秋的记忆,这三段记忆猛然朝她的大脑里灌入,任谁也无法一时间完全消化承受,何况她刚刚才被雷劈过,身体和心神都没有恢复过来?
      朱妈妈刚好进来,就见到朱大秋一头栽倒在床上,连忙冲过来喊道:“大秋,大秋,你怎么了?李医生不是说没事吗?你可别再吓妈了,妈经不起啊!”
      朱妈妈又是掐人中又是抱着她摇晃,眼里的泪又止不住地淌下来,一滴滴落到朱大秋的脸上。
      朱大秋和朱小秋是双胞胎,大秋比小秋早出生十来分钟,虽然是山里的孩子,但这两姐妹生下来都像洋娃娃一般粉嫩可爱,虽然是女儿,但她也一样是开心得不行。
      那时候朱云峰刚好出了远门不在家,她没有什么文化,见孩子出生在十月,便取名大秋小秋了。
      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小的欢蹦乱跳惹人烦,叽叽喳喳话特别多,而大的这个,唉······
      大的一直只知道傻笑,直到七岁了,才能说些简单的话语,譬如叫爸爸、妈妈、吃饭了、睡了、放羊之类,她说的话从来就没有一句超出过五个字的。
      她是个傻子,这是不挣的事实。
      还好她虽然是个傻子,但还算听话,家人吩咐的事情她想都不想便会去做,身体虽然瘦弱得很,但却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这对于田翠兰来说,也勉强算得上安慰了。
      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傻子还是残废,当父母的都会一视同仁,全心全意地为他们付出,就算是深山里的人家,也是如此。
      所以朱妈妈见到朱大秋又昏迷不醒时,那红肿的双眼里的泪便又成双滚落了。
      朱大秋□□了一声悠悠醒转,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水,听到田翠兰一声声的呼唤,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和担忧,她的心里瞬间有一种极奇怪的感觉升起。
      “你不要担心,我没事。”朱大秋伸手帮妈妈擦去泪水,柔柔地安慰道。
      田翠兰呆了,她怔怔地看着这个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的女儿傻了,这是我的女儿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一时间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开心,但更多的是惊喜得差点跳起来,竟然连孩子她爸好不容易才睡下的事情都遗忘了,高声欢喜大叫大喊:“孩子她爸,孩子她爸!你快来看看啊!大秋她会说话啦!”
      朱大秋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意愿和思想,也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说什么话,如今她异常的话语动作,怎么不令朱妈妈欣喜若狂?眼中的泪水更是流个不停,只不过现在是开心的泪水而已。
      朱云峰被田翠兰这一通大叫吵醒后,有些不知所以,暗自纳闷今天孩子她妈到底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心里惊异之下,连忙下床,弯着腰佝偻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虚弱身体,用他最快的速度跟跟呛呛地向大喊大叫的田翠兰这边走来。
      “孩子她爸,大秋会说话了!我们大秋会说话啦!”田翠兰连忙冲到门口扶住朱云峰,将他扶到木凳上坐下,转头对一直愣愣看着他们的朱大秋连声说道:
      “大秋,你快多说说话,让你爸爸也听听,让他也高兴高兴,你快点啊!”
      朱云峰疑惑地看了看田翠兰,暗道大秋本来就会说话,她这样兴奋地喊叫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又转眸看向一脸漆黑的朱大秋,眉头蹙起,心里虽惊异,却是没有开口询问。
      朱大秋直直地盯着这对看上去非常苍老的人,从记忆里搜索片刻后,知道他们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父母,朱大秋的记忆很模糊很简单,想翻找出来也最容易,见到田翠兰充满希翼欢喜鼓励的眼神,她不想让她失望,终于动了动干燥的嘴唇,柔柔地说道:
      “请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我想休息片刻,请你们出去一下好么?”
      朱云峰听了女儿的这番话,先是惊喜,再是皱眉。
      这,不是他的女儿朱大秋!她说话的语气声调以及形态,简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从古代仕女画里走出来的女子!
      毕竟知女莫若父,他对自己的女儿自然是知之甚深,更何况朱大秋的神情语气都有极大的问题!
      “你不是大秋,你是谁?!”朱爸爸缓缓站起身来,直直地盯着朱大秋的双眼肃声问道。
      “孩子他爸,你这是怎么了?她是我们的大女儿大秋啊!她的脸被雷打黑了你就认不出来了吗?”
      田翠兰一边对朱云峰说,一边扯起衣袖摸眼泪,她开心啊!感谢老天,让女儿被雷劈后清醒正常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被雷劈到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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