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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断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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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城在学生会内部的决策权很高，几乎不用和其他人商量，当然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商量……唐策的干部申请就被通过。
他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和卫城一起坐在办公室里，而不被质疑居心叵测了。
与此同时，卫城在研究所的工作有了一个巨大的突破，他通知了王总管，通知了他在物理系志趣相投的几个同学，又通知了关心他的两位室友，最后的最后……勉为其难地通知了一下唐策。
唐策很感兴趣，当天下午就迈进了研究所：“在哪里，我看看。”
然后卫城把一篇刚写好的论文递给了他。
“......”
就这么薄薄几张纸。
唐策作为外行人，还以为所有的科研结果都是电视剧里那样，以几百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为基础线的。他接过来翻了翻，没看明白，但身边的王总管盯着这几张纸，一副惊为天人的宝贝模样。
嗯，果然术业有专攻。
他明白卫城没辜负所有人的期待就够了，具体研究了什么唐策没在意。
……直到他发现卫城像看情人似地望着他的作品。
唐策顿了顿，忽然想把自己也缩进那张纸上，被卫城这么盯一辈子。
总而言之，除了唐策和王总管时不时的眼神交汇暗流涌动之外，房间里的气氛还算是其乐融融。
后来王总管又提出了一些疑问，和卫城凑在一起讨论，唐策无聊地四处打量，忽然在门外瞥见了一道略微眼熟的身影。
仅仅一闪而过，还没看清就消失了。
那个人……他好像在学校里见过。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还没来得及细想，王总管便又一次变身迷弟开启花式吹捧：“卫城！了不得啊！以后物理界的半壁江山……哦，不，是七八成江山，都得靠你建立了啊！！卫城同学，请你听我说，作为你人生路上短暂的一位上司，哦不导师，请你一定要记住为师的一句话！！”
“什么话？”
“……苟富贵，勿相忘！！”
“……”
*
与此同时，A大忽然接到了一笔匿名投资，数额相当大，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在校内修建一栋全新的实验楼，其中半数以上的面积都归物理系所有。
这个要求不过分但是很偏心，以至于A大董事会接受条件的同时忍不住质疑这个匿名投资人是否和物理界联系紧密，但私下里调查一番后没发现符合条件的人，毕竟认真搞研究的人都拿不出什么钱，手里就算只有两毛也要投入科研。
物理系的学生们欢欣鼓舞，活蹦乱跳，整个A大处处都弥漫着他们丧心病狂的笑声。
卫城比其他人更早得知这个消息，欣喜的同时他也感到身上的担子愈加深重。作为学生会首屈一指的人物，他不得不再次下到前线，和工人们对接建筑方案和兴修时间等一系列问题，有空的时候还得去现场监监工什么的。
建造实验楼比其他的教学楼要求更高，毕竟古往今来但凡搞科研的人都有那么点龟毛的挑剔精神。
每当对着建筑地图站在那片圈起来的场地边上时，卫城时常有一种微妙的念头，仿佛自己是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而面前这个土坯是怀胎一年左右才能生下、不会叫爹也不会喊妈的小钢筋球。
随即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到了，因为这种既没谱又很没下限的论调听起来非常耳熟。
有一个人整天在他耳边用这种口吻说话来着。
“......”
过了片刻。
“卫城，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你就算哪天不过来踩点，这个土坯还能跑了不成？”
“......”
没错，就是这个耳熟的人，他又来了。
卫城转过身看了对方一眼：“有什么事吗？”
“来看看你监工的成果。”
“......”那就是没什么事的意思了。
卫城没再理会他，低下头研究图纸，逐步地思考着以后仪器室放在哪里，电学力学等不同类别的实验室放在哪里，以及其他的特殊功能区和教职工休息区放在哪里......
他想得很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唐策盯着他的眼神，微微眯着双眼，像是豺狼虎豹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芳香四溢的美味佳肴。野兽将其吞下腹之前，总要经历一段时间的观察，确保这盘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不会在自己享用之前就受惊逃跑。
尽管以观看同性动作片为主的启蒙工作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但唐策心里不着急，他一点都不着急。他身旁这个人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的时间，现在两人才刚刚站上起跑线。
所以就算以后他不慎掉队，也随时可以来一招弯道超车弥补过失。
同时为了制造一场不被察觉的平稳过渡，他特地用一样东西来稍稍转移了卫城对他异常表现的关注。他盯着目前还很丑陋的土坯基建，微微眯起了眼。
“你在看什么？”卫城走了过来。
唐策摇摇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去找赴金融系老教授的约了。他对卫城随意地挥了下手，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那摊隆起的土。
心里意味深长地吩咐了一句：“你担子很重，要好好干。”
否则别怪我断你的土粮。
*
于昊得知学校投资到账要新建一栋楼的时候，面容镇定毫不意外。
作风偏袒得太明显了，他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不久后他在教室里再遇唐策，大大方方地笑了一声，附耳调侃道：“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到了现代你还想整一出资本家宠妻？听说卫副会长为了这件事很伤脑筋，几乎变成了半个包工头，整日杵在工地里吸土吸灰尘，你不觉得心疼啊？”
两人在教室中央找位置坐下，唐策瞥他一眼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他刚刚才开始觉得郁闷的事，对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当然，我的身份在学校里很风光的好吗。”
总有些同学没事儿就爱往于昊身边凑，没话找话的同时向他倾情传播校园内外最新的八卦和小道消息，现在整个A大消息最灵通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当然，要是唐策的身份遭到曝光，那从此以后他身边起码八成的人会永久性消失不见。
“风光？你对这个词的标准真低，出门别说你是金融圈混大的。”
“......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于昊切回原话题，感慨道：“两个月立项，三个月规划，整整一年才竣工，我们毕业的时候这栋楼还尚且无法投入使用……这么大的手笔又派不上实际用场，砸一堆钱换他的学弟学妹们高兴，追人追到你这个份上，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啊。”
“……”
唐策没有立刻驳斥。
他忽然陷入了一种深沉而不知所云的思考，俗称：哲学。
“望而生卫......”他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又挂在嘴角咀嚼几番。
随即眉梢上挑，眼神微妙，语气隐约朦胧似是而非。
“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于昊感觉大事不妙：“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唐策无视他的抗拒直接说了下去：“你没事的时候替我打听一下，如今试管婴儿的父母适龄范围是多少？多长时间出结果？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于昊灾难性的预感成真，精神面临崩溃，他怎么能想到自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要给世界带来如此巨大的冲击：“你和他连嘴都没亲过，你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吗？！能不能要点脸了？！”
“放长线钓大鱼，于昊，做人呢，目光就要长远一些。”
“......”
恋爱是种病，他妈的得治。尤其是唐少爷，他绝对已经病入膏肓。
于昊沉浸在即将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的悲伤中，不可自拔。
前后排悄悄竖起耳朵的邻座同学们：“……”
#于大少日常被他的保镖哲学指导
#有钱人的脑回路令人费解
#......现在投胎重生还来得及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