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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魏家子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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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个人说开之后,巫斐然会时不时的跟顾洢水说发生在现代的事,所以很多话别人可能不太明白,当他却很清楚,甚至巫斐然有时候还会恶趣味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他普及某些让人脸红耳赤的东西。
顾洢水再淡定的一个人,只要和巫斐然单独相处,就会很容易被巫斐然的话骚的脸色绯红,生硬的转移话题,“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你跟我的未来啊,这一次买家具的时候我准备直接连你的一块买了,到时候你搬进来住也方便。”。
“我?我也搬去你家住?什么时候?”。
巫斐然看着顾洢水那一脸惊讶的表情,不由得好笑道,“你是我媳妇你不跟我住还跟谁一起住,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一次准备盖的竹楼有两层,这都是我事先想好的,等新房落成的那天,你也从你家搬出来住,咱俩就正式开始同居的日子了”。
“可……可这……不好吧,毕竟我们还没成亲我……”。
“你尽管放心好了,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只管等着跟我一块搬进新家就行了,咱俩都已经一起睡了两月了,突然让我一个人睡你也忍心啊”,指尖擦着顾洢水的手心,低声说道,“宝贝儿别担心,这些事都有我,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行”。
看着媳妇被自己调戏的脸红神马的,果然很有成就感,怪不得人们常说喜欢你就欺负你这个命题是个真命题。
待他们到的时候,大门是虚掩着的,巫斐然在门口喊了半天依然没有人应答。左邻右舍的门也都关着,而且他喊门的声音并不小,周围也都不是那种高门大院的,这隔音效果要不要这么好。
巫斐然正准备推门进去,顾洢水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惊讶的反问,“你要干什么?”。
“进去看看啊,说不定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呢”。
“这样不好,主人都没同意”。
“这门也敲了,人也叫了,我们是去订做东西的又不是去偷东西的,他们还能把我们当成贼了不成,再说就咱俩这相貌,当贼都不合格。就算咱告诉别人我们是贼,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太帅了呗”,巫斐然轻轻一用力,虚掩着的门就被他完全推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喊着,“有人没 ?你家有客人来了,主人在不在家啊……有没有活着的人,有的话吱一声啊”。
“斐然,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等会再过来”。
巫斐然站在院子中看着这一宅子,院子很宽敞,摆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床、柜子桌子、凳子什么的木制家具,还有一些用边角料做的小孩玩意,典型的四合院格局,正门对着的是厅堂,厅堂左右两边应该是卧室,院子的东南角是厨房,一切都布置得规规整整。
不过这大白天的门户大开似乎是不太好啊,世道再好民风再淳朴,也抵不住当中有一只坏老鼠啊,这他们要是盗贼,今天这一收入颇丰。
“洢水你说这家门户大开,主人不会是睡死在家了吧”,巫斐然左看看又望望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答, 忍不住就泛起了嘀咕,这家人自己之前来几次每回都有人,这次真的有事要办了,却没一个人应答,事情反常即为妖,感觉不是太好,想想刚才就应该听顾洢水的话直接掉头就走才是,悔不当初,当即伸手拉着顾洢水就往门外走,“我觉得我那些个家具现在也不急着订做了,在你家再多住几天也行,我现在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我们快走先”。
“斐然怎么了?”。
“根据那些个电视剧小说里常见的情景,这种反常通常预示着闯入的人要有麻烦了”,巫斐然拉着顾洢水刚走到门口,正准备伸手往里拉门,却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门里门外的人一时间之间都怔楞在当场。
看着外面呼呼啦啦站的一圈人,有穿着官服的衙役,还有几个平常衣服的百姓,领头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婴儿肥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小脸煞白煞白的,手指指着巫斐然,纤细的童音溢满慌乱和紧张,“就是他们俩个”。
巫斐然感觉很不妙,这种情形下要么是被人捉奸在床要么就是人赃并获的小偷被抓,不管是哪一种这都不是他巫斐然想要的,他就是单纯的来坐家具而已,他可不是想去吃官司的啊。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巫斐然急忙走上前将顾洢水挡在身后,半蹲着身体和小男孩差不多高,脸上带着暖如春风的笑,“小朋友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只是来找这家主人做家具的,可不是来当贼的”。
“骗人,我刚明明看到有俩个人在我家偷偷摸摸的,我才去报告给衙门的”小男孩吓得躲在一个浓眉大眼的捕头身后,“我年纪小,但是我识得数,就是两个人。你们趁着我爷爷睡着了再翻东西,我都看见了”。
“你爷爷在家?”。
“是啊,我爷爷每天吃完午饭都会睡一个时辰,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别想抵赖”。
我去啊,这次事情要大条了,巫斐然猛的一排大腿,惊愕道,“不好,魏木匠恐怕要出事”,说话间人早已转回身往屋里跑去。
五个衙役以为巫斐然想跑,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五个人一拥而上,将毫无防备的巫斐然扑倒在地,痛的巫斐然眼泪都快要流出来,见此情形,顾洢水连忙跑上前,伸手去拽压在巫斐然身上的几个人。
“你们认错人了,我们不是小偷不是小偷”。
巫斐然这一世的小身板景经过锻炼结实了不少,但是跟这几个彪形大汉比起来简直差远了,尤其是被他们这么一压,他都感觉自己将要窒息了,甚至都开始有一种出气多吸气少脑供血不足的感觉。
捕头带着两名衙役走进屋内,其他人看押着巫斐然和顾洢水。进到内室发现魏老头竟然好端端的躺在被子里睡觉,叫了两声都没叫醒他,随即走出去一个衙役,招手让小男孩进屋,“你看看你家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小男孩看自己的爷爷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心的放在肚子里,将魏木匠和他的房间仔细搜了一遍,才战战兢兢的说来一句,“其他的都没丢,就是少了前几天刚给我爷爷交的那个定金的一百两”。
巫斐然跟顾洢水互相对看了一眼,他们身上还真的刚好有一百两。这世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不知道跟他们说,自己这一百两是早上刚刚挣来的,他们会不会相信?
“这位官爷,我们真的不是贼”。
“不是贼,你俩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正门走进来的,难道我们还能翻墙不成?再说他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们是花钱买东西的,他家的门开着我又叫了半天不待应答的,不就推门进来瞧瞧是咋回事啊,这就能把我们当贼了。”。
巫斐然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发老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们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这人就算睡得再沉也该醒过来了吧,除非……
巫斐然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真要是那样的话,这次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大条了。如果不是有衙役看着他,他都想直接过去摸摸老头的鼻子还有没有气息。
“你胡说,你根本不是来找我爷爷做东西的,我都看见你在我家门口晃悠好几回了,从来不进来”。
“我那是为了确认你爷爷的手工是不是真的有传言那么好,所以才来你家周围打听打听情况”。
“我爷爷的手活肯定身上整个安化县最好的”。
巫斐然都能够发现的事,当捕头的也发现了异样,一个人走上前将手伸到魏木匠的鼻底一探,心中一惊,掀开被子手往他身上一摸,身体早已冷得如一块冰。
巫斐然暗骂道,自己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事实证明他就是这么倒霉,摊上了盗窃还是小事,这直接就跟上了人命案子。
“把他俩都给我抓起来”。
“官差大哥,这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巫斐然匆忙中推了推顾洢水示意让他先离开,去找李玄鹤帮忙,“虽然我们身上是刚好有一百两,但是这是我们今天卖东西所得”,看顾洢水不走,巫斐然急的直接站在公差面前,指着自己那张脸说道,“这张脸你不认得吗?我就是那个在悦来客栈和玲珑阁那里摆摊卖兔子肉的摊贩的,很多人都记得我这张脸的”,回身将其他的几个衙役有意无意的拉着他们的胳膊将人聚在一起,自己背对着门口站着,眼神示意顾洢水赶紧走,“各位大哥,你们应该记得我吧!就算真不记得我这张脸”,拉着自己那头惹人注目的银发,“那这头难得一见的少白头,各位大哥肯定是记得吧”。
巫斐然还别说,他现在的确是在这安乐县很出名,他们几个人也都认识。认识他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的东西的确好吃,而是他一个外来人竟然能在李家门前分一杯羹,这就很惹人注目。
捕头斜眼看了站在门口站定不动的顾洢水,“说实话,二位我们都认识,我们还在你那里买过东西,小老板人是挺实在的,但是这可牵扯到命案,就容不得讲什么私情。不过两位放心,如果真不是二位所为,那必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我们肯定是清白的啊!我们跟这个魏木匠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而且我们之前都没见过面,更不会是我们要杀他的”。
魏木匠的孙子魏子明听到爷爷的死讯,瞬间小脸变的扭曲,整个人扑腾着就朝着巫斐然打了过去,顾洢水站在旁边看的清楚,及时挡在巫斐然身后拦住魏子明,“你爷爷并不是我们杀的”。
“我要杀了你们给我爷爷报仇!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魏子明歇斯底里的吼道,一边怒骂着一边踢踹着顾洢水 ,别看顾洢水瘦,但是却很有力气,无论他自己挣扎都挣脱不开,气的他张嘴就咬住顾洢水的右手手腕,顿时屋内就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巫斐然扭头一看,眼睛都气的发红,“我擦!你这个小屁孩敢动我老婆”,大跨步走上前想去推开魏子明,却被后面的衙役给揽住,“给我放开!老子不是杀人犯!”。
“还是先去衙门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