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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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啦一声响，香烟终于被点燃了。
布琳和漂浮在空中的毯子聊着天，离开了房间，靠在沙发里的女子闭着眼睛，大腿和额角都源源不断地流着血，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山治合上打火机，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打开没有上锁的窗户翻了进去，谨慎的打开门观望了一会儿。
走廊上已经没有了布琳等人的身影，于是他回身把女子抱了起来，找到了医务室。
“来人！有人受伤了！”他放大一点声音，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匆匆跑了出来，大呼小叫的把蕾玖接了过去。
“哎哟！怎么搞成这样！”他说着，开始检查包扎起蕾玖的伤。
山治没有回答，靠在墙上沉默的看着烟雾，眼中迷茫。
...
“你信我吗？”
“当然信，你不会骗我。”蕾玖靠在柔软的枕头里，蓝眼睛闪烁不已：“不过实在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布琳她...人实在是好的有点过分了，所以我才四处打听了一下。”
“她压根没打算跟我结婚，”没等蕾玖说完，山治就开了口，手肘撑在膝盖上，面色阴沉：“而是打算杀了我。”
“那我乖乖结婚，路飞他们就可以得救那件事，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成立啊！我还以为...只要自己一个人牺牲，就能平复一切...！这根本是痴人说梦！”
蕾玖看着金发男人，他用自己的大手捂住脸，手指微微颤抖着，手腕上的起爆手环散发着冰冷而讽刺的光。
“也许这样挺好的，”她淡淡地说：“我倒是觉得，杰尔玛就该在这里毁灭。”
山治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你在说什么，蕾玖，你也会死的！”
“哎——你在担心我吗？”蕾玖的声音很轻佻随便，像是丝毫不在意：“最后的回忆真是麻烦呢？...我曾经是帮过你，但你不用因此感恩戴德哦。”
“......”
“你就带着杉奈，和‘草帽小子'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那巴拉蒂怎么办？”
“那种事等你逃出去了再想办法呗，待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死的。”
山治看着她，瞳孔轻轻震动，然后又见粉发女人眨了眨眼睛，面色严肃的，似是进入了某段回忆。
“有件事，我一直都忘不了...就是父亲跟母亲那场激烈的争吵，后来我才清醒的认识到，他们那番争执究竟意味着什么。”
“母亲她强烈反对把即将降生的你们四人变成没有感情的战斗机器。”
“但是父亲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仗最重要，只要能赢，孩子有没有[心]，对他而言分毫不值。”
“手术还是如期进行了，但是母亲做了最后的挣扎，她为了阻止父亲的野心，而服下了药——那是足以对被操控的血统基因产生影响的...猛药。”
“对血统基因，产生影响...？”山治心尖一颤，少女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但是蕾玖仍然在回忆，他于是压下心绪，静静的听着。
“母亲的抗争失败了。”蕾玖看了山治一眼，“如你所见，我的几个弟弟们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异于常人。”
回忆起童年时期心目中的“怪物哥哥”，山治眸色沉沉。
“而母亲则因为药物的后遗症而日渐衰弱，而你，山治，只有你，以人类的姿态，慢慢长大。”
哭着，笑着，懦弱的，天真的，同时，也坚强的。
“母亲...是因为我...？”山治声音颤抖，母亲毫无血色的脸被白布盖上的一幕突然被翻出，恍若隔世，又仿佛就在昨天般疼痛。
“别这么想。”蕾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母亲她...打心底的高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他说要我快点好起来！！呜呜呜...塞西莉娅，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是啊，三王子和小蕾玖一样可爱。”】
那是母亲在床上因为小山治的一句话而嚎啕大哭，小小的蕾玖和女仆塞西莉娅在旁边啼笑皆非，心底却莫名的柔软。
【“蕾玖，山治交朋友了，是一个叫杉奈的可爱的小女孩...天哪，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竟然有那么可爱的天使存在，你一定要见见她...啊~我的蕾玖也是小天使！”】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杉奈”这个名字，在她的母亲的口中。
母亲面色苍白，却充满希望。
【“山治不是一个人了，真好。”】
后来，那个温柔的，美丽的王妃去世了，只留下花田里的十字架墓碑。
“父亲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将这一切都推到你的头上，开始及其恶劣的对待你。”
“可是山治，你才不是什么失败品。母亲她拼了命抵抗，好不容易才护住的...带着[情感]降生的孩子——”
“那就是你，山治。”
“——所以你才会，比任何人都善良温柔！”
蕾玖不知不觉盈眶的热泪和有关母亲的真相，如同一盆热水，哗啦一下包裹住山治的心。
滚烫的，酸涩的，但是慢慢的沉浸在里面，他终于感受到了温暖。
十七年来，藏在过去的半截身子终于松动...终于，得以残喘。
原来他黑暗的过去并不黑暗，有人为他的存在而幸福，为他开心到哭泣。
他不是失败品，不是废物，而是某人心中珍视。
母亲。
大家——娜美桑，罗宾酱，路飞，臭剑士，乌索普，布鲁克，乔巴，弗兰奇。
...还有，杉奈。
—— ——
此时，来到蛋糕岛上的一伙人兵分四路，每一组都正马不停蹄地奔波着，大妈的强大带来的的威胁一直幽幽的跟在他们身后，冷不防地会划过背脊，带来一阵颤栗。
前脚布琳刚离去，后来突然到来的甚平救出了被果实能力关在书本里的娜美和路飞，路飞一出书就跳起来想去找到宫殿里的山治。
他要去转告他，刚刚夏洛特.布琳，那个看起来纯良的，他的未婚妻，就在刚才轻轻的，邪恶的笑着，对着被绑住的路飞和娜美说出了：“把山治杀死。”
他要去把他的厨子带回来！山治和这个臭女人结婚的话会死的！！
而毛皮族的兔子姑娘卡洛特和豹子佩德罗与乔巴在一起，乔巴背上绑着被他们“绑架”的镜镜果实能力者，大妈的第八个女儿，[焦糖布丁]“夏洛特.布蕾”，有了她，他们可以任意穿梭镜子世界，并且一路跑一边还和镜子询问伙伴们的行踪。
夏洛特.布蕾挣扎无果，只能靠在变形后的乔巴毛茸茸的背上无话可说。
不久后，娜美甚平与几人会和。
被大妈当成骷髅玩具的布鲁克甚至已经悄悄拿到了历史正文的拓板，放在脑壳里，通过乔巴等人战战兢兢的营救，从大妈那儿逃了出来，进入了镜子世界。
现在只差了船长，和两位不知所踪的草帽海贼团的厨子。
面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的乔巴等人，娜美又回忆起不久前一直绅士的，傻乎乎的金发厨子对着路飞时几乎变了一个人的冷脸与尖刺的语言。
因为拿到了历史拓本而高昂的情绪一下子被打下去，她微微低下头，嘟着唇陷入了沮丧。
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而山治不在的海贼团，她知道，那个少女也不会留下。
外面的世界，雨又下了起来。
拼尽全力的战斗后，要命的饥饿感席卷上来，饥饿对路飞有着于常人而言成倍的伤害，他吐着舌头，缩到了一块大石头底下靠着。
“山治...”他大着舌头：“啊..好想吃山治做的饭，杉奈的饭也好啊。QAQ”
路飞垂着眸，有些累，意识都被饥饿逼的开始涣散，视野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双无比眼熟的皮鞋，同时，一缕菜香钻进了他的鼻孔。
他愣了愣，突然清醒过来，抬眼望了过去。
对上了一只无比复杂的湛蓝眼睛，那眼睛怔了怔，仓皇地逃开了。
“嘿嘿嘿，”路飞傻笑着，全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滑稽，他的橡胶身体因为挨饿夸张的萎缩，像个老人一样，“憨几。”
“我可没让你等我。”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把便当篮子丢到路飞面前：“...这些你要是吃得下...就吃吧。”
“半路弄掉了，又进了雨水，都毁的差不多了...成色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他说着，可船长压根不把他的话放进耳朵里，迫不及待地打开篮子，抓起浸在菜汤里的腿肉啃了起来，“好吃！！——哇，太赞啦！！”路飞几乎要感动哭了：“我差点就要饿成人干了！”
【“王妃...要不还是别吃了？会吃坏肚子的吧？”】
【“好吃~山治，这是你做的吗？”】
【“呜呜呜呜呜...是的呜呜呜。”】
“...少骗人了——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山治语言外包裹着的坚硬面具被敲出了裂痕。
“说什么呢！我们要一起回去啊！”路飞不解地嚷嚷。
山治背对着他坐到潮湿的草地上，半晌，沙哑的声音传来。
“其一...你身为船长，亲自不远千里的要来接我回去，我却辱骂了你，你没有丝毫抵抗，我却用尽全力打伤了你...所以我，事到如今，已经没法回到你的船上了。”
“其二，对我恩重如山的臭老头和养育了我的故乡，海上餐厅[巴拉蒂],被挟做了人质，所以我是绝对逃不过这场婚礼的。”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看着雨幕，“其三，我的血亲...那个邪恶家族的人都上了大妈的当，再过几个小时，所有人都要没命。”
“虽然他们对我没有半分恩情，我对那样的一群人渣也只有恨意，但我也不能...对他们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逃命！”
“最后...路飞，杉奈在这，她被人...‘绑架'了。”他轻声说，这一一列举像是对自己说的，让他绝望到已经无比冷静：“我不能走，不可能。”
“出于以上的四个理由，我不能跟你们回去，你要是听明白了，就赶紧从我面前消失吧。”
又是糟糕的话，山治闭着眼睛狠了狠心说出口，却没有得到答复。
——下一秒！一个重重的拳头迎了上来，他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疼的不存在了，然后往边上飞过去了好几米。
随着拳头，响起了路飞愤怒的声音：“把你的心声！！说出来啊！！”
草帽少年咬着牙，喘着粗气，怒目圆睁。
山治吐了口血，正过身子，呼出好几口夹着血水的凉气。
那句话像是被打到了嗓子眼，路飞的拳头打得他心头猛颤。
“...路飞...我...”他轻声说，然后似是终于鼓起勇气，闭着眼睛大吼道：“我是真的很想，回阳光号啊！！！”
“可是我实在没有勇气一走了之！！其实婚礼一旦开始，后面要发生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他继续吼着，“那几个人渣，我明明根本没那他们当家人看，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该怎么救他们啊...！”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啊！”路飞看着跪在地上流泪的伙伴，龇着牙，大大的笑了起来。
“有我们在呢，去砸了这场婚礼吧！！”路飞说。跟以前每一次一样，干脆利落，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感到害怕。
“一切都会有办法的不是吗！”路飞摸着下巴，搬出这句话的时候山治又感觉有点搞笑，他的船长明显什么办法都没有想。
干就是了，他一直都这样。
“啊，所以杉奈在这吗？”他突然回过神来反应出了山治说的话，咋咋呼呼的又出离的愤怒起来：“绑架？可恶！那我们赶紧走，把她‘绑'回来！”
“...嘁。”山治愣愣的看着他，低下头，笑了一声。
而心，突然就踏实了。
...
通过镜子的联系，镜子世界里的人知道了路飞找到山治的消息，山治也愿意回来，大家高兴的抱成一团，可是...
“不，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娜美死鱼眼。
“啊，娜美suang——”山治忧伤的拖着声音，无力的垂着脑袋跪在地上，路飞笑嘻嘻的拿着镜子碎块，看着他。
“算了，山治君，这些帐以后再算，杉奈在哪里，你知道吗？”娜美正色，对着镜子道。
“哎？杉奈也在这吗！”旁边是乔巴咋咋呼呼的声音。
“是...她应该在杰尔玛的城堡里。”山治抬起头来，面色迅速的变得沉肃：“如果大妈的计划是杀光杰尔玛的人，那么杉奈应该不被算在里面，她和我一样，十几年里一直没有回去过，而且她这次回去...也是没有公开的，毕竟她不是那些混蛋的子女和家人。”
“所以，如果你们能找到她，估计会比较顺利，但是她...”会不会跟你们回来，就不一定了。
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可以带走杉奈，就一定有不让她离开的办法。
——山治的预感总是该死的准。
此时的杉奈跪在厨房里，正痛苦地喘息干呕着。厨师们围着她，担心的要命。
“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好好的！”
“小...小杉奈？你怎么了？”
“我去叫医生！”
“...咳，不用了。”杉奈用衣袖随便抹了抹嘴角，勉强站了起来，五腑六脏正绞痛着，叫嚣着，大脑渴求，血液沸腾。
她明白过来了。
“真是...下作的手段。”她扯起嘴角要笑不笑，眉目中尽是冷漠。
是毒\品。
或者说，是什么有成瘾性的药物...正牵制着身体中的每一个器官，拉扯着杉奈，催着她去见夏佐，去吸入那天在巷子里闻到的香味。
杉奈感到无语与可笑，自己明明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如同一个看不见的画家，一个味觉失灵的厨师，那个诡异的博士却还要用这些牵制住她。
她明白，他是担心她回去。
他的担心是对的。
刚醒过来的时候，杉奈的大脑里就像蒙上了一层雾，被回忆起草帽海贼团的时候，她也没有感觉。
“从此他们是你的敌人。”那个人这么跟她说，她迷迷糊糊想，那也无所谓，是便是吧。
可当那个男人强行吻住她的时候，那大雾就被冲散了。
记忆中的自己笑着，似乎很开心、温柔，同时离得也很远。
回去的话，就可以继续这样笑吧。她下意识地想。
“不好意思...先告辞了。”杉奈对着修顿和索尔娜礼貌的点了点头：“我有些事。”
“啊、啊！好...好。”厨师们看着平日里一直爽朗笑着的大胡子修顿红了眼眶，他上前几步，揽住杉奈：“小杉奈，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看着报纸里的你一点点变得幸福起来，你的情侣专栏我到现在还收藏在抽屉里。”
这话实在有些喜感，索尔娜抹了抹眼泪，撇开头笑出了声。
杉奈眨了眨眼，忍下身体的不适，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杉奈，你一定、绝对，要回到那个海贼团去，那里一定可以给你幸福。”修顿肯定地说着，全然把自己当家长在叮嘱，还是个催着自家孩子去当海贼的家长。
“......”杉奈凝视着眼前的人，半晌才点点头：“好，我会回去。”
—— ——
[镜子世界]
“请问，谁看见一个卷发的女孩了吗？”
灵魂画手卡洛特刚刚寻找娜美等人的时候贡献了少女漫画风，顺利的让众人汇合，但此时因为没见过杉奈，只能由乔巴等人来绘画肖像。
但在看到几坨屎一样的绘画水平后卡洛特还是决定自己上阵。
于是，在几人七嘴八舌的介绍下，她画出了一个尖下巴大眼睛大卷发的妖艳女子。
“......”总比他们画的好，娜美和乔巴默然无言看了画两秒，在心里无比思念乌索普，最后拍了拍手行动了起来。
“请问看到这个女孩了吗？”
“没看到呢！”
“镜子镜子，你们看到过这个女孩儿吗？”
“哦！刚刚她还在厨房里呢！”经过好几次问询后，有一个镜子给出了回应：“啊呀，我们杰尔玛的厨师们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样子嘞。”这是一面杰尔玛的镜子。
“刚刚在走廊里我也看到这个女孩儿了，”又一面杰尔玛的镜子应道：“很不舒服的样子，刚好在我面前吐了好久。”
“啊？？吐了！”乔巴一听又要哭了：“啊！！杉奈到底怎么了？！是胃不舒服吗呜呜呜！”
“不知道呢。”
“额——那个，你们说的这个女孩儿，现在应该在我这。”这时，一面镜子说了话。
“你在哪？”娜美环顾四周。
“再过来点，我比较小。”
娜美等人又往前走了一点，才看到一面小小的圆镜子，“来擦擦我，我都好久没人用了。”镜子有点委屈地说。
布鲁克伸出手，用袖子轻轻拂了拂镜子，镜子开心的喊了起来。
而随着落灰，娜美等人看到了镜子对面的画面。
几人集体陷入沉默。
这是个实验室，她们通过有点狭窄的视角可以看到，有一些庞大的科研器材入镜。
而杉奈正跪在镜子正对面的地上，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背对着他们。
“杉奈桑...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布鲁克呐呐道。
“这...”乔巴被娜美抱着，面色严肃：“这有点像...”
像上瘾物的戒断反应。
“你...把东西给我。”杉奈似乎努力维持着理智，咬牙切齿的说，语气冰冷，和往常有一丝微妙的不同，但是一行人此刻没有功夫在意这个，他们着急的打转。
这镜子那么小，他们也过不去！！光看着伙伴挨欺负，真是闹心的要疯了！
“小杉奈，你看看，幸好我给你加了点料，不然你都不会来找我吧，都没影了。”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温柔地说道，语气让娜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作为在场唯一知情杉奈的情况的乔巴小蹄子一紧，听了这男人的话，此时心里如明镜似的，它瞳孔紧缩，恨不得穿过镜子杀了这个人。
“你真没意思。”杉奈咳了咳，尽管很痛苦，说出来的话却很淡。
“没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夏佐蹲了下来，勾了勾杉奈的下巴：“反正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各取所需不就好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看你来求我要东西的这点样子，我早就让你和那“[暴君]熊”一样了，完全的机器人多听话~可是没意思啊。”
“...这...是什么意思？”奇怪的对话让几人陷入了死寂，娜美抱着乔巴的手轻轻颤抖。
“是...毒\品吗？乔巴？”布鲁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乔巴。
“...啊。”乔巴含糊应着，小脸沉在阴影之中。
“可机器人，指什么？”卡洛特有点怕怕的：“杉奈酱，不像机器人啊。”
不像吗？
草帽海贼团的几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过去的种种。
其实，是像的吧——当对着外人的时候。
没有攻击能伤害她。
没有鲜血能打动她。
的确有点像个机器人，冷血而无情。
作者有话说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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