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 御猫传奇（修改版）》雅心赏月

47、险阻重重

　　罗刹，圣女宫，迎接大护法与圣女的仪仗已然列开
　　巍峨的宫门前一片冰雪皑皑的世界，身着白裘素衣的宫女将手中白绫齐齐抛向空中，形成拱形回廊遮住飘落的鹅毛大雪。如雪只着在中原时所穿的白衣纱裙，长长的睫毛结了一层霜凌，双唇已冻得青紫，双手被白绫紧缚，被牵扯着踉跄行于其中——
　　“你不再回头看一眼，展昭有没有跟上来？哼，他不来你会失望，他来了你会后悔的！”铜面人行至敞开的宫门前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对如雪道。
　　如雪冷冷的回了一眼，依旧默不作声。
　　“继续保持沉默吗？好吧！来人，送叛教的如雪圣女去冰宫，等待宫主下令执行冰之极刑！”铜面人猛地一拽白绫，如雪一个踉跄跌倒在雪地，几名面无表情的宫女上前，拖着如雪向宫北行去，雪地上留下长长的一道拖痕——
　　“欢迎大护法回宫！”为首的宫女上前道。
　　“嗯，宫主呢？”
　　“回大护法，自圣女离开圣女宫前往中原后，宫主便闭关修炼碧寒功第九重，至今尚未出关！”
　　“哦？带我去见宫主！”
　　“是！”
　　“你们都下去吧！”屏退了随行的宫女，铜面人将密室之门的转盘转了三转，石门缓缓开启，其内别有一番洞天，只见水晶卧榻之上，一名绝色女子盘膝闭目运功调息中——
　　当石门再次闭合，铜面人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很用功，做得很好！”
　　绝色女子倏得睁开双目，当看到眼前之人时，一改雍容华贵不可一世之势，起身行礼道，“欢迎您回来！”
　　缓缓摘下面具，可怖的铜面之下竟是与那绝色女子一般无二的倾城容颜，只是透着更多的清冷狠决！“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连如雪那丫头都被你蒙在鼓里！”
　　女子一时受宠若惊，跪地行礼道：“多谢宫主夸奖！是宫主的神机妙算和高超的易容之术使然，属下能为宫主效力，不胜荣幸，万死不辞！”
　　“哦？万死不辞，是吗？”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
　　“是——啊！——宫主，为什么？——属下，做——错了——什么？！”冰冷的尸体颓然倒地，死不瞑目。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你——不再有价值！”将绝美的人皮面具用力撕下，露出一张被烧毁的脸，将铜面具覆在那张脸上，一丝阴冷的笑浮现嘴角。
　　圣女宫大护法妄图行刺宫主，被宫主以碧寒功当场击毙，尸首悬于宫门三日以示惩戒；圣女冷如雪犯儿女私情，叛宫忤逆，定于两月后处以冰之极刑！
　　圣女宫，北之冰宫
　　没有内功护体的如雪伏于冰冷的冰床之上只觉得肢体渐渐失去了知觉，眼前渐渐迷离似要永远睡去，昭——千万莫要来，与大护法相比，师傅，更加的深不可测冷酷无情！
　　一道柔和的内力缓缓输入，身体渐渐有了一丝温度，是谁？慢慢睁开双眸，聚焦于眼前的景物，当一切真切可辨，如雪发现为自己注入内力的是一白纱遮面的的女子，真正令如雪震惊的是那波澜不惊沉静的蓝眸和那一头垂地的银丝——
　　“前辈，莫非就是冰宫的守护者——死水？”传说中的死水，终身不会踏出冰宫一步，心如死水的守护冰宫执行冰之极刑的人。当年，就是她送娘亲上路的吧？那她一定见过娘亲的！如雪的心一阵莫名的激动！
　　那名女子见如雪醒了，轻轻点点头，算是回答，又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在如雪身上，在冰床的一侧坐下，闭目调息。如雪守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当蓝眸再次睁开，如雪终于听到了那婉如天籁缥缈的声音，“你犯了什么罪？”
　　“我没有罪，除非，不忍滥杀无辜生灵涂炭和爱一个人都是罪过！”如雪淡淡道，感觉到死水的心绪有了一丝波澜，但却转瞬即逝。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前辈一直是冰宫的守护者和冰之极刑的执行人吗？”如雪试探道。
　　“守护人？！呵！你错了，这里其实是我的牢狱，一生的禁锢！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个罪人！和你现在的执迷不悟相反，我相信，爱一个人是一种罪，而且罪无可恕！因为，这世间，根本没有真爱，更不会有永恒的幸福！”蓝眸再次缓缓闭上，让如雪无法在窥视那眼神中的思绪。
　　“前辈的一头白发——”
　　“被最爱的人背弃，失去最珍贵的——一夜之间，三千青丝化银发，你能了解那种感觉吗？呵——姑娘，回头是岸！——你，叫什么名字？”
　　“冷如雪——”如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已经死过了一次。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谁？你真的是新任的圣女？！”死水苍白瘦削的双手突然抓紧了如雪，蓝眸中有着震惊与狂喜的复杂之情。
　　“不错！她就是我的嫡传弟子，圣女宫的圣女，未来的宫主——可是，她却为了一个男人，违抗命令背叛了我——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又要劳烦死水来执行冰之极刑了！”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死水猛地一颤，不舍得松开了如雪！
　　如雪听师傅突然提到母亲，也是一惊，但还是起身下跪，向冷如影行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难得，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呀？！哼！如雪，莫怪师父绝情，为师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认错，亲手杀了他！为师可以既往不咎。如何？”同样的蓝眸却蕴含着无限的冰冷杀机。
　　“师父养育教导之恩，如雪无以为报，甘愿受刑以正我宫宫规！可是，如雪无悔！但请师父放弃伐戮中原、放弃复仇，也莫要为难于他！”如雪向冷如影连叩九首，冰面上已是一滩血痕。
　　“真是情深意重呀！展昭那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背叛的这么彻底？！哼——可惜，你越是如此，我越不会放过他！”
　　“师父——”如雪只觉后心突受一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对自己亲生女儿，你也下得去手呀？姐姐！”冷如影冷笑一声。
　　“你答应过我，好好照顾雪儿的！”死水揭开面纱，面纱下的丽颜因长年不见天日而白得近乎透明，一样的绝美容颜，却没有一丝阴冷。
　　“姐姐，我待她还不够好吗？对她倾囊相授，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可结果呢？一个男人，就毁了一切平衡！就像当年的姐姐一样啊！”冷如影斜睨了一眼冷如月，继续道，“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给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一心求死的！她甚至放弃了为你复仇！”
　　“我从未想过让她背负仇恨去寻那负心人复仇，我的人和心都已经死过一次，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要我的女儿幸福的活着！如果你要正宫规，那就一命换一命，放雪儿离开，给她自由！我的命，你拿去！”冷如月心疼得抱起如雪，似要将亏欠了多年的母爱借由温暖的拥抱传递给女儿，当她再次醒过来，自己便不能这般抱她宠她了！
　　“好个一命换一命！可怜天下慈母心呀！好，我同意！不过，我要的是另一条命！”
　　“你到底想要什么？”
　　“断了如雪的情，我便放过她！赵德丰为了自保，不惜故技重施，让如雪迷上了展昭，如雪就天真的陷进去了，甚至相信了那所谓的海誓山盟和替赵德丰脱罪的借口！——姐姐，只要你杀了展昭，我便放过雪儿，如何？”冷如影居高临下，与冷如月对视，她知道，冷如月不会拒绝。
　　“好！我答应你！”爱怜的抚上如雪的面颊，终于，冷如月答道。
　　“我会把那小子引到这里，到时候，姐姐，可要当即立断呀！这段时间，就让你们母女好好相处吧！不过，姐姐千万别忘了当年的誓言！冷如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死水！这是魂逝，姐姐可要物尽其用呀！哈哈哈——”留下一个透着诡异幽蓝的水晶瓶，冷如影大笑而去，将人心捏在手中恣意蹂躏的感觉真是痛快！
　　通往西北边关唯一的一条管道，两匹快马一路飞驰
　　“展护卫，快到边关了，我记得前面有间茶铺，给马儿喂些草料吧，不然，这马儿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斗笠的卫壁劝道，临行前，王爷和包大人再三交代，展昭的伤势未愈，路上一定多劝他休息，莫要任着他性子来。
　　越往北行，天气越加寒冷，估摸一下路程，再过几天就可以赶到边关了！“嗯！也好！”展昭这才应了下来。
　　行至路边茶铺，两人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小二，进了茶铺寻一处角落坐了下来。展昭仍是一身蓝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路都带着黑色纱笠，此时进了茶铺仍是未摘下，“小二，一壶清茶，两碟点心。”
　　“好嘞，二位爷稍坐片刻，马上就来，一壶清茶，两碟点心！”小二麻利的擦干桌子，吆喝道。
　　展昭隔着黑纱观察整间茶铺，边塞的生活本就清苦，这小小茶铺也是十分简陋，但却是茶朋满座，座无虚席！
　　“卫兄，看来你我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这茶铺生意如此红火，来晚了，怕是连个位子都没有了！”展昭淡淡一笑。
　　卫壁也早已发现不寻常之处，边关要塞人迹罕至，这茶铺竟能座无虚席，看来另有蹊跷，心下也加了一百二十个小心！“是呀，看来今天还是个出门办事的吉日呀！”
　　“二位爷，您的茶点，请慢用！”小二利落的摆好茶具点心。展昭放剑于桌时暗中运力，一个刚刚摆上桌角的茶碗向下跌落而去，只见那小二下意识的下腰伸手，以及猴子捞月将茶碗稳稳接住。
　　“边关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呀！”展昭不动声色道。
　　“呦，这位爷过奖了！小的不过整日跑堂练出个机灵罢了！”那小二也自知无意中漏出了破绽，忙言语上补救，却不知这样一答，才真正让展昭证实了猜测，若非江湖人，市井小民是不会对这句评价过多在意的。
　　展昭已经可以感觉到四周浓浓的杀气，茶铺之外的山林中，也是静的过分诡异，展昭实不想和武林同道动手，“卫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小二，将点心打包，我们还要赶路。”
　　“啊，二位爷才来就要走呀，前方百里都没有茶铺了，二位爷还是喝口茶润润喉吧！”小二一见两人并不饮茶不禁有些着急，四周的茶客也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展昭卫壁两人。
　　“不错，赶路要紧！小二，这是茶点钱，快给我们打包吧！”卫壁已经起身，准备护着展昭离开茶铺。
　　“鬼童子，你当年血洗天山的气魄胆识和手段都哪里去了？今日，恐怕你来得去不得！”门外一声清喝，茶铺中的众茶客已纷纷抽出藏于桌底的武器，将两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