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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开除公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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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惊讶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睡着的林牧果，身上盖着不知道谁的大衣外套，戴着许久不用的眼镜。
平稳的呼吸和安睡的面庞都让随钱宇凡来的三人脑子当场宕机。
“果果姐！”何寓直接喊道，甚至还准备不顾一切地扑向她。
钱宇凡眼疾手快地拎住了他的衣领后方，阻止他冒失冲动的举动，提醒道：“她刚休息，小点声。”
姜谷和火火对视一眼，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钱宇凡松开何寓，自己坐在了老板椅上，随性地翘起二郎腿，放矮了靠背，开口道：“如你们所见，林牧果活着。你们都因为违规操作受到了内部处罚，她也不例外。”
“她受到了什么处罚？”姜谷问。
“开除公职。”钱宇凡挑眉，永远毫无变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他继续说下去，“原本是这样，但考虑到其他因素与影响，她被停职停薪一年。”
“那把我们喊来有什么事？”
钱宇凡看了一眼沙发方向，没有兜圈子，直言道：“鉴于应响的存在，现派遣林牧果去任务点做驻点联系人，你们三人则在后勤、安全指导、信息部三处给她提供帮助与记录。”
何寓愣住了，三处就意味着他要被安排进信息部……
“那信息部是？”何寓怀抱着一丝希望开口问道。
“是你。”钱宇凡回答，“你有权选择去与不去，如果拒绝的话我们会再另寻其他人。”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何寓身上，火火知道，何寓对信息部一直很抵触，甚至宁愿来活多报酬少的后勤部也不选择信息部。
即使他的初心一直在安全指导部。
何寓没有马上回答，他没有去看其他人，视线直直地落在了林牧果身上，他脑子里闪过多种考虑。
在看到沙发上的人鼻梁上快要滑落的细框眼镜时，他作出了决定。
“我去……”
何寓的妥协让火火有些意外，从他进入组织以来，但凡是让他去信息部的谈判，他都不会妥协，可这一次他低头了。
钱宇凡似乎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他点点头，从桌面上抽出三份文件逐一放在他们面前，道：“保密协议，关于KA应响的事情还请各位烂在肚子里。”
三人大致看了一眼协议内容，姜谷就带头签了起来，把钢笔递给何寓，姜谷又问：“林牧果这是……”
“时间紧任务重，她在抓紧培训。”钱宇凡解释，他还假装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何寓，“起初她刚进安全指导部就没有接受培训，现在要补起来。”
姜谷点点头，确实，所有安全指导部的新人都需要经历三到五天的培训课，新人期的她也不例外。
火火：“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身份。”
钱宇凡知道他什么意思，偏头装傻，难得微笑起来：“我只是前台负责传话罢了。”
火火面无表情地一耸肩。
林牧果猛地惊醒，好像梦见了什么，她不好说。
她僵硬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抬眼这才发现办公室里人不少，扶了扶滑落的眼睛腿。为了能尽快去铁时空，她从昨天见过应雨雯之后就一直在这间办公室里学习，除了去卫生间，她就没有离开过，连三餐都是钱宇凡给她送来。
是的，她去见了应雨雯。
女生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好，精神压力过大，甚至还不太愿意面对自己，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发狂似的喊叫。
林牧果轻叹一声。
世事难料。
“前台弟弟都和你们讲了吗？”林牧果还有些没有清醒，拍拍自己的双颊问，“我觉得差不多能出发了，可以吗？”
刚刚才接受任务的三人齐齐望向林牧果。
何寓吐槽：“果果姐，别一副没干过活的急切样。”
林牧果：“……”
姜谷在走进这间办公室看到林牧果时，这两天的阴郁和烦闷都一扫而空，甚至觉得窗外的天气也没那么糟。甚至有些宠溺地说：“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下，你休息休息。正好兰陵王和冰心也要办酒席，邀请你了。”
“结婚？！”林牧果听完，瞪大了眼睛跳起来，还不忘用手搂着大衣外套，以免落在地上，表情兴奋地像是自己的喜事，“那…那！需要送点什么好呢？兰陵王冰心，真好啊真好啊——”
钱宇凡催促着签完协议的三人去做任务准备，自己收起了面前那几份文件，挨个确认后收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对了，今天下午六点过后，林牧果就不允许再出现在公司大楼范围内，有要做的事情还请尽快。”钱宇凡头也不抬，随口提醒道。
“为什么？”
何寓不理解，他也不用脑子，只觉得不合理就脱口问出。
林牧果向他解释：“对外而言我死了被开除公职，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就不好解释了，所以……”她话没说完，但讲到这个地步大家其实也心知肚明。
何寓哀嚎着向林牧果扑去：“呜呜呜果果姐！你好像张稼先！呜呜呜——”
女生接住了年纪尚小的后辈，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笑道：“何寓寓，一句话，让中国核武器研制史倒退百年啊……那是邓稼先。”
何寓声音一顿，继而不管不顾地继续嚎。
他的文化成绩本来就不咋地，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也不觉得丢人。
姜谷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这样的结果倒也不错。她一把扯走何寓，冲林牧果道：“我们先去准备一下，晚点联系。”
林牧果头如捣蒜。
然后姜谷凭借无法抵抗的怪力拖走了何寓，身边还跟着火火，像是领导者一样对两人安排：“何寓先去信息部找你爸把手续办了，火火去确认一下我和果果的门的稳定情况，准备做记录报告。你手续办好之后就上手建立数据连接，动作快点——
“我们还要赶一场婚礼呢。”
姜谷脸上笑容不减，声音都夹带着轻快愉悦。
火火拉了拉耳朵，有些意外。
……
林牧果花了大钱购置了一条白色的水晶手链，若是普通的水晶手链她倒也没怎么心疼，在火火、姜谷和何寓的资助下，四人集资才买下这一条手链，还是用姜谷的人脉，通过一级安全指导员账户获得购买资格。
四人沉默着看着林牧果手里的黑色礼品盒，好看是好看。
真贵啊。
但林牧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无所谓。因为违规操作导致她拿不到上一次的任务酬劳，好几次大出血的道具开销自然也没办法填补。
火火和姜谷两人积蓄不少，经济状况上自然没有林牧果这般入不敷出。
可何寓这孩子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每月那么些工资都不够他充值游戏，也心疼地看着那手链。本来林牧果不打算收他的钱，但这孩子坚持要献上自己的一份祝福——即使那对新人他根本不认识也没见过。
双手捧着那贵重的黑色礼品盒，林牧果在走出小卖部之前让自己隐身了，一直到离开了大楼，甚至是走出了两条街她才现身。
“时间不早了，我们准备去吧！”林牧果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身边要是没有那么多路人，她都要蹦蹦跳跳地前进了。
兰陵王能再和冰心相会，两人还喜结良缘。
啊——磕到了磕到了！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那位一级安全指导员已经是马不停蹄地从任务点赶回来，但还是到了到了这个点。
火火一眼看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还看见林牧果身边冒出来许多动画般的小花朵。
姜谷领着其他人去自己家，四人站在门口，她家大门就是那扇樱桃木的金刚石原木门，火火和林牧果还能依借上次的单次继续使用，可何寓是第一次。
火火和林牧果一脸慈母笑看着满脸兴奋的何寓。
所有后勤人员第一次使用门都是这副表情呢~
林牧果从掌心拿出哭鸣匕首递给了姜谷，姜谷作为大前辈还在和何寓讲注意事项。
何寓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
火火问：“前台那小子到底什么身份？”
“不知道啊，我没问。”林牧果随口回答。
没有任何作用的对话让火火沉默着点头。钱宇凡那家伙看起来人畜无害，白白净净的，林牧果的秘密任务居然是他在接手负责。
普通前台会有这种权利吗？
林牧果将手里的贵重物品递给了张克轩，自己去帮何寓建立单次使用，微微一道白光暗下去，象征着所有的程序都完成了。
“确定何寓的使用上报了？”林牧果不放心地问，这一遭之后她可不敢再做什么违规操作了。
她可以没素质，但不能没规矩。
姜谷点点头，握住门把拉开那扇通往铁时空的门。
何寓率先走了进去，像是要去体验什么新游戏的小男孩，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
下一个是林牧果，刚迈进去一条腿，她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立马转身从火火手里夺过了那个高价的礼物：“怕你又掉在门内，我拿吧。”
“……”火火有些无语，多久之前的事了，还提呢，再说他后来不是买了很多零食给阿公送过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