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王后[综]》孤桐

12、第十二章[第八位英灵]

　　那个黑色长发的女人背对着英雄王和卫宫切嗣，遍地破碎的水晶将她包围，她伸着手，正对着她的saber看到一个紫色的印记消失。

　　难以置信，看着女人纤细的骨架和那白的不健康的肤色，saber甚至怀疑是圣杯自己抵御了她的攻击。
　　她扭头，银色的链条状的耳坠子随着动作摇晃，那脖颈如同天鹅般，仿佛一掐就断，她望着卫宫切嗣，眼神专注，声音如同爱侣间的呢喃细语，柔得溺得死人，“哟，卫宫…切嗣……”
　　真是好久不见啊……

　　那有如樱花盛放的眸子里的恶意然卫宫切嗣心中一凛，不禁往后退去。
　　“是你……”他不禁紧握手中的枪。
　　那副紧张的模样明显愉悦到了阿卡莉娅，她嗤笑着说：“你不会还期待着那种小东西能伤到我吧？哈哈！还是个爱做梦的孩子啊！哈哈哈！”

　　是不能……可是，眼前的人明显来意不善……
　　而且，她的servant还藏在暗处……

　　“这是怎么一回事？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和时臣那家伙一起死掉了吧？”吉尔伽美什心中却是认为阿卡莉娅是与他一样抛弃了原来的master，与其他魔术师缔结了契约。

　　两个男人，一个提防着莫须有的servant，一个猜测着不存在的master，着实搞笑的很。
　　“真遗憾，不能如你所愿呢，”阿卡莉娅谐谑的看着卫宫切嗣，“因为圣杯已经是我想要的东西了呢。”
　　“很不凑巧…最近突然想起了非要实现不可的愿望呢，”阿卡莉娅对于这个也很是头疼，“而许愿器就摆在眼前……”

　　“抱歉，如果你的目的是圣杯的话……那我们就是敌人了！”saber闻言，执剑而立。

　　“嚯！真是猖狂啊！妄想夺取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圣杯已经被玷污，如果你要使用这样的圣杯，那么就先击倒我吧！”
　　“玷污？”阿卡莉娅笑，“卫宫切嗣啊！你这个人真是蠢的可笑！60亿人类……需要你来拯救吗？”
　　“你又凭什么划定善恶？你有资格吗？人类的恶念是洗不掉的！”
　　“就想光与影永远相互依存一样，相信‘奇迹’，甚至渴望‘奇迹’来拯救世界的你……该不会只有九岁吧？啊？”
　　如果是她，就算结果是天秤的倾斜，为了她所珍视之人，与世界对立又如何？就算死去的人数不胜数又如何？她只要她的所爱！
　　不管天秤的衡量，不管世界头上的数字，她只要她内心的解答就好。
　　“既然做出了选择却还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也未免太过可笑了！”
　　舍弃了她们的人是你！

　　“你的所谓愿望……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这么渴求的话就去做梦吧！蠢货！”阿卡莉娅讥笑着。

　　“我……那你又为何追求圣杯？”

　　“追求？圣杯只不过是我达到目的的捷径罢了，可有可无……但是，我并不想留给诸位中的任何一个呢！”

　　“你！”saber往前踏出一步。

　　“啊！…是你啊…saber…”阿卡莉娅转身，saber突然感到一股吸力，身体不受控制飞向了眼前的黑发女子的怀中，一双手揽上她的脖颈，继而捂住她的双眼。

　　“saber哟，你怕是还不知道圣杯的本质吧？”
　　“什么意思？”
　　阿卡莉娅轻笑，一只手上的指绕着骑士王的金发，“所谓圣杯其实就是……”
　　“什么？”
　　“就是…你猜呀……”
　　“你——！”
　　“嘘！别这么急躁嘛，”女人的身体贴过来，背后是柔软的触感，阿卡莉娅把头搭在年轻的骑士王肩上，带着丝丝凉意的发丝划过骑士王的脸颊，周围都被女人的鼻息侵占，是不知名的花香，仿佛夹在凛冽的北风中，潘德拉贡身体震了震，直觉告诉她现在很危险，“所谓的圣杯其实不过是……以七名英灵为祭品施以‘内容’的污垢之物罢了。”
　　“所谓七名master的厮杀不过是分配唯一许愿器的争斗，说白了……获胜者不可能是七名英灵中的任何一个，不可能是你啊！我的小可怜啊……”

　　吉尔伽美什挑眉。
　　这话会是言峰绮礼告诉她的么？这分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事……

　　“不、不可能！”被阿卡莉娅遮住的碧色眼睛中震动不已，似乎许久坚持的信念崩塌。
　　卫宫切嗣听到圣杯的本质也更确认了内心的决定，一定要毁掉圣杯！

　　“嗯哼，”阿卡莉娅显然心情愉悦，整个人依靠在骑士王身上，双手似乎是玩腻了头发，转而抚摸着盔甲的纹路，“不过…多了一个我——第八个人，所以说啊……圣杯什么的简直就是为我而准备的嘛！”她在骑士王耳边轻说，“只要杀了你们就好了。”

　　“你还真是敢说啊！杂种！”金色的宝具朝两人飞来，阿卡莉娅扭头怒视着英雄王，“闭嘴，贱民——！”
　　一串水晶疾驰打下剑型宝具，下一秒便划过英雄王的耳畔，巨力将吉尔伽美什的耳坠生生打落，血从伤口流出。
　　“缺乏教养的家伙啊，听说你是archer？真巧……”阿卡莉娅傲视着处于低处的英雄王，“我也是archer呢……就让我使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吧！可别输的太难看呀，吉尔伽美什！”

　　“你是在做梦吗？无知的女人啊！竟敢直呼本王的姓名！冒犯王的罪过，即使现在伏身臣服也无法宽恕！”
　　“呵。”阿卡莉娅一声冷笑，拉开对峙的序幕。
　　原本只有四面的‘巴比伦之门’增加了无数倍，吉尔伽美什整个身后充斥黄金的光泽。
　　而阿卡莉娅手上那个小巧的圆形法印也扩大成一米径直，横在她身前，有细细的紫色水晶爬上她的眼尾和指尖，她不动声色，将胸口上的令咒用去两枚增幅。
　　“现在为你的狂妄无礼，付出代价吧！——「The blessing of crystal」！”
　　“放肆！你这杂修！！”

　　无数的宝具与几乎遮蔽天日的水晶交锋，到处乱飞的晶块和宝具让卫宫切嗣不得不躲避，反观saber竟被阿卡莉娅的攻势保护起来，偶尔有漏网之鱼避开宝具的拦截直击吉尔伽美什，刁钻的角度让吉尔伽美什避闪不及，幸好水晶无法穿过黄金甲，然而被攻击到的位置却在缓慢的变质，那些水晶如同病毒般腐蚀着英雄王的防装，而袭向阿卡莉娅的宝具却每每被水晶的自主防御拦下，她的身侧看似疏漏，实则武装的密不透风。
　　那些水晶分裂的越来越快，甚至刚与宝具冲击就立刻分化出分支朝吉尔伽美什疾驰而去。
　　暗处躲藏的卫宫切嗣大惊，英雄王竟然被压制了，毫无还手之力！他暗自分析，发现阿卡莉娅之所以能碾压吉尔伽美什，得益于那变态至极的自主防御和不断进化的攻击速度，到了后期英雄王宝具的析出远远及不上水晶的分裂速度。

　　如果是saber或者lancer的话……
　　没错，saber是可以打破她的防御的，可是saber如今刚刚使用了「王者之剑」，lancer也……

　　竟然真的毫无办法了吗？

　　卫宫切嗣突然听到器刃交接的声音中夹杂着水滴声，脚边的触感也是湿漉漉的，他猛地抬头，会所的穹顶正被圣杯所溢出的那种黑泥侵蚀！
　　圣杯…圣杯！
　　卫宫切嗣意识到了什么，跑到受两个archer波及的地方往下一看，整个人虚脱下来。
　　圣杯，消失了。

　　“切！也就如此罢，所谓的‘英雄王’还真是不堪一击！认清你我的身份罢！贱民！”阿卡莉娅这么说着，却又使用了一枚令咒增加自己的魔力。
　　然而水晶却自己停下了所有攻击，所有的碎片和新生的水晶聚拢成一个圆穹将阿卡莉娅和saber一起笼罩，她先是一愣，随即抬头，就看到已经支撑不住坍塌的天花板，以及那疯狂涌入的黑泥。
　　还有黑夜中那红色的漩涡……

　　“那是……”
　　大量的黑泥将场下的三人全部淹没，冲破玻璃、窗户和一切屏障蔓延开来，那些黑泥所过之处很快燃起猩红业火。
　　过道上数米高的黑泥如同滔天大浪般吞没沿途的一切。
　　树木中栖息的鸟类散乱的飞出巢穴，拼命振翅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东木的寂静被打破了……尖叫声，哭声，呐喊声，悲鸣声……

　　……

　　好冷。
　　脑海中只有一个感觉，她想要睡过去。

　　“切嗣！切嗣！”
　　有谁在靠近……无所谓了，让她睡过去吧，冷得几乎想要死掉了。

　　“请问你见过切嗣吗？”小小的手摇着她僵硬的身体，她勉强睁开眼，是一个女孩……
　　“他很高很高，有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你见过切嗣吗？”
　　切嗣……是谁？

　　突然脸上一热，是泪水。
　　她彻底睁开眼，凝视着眼前的女孩，白色的头发，单薄的衣服，在这冰天雪地中。
　　她伸手覆上女孩的脸，好小…好冷……
　　“别…哭呀……”
　　女孩摸了一把鼻涕和眼泪，扑入她怀中小声的哽咽着。
　　不管切嗣是谁……让女孩子流泪的罪过是不可原谅的。

　　其实，也并没有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