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王后[综]》孤桐

11、第十一章[第八位英灵]

　　‘砰——！’卫宫切嗣发出一枚起源弹，子弹朝着冲他奔袭的言峰绮礼射去，正中他手中的黑键上。

　　然而老天仿佛在于他开玩笑，子弹击打在黑键上被挤压的变形，随着碎成片的黑键散落在地上。
　　“什么？”顷刻的迟疑，言峰绮礼就已经冲到面前，失去了黑键的神父抬腿，破风袭向卫宫切嗣门面。
　　太快了，卫宫切嗣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双重加速！！”堪堪躲过。
　　神父一击不得立刻旋身迅速踢出一脚，加速状态下的卫宫切嗣及时向后滑走，同时扫射。神父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拔出了黑键，一顿乱舞，挡下了所有的子弹，掉在地上‘哗啦啦’的。
　　卫宫切嗣皱眉。
　　起源弹，是专门针对魔术师的子弹，可以让中弹者的魔力失控，瞬间毁灭自己的□□。
　　而现在，起源弹再次失效了。

　　但是，敏锐的视力让他注意到神父手腕上被袖口半遮的红肿。
　　并非完全无效，而且子弹接触刃身的一瞬间发出了诡异的红光……是令咒！！
　　原来如此，那家伙以令咒作为魔力来源，在起源弹发挥效果的时候，魔力来源的令咒已经从他手上消失了，只要他不使用自己的魔法回路，起源弹的魔力就无效。
　　可是只要命中……
　　就能造成物理性的伤害。

　　而言峰绮礼也有着自己的考量，舍弃黑键而使用八极拳，一个滑步，卫宫切嗣还未反应过来，言峰绮礼就在他面前了，蓄势一拳直击心脏！
　　卫宫切嗣瞳孔缩小，狠狠的砸在墙上，墙体裂开成了蜘蛛纹，然后掉下来摔在地上不动弹了。

　　应该是死了，那一击直接击碎了他的心脏。
　　言峰绮礼朝着出口走去。

　　而此刻，身为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尔的尸体彻底化为圣杯，有暗红的黑泥从圣杯中不断溢出，带着炽热的温度，黑泥蚕食着流过的地面。

　　第七天，就要在今天决出最终的胜者！

　　‘砰！’
　　‘砰砰砰砰——！’
　　言峰绮礼一惊，转身用魔力加持的手肘抵御冲锋枪的扫射。
　　本该死掉的卫宫切嗣持枪对着言峰绮礼疯狂扫射。
　　很快没有了子弹，卫宫切嗣使用了加速，而言峰绮礼趁着卫宫切嗣装弹的空档迅速袭过去，途中他注意到卫宫切嗣只装了一颗子弹，并且外形与众不同。
　　……起源弹……

　　卫宫切嗣已经装弹完毕，即刻攻击离他还有数米的言峰绮礼，子弹撕裂空气袭来。
　　下意识的，言峰绮礼使用了令咒的魔力，用手来抵御子弹。
　　然而，子弹穿透了手掌直到从手肘射出，意料之外的疼痛让他五官扭曲，不过还好用令咒抵消了起源弹的效果，不然可不止是一条手臂的损失。

　　两人经过一番激烈搏斗，都喘着粗气，相视对峙着，心中各有计量。

　　近身肉搏的话对他压倒性的不利，失去了冲锋枪，高威力手枪需要重新装弹，时间足够眼前的男人近身。
　　但是，王者之剑的剑鞘在……saber也近在咫尺。

　　连破坏心脏都能瞬间修复的恢复力么？那就破坏大脑，可是……他的右手已经不管用了。

　　剩下的武器是一把小刀和两颗手榴弹。

　　黑键的残数是十二个，预备令咒还剩八个。

　　三重加速！！
　　倏忽，卫宫切嗣先发制人。
　　而言峰绮礼也迅速反击，两人缠斗在一起。
　　他们都不知道此刻他们头顶上正被黑泥腐蚀着，终于，天花板承受不住破碎了，瓷片随着圣杯的黑泥一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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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王一剑刺穿了身穿铠甲之人，火焰已经将这里包围。
　　金发碧眼的潘德拉贡眼神空洞，不断有汗珠顺着脸颊和下颚淌下，“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得到圣杯，不然的话，我就无法补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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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在为那样的理由挥剑吗……真是、傻的无可救药……”
　　男人倒下，盔甲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整个车库只有烈火燃烧的声音。

　　圣杯战争第七天，决胜之夜，berserker组——全员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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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你回来！切嗣！”小女孩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呃、啊！”
　　脸上带着血渍的男人一怔，伊莉雅……
　　“你终于回来了！”伊莉雅钻出被子，扑向卫宫切嗣，他下意识伸手接住女孩，体重轻的还不如一柄狙击枪。
　　“呐，这样你懂了吧？”坐在床上的女人眉眼弯弯，“这就是圣杯让你实现的愿望。”
　　伊莉雅搂着爸爸的脖颈，突然嘟嘴在他干净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口水印。
　　“接下来只要祈祷就好了，”窗外飘着的黑色的雪吹拂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所有的窗户都被黑色占领，在没有一丝光透进来了。“祈祷让妻子醒过来，让女儿回来！”祈祷让她们摆脱命运。
　　卫宫切嗣扭头看着窗外，是一片黑暗，人类的恶念是洗不掉的。“现在就连去找核桃的新芽也不行了吧。”
　　伊莉雅看着爸爸，笑得很开心，“不要了，没关系，伊莉雅只要能和切嗣和妈妈在一起就行了！”

　　“谢谢你，爸爸也最喜欢伊莉雅了，”此刻的卫宫切嗣不似从前那般如同藏在风中的利刃，仿佛苍老了无数倍，眼底乏着泪光，“再见了，伊莉雅。”
　　被手枪指着下颚的女孩迷茫的歪了歪小脑袋，一声枪响，鲜血溅上男人苦笑的脸，原本慈爱的看着父女相见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猛地起身，因为震惊摔下床，抱起女儿的身体，声音拔高而凄厉：“伊莉雅——！伊莉雅伊莉雅伊莉雅——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不为所动，子弹上膛的声音连爱丽丝菲尔的哭声也无法掩盖。
　　“阿娜达，你把我们的伊莉雅——啊！”男人一把掐住跪倒在的爱丽丝菲尔的脖颈，“啊、呃啊、阿、娜达，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拒绝圣、杯，拒绝我们……啊——！”挤压喉管的力度突然加大。

　　“和六十亿的人类…”
　　“我要杀…了你…”女人眼眶中带着眼泪和恨意，“卫宫…切、嗣！”
　　“家族二人…”
　　“阿里曼…诅咒你…”
　　“我……”
　　“折磨你…”
　　“我…”
　　“让你到死都后悔…”
　　“我要…杀了你…”
　　“绝对……”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到男人的手背上。
　　“拯救世界……”卫宫切嗣眼中滞留的泪水终究溢出，划过脸上属于伊莉雅的血迹。
　　“饶不了你…呃啊——”

　　一声脆响，女人抓着男人的两手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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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菲尔……”骑士王潘德拉贡站在最终战场的入口，看着浮在空中的圣杯微微出神。

　　“太慢了！saber！”英雄王从暗处走到圣杯腐蚀掉的地面前，他一出声saber便紧握手中的无形之剑，“就算是陪熟识的狂犬玩耍，让我等这么久也未免太不懂礼节了。”
　　“archer！”骑士王眼神如鹰，战意丛生。
　　圣杯……

　　“你这是什么表情？简直像只饥饿瘦弱的狗！”

　　“你给我让开，”骑士王不在意吉尔伽美什的言语，两只眼睛的视线越过英雄王，交汇在圣杯上，“圣杯…是我的……”说着，她挥剑欲冲向前。
　　剑刃刺入□□的声音响起，本就已经筋疲力尽的潘德拉贡左腿中剑，跪倒在地上，圣剑也难以拿起。

　　“saber啊，就算落入妄想，你这个女人也还是很美丽，”吉尔伽美什身后开着四面‘巴比伦之门’，利刃反射着金色的涟纹，他骤然声音宏亮，“舍弃你的剑，成为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执着在那种胡诌的能实现奇迹的圣杯上……”
　　“什么……”

　　“舍弃那些无聊的理想和誓言，今后只要追求染上我的颜色就行了！”
　　“到时候…在万象之王的名号下，将赐予你这世上所有的快乐与愉悦！”

　　“你这家伙……”骑士王怀着怒意执剑而起，“就是为了那些无聊的话…要夺走我的圣杯吗？！！”
　　一剑疾驰而来。潘德拉贡挥剑挡下，却被强大的力道击倒。
　　“我没有询问你的意思，”吉尔伽美什睁开那赤红之瞳，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宣告，“这是我下的决定！”
　　骑士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让我听听你的回答。”
　　“拒绝！彻底拒绝！！喝呃——”又是一剑。
　　“因为太害羞说不出口吗？”英雄王戏谑着笑，“很好，不管你说错几次我都原谅你，因为必须先用疼痛来学习，才能了解无尽的喜悦之情，呵。”

　　暗处一人将手放在胸前，手背上的红色令咒只余两枚，倒在地上的saber无意间看到身处高处的观众席的男人。
　　切嗣……
　　令咒发出红光，见到master，saber的斗志也终于重新燃起，她天真的以为master使用令咒是给她增幅。
　　一把拔出插在腿上的剑，saber右手紧握圣剑站起来。
　　“哦，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吗？”吉尔伽美什似乎势在必得。

　　“以卫宫切嗣之名，以令咒下令……”

　　给我圣杯……

　　“saber，用宝具破坏圣杯。”

　　“哈？”saber大惊，因为令咒，凤王结界解除，她不受控制的将剑指向圣杯，却迟迟不肯攻击。

　　“不会吧…你要做什么？saber？！”吉尔伽美什猜测到了这个举动的意味。
　　“不是的！！”

　　“以第三个令咒，再次下令。”卫宫切嗣意已决。
　　saber执剑的双手颤抖着，“为什么？切嗣？为什么偏偏会是你……为什么？”

　　“可恶，你要打扰我的婚礼吗？”英雄王转身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着戾气，‘巴比伦之门’转而将目标移向卫宫切嗣。

　　“saber，把圣杯……”

　　“不要——！！！”
　　“破坏掉。”
　　在saber的绝望下，圣剑挥出的剑芒划破长空，朝圣杯而去。

　　‘嘭嘭嘭——’
　　耀眼的金色光辉迸发，待到光芒散去，saber震惊的看着完好无损的圣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卫宫切嗣看着那个身影，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浑身紧绷。
　　早该提防的……
　　视线中的紫衣女子一手挡下了「王者之剑」，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炙热的视线，她回头，越过同样震惊的吉尔伽美什，注视着那个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打着绕儿，如情人间的耳语般厮磨，“哟，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呼吸一滞，直觉那眼神逼人，不禁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