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七海真夜

64、第六十三章

　　高人！美女！
　　这是我心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因为小龙女出场的时候不就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吗？而且还是飞着出场的。
　　想归想，现实是这位姑娘并不是飞着出现的。
　　推门而入的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的一身劲装衣裙满是流苏，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穿在她身上却是出奇地协调。大大的眼睛里闪的尽是顽皮，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乡的大美人，眉心那一点椭圆的桃红色朱砂，却也让她越发显得娇俏动人。
　　“师傅。”
　　“甘大哥，不是说玉冽谷都只有你一个——师傅？”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刚才甘平叫一声师傅。环顾了四周，除了我和蓝玕已无他人。难道……莫非……该不是……
　　“你就是盘蛊……玉上人？？”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照理说，甘平在谷里呆了二十年，而且这玉上人还是袁老太医的故友……再怎么说，这辈份也要往我头上跃两层吧？可是……她……这位用蛊高手盘蛊……玉上人……居然看起来比我还小！
　　“怎么啦？不可以？”只见她嘴一撅，四肢大张地瘫坐在太师椅上。“小平，茶——”
　　小平……
　　感觉到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
　　其因有二。
　　一、那是□□一位伟大人物的名字；二，听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名字前加个小字，有点颠三倒四的感觉。
　　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千辛万苦找来玉冽谷的原因，“……”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玉上人“前辈”，便语塞而止。反倒是盘蛊先开了口。
　　“快点说啊。”
　　？“说什么？”
　　“说你怎么走出乱石阵。”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顿了顿。“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运气太好，刚好看到一条蛇游走进了巨石中才想到去对那巨石一探虚实。”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以前电视上好像演过，蛇的眼睛看东西全是能量频谱的样子，相信古人能用幻术来欺骗人的眼睛，不至于也能欺骗蛇的眼睛吧？不过这个就不用跟他们解释了，解释起来话，可以再写N本《天地纪》一样的书了。
　　“这样啊……”甘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盘蛊噘了噘嘴，“你还真的是狗屎运！”
　　汗。盘蛊姑娘果然不是普通女孩……说话……非常地……不拘小节。
　　“话说回来，你们没事跑到昆山来干嘛啊？”盘蛊喝了口甘平奉上的茶道，“没事的话，养好身子就让小平送你们出谷吧。这昆山里又没什么珍禽异兽，毒物障气却多不胜数，你们还是小心为好。”
　　“其实我们来是有求于玉上人的。”蓝玕将我一直犹豫不决的话，脱口而出。
　　“有求于我？”盘蛊听到这个词，秀气的眉头皱了皱。“我当没听到。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说完，盘蛊便放下茶，站起身拍拍衣袂，足下一点，却是施展轻功离屋而去。
　　啊？就这么走了？
　　“早听袁老先生说玉上人有怪癖……难道就是怕麻烦？”错愕。话说这也是我的一个毛病之一，只是没这么厉害罢了。
　　“的确。师傅什么都好，可是有个怪毛病，就是怕麻烦。收留我，绝大部分原因是可以帮她老人家做一堆杂事吧。”甘平笑笑。
　　“老……人家？”这次是我和蓝玕异口同声地冒出这句来。
　　“是啊，师傅她老人家算起来也是六十五岁了，当然是老人家呀。”
　　“……咳咳……”口中的茶水滑到气管里去了。65岁？？盘蛊？玉上人？那个小姑娘？
　　不过细想来，袁老先生不是说过，玉上人是五十多年前的朋友……那玉上人也的确应该是……至少六十……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保养方法啊。
　　“天啊。怎么可能？”蓝玕忍不住又惊讶道，“你师傅怎么看都不像六十五，怎么看都觉得比我还小呢。”
　　“玉上人……盘姑娘，生来名字就叫盘蛊？那莫不是小时候身上种过什么可以延缓衰老的蛊？”大胆猜测一下，反正猜错又不会死人。
　　“夏公子猜的不错。”甘平点点头。反倒是换我呆了一下，因为我是照玄幻书上说的呀，只是没想到还真的有。“师傅出生在苗疆头人家中，头人的大女儿是要继承统领家族的，而作为头人二女儿的师傅，注定她一生都是与蛊为伴，护佑苗疆族人。”
　　那不跟护法一样？
　　“但是用蛊之人，通常自己身体里都有很多种蛊，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据说已经这样死过很多位蛊师了。于是在师傅12岁那年，身体里被头人种下了长生蛊。”
　　“长生蛊？那就可以长生不老了？？”蓝玕惊呼一声。
　　“也不是，只是极大的减缓了成长速度。差不多我们的五年，相当于师傅的一年吧。其实师傅也很想解蛊的，所以才有了那么多书。”
　　甘平再说什么已经没有进我耳朵了，脑袋里闪过一个主意。

　　当我踏进书阁的第一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进到里面，看到如海般的书籍以后，我着实被吓到了。盘蛊这个书阁……让我想起《木乃伊归来》里的博物馆。
　　从这一头的奇门遁甲天文地理，到那一头的礼仪书经正野史，从上面的衣食住行文化到医石药毒，然后还有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我觉得自己已经满头黑线了……她到哪去收集这么多门派的武学典籍？又不是《天龙八部》里逍遥派的山洞……
　　接下去，很荣幸的，看到了我在宫里编著的《天地纪》。
　　自己有多版本是一回事，看到别人有收藏自己的书那是另一回事。于是我的手伸向了放在天文地理分类中的《天地纪》——手指正要碰到书，却远处不知何方飞来一朵山茶花。
　　虽然是朵花，可是贯了内力在里面却也打的我手背生疼。转头，就看见小巧可人的盘姑娘向我走来。
　　“呃……”这种时候解释是没用的。
　　“公子这么晚了，好精神啊。”盘蛊微笑地看着我。
　　“盘姑娘晚上好。”
　　“公子的精神好的能半夜跑来书阁，想必明天就能单手从你们掉下来那翠云壁上爬上去了。”
　　太阳穴跳了两下。
　　虽然我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是攀岩高手。翠云壁……让我双手双脚爬估计都爬不上去，还单手呢。
　　“盘姑娘说笑了。”皮笑肉不笑地将嘴角动了动。“我就是想进来看看有什么蛊能让小孩莫名其妙地昏迷，而脉象时而虚弱，时而强劲。”
　　“小孩？”盘蛊的眉挑了一下。“多大？”
　　“六岁零四个月。”
　　“呸。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蛊。”
　　心里吓了一跳，“真的是中了蛊？”实在是想不出来，皇宫大内，会有谁会这种稀奇古怪的招数。

作者有话说

　　偶知道最近偶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