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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十五章 《奥菲莉亚》(七) ...

  •   本该在办公室舒舒服服坐着的林野和余阳臣此时正站在医院住院部前,两脸不情愿。
      事情还要回到半个小时前,二队队长得知两人可能见过死者的女儿,就想让他们去找本人了解一下情况,余阳臣自然是一楼回绝了: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一队的案子,凭什么替二队跑腿?
      然而周巍然那个老狐狸却笑眯眯地搬出了严文煜和余局长,一会儿说严副队在上次案件中帮了一队的忙,一队记仇不记恩云云,一会儿又说余局刚开会说了要两队相互协助、增进感情。
      被他唐僧念经般吵了十几分钟,在一旁听着的夏生实在忍不住了,一楼答应下来就把周巍然赶出了一队的办公室。
      这就是为什么林野和余阳臣会出现在医院了。
      两人进了住院部,找护士站打听昨晚那两个人的下落,由于不知道入院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们只能描述昨晚的情况,不幸的是,值班的护士对昨晚急诊的情况并不知情。
      “能不能告诉我们昨晚值班的医生或护士是谁?”林野趴在前台上问道。
      护士用林野再熟悉不过的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两人一通,然后警惕地问他们想干什么。林野猜,护士是把他们当成医闹了,他掏了掏口袋,发现又忘带工作证了,便把余阳臣的摸出来,放在护士眼前说道:“警察,请配合一下。”
      还是这两个字比较有威严,林野觉得护士甚至有点肃然起敬了,她旁边的另一个护士说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您可以去急诊那边问一下,就在前面那栋门诊楼,正门进去左拐。”
      “好,谢谢。”
      两人转身去了门诊楼,在急诊部成功打听到了昨晚那个男人的姓名,他叫邓源,陪他一起来的是他女朋友,也就是死者杨国辉的女儿杨丹。
      知道病人信息后他们又返回了住院部,找到了邓源所在的病房。
      病房是三人间,应该都住满了,但现在只有邓源一个,还有陪着他的杨丹。
      在看到两个陌生人进来时,正在削苹果的杨丹愣了一下,接着,她似乎是认出了林野,逃避似的迅速低下了头;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邓源,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手术后就根本没醒。
      “您好,您是杨丹吗?”林野走进去礼貌地问道。
      女生点点头,不敢去看林野。
      “您知道您父亲的事情吗?”林野试探性地问道。
      听到他的话,杨丹的身体明显地抖动了一下,但她却摇摇头,小声说了句“不知道”。
      看她这表现,不像是不知道。然而林野并没有戳破她,而是说道:“很抱歉,您父亲杨国辉在5月29日清晨被发现死亡,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希望您配合一下。”
      林野话还没说完,杨丹就捂着脸哭了起来,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水果都刀都掉落在地上。
      这姑娘可真爱哭啊。林野内心吐槽道,但毕竟人家刚死了爹,伤心难过是正常的,林野就耐下性子来,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说道:“您别太难过,我希望您配合我回答几个问题,我们都希望早日抓到杀害令尊的凶手。”
      杨丹接过纸巾,好在哭得没那么厉害了,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和鼻涕。
      “您和您父亲常见面吗?”林野问。
      “不,他自己一个人住,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杨丹说着看向床上的人,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最近有联系吗?”
      “没有。”
      林野低头看了看本子上记下的杨国辉的基本情况,想了想,又问道:“冒昧的问一下,您母亲是……”
      “跑了,被我爸打跑的,前两年去世了,癌症。”杨丹说这些话时倒没再哭了,让林野觉得更奇怪了,这种事情她就不难过吗?还是说她对母亲没什么感情。
      “我很抱歉。”林野说道,“那您父亲平日人际交往怎么样?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他能有什么人际,就是些牌友。要说得罪人,只可能是欠了钱的牌友吧。”
      林野在本子上简单记下几个字,又问:“您跟您父亲关系怎么样?”
      “他只知道打牌,把钱输的精光,连去小超市买东西都要赊账。”杨丹答非所问,却暗含了父女关系不好这一层意思。她说这些话时,表现得十分委屈,眼眶中又有泪水在在打转。
      林野合上本子,直视着杨丹,语气变得硬气了许多,他说道:“但据我们了解,杨国辉的邻居都说他有个孝顺的女儿,三天两头给他送东西,还帮他还账,想必你们父女关系一定很好吧?”
      女生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牛仔裤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印记,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也没办法……他是……爸爸……唯一的亲人……”
      当事人哭得这么凶,连余阳臣都很少见这样的场景,然而平日里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林野却没表现出多大的同情心,只是继续问道:“最近您父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说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杨丹捂着脸摇了摇头,林野就从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问道:“这个人认识吗?他叫陈星。”
      杨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了眼照片,又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您父亲的尸体出现在他的家中,而您父亲所住的地方与案发地又相距很远……你确定没见过这个人吗?”林野再一次问道。
      看杨丹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林野才作罢。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照片递给杨丹,说道:“那麻烦等你男朋友醒了,问一下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听到他这句话,杨丹伸出去接照片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突然提高声音道:“为什么要问他?他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一直畏畏缩缩说话的人突然发出这么洪亮的声音,在场的两人都震惊了一下,对视一眼后,林野继续做起了坏人:“我们只是想排除一下可能性,您怎么这么紧张?还是说您男友跟您父亲之间有些什么不愉快?”
      “不、不是的!”杨丹急切地辩解,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刚巧护士来做检查,她敲了敲门,边往里走边不满地说道:“病人家属麻烦小声一点,会吵到别的病人的。21床,做检查了。”
      “不好意思啊美女。”林野立刻换了副笑脸,说道,“警察问话,麻烦再给我几分钟。”说着强行把人推了出去。
      “最后一个问题。”林野转向杨丹,说道,“你男朋友是怎么受伤的。”
      这时候,杨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捂着脸哽咽着重复同一段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野又欲追问,余阳臣先一步伸手按在他肩上,对他摇摇头,林野只好作罢,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让杨丹又问题就联系他——虽然他觉得杨丹并不会联系他。
      坐上车,林野正在系安全带,就听见余阳臣说:“这么上心干什么,反正是二队的案子。”
      “没有啊,就普通问话嘛。”林野扣好安全带,笑着说道。
      他说这话时余阳臣刚插上车钥匙,闻言就笑了,一边看着后视镜倒车一边说道:“你都把人逼哭了好几回了,还‘普通’?”
      “不是我逼的,是她自己爱哭。”林野说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的过分了,“说起来,你不觉得她太能哭了吗?我觉得她的哭不像是伤心……”
      “她在害怕。”余阳臣替他说出了下半句。
      “对,你也感觉到了?”林野侧了侧身子,看着余阳臣说道。
      余阳臣点点头,说道:“但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说起来,知道杨丹很照顾她爸的?”他有点好奇。
      “哦,那个啊。”林野语气十分随意,说道,“我诈她的。”
      您可真是刑警队的一朵奇葩。余阳臣沉默了,甚至连方向盘都忘了转。
      林野倒没觉得怎么样,双头搭在后脑勺上,叹了口气说道:“而且她似乎刻意回避她男朋友的问题,看来,等她男朋友醒了,我们还要再来问一次。”
      这下余阳臣不沉默了:“来什么来,你当跑腿的当上瘾了?让周巍然自己来。”
      “哈哈,这也算我们的职责所在嘛……诶诶,你看路!红灯了!”

      这两个人的调查就此告一段落,但二队的调查仍在进行。他们去了死者杨国辉的住处,通过向他的邻居询问得到了一些信息。
      就像林野猜的那样,杨丹确实对她这个老父亲很好,隔三差五去给他收拾房子做饭,老爷子心脏不好,她就每星期都给他一些钱让他去看病买药,但杨国辉从来不把这些钱用在正道上,全都拿去赌了,最后输得精光再来管女儿要。邻居们都说杨丹是个好姑娘,都骂杨国辉是个没良心的,说他死有余辜。
      另外,杨国辉住的是的老式居民区,没有监控,加上案发小区的监控正赶上维修,所以电子设备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
      听说杨丹的男朋友醒了,二队那边又派人去了医院找问话,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比起二队为这个案子忙前忙后,一队就显得轻松许多了,最多是闲着没事时坐在办公室讨论一下案情。
      “说起来这个案发地点就很奇怪。”顾逍开会按着手里的圆珠笔说道,“死者跟户主毫无关系,怎么会平白无故在那里被毁尸灭迹?”
      林野顺着他的话说道:“死者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东西,说明凶手就是在故意隐瞒身份,死者跟户主没有关系也是正常的。不过……”他顿了顿,继续道:“死者跟户主没关系,凶手跟户主就不一定了,凶手之所以选择那里焚尸,一定是知道那间房子目前在闲置,什么人会知道这个?只可能是户主的亲朋好友,或者是有意愿租房或买房的人;既然户主跟死者没关系,那前者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所以我更倾向于后者。”
      一听这话,顾逍变得激动起来:“哦!那找那些去看过房的人,是不是就能找到线索了?”
      刚巧夏大队长从办公间走出来,被顾逍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笑着走过去说道:“别激动,你们能想到,周巍然肯定也想到了,听说他们已经在调查询问过租房信息的人了,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被浇了一头冷水的顾逍不满地“嘁”了一声,嘟囔道:“周巍然既然这么厉害还,干嘛小林哥他们帮忙?这不是存心给咱们找不自在嘛。”
      “阿逍,别这么说。”夏生制止道,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顾逍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就是觉得这样挺奇怪的,咱们本来就是两队,分管不同的案件,现在各自的案件都要对方插一脚,出两份人力得一份成果,这不是浪费嘛。头儿,局长到底怎么想的?”
      他这话一出,办公室里其他几名队员也都看向了他们的队长,期待着一个能安抚人心的答案;夏生见状,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反正你们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余局确实有合并两队的意思,之前开会他也特地提了这件事,至于理由嘛,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跟你们说也罢。”
      “我有个问题。”袁安瑶举了下手,说道,“如果真合并了,谁是队长?”
      多么犀利而又现实的问题啊。夏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回话。
      热血青年顾逍同志“噌”地就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我的头儿就你一个,我死也不会跟着周巍然干的!。”
      “不愧是爸爸的好儿子,没白疼你。”夏生满脸欣慰地说着,把窗台上放着的礼袋拿了过来,从里面抓出一把东西塞到顾逍手里,又道:“来来来,给你糖,儿童节礼物。”
      给了顾逍后,夏生又围着办公室转了一圈给了每个人一把糖,把一袋糖正好全分完了。
      “什么情况?喜糖?”袁安瑶看着桌子上的糖果,开玩笑道。
      不过林野没听出这是玩笑,立刻激动地接了一句:“真的?是上次那个女生?这么快?”
      夏生哭笑不得:“不是啦,怎么可能,这是爸爸专门给你们买的,怎么这么不知道感恩呢。”
      “谢谢爸爸!”顾逍开心地说着,拆开一颗糖放在嘴里。他大概就是那种特别擅长无脑捧场的人吧。
      有些人并不领情,比如余阳臣,他冷哼了一声,淡淡道:“不稀罕,拿走。”他本来就不吃糖,夏生还用儿童节礼物这种由头送给他们,余阳臣就更加不想要了。
      “诶,我要。”林野说着伸手去拿,却被余阳臣用笔打了一下,他轻叫了一声,委屈地缩回了手。
      余阳臣斜了他一眼“你是小孩子吗?吃什么糖。”
      林野摸着自己刚被打的手背,不满道:“谁说只有小孩子才能吃糖啊。”
      “你再顶嘴?”
      林野立刻在自己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他划着椅子到余阳臣旁边,像个偷松子的松鼠一样把桌面上的糖一颗颗揽到自己手里。余阳臣看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轻轻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拿过一颗糖来剥开糖纸,顺手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在场的其他人对于他俩这种秀恩爱的行为只能表示没眼看,袁安瑶适时的转移话题,问道:“刚才小林说的女生是谁啊?头儿,你有目标了?”
      “什么啊,没有的事,是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就见过一次。”夏生为自己辩解道。
      “哦?人怎么样?”袁安瑶充分发挥了她作为女性的特质,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哐当——”
      椅子突然发出突兀的一声,秦长安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见状,夏生赶忙追过去,跟在他后面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吃这种糖吗?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欸,慢一点,等等我……”
      就这样,吃瓜群众们目送着他们的大队长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追了上去,最后袁安瑶长叹一声:“头儿宠长安也是宠得没谱了。”
      在场人中,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林野了,出于好奇,他凑到余阳臣耳边悄悄问道:“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啊?”
      余阳臣看了他一眼,道:“去休息室说。”说着就起身,林野跟着他一起去了楼上休息室。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办公室瞬间就剩下两个人,顾逍哀叹一声,拉开椅子在自己位置上坐下,说道:“有了媳妇忘了娘,干活吧,瑶姐,那两对狗男男已经把我们抛弃了。”
      “No,No。”袁安瑶在他面前晃着自己一根手指,说道,“是你被抛弃了,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顾逍仰天长啸:“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

      去了休息室的两个人其实也是想顺便偷个懒,林野拿出一次性纸杯接了水,回头就看到余阳臣趴在窗户边点起了一支烟,他想制止他,但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只好端着水杯过去,故意说道:“原来你来休息室就是想抽烟啊。”
      像小孩子赌气一样的语气让余阳臣不禁笑了一声,他把烟从口中拿出来,吐出一口烟圈,侧脸看着他说道:“是又怎么样?倒是你,对夏生和长安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有什么企图?”
      “没有啊,我就随口一问。”林野说着,把一杯水放在窗台上。
      “那我也随口叫你上来,随口抽根烟。”余阳臣仿着他的话说道。
      “你怎么……”林野哭笑不得,有时候余阳臣真是意外的幼稚,明明这个人在几分钟前还因为他喜欢吃糖而说他是小孩子,现在自己却表现得像个孩子。
      余阳臣又吸了一口烟,看着窗外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我只能确定夏生是直的,他可以对所有人都很好,包括同性,但他不可能跟一个男人交往,尤其是长安,他们从小就认识,怎么说也有二十年的交情了,夏生一直是拿他当弟弟对待的。”
      “不是发好人卡,是发弟弟卡了。”林野吐槽道,随即就被余阳臣弹了下脑门,他嘟起嘴,无辜地捂住了脑袋
      接着,余阳臣继续抽剩下的半根烟,林野站他旁边喝水,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烟。一根烟燃到三分之二时。余阳臣叹了口气,一边把烟掐灭一边说道:“不抽行了吧,你别一直盯着我。怎么这么爱管闲事,跟孟琛一样?”
      为什么是孟琛不是妈?林野差点就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只是有点惊讶余阳臣会毫不避讳的说出孟琛的名字,但想想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毕竟林野现在也能面不改色地谈及他的父母和姐姐。
      林野把纸杯放下,往前走了一小步紧贴上了余阳臣,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余阳臣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唇就被堵住,接着就是对方更加暴力地撬开唇齿,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游/走。
      猝不及防被强吻的余阳臣只是愣了两秒钟就反应过来,他张开嘴接受着对方的侵略,同样用自己的舌头去绞/缠对方;被环抱着的姿势太过别扭,余阳臣直接整个人转过来,双手抓着对方的肩头,肆意地向对方靠近。
      俩人像是在故意较真一样,轮流占领着主导权,直到休息室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
      “哎呦我去!你们继续、继续!”半只脚才刚踏进来的顾逍拔腿就跑,“嘭”的一声把门带上。
      还真是只要干正事就会被人打扰啊。林野郁闷的想着,摸了摸被咬红的嘴角,对同样在擦嘴的余阳臣说道:“我先下去了,你喝点水,别再抽烟了。”说罢又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才拿着刚才用过的纸杯走出去。
      林野才刚走,顾逍就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他看着余阳臣,眨巴眨巴眼睛,推开门走进来,拿了个纸杯去接水。虽说是接水,但顾逍的视线就没从余阳臣身上挪开过,脸上还挂着难以言喻的笑容,余阳臣忍无可忍道:“你看什么,我脑袋上有花吗?”
      “没什么。”顾逍笑眯眯地端着水蹭到他身边,看他有些不自在地摸着嘴角,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毕竟还是第一次看到余阳臣这幅模样呢!顾逍心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他说道:“余哥,我这人不太会说话,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啊。刚建队那会儿,你总是把我们隔在你的小圈子外面,现在,虽然你表面上很嫌弃我们,但我知道你把我们当一家人;林哥来了就更不一样了,因为他,我们看到了更多不一样的你,怎么说呢,就像是原来密不透风的墙壁,终于被撬开了一个缺口,阳光总算能照进去了。”
      “所以啊,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要考试了(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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