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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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薄彦竹终于把网剧更新刷完，狠心收了手机正要睡觉，微信提示音却骤然响起，将他好不容易聚拢的睡意吓得无影无踪。
谁啊，大半夜不睡是要相约偷牛吗？待小爷明天再起来谴责你！
薄彦竹裹着空调被愤然翻身，但手机提示音却不依不饶地一直响起，足足响了十多下，气得他一把抓起手机打开微信，却见已经改名“0602”的乐团群后头冒出一个写着“15”的红圈，且有飞快增加的趋势。
而当前的一条是——
老大：卧槽老八你牛逼啊！！！
老八？秦珏那小子？他干什么了？
薄彦竹按了静音，打开聊天框翻到最初的那一条。
琵八：星耀娱乐旗下民乐男团，羽商，唯一官方微博。组合成员（以第一张图为准从左至右）：宣阮、秦珏、袁扬、薄彦竹、关秋河、凤昭飞、柳折、皇甫壕、钟奚、古祥、苏航。所学乐器见图。未正式签约，公司限期三月考察人气，希望大家支持~本条来自队长候选人秦珏。
琵八：[图片]*9
琵八：微博这么发可以吗？
宣老幺：嗷，好帅好帅！
宣老幺：老八手好快！
宣老幺：给老八点赞，辛苦了！么么么么~~
老大：卧槽老八你牛逼啊！！！
微博？那个图是他们的团照？下午拍的这就好了？薄彦竹知道秦珏一想很拼，但是没想到他拼到了这个程度。十一个人的照片，哪怕只修九张也是十分麻烦了。这家伙，别是临时赶出的“豆腐渣工程吧？
怀着迟疑的态度点开了图，薄彦竹就被震惊了。
这这这……真的不是某个当红男团的海报吗？
九张海报，因为用了两处布景，风格不算十分统一，前四张用的是那个民国风的布景，看起来古色古香，而后面四张，是黑白布景，时尚得现代气息十足。最中间的一张，是用的各人的单人照拼接起来，底下有宣阮赶出来的“队徽”，再用上了似乎是毛笔手书的“羽商”两个大字。
十一个风格不同的男生一齐呈现在图中，看上去十分和谐统一，又各自具有鲜明特色。
想不到凌晨两点，没睡的人还不少。薄彦竹看图的功夫，消息量又炸了。
壕五：小欲同学，你讲究一点啊！
琵八：？
壕五：你把我的脸推成什么样子了？这个侧脸，看着就跟芒果似的！
宣老幺：咦哟，朱元璋的猪腰子！
笛七：外国友人也学中国历史？
宣老幺：诶多，伦家是在国内读书的啦！
壕五：楼上两个你们歪楼了！
薄彦竹被逗得闷在被子里狂笑，顺手还回了一句“老五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皇甫壕此人，长相已经不能用精致来形容，非得说句“漂亮”才衬得起。此人的面部轮廓十分柔和，不像一般的男生那样棱角分明，下颌角更是柔和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连很多女生都羡慕不来。
琵八：[委屈]冤枉啊，除了老大，其他人我基本都没动脸！
琵八：只是集体做了个轻度磨皮！
宣老幺：[拍桌狂笑.jpg]
老大：你几个意思？[愤怒]
宣老幺：[给嘴上拉链.gif]
老大：没说你！老八你解释一下！
琵八：[冷汗]
琵八：老大你的表情太崩坏了，需要借助一点其他手段才能表现出你的帅气。
笑得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紧接着又是另一场紧锣密鼓地来袭，薄彦竹一边想象着秦珏的表情，一边笑得捶床。
秦珏又发了新消息——你们才跑题了！看看微博内容啊！没意见我就发了。
宣老幺：这个……
老大：那个……
笛七：挺好的呀。
壕五：未正式签约这事这么丢脸，你竟然还说。
筝六：这是事实啊。自己交代总比有一天忽然被扒出来强吧。
眼见着新一波偏题即将来临，忽然又冒出一个新同志加入讨论。
箫三：哇，大晚上的你们聊什么这么热闹？
箫三：出图了吗？老八效率真高。
箫三：图拍得好好啊，修得也很好，老八真厉害。
琵八：谢谢。
琵八：老三你怎么又熬夜啊，今天就没有睡够。
箫三：啊，今天又……加班了。
这到底是一份怎么样的工作，天天加班不算，居然还每天都到半夜一两点甚至通宵？按理说夜班的工资应该不低的吧？薄彦竹自问如果有这么一份工作，他是绝对不会参加这个什么见鬼的男团的，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自己的队友们……还这么逗比。
对话还在继续。
箫三：图片太好看了。内容也可以，我觉得可以这么发。
琵八：其他人的意见呢？
筝六：大兄弟，你还记不记得这是凌晨两点啊？别人不用睡觉了？
琵八：啊我忘记了。
这小子还是这样，拼命三郎啊，一做起事情来就不记得时间。反正薄彦竹自问这些年来熬过的夜，除了考试之前预习课本那几次，剩下的时候就都是在刷剧打游戏了。不像秦珏，不是做作业就是修图。
手指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薄彦竹原本不想放过这个数落秦珏的机会，谁知这时又冒出一条新消息。
钟奚：我记得明天要排练，时间是上午。
宣老幺：……
壕五：……
老大：……
琵八：是的。你怎么也没睡？
筝六：哥，手机响个三五十下你还没反应，那不是睡过去了，是死过去了。
琵八：啊对不起啊！
琵八：我只是……修图修兴奋了，想早点让大家看到。
琵八：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都不是专业人士，看得懂个毛啊？能提出什么有用的意见？说白了还是想炫耀吧？薄彦竹暗自哼了一声。
钟奚：既然没签约，就意味着没有资源。合照可以随便。
宣老幺：咦，老二在网上这么话多？
老大：叫得真邪恶。
宣老幺：是你思想龌龊！
壕五：楼上两个闭嘴可好？
一人丢出一个闭嘴的表情之后，群里暂时消停了会儿。钟奚才开始继续说话。
钟奚：现在发微博太晚，没人看。
琵八：我知道。
琵八：我只是想让大家看一下，明天再发。
琵八：明天星期五，快要周末了，工作党和学生党都会逐渐开始刷微博的。下午发。
卧槽你这么了解行情呢？这种事没少干吧？
钟奚又回复了：发的时候要艾特星耀的官博。
钟奚：必要的时候请林总也转发一下，增加人气。
琵八：好。
笛七：？
壕五：？？
老大：？？？
宣老幺：excuse me？
林总是让转发就转发的人？薄彦竹也十分疑惑，就算他是秦珏的师兄，但到底也是这么大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吧，能这么好使唤？
还有你小秦子，答应得也太快了吧？意思是你还真的叫的动哦。老实说吧，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只是这个八卦到底没被八卦出来，因为钟奚发话了。
钟奚：那就这样吧。明天还要排练，早点睡。
宣老幺：好的，晚安。
老大：睡了睡了。
笛七：晚安。
壕五：哈哈哈朕不用早起，众卿家晚安。
筝六：安。
琵八：@箫三你早点休息啊。大家晚安。
钟奚：晚安。
钟奚：照片拍的很好。
然后，闹腾了半个多小时的群终于又消停了下来。
只是薄彦竹的微信又响了，是秦珏发来的——嗷，钟奚他夸我了！
所以呢然后呢？钟奚是谁，得他一句夸是很难呢还是很重要呢？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
薄彦竹没有回的兴趣，正好又困意上涌，便把手机一丢，就去梦中会周公去了。
原本以为熬了大半夜，大家的精神会很不好，但被秦珏一大早连拉带拽弄起来的薄彦竹到了皇甫壕的地下排练室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这一个个这么兴奋，都是什么毛病？
一问之下，薄彦竹才了解到，原来众人都是为自己能正式与各大网友“见面”而感到万分期待，这种感觉就好像……真的要出道了一样。
不过也正是因为众人太过兴奋，今天的排练倒是出乎意料地顺利，到最后几遍的时候已经可以登台拿出去展示了。就连袁扬用女声和钟奚合唱，也被磨合出一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于是柳折提议，反正录音设备都借出来放着了，今天就一鼓作气把录音完成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
下午两点，秦珏在众人的围观之下迅速改了微博头像，然后发出“羽商”的第一条正式微博，然后把手机收进兜里，正式开始录音。
由于设备不允许，只能每一样乐器单独分开收录再做混音。
第一遍还是众人一起大合奏，手机随意录个全程，以便各人分开录制的时候找不到节奏。
笛声悠扬，箫声缠绵，古琴婉转，鼓声铿锵，弹拨乐轻快，众人配合默契，一遍过关，在录的过程中还顺便感受了一把古音乐的美好。
接下来分别录制，主旋律还好，各种伴奏就显得有些单薄。不过大家都是经历过单独练习的，对这样的效果也习以为常。
但终于显现出非一般的违和的是……
歌声。
之前合奏练习，薄彦竹一直都专注于自己的声部，最多跟着琴箫找找谱子弹到哪去了，根本没仔细听人声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但是……
钟奚这个学过古汉语的变态，说是为了展示古乐的真正魅力，竟然是用古汉语来唱的两首歌！
《关雎》是先秦民歌，地方就不论了，只统一用上古音来唱。而《阳关三叠》是根据唐诗改编的，则用的中古音。
古汉语发音其实和现代汉语相去甚远，袁扬学的时候简直抓狂得要死。
至于没学过的人……薄彦竹这个百度过唱词却没完全记住的人表示全曲下来总是处于听不懂的状态。
比如《关雎》被他唱出来就是——咯咙咯咙掐鼓，子路干嘟嘟……
装逼遭雷劈的你晓得伐？
那个时候，薄彦竹发誓自己只是随口一槽，谁知道……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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