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林黛玉》夏茶

4、第四章

　　“公子，在下真的没说谎，怎么说在下也是个生意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们这个客栈都传了三代了，历来有信用，不会是黑吃黑的黑店的。”掌柜连忙解释。
　　这丢的东西可万万不能栽在他的头上，那些镖局的人看上去虽然不凶狠，却绝对不是良善之辈，要是真的惹恼了，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掌柜这说的肯定是真话，”乔白点点头：“我也是来到这，打听了好几个人，才选定你们客栈的，说你们客栈是出名的讲信用，不会乱收钱、不会宰人，这点我相信，”乔白说的时候脸上表情诚恳，倒是让掌柜松了一口气，乔白话锋一转：“我就是想知道，按照掌柜的眼里，你觉得福威镖局护的是什么镖？丢的又是什么镖？”
　　掌柜微愣，瞟了笑嘻嘻的黄玄一眼：“公子真是说笑，这镖局送的镖，在下怎么会知道。”
　　乔白也瞟了掌柜一眼：“那客栈为什么会单独弄出一个这样子的院子来？”
　　“这就是公子不知道了，我们这是盐城，下江南的必经之地，往来商旅众多，有时候还会出现官宦人家，所以在下就把客栈扩建，买了旁边的地，盖了小院，专门给那些即出得起钱又想落个清静的客官住。”
　　“掌柜还真是有生意头脑啊。”
　　“不满公子说，自从我弄了这么两个院子，这客栈的银利更是翻了几番，不出半年就把本收回来了，现在也开始盈利了，这年头，舍得花钱的主真的不少。”
　　“两个？”乔白挑眉：“也是个镖局住的院子一样吗？”
　　“不是，”掌柜摇摇头：“镖局住的院子是我们这最好的院子，不只有房有带客厅，更有花园，花园里我还命人弄了个小湖，引得城外的河水，公子要是仔细看那湖，里面还有不少河里的鱼呢，这样不论是女眷观赏还是老爷公子垂钓，都是及其有趣的是，这客人一开心，多住上几日，不是人来的更多了。”
　　黄玄的身子微微直了些，盯着掌柜。
　　“那另一个院子呢，没这个好？”乔白继续道。
　　“另一个院子比这个差远了，一进五间房，刚好就在镖局住的那个院子的隔壁。”
　　“这是把各个层次的人都考虑到了啊。”
　　掌柜微微一笑，有些得意。
　　“但我怎么觉得，这镖局的人，住一进的院子就够了，不用这么好的二进院子。”
　　“一进院子前一晚就住进人了，所以镖局的人也只能住这一个了。”
　　“住的是什么人？”
　　“一个小姐加两个老仆，本来在下是建议住有花园的院子的，毕竟姑娘家都喜欢花花草草，但是他们说没有那么多银两，小姐又喜欢清静，所以就住了另一个。”
　　“那以掌柜的眼力，觉得这一主二仆怎么样？”
　　掌柜顿了一下，笑道：“在下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已，平时就算是看多了来往的客人，这要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在下也不会注意到啊。”
　　乔白点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周旋：“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这客栈里城外的河有多远？”
　　“算算也就走个两刻钟，要是坐马车更快些，”掌柜倒是把乔白问的都一一仔细回答：“而且从这里坐船下江南更方便，所以很多客人都选择在乘船而下，城外河里有不少船只。”
　　乔白点点头，站起身带着黄玄往外走：“我们去黄地那里看看，应该已经找到有用的东西了。”
　　脚快踏出房门的时候，乔白回头又问了一句：“掌柜的，那一进院子的客人走了吗？”
　　“走了，走了有快两刻钟了。”
　　“你是认为，”出了门，黄玄的表情已经凝重起来：“你认为那个院子的客人有问题。”
　　乔白瞟了黄玄一眼，有些不悦道：“用得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现在还是快点派人去追船吧，以你们的本事应该在码头上能够追得上，至于如何找船，想来你们也有自己的方法吧。”
　　黄玄略带差异地看着乔白，嬉笑道：“小公子倒是很会夸奖人啊。”
　　正说着，黄地一脸严肃地过来：“东西找到了，和你说的一样，我已经让人看守住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快点去找金子吧，我先回去等你们的好消息，顺便等你们的酬谢了。”
　　黄地看了黄玄一眼，黄玄点点头，黄地拱手道：“那就谢谢公子了，等东西找到，我们大哥必有重谢。”
　　乔白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刚好饿了，去吃点东西。”

　　“你难道就没奇怪他们的身份？”
　　乔白吃着饭，因为乔白帮着镖局的人查案，客栈的掌柜又希望这事不要牵连到自己，所以特意请了乔白这一顿，所以乔白吃得很是开心。
　　这个时候有人给自己说话，乔白放下碗，看了看来人。
　　来人一身书生打扮，面容俊朗、青衣长衫，自有正气在身上。
　　可是，乔白不认识。
　　乔白四周望了望，她已经是找大堂不起眼的死角用饭了，这还能被人注意到：“你和我说话？”
　　“正是，”那人倒是坦荡：“我只是想知道，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这个镖局很奇怪吗？”
　　“看得出如何？看不出又如何？”乔白耸耸肩，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们虽然奇怪，可是又与我何干，我喜欢谜题，而这个谜题还能帮我赚银子，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男子微微皱眉，显然对乔白的回答很不满意：“孺子不可教也，你有如此才干，本应一心为民，为皇上尽忠，为百姓尽力，为世间公道做贡献才是。”
　　乔白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是来了一个老学究，可是为什么要找上她，她本本分分啊，怎么反而被埋怨了。
　　乔白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男子身后的男仆，最后嘴角一弯：“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这书生的嘴却真是厉害，我还没做什么事情呢，就被说成这样，这人言可畏都是从你们这些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书生眉头皱的更紧：“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我杀人了？抢劫了？犯法了？那镖局的人是奇怪，可是他们押镖没错吧，那镖里的东西和他们有关吗？你没证据说他们有违法行为，就因为他们奇怪，而我不管就说教我，你是读书读傻了吗？”
　　“我……”男子一时语塞，脸部涨得泛红，也没有再说一字。
　　倒是那男仆开了口：“公子不要责怪我家主子，主子也是心直口快之人，没有恶意。”
　　“我知道，”乔白拿起碗筷：“看上去就傻里傻气的。”
　　男子看着乔白又开始吃饭，而自己站在一旁反而更显尴尬，不得不轻咳一声，带着仆人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倒是没有再开口，反而是一度打量乔白。
　　乔白被人盯着，心里翻了个白眼，该吃吃该喝喝，要是真因为别人的目光就别扭起来，她还要不要吃饭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镖局的老大黄天就带着黄地和黄玄来了。
　　“这次多谢小公子了，”黄天说着，放了两锭银子在桌上：“这是给公子的报仇，就此别过，我们兄弟还要送镖，就不打扰公子。”
　　乔白眨巴眨巴眼，拿起两锭五十两的银子点了点，眉开眼笑：“别过别过，你们也一路顺风啊。”
　　“成公子吉言。”
　　乔白拿着两锭银子哈了哈气，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小心翼翼地收好。
　　隔壁男子看了她的举动，冷哼一声：“财迷。”
　　乔白瞥了他一眼：“我不只是财迷，还很有眼色，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她撇撇嘴：“这镖局的人，我还是不惹为妙，幸好人走了，不然说不定我还有麻烦呢。”
　　男子眉毛一挑，脸上的表情倒是淡了一些：“此话怎讲？”
　　“从这到城外河，一来一回要一个时辰，可是他们从出发到现在一共用了多久，这还不包括他们从哪些靠岸的船里找出偷镖人用的船，这种本事，我还是少惹为妙啊。”
　　男子听了乔白的话反而轻笑了一声，眼中的责怪也随即烟消云散：“原以为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还白费了老天爷给个你的好脑子，没想到倒是很有眼色，”他点点头：“当然，也很有胆色，不动声色地赚了钱而没让对方怀疑，不错，不错。”
　　乔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嘟囔：“真是怪人。”
　　怪人还看着乔白，脸上露出一抹兴味：“不知，你愿不愿意把整个案子给在下解释一下，你看，镖局的人已经走了，你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了。”
　　乔白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你刚刚还说过我呢。
　　怪人看了男仆一眼，男仆立马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五十两，给我讲讲你破案的全过程。”
　　乔白连忙把钱拿过来，她现在出门在外，还是多留在银子傍身的好：“好啊，你跟我来，我讲给你听。”
　　“正合我意，”男子起身跟上乔白的步伐：“对了，在下，谭凡。”
　　“你果然是够平凡的。”乔白嘟囔。
　　老学究、死脑筋，这不就是古代的特产吗？孔孟之道读多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