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在下》明州雪

10、疑犯

　　等出了于家大门，长空立刻对引他们来的吴家佣人道：“有一人可疑，速让你们老爷去找来。”

　　“不是说不是人吗？”佣人道，“这我们可对付不了啊！”

　　“若我猜的没错，就是他。”长空说，“昨日送食材入府，迷路那人。”

　　佣人显然不信：“那个人？他有那能耐还来送菜？”

　　怎么一个个都不信自己，长空轻轻咂了声舌。

　　“还不去？你家少爷若有闪失，不怕老爷怪罪？”曦澜轻描淡写一说，那佣人便脚不点地地去了，他又在后头说，“把昨日几人全部请来，只说昨日菜食好，老爷欣喜有赏，切勿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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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家，长空与曦澜一番说明后，吴老爷心中虽不太信，不过反正对送菜的也不怕得罪，便让下人们备好贝珠，等着送菜人过来，准备以犒赏之名，届时趁嫌疑者不备，先行扣下再说。

　　那伙人送食材晚点，一听有赏倒一点不迟，不过半个时辰就来了，只是只来了四人……

　　“昨儿个迷路那人呢？”总管问。

　　送菜人头头盯着总管手里的贝珠：“他身子不适，今天休息，我替他带回去。”

　　长空不屑地瞥了瞥他：“赏钱自然是自己来领的，不然你私吞了怎么办？”

　　想不到还真让他猜对了，送菜人支支吾吾道：“唉……那人啊，是个零工，没这福气，昨儿个送完，领了工钱就走了。”

　　“走了？”陈老爷问，“去了何处？”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个外地来的，就送了昨儿个这一单。”送菜人头头看这事态，心想莫不是这突如其来的赏钱与那人有关，小心翼翼地问，“他昨儿个，做了什么吗？”

　　长空给总管使了个眼色，总管分发了贝珠：“我们老爷不过随口问问。”

　　送走送菜人，吴老爷的脸色更差了，本来不太信的，但那送菜人只做了自家这一单，分明有蓄意探查的意思，坐立不安道：“这可怎么办，让他跑了，这下人去哪儿都不知道，还怎么抓……”

　　“老爷稍安勿躁，有我家少爷在，他跑不了的。”曦澜笑着看长空。

　　长空道：“无妨，左右他明日会来，守株待兔便是。”

　　吴老爷：“怎么守？那女……那鬼发作起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于家十几个护卫连影子都没见着，他就把人给杀了。”

　　“府中可有鼠洞？”长空不愿再费唇舌和他解释。

　　总管：“没有。”

　　曦澜：“是暂且没有。”

　　总管一头雾水。

　　“给我准备一个大鼠笼。”长空比划了于家修补的鼠洞大小。

　　“啊？”总管和吴老爷异口同声，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鼠、鼠笼？这……”

　　曦澜重复：“我家少爷说，要一个大鼠笼。你们只管去备妥当，我家少爷定将那厮手到擒来。”

　　“只要鼠笼就好了？其他的呢？”陈老爷问，“那我儿……”

　　“吴少爷最好暗中转移去别处……”长空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与他身形相似，明晚我打扮成他的模样，去卧房守着。”

　　这下儿子安全了，吴老爷长长出了口气：“如此最好，只是我那儿媳妇，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最好也能……”

　　“你有人选？”长空问，吴家少奶奶比长空矮了半个脑袋，府中上下找不出个能替她，还有身手的，“我会护她周全。”

　　吴老爷吩咐总管：“找个与少奶奶身形相仿的女婢去。”

　　这是信不过他了？长空眉头一皱：“你家少奶奶是条人命，女婢就不是了？”

　　“这……”吴老爷一时下不了台面。

　　“不如这样。”曦澜慢条斯理道，“我来扮作少奶奶吧。”

　　长空看怪物般，上下打量曦澜：“你？”

　　曦澜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