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前任的马甲[综英美]》凌晨十三点

8、纽约

　　芭蕾舞女演员怒甩哥谭首富，和剧团一起离开了这座城市，神盾局的资深特工在一个深夜回到了斯塔克大厦。

　　“欢迎回来，罗曼诺夫女士。”电梯门在她面前“叮”的一声打开，彬彬有礼的英伦口音令她感到亲切，娜塔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姿势，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焦躁。
　　“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埃德温。”鹰眼先一步迈进去，他说完这句话就保持沉默。

　　他们共同知道的那个心头大患被暂时搁置，迎来了第二个问题。
　　“你们回来了，”托尼靠在吧台旁边，举起手中的马克杯向他们示意，把黑咖啡一口闷下去，“武器需要维修吗？我可以顺手帮你们搞定。”
　　电梯里出来的两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天才，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了？”克林顿看着托尼眼下的青黑，不是一般的重。
　　“三十五小时十九分，巴顿先生，还没有打破最高纪录。”AI管家像只报时鸟，给出了一个数字，却难得让人听出一丝不赞同和讽刺。
　　“等你明天睡醒起来，我们谈谈？”娜塔莎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装备检修还不着急。”
　　最后托尼还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娜塔莎带着伤疤和鲜血，在杰森门外看着他的睡颜站了一会儿，也回房给自己清理上药了。

　　第二天，三个大人在早餐诱人的香味中醒来，钢铁侠先生艰难地把被子拉过头顶，然后飞快地放弃，一骨碌爬起来朝着厨房走，娜塔莎和克林顿已经衣着整齐地站在吧台旁边。
　　史蒂夫正在带着杰森给他们做早餐，看样子已经晨跑回来了，班纳就在冰箱门前给他们拿食材。
　　“感谢你，小小鸟！”鹰眼幸福得要冒泡了，第一句夸奖直直地冲着杰森去，把拿着锅铲的男孩子夸得红了耳尖。
　　今天的早餐是班尼迪克蛋配牛奶，没有咖啡。托尼捂着脸嗷了一声，唯一的未成年人在集体——特指美国队长的注视下严肃地干掉了半杯……一杯牛奶。
　　吃完早餐，从冰块里解冻出来的古董先生骑着他酷炫的机车送未成年上学，娜塔莎在托尼准备溜掉去和班纳做实验之前截住了大厦的主人，克林顿瞥过来一眼，转身就去和他的任务报告死磕。

　　“好了，女士优先，”纽约首富在室内照旧带着他的墨镜，大概是为了挡黑眼圈，谁知道呢？
　　“你想和我聊点什么？”
　　“托尼，”娜塔莎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疼痛让她感到真实，“你对超人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他讲了个冷笑话，似乎有意避开她的提问，“埃德温，”她看着斯塔克打了个响指，命令管家将和超人相关的事件按时间顺序投影出来。
　　埃德温是他眼睛的一部分。他想要这么说，也不完全是错的。
　　“问题在于，你为什么这么问？”男人棕色的眼眸看过来，向她发出提问。
　　“084，”娜塔莎说出这个代号，“我知道你在神盾局的网络留下了后门，超人就是084其中的一个。在调查他的不止我们，他强大得让军方感到恐惧，他也让某一类人看到新的可能性。”
　　地下水道的杀手就是超人带来的可能性之一。
　　她指的也许是利爪，也许是利爪背后的猫头鹰法庭。
　　也许是九头蛇。
　　女特工把目光投向了地下世界延展开来的暗影。
　　曾经抱着核弹上天的天才先生陷入了某种情绪，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滴下来。
　　“在和齐塔瑞人拼杀的时候，你有想过什么吗？”托尼最终开口。
　　他们被沉默所困，而先挣脱这一束缚的还是他。
　　“当我飞向外太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整个舰队停在地球外，然后是超人老乡的出场秀，然后是卢瑟造出来的威胁。你想知道我怎么看超人吗？他是一种可能性。媒体把这位外星朋友当成人间之神来夸，但是我们？我们都知道我们不会。”
　　小胡子富豪说了一大串，娜塔莎抓到了关键。她曾经给他做过测评，了解他大部分的心理状况，在他的排比里读懂了他的未竟之言。
　　超人……是威胁的一部分，他们并非觉得超人不好，相反，超人好极了，他好到让大都会的犯罪率和客机遇难的几率跌到历史新低。
　　只是对于他们这类能看到更多的人来说，超人的意义太多了。
　　对于托尼，超人是外星来客的代表，是地球面对外星侵略者的防线之一；对于娜塔莎，超人是能力强大的义务警员，是他们需要了解的任务目标。
　　没有人会否认超人的好，但是超人以外的事情呢？那些外太空的来客，还有疯狂的科学家和超人爱好者？
　　“我们是队友。”娜塔莎没有提九头蛇，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提。
　　然后给了托尼一个拥抱。
　　天才先生在墨镜下瞪圆了双眼，像吓懵的猫。
　　“……是的，你们都归斯塔克养，神盾局大概养不起这群人。”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别扭地承认了她那句话。

　　娜塔莎和克林顿抹掉了一部分真相，把报告交给希尔。接下来的日子，观察和试探成了两位特工生活的主要部分。
　　直到杰森学校期末的来临。
　　年轻的男孩像是突然进入青春叛逆期，他虽然没有和这群熟悉的长辈对着干，但是他身上像是总有发泄不完的情绪和力气。他踏进史蒂夫拳房的次数变多，与此同时，娜塔莎遭遇了“叫家长”事件，她才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对不起，女士，这不是杰森的错，他只是为了帮助我。”一个体态修长瘦弱的学生追了出来，“我叫彼得·帕克。”男孩子害羞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给朋友带来了麻烦。
　　“不，你没有给我带来麻烦，”娜塔莎看着她的养子有点小暴躁，却依然耐心地戳破彼得的想法，“弗莱舍他们就不应该由着自己的性子欺负别人。”
　　“谢谢你，彼得，你是个好孩子。”让她知道杰森拥有了一个真心朋友，“亲爱的，你该和朋友说再见了。”
　　对面的少年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明天见，杰森，我会给你带德尔玛先生家的酸黄瓜三明治！”

　　这是一个契机。
　　娜塔莎知道，这不是什么青春期的小麻烦，杰森逐渐复苏的记忆——也许是完全恢复后的记忆把她的小男孩拖进愤怒的泥潭。她在的每一个晚上，她都会抽出时间陪他一会儿。好几次，他沉睡在噩梦的沼泽里，小声地哭喊着。
　　那些记忆让他疼痛，产生的新问题让他愤怒。
　　如果可以，娜塔莎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可以尽快解决。在她了解到利爪的诞生方式以后，她知道，如果杰森死而复生的真相为人所知，他们，那群九头蛇，也许还有猫头鹰，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小男孩。
　　复仇者大厦不代表着绝对的安全，而特工小姐刚好知道一个去处，那个她曾留下来给杰森的地址。
　　她可以将情绪管理设置为他的假期课程。

　　“感谢你的帮助，达珂拉，我会永远记得大种姓的帮助。”年轻的母亲献上她诚挚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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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翻存稿，发现我还写过一个终局之战后的what if，是寡姐跨越世界在DC复活的设定（这个世界没有和漫威融合）。
有人想看吗？有的话我改天接着码出来当番外或者另开一篇小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