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前任的马甲[综英美]》凌晨十三点

7、哥谭04(捉虫)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噢不要紧，哥谭日报的娱乐版没忘就好。

　　布鲁斯·韦恩提前预定好一次双人晚餐，带着刚刚好转的两天前因“亲密接触”得来的挂彩，张扬地抱着一大束热烈的红玫瑰准备去“看”新女友的舞剧。
　　感谢包厢和阿尔弗雷德吧！谁能知道这位坐在包厢里为了讨追美貌金发女郎欢心的韦恩老爷表面上在欣赏高雅艺术，其实是在借机补眠呢？
　　不过被发现了也不打紧，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草包，花花公子干起这种事情来一点也不出奇。

　　说实在的，他没办法不去怀疑娜塔莉亚——也许这还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韦恩的“约会”是一次常规的试探，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谢幕的时候，布鲁斯亲自抱着花上去了，台下的观众了然地起哄，娜塔莎礼貌地笑笑，接过玫瑰。
　　然后开始她的第一次甩人。
　　“你知道的，布鲁斯，”女特工亲密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我们不太合适。”他们坐在旋转餐厅里享用完了晚餐，低矮建筑亮起的灯光映在绅士和淑女们离地面数百米高的眼眸里。
　　正在走过来准备为这对情侣中的女士拉小提琴的乐手动作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卡住了。
　　娜塔莎放下刀叉，用餐巾纸擦拭唇畔，仰头抿下最后一口红酒，然后拎着小包站起来。
　　小提琴不合时宜地拉响了。
　　“我想你知道的。”转头留下这一句话，隔壁桌的顾客看着她还招来侍者主动为哥谭首富结账。
　　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没看到布鲁斯·韦恩都懵了吗？所有能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这么想。
　　这一小块区域的目光焦点里，小提琴手还在敬业地拉曲子。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在被分手的当天傍晚，遭遇了庄园门口前被记者和闪光灯堵门的时候，他终于理解隔壁纽约的斯塔克为什么上娱乐新闻总是戴墨镜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不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了，这群记者就不能收收他们的好奇心吗？哥谭行走的大号新闻制造机在心里有一丢丢不爽。

　　“欢迎回来，韦恩老爷，真遗憾我没能和拉什曼女士见上一面，说不定我们会有共同话题的。”布鲁斯进入庄园大门后才得到了这个家里最值得尊敬的长辈的迎接，旁边还站着他的大儿子。
　　在庄园门口同样遭受过一次围堵的夜翼先生坏心眼地没有提醒他的养父，他还站在这里是因为准备告辞，小警官得回布鲁德海文销假上班了。
　　“大新闻啊，布鲁斯，什么感受？”
　　蝙蝠侠头上折起来的飞机耳快要具现化了。

　　事实证明，没有最糟心只有更糟心。
　　夜翼离开了，哥谭上空再次只剩下一道黑漆漆的滑翔身影。
　　今晚，蝙蝠侠的调查加入了上次才见过一面的新朋友——配送中心的特工小姐，还有她的另一个特工搭档。
　　“放轻松点，我不太想和你打。”特工小姐换了一张和上次不一样的脸，眼睛是漂亮的绿颜色，像极了以前一只会躲在他蝙蝠车底取暖的小猫。她举起双手向他示意，另一边的同伴绷紧了肌肉时刻戒备着他。
　　他们心中对彼此都有一个猜测，只是没有明白说出口。
　　布鲁斯·韦恩的一举一动带有和花花公子微妙不符的锻炼痕迹，娜塔莉亚·拉什曼的声纹和眼前这位相匹配，几个小时之前的分手与其说是哥谭媒体的狂欢，不如说是一次精心设计的退场。
　　他们在韦恩塔顶上对峙，娜塔莎手心里握着一个U盘，她在黯淡的月光下向他示意，接着把它扔给了大蝙蝠。
　　“下面的地方也是我们需要去的，希望我们的目标不冲突，信息留给你了，今晚的事情结束以后可以自己回去看。”娜塔莎冲他扬了扬下颌，“成交？”
　　布鲁斯沉默地摩挲着U盘好一会儿，才用他标志性的喉癌嗓音说出“成交”两个字。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韦恩塔，就像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哥谭大街小巷流传的关于猫头鹰的童谣，哥谭人都把它们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这些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
　　充满了讽刺意味的保护色，不是吗？
　　这古老的、满是上流社会绅士与淑女们的腐朽组织把韦恩塔的第十三层当作猫头鹰的巢穴之一，他们藏在人群中，向艾伦·韦恩的孙子——又一个韦恩发来死亡的判决书。
　　布鲁斯曾得到戈登的警告，GCPD的局长向蝙蝠侠诉说着对于韦恩的担忧。他曾经不相信它……或者说他们的真实存在，但是女特工借他的手揭露了法庭的冰山一角，还在这里同蝙蝠侠一起调查。
　　他祖父恐惧的来源，他父母之死的幕后凶手。
　　蝙蝠侠皮囊下存在的属于布鲁斯的一小部分陷入了愤怒，他太专注于这种情绪，以至于陷入了活门板的机关中不得脱身。
　　“你该庆幸刚刚和我们合作了，大名人。”黑寡妇和鹰眼设法打破了这个机关，把他从飞扬的灰尘里拉出来。
　　这里的确是猫头鹰法庭的巢穴，曾经的。娜塔莎说不上失望，自从上次离开地下水道，她就做好了再度进入的准备。
　　蝙蝠侠熟悉这座城市，而黑寡妇尝试给他一个新角度。

　　“我讨厌迷宫。”他们中的弓箭手发出宣言。
　　在进入地下水道再行探查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惊喜”在等着他们。
　　而对于注视着他们的猫头鹰法庭来说，这两位外来者也是个惊喜。

　　外面也许已经天亮了。
　　他们在偌大的迷宫里打转超过两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所有信号被屏蔽，钩索无法在打滑的墙壁上稳定。这里随时都不安全，神出鬼没的利爪时不时出来捣乱，他们不能够就这样耗下去，那会让他们的体能始终得不到回复。
　　踩在汉白玉的地面上越是往前走，湿润空气中传来的硫磺味道越强，但在精神上也越发疲惫。克林顿忧虑着空气成分，摸出三个面罩，扔了两个给同行的搭档一起戴上。
　　三个人的效率总比一个孤胆英雄要来得强，这也极大地增强了陌生队友间的联系和作用，将迷失和孤独削弱了。
　　在侦查方面，在场所有人无疑都是好手，他们不必用语言就能达成交流，于是计划得以顺利推进。
　　只需要找到出口，只需要一场爆炸，就可以和这个恶心的地方说再见。
　　终于。
　　蝙蝠侠用语言引诱出了一群想要将他撕成碎片的疯子，克林顿让他的“好小伙”和“好姑娘”搭档，为这群圆脸胖鸡送上一支爆炸箭，而黑寡妇给挑衅他们的利爪加了点料——一次电击SPA，不过她肯定得不到一封感谢信了。
　　找到出口只是第一关，逃离猫头鹰法庭在水下的布置则是第二环。
　　也许蝙蝠侠在哥谭侵犯了他们足够多的利益，猫头鹰们派出的杀手攻击都朝着布鲁斯去了，而娜塔莎和克林顿遭遇的程度和他相比只能称之为阻挠。
　　在迷宫里是这样，在水底还是这样。
　　但蝙蝠侠这次有两个和他一起的同伴。
　　水流带走了弥漫的血色，克林顿在辛辛苦苦地断后，而娜塔莎正在废力地把她被甩的前男友拖到水面上。
　　新伤带着旧伤一起折腾着这位义警的身体，布鲁斯的意识因为严重的失血开始模糊，他的唇齿间开始冒出微小的气泡。
　　娜塔莎盯着这个男人三秒钟，恶狠狠地给他渡了一口气。察觉到生存所需的氧气，他的潜意识让他想要攫取更多。
　　特工小姐对此翻了一个白眼，一手刀砍在蝙蝠侠的脖子上把他打晕带上去。
　　“我就该再早点和你分手的。”她用最后的礼貌为前男友发出了信号，等待着克林顿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