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前任的马甲[综英美]》凌晨十三点

4、哥谭01

　　“今天的成绩是9.5。”娜塔莎在幕间休息的时候看了一眼未读短信，因这一行字展露微笑，然后开始删除痕迹。
　　那是杰森枪术课的成绩，文物展览当天他的突发头疼差点让史蒂夫措手不及，而女特工知道自己捡来的孩子保有他曾经的记忆，那些经历对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并且正在像春芽一样复苏。
　　她不会随意去干涉，只负责倾听，然后给杰森支招。

　　小知更鸟犹豫了半天，隐去养父的出场和自己的姓氏，删删减减给他们讲述了一个简略版的“自传”。男性长辈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已经有了孩子的鹰眼爸爸，而他的养母，试图冷静、理智地为他列出一张学习清单。雏鸟始终有一天是要归巢的，但疯子不会好心替你送上预告，他们只能让自己做好准备。
　　从那天起，除了必要的教育，杰森还要额外抽出时间和队长学习格斗，和托尼学习辨认武器，和贾维斯学习黑客技术，和克林顿学习隐匿，和娜塔莎学习枪法。
　　……还有和班纳博士学习瑜伽静心。
　　那天晚上，毫无血缘关系的养母子呆在一间房里，杰森从娜塔莎身上得到了一个母亲给予的教育。
　　她说：“你学习的这一切，不应当是为了杀人或者复仇，它们毫无价值，只是先为了保护好你自己。”然后顿了顿，给了杰森一个轻柔的额吻，继续轻轻地说，“有时候，死亡和一些糟糕的时光会把你人生的一部分收割走，但是活着的人必须得往前走。”
　　“晚安，我的小知更鸟。”
　　接下来的半年，杰森自然是不必说的，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因为隔壁城市发生的黑零事件*忙得不可开交。显然，战损还有超人之死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作为联盟里仍归属神盾局直辖的两位特工，克林顿出差去了大都会，作为深入军方要害的一支利箭去处理莱克斯工业和氪星飞船这类与084相关的事情；娜塔莎为杰森留下一个神秘地址后启程去哥谭追踪这件事里一个隐匿在阴影中组织的小尾巴——年轻的男孩听到后险些没绷住表情。

　　繁华的大城市迎来了一位名为娜塔莉亚·拉什曼的客人。
　　混乱可以掩藏起一个特工的活动踪迹，但即便是深沉的夜晚也不会遮去这朵玫瑰艳丽绝伦的美貌，光这一点就让她几乎成了哥谭近期最受欢迎的座上宾之一。更何况，她参演的作品正在这座城市中大受好评呢？
　　娜塔莎新染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以一个巡演剧团的芭蕾女舞者身份再次潜回哥谭这座罪恶之城，和她在同一个餐厅里用餐的客人们路过时都会为她的魅力献上微笑。
　　预订了这一餐厅位置的布鲁斯刚进门就看见了娜塔莎，布鲁斯·韦恩可以认为这是一次浪漫的邂逅，而居住在他内心的蝙蝠习惯性质疑这位与神奇女侠有着密切关系的女性。

　　哥谭宝贝在众人的目光下理所当然地在美人对面落座，上半身随着搭成塔状的双手向前倾，看似深情地注视着这朵外来的玫瑰。八卦的客人们隐蔽地投来目光，看着本城首富对这位新来乍到的女郎——准确来说是对她的美貌和身材展现出巨大的关注。
　　“我是否有幸得知，您还记得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吗？”
　　用着假名字的娜塔莎抿唇笑了笑，神情中带着一丝符合攀附名利的女性才会有的那种特有的自得。
　　影帝和影后开始了虚伪的演技交流。

　　芭蕾女演员和花花公子的绯闻传得满城风雨，今天偶遇吃个饭，明天顺路载回女方住处，后天连哥谭日报都不甘居后开始报道韦恩送给新欢的首饰款型和价值了。
　　记者都像是有三只眼、八条腿，还专门派人守着这两位，布鲁斯送上一顶发冠的那天，不知道是有顺风耳还是有专门研读口型的人，他们还原出这位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语并做成大写加粗的头版头条——“用以点缀美貌的金银，都比不上你素净却灿如阳光般的金发”。
　　两个非科班演技派对成功确立人设这件事情都非常满意，但这件事不再需要更多的关注了——那对黑寡妇/蝙蝠侠之后的行动是弊大于利的。
　　因为这一共识，芭蕾舞女演员终于接受了花花公子的追求。

　　另一边，探查好落脚点的女特工终于准备换上制服行动，不幸中的万幸，被哥谭传说撞破门的时候她还没拿出潜行服。
　　布鲁斯是故意的，当他在夜晚追击敌人巡逻到这里的时候受了一击，本有机会躲过，但是想起娜塔莉亚住址就在这里，于是顺势落在她房间里。
　　朦胧的灯光下，蝙蝠侠身前的娜塔莉亚以光洁的曲线背对这个白天还送过她发冠的暗夜怪物，她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他可以看到她眼尾晕染开的红色眼妆和没卸的正红唇色，还有她下颌投映在肌肤上的阴影和那身未被褪下的裙子几乎连成的同一片黑。
　　她房间窗外的玻璃打碎了，阳台上还站在一个蝙蝠怪物，但娜塔莉亚只是漠不关心地把头转回来，“唰”一下把半开的拉链重新拉上，才对他发话。
　　“先生，夜闯民居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实际上，娜塔莎只是忘记按照她无脑花瓶的人设在合适的时机表演一次高声尖叫，真要过去这么久之后再演就太假了。
　　女特工在心里思考了一下身上伤疤的位置，确认毫无破绽后给自己的人设改了一笔，决定当一个冷静有素质的花瓶。
　　沉默的黑夜化身悄悄离开，第二天上门接送美人的韦恩先生强烈地表示惊讶之情还有对心仪姑娘的担忧。

　　哥谭的报纸又有了新的收入来源，似乎每一张印满铅字的纸张都和布鲁斯·韦恩还有他新女友的名字挂钩了。

　　受到启发，布鲁斯在从前的小报绯闻还有监控录像上找到一个能区别于现任“追求对象”娜塔莉亚的影子。
　　那个叫娜塔莎的影子属于他刚回到哥谭时候敷衍交往的前女友，两者的妆容声音都不相仿，偏偏有着一模一样的轮廓，还都是芭蕾舞演员。很显然，发现的不止他一个，街边小报们不是单方面宣布哥谭宝贝旧情难忘寻找白月光的替身，就是猜测首富前女友为爱整容重新上位。
　　“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阿尔弗雷德拿出不知道哪里买下印着他花边新闻的报纸，在他身后抖得哗哗作响，“多么具有想象力和创造力啊！”
　　布鲁斯坐在蝙蝠洞里，默不作声地喝下大半杯咖啡。
　　他知道这种时候惹怒他的老管家是绝对不明智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黑零事件*：超人vs毁灭日
084：神盾局对于不明物体的代号。